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昧。
我以为他是真的想帮我的,看他如此诚恳破天荒头一次我如此相信一个陌生人,如此看来,这势必要成为一次惨痛的教训的,我看着他心里一阵火大,再也顾不得敌强我弱这一惨痛的事实呼啦啦的冲到他面前吼道,“你骗我!”
那厮正端了茶杯站在屋子正中的木桌旁,见我如此激动他蹙了蹙眉放下茶杯,伸手揉揉我额前的发,叹息着道,“猫儿炸毛了?脾气怎地如此不好?”
听他这么一说我越发火大,活了十几年还没这么忍气吞声过,如今如此低声下气不说还招人嫌弃。我一伸手“啪”的一下拍开他伸到我额前的手,一偏头冷声道,“公子逾矩了……”
我这么说归弦手上一顿,复又伸了过来,轻叹一口气无奈道,“猫儿又怎么了?”
我头偏得越发厉害,一张脸气鼓鼓的全然不看他。
我这边还生着气,归弦却是扑哧一笑,揉乱我一头青丝,然后伸了两手端住我偏在一旁的脑袋瓜子,柔声道,“怎地又生气了?”无视他的问话,我挣扎着想要脱离他的魔爪,半晌却是颓然无功。眼不见为净,终于,我冷哼一声,眼一闭,不再看他。
我那时不知道这动作多么的**,惊异于他越渐清晰地鼻息,我蓦地一睁眼,便见他眼神灼然,一张脸近到鼻息可闻。我那个恨啊,哀叹于自己怎如此的傻,一个不留神险些城门失守。
见我一脸誓死如归的悔恨,归弦满脸无奈,吐息着又问了一遍,“怎地又生气了?”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终于,我恶狠狠瞪他一眼,怒道,“丫的,怎以为姐是好欺负的么?”见我应了声归弦长嘘一口气,接着问道,“我又怎地欺负你了?”本不欲理他,见他装傻我眼一瞪心一横,道,“你骗我!”
听我这么说,归弦却是糊涂了,思酌片刻小心翼翼的问道,“我骗你了?”那语气相当怪异,恍惚间我就把它听成了陈述句,心里一阵委屈,嚣张气焰直落,嘴一瘪,那模样便跟受了委屈的猫儿没什么两样。归弦也不敢大意,捏捏我的脸蛋诱哄道,“天地良心,人家对猫儿的心意可是日月昭昭,怎地由得你胡说八道,可是欠揍了。”
“你还狡辩,你说带我去苍弥,我如此相信你,你便是这般对我的?”
引导了半天,归弦这才明了症结所在,看着我的眼神越发无奈,“苍弥自是要去的,却也不在这一天两天,路途遥远一路奔波,没个计划怎行?我们先在此休息两天,备好马车干粮再行上路不迟。”
他这么一解释我满心的怒气立刻消了一大半,要我拉下脸来道歉却是不行的,死鸭子嘴硬,我哀怨的看着他嘟哝道,“都是你的错,今天就劫了人家出来,我以为……”归弦却是眸光一闪轻声言道,“还好遇上了我,若是换了他人,猫儿如此可爱,怕是早被吃得骨头都不剩半块儿了。笨蛋猫儿。”
…………
归弦只定了一间房,那时候并没有双人间这个概念,于是,麻烦出来了。最终的解决办法是,我睡床,归弦自行解决。听我这么安排归弦贼兮兮一笑便想跟着我爬上床来,他这邪恶的念头刚一冒泡便被我扼杀在了摇篮里,便见我一伸脚,一天之内,他再一次被我踢下了床。
那一夜,我满心纠结于宅中众人发现我失踪后会是什么神情,半点没有睡好。归弦不知从何处找来被子铺在地上,淡定异常的睡了。
第二日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彻底亮了,归弦不在屋内,床边搁了一碟点心压了一张字条,只说是出去筹备行李打探情况。
我抱着被子迷迷糊糊的坐在床上,想着昨天晚上,还是觉得不真实,伸手往脸上一捏,却是会痛的,这不是梦,我跟着一个陌生男人跑了,丢下了倾城紫衣……
撇开这厮的邪恶品质而言,他却是相当温柔体贴的人。
…………
就这么呆呆坐着,待归弦回来我还是这般状况,纸条胡乱的丢在身旁,盘子里的点心却是丝毫未动,他一进门看到的便是这般状况,然后脸一板大步行至床前。
“怎地没吃?不饿么?”
迷迷糊糊间,我摸摸脑门,道,“忘了。”
见我这般归弦一声长叹做到床舷,一伸手,合着被子抱住我,道,“我该拿你怎么办?我的猫儿。”
我被捂得喘不过气,挣扎半晌从他坏里抬起头来,嘟哝道,“我忘了么,又不是故意的。”说着话锋一转,我星星眼看着他问道,“打探得如何了?”
“面具男似乎朝着苍弥追去了,美人留在了府里,其余几人皆是去了扶桑。”我无力的听着他这番抽搐的描述,自动消化了这些信息,倾城追去了苍弥,绮罗留在府中,沉渊、沥血、紫衣该是去了扶桑。担忧的果然成了事实,倾城还是放心不下,追去了。
我蹙眉看着他担忧问道,“这下如何是好?”
“你指什么?”
“倾城……也就是你说的面具男,他追去苍弥了。”
他却是毫不担心,贼兮兮看着我,道,“拖这两天便是为了躲过他们,若是让他们跟着,猫儿就不是我一个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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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路
正文 上路
果然,第三天一大早归弦便把我从被窝里挖了出来,我那时还没睡醒整个人迷迷顿顿的,便由着他摆弄,待我睡饱了再次醒来,入眼便是一个挂着红绸的顶盖,转着头左右看看,这般景致却是在马车里了。
我这刚才清醒,睁着眼睛茫然了许久,这才反应过来我是躺着的,身下的垫子软软的,枕在下面出奇的舒服,就着这般模样我上下蹦跶几下,弹性还很好,却不知这厮从何处寻来的,终于我抵不过满心的好奇一伸手一摸,手才刚触及心中便是一惊,热的?多摸了两下,腾地一下我脸上一红,这哪是什么垫子,这厮……这厮竟然……
归弦却是丝毫不窘,一伸手将我搂得越发紧了,带着薄茧的大手伸过来轻拍我微红的脸蛋,他哂然一笑,道,“可是有贼心没贼胆么?猫儿想摸人家直说便是,又何必偷偷摸摸的?”
一听这话我心下一恼,脸上越发红了,就着这般姿势一口咬上他的手腕。
“嘶”的一声,他倒吸一口气,手上却是丝毫未动任我咬了,见他这样我这火气不仅没消反倒腾了起来,自从遇上这厮我便没有占上半点便宜,如今倒好,他这般让着我更显得我孩子气了。这么想着我也觉得没趣,嘴上一松劲便要放他一马,谁知这厮却是丝毫不领情,伸了另一只手摸摸我的脸蛋,道,“可咬得舒坦了?还是牙疼了?可要歇歇继续么?”
我刷的一回头,怒道,“姑娘我憋着一口气,这么容易就舒坦了,你做梦!”语罢往前一凑,华丽丽的我狠命一口咬在了归弦的脖子上。与这个相比,刚才便是口下留情了,这一口下去,我顿觉嘴里微咸,不用看也知道,咬出血了。我不过是恨他戏弄我,伤他却不是本意,这么想着我眼神一慌,顿了半晌才强自镇定下来,伸出袖子擦擦粘在唇上的鲜血,嗫嚅道,“自作孽不可活,让你欺负我。”
归弦却是毫不在意轻笑着道,“猫儿开心便好。”拳头打在棉花上,我这厢彻底无力了,终于放弃了抵抗乖乖窝回他怀里,初春时节人肉垫子带着些微的温度,暖暖的,枕着刚好。
马车一路颠簸,时间一分一秒过了,坐了不知道多久马车仍旧没有停下来的趋势,我屁股却是麻了。一伸手,我掀开一旁的帘子探出头看了一眼,山外青山方圆几里没有半点人烟气,如此下去却不知何处是个头,咬牙忍耐半晌,我终是忍不住了,一把拨开环着我的双手,颤巍巍转身道,“不用停下来休息么?”
归弦一挑眉道,“马儿还能跑。”
“它能跑我不能跑!”一个不注意实话就出口了,我也不再掩盖委屈万分的看着归弦可怜兮兮的道,“归弦,我腿麻。”
事实证明了,这厮虽然可恶关键时刻却是丝毫不马虎的,听我这么说他也没半点嘲讽,当即吩咐车夫停车,一双眼睛看着我满是心疼。我这厢刚想起身下去他却是一个伸手将我抱回软垫上,一双手就这么轻轻重重捏上了我的小腿。
见他如此我脸上又红,一边推着他作怪的双手嘴里嘟哝道,“不要,不是这里。”
我这话一出口归弦却是一抬头,相当认真的看着我,问道,“不是这里那是哪里?往上?”说话间手又要伸过来,我脸色更红死命挣扎着,大声吼道,“没有哪里。”
归弦却是不信,一双手已然伸到了膝盖上,嘴里还振振有词道,“猫儿听话,不用不好意思,哪里不舒服给你归弦哥哥讲。”
我挣扎得更厉害,这厮绝对是个危险人物,想想之后长路漫漫可要当心,这一不小心城门失守可就贞操不保了。
“什么归弦哥哥,我只有一个哥哥,这会儿还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你可是要学他么?”从小到大这招我是了无数次,屡试不爽,我以为能噎他半晌,哪知归弦横我一眼,无比认真的道“那哪能一样,那是亲哥哥,我可是情哥哥。”
…………
在归弦的刺激之下,终于,危险彻底解除。便见我狠命往外一倒,归弦一个来不及,我便如那脱缰的野马一般飞了出去,屁股朝下,我干净利落的摔了个底朝天。虽说姿势不很优美,这一摔却产生了无比重要的意义,这一下不仅保住了贞操,连屁股也不麻了。当然,如果忽略那之后锥心的疼痛那就更完美了。我当时便是这么想的。
事实上,疼痛不能忽略,我那一摔确实解决了某些问题,要知道,完结便是新的开始,你不能阻止问题的解决便如你不能阻止新的问题产生一样。同行的只有中年马车夫,归弦和我,说得更明白些,如此荒郊野外方圆十里也不一定有人烟,便是在如此状况之下,咔嚓一声,我屁股脱臼了。
我从没想到我会有如此狼狈的一天,潇潇洒洒的活了这么些年,众人眼里我就是掌中美玉,天之骄女。从来都是妖孽的笑着,戏弄着周围的所有人,果然因果循环,报应终是来了。自遇上这厮之后我命犯衰星诸事不顺,倒霉的事一桩接着一桩,如今倒好,直接性的丢人丢到了荒郊野外。
我这厢形象不要的坐在地上撒泼赌气,中年马车夫扑哧一笑,随即跳下马车远远地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内。见他一走,我放得更开了,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指着适才跳下马车的归弦,怒道,“都是你的错!”
归弦也不辩解,见我此般模样只轻笑一声,三两步走过来蹲在我身旁讨好的道,“是是,都是我的错,猫儿可摔疼了么?”
不问还好,他这么一问我顿觉屁股一阵火辣辣的疼,红着脸嗫嚅半晌,我眼一闭大吼一声,“你怎的不摔一次试试?丫的疼死老娘了。”
次数多了归弦对我不时的爆发已然习惯,淡定异常的道,“哪里疼了?”说话间便要扶我起来,吓得我当即一睁眼,手上推着脚上蹬着死活不让他碰,僵持了半晌归弦终于火了,脸一寒冷声道,“胡闹!”
我这边屁股疼的不行还受了这么一顿呵斥心下越发委屈,鼻子一吸眼泪就要下来。他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愣是没有丝毫动容,喊着一张脸冷眼看着我。
见他如此我两滴眼泪直接僵在眼眶复又倒着流着回去,嘴上一松,我白着一张脸轻声说道,“屁股疼,脱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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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医
正文 求医
武侠小说上说,脱臼什么的是常有的,混江湖的哪个不会接,两手一伸咔嚓一下就好了,当然,我今天才知道,武侠小说终究只是小说,当不得真的,比如说现在,归弦目瞪口呆的绕着我走了一圈复又蹲下身来,看着我的眼神满是惊诧,“屁股?脱臼?”
虽然我也知道,这个比较难以置信,见过手腕脱臼脚腕脱臼,屁股脱臼却是天方夜谭了,或许我便是那开天辟地屁股脱臼第一人。我羞红着脸“恩”了一声,轻点了点头。
逼着我开了口,归弦却是第一次不知所措了,看着我一双手伸了缩,缩了又伸,表情显得异常迷茫。见他这样我却是不窘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伸手狠命一捏他英俊的脸,问道,“你可是会接么?”
我这么说归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