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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弦放慢了马速带着我顺利通过了城门,我眼也不眨左右看着街边的风景,樊越比之以前见过的城池又有不同,似是因为靠近边关,城中随处可见大眼睛高鼻梁的异族人士。对此,本地人早已司空见惯,一路过来只有我一人新奇的打量着周围的事物,异域风情的建筑,精致的衣着首饰,香气四溢的面条麻饼。
上一世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也是随处可见,起码在电视上随处可见,英俊如贝克汉姆,**如Ladygaga,穿越过来我竟生生的当了一回土包子。
兴奋地东瞧瞧西看看,恍然间便见一古朴客栈,店名‘有家客栈’,我扑哧一笑,一抬手便想指给归弦。这手刚一抬起才察觉到不对,身上不知何时竟已经回暖了,热气从紧贴着归弦的后背传来,慢慢的扩散到四肢百骸。蓦地一阵感动,我眼眶一红,转过头嗫嚅道,“归弦……”
见我这般,归弦却是吓了一跳,一手驱着马去向客栈,一手紧张的搂着我,“猫儿怎么了?”
见他这般我越发忍不住,想想这一路他为我遮风避雨添衣备食,明明是在赶路却让我觉得有了似在度假的恍然,归弦……我一伸手圈上他的脖子,整张脸埋进他怀里,抽噎道,“归弦……”
归弦一手拍着我的后背,两三下赶到客栈门口,手里的缰绳往拉客的店小二手里一交,摸出一锭银子递过去,脚下不停,抱着我大步进去店里,嘴上说道,“一间上房。”
有钱好办事,白花花的银子一到手,店小二两眼蹭的一亮,客也不拉了,深呼吸一口大声吆喝道,“上房一间”,那叫一个声音洪亮。
我将头埋在归弦怀里,任他抱着进了卧房。
门关了,床也上了,事实上,JQ并没有发生。舟车劳顿这么些天吃不好睡不好,好不容易沾上了高床软枕,左右滚了滚,最后瞄了一眼满脸疑惑守在床边的归弦,轻道一声,“谢谢”,一闭眼,睡过去了。
…………
再次醒来已然日近黄昏,我搂着被子坐在床沿看着手持一杯清茶靠在窗边的归弦,摸摸肚子,轻唤了他一声,踏上鞋子往窗边蹦了几下直接往他怀里扑去,嘴里念叨着“归弦,我饿了。”
我们来的时候太匆忙,一干人等全然没看清,这会儿下楼觅食却是吓呆了堂中众人。我骄傲的看着满座女子羞红着脸偷偷打量着归弦,无视掉男人们猥琐的目光,挽着归弦的胳膊一步一步走得相当镇定。
华丽丽点了满满一大桌的吃食,还没开动,蓦地背后一寒,我搁了筷子诧异的一转身,却是遇上熟人了,客栈外隔着三四丈远,两男子森然而立,左边的一身玄衣大腹便便已近中年,右边的一身青衣,满脸嘲讽,不是灭水有是何人?
一别七年他竟是半点没变,还是那一身孑孓青衣,标志性的嘲讽式微笑。
当然,我爱凑热闹这一点一经数年也还是没变的,注意力马上被吸引过去,客栈里人人自危生怕惹祸上身,我一把拉住归弦,抓了两只鸡腿就往门外冲。
对峙中的两人相当忘我,完全没有意识到我的存在,我分了归弦一直鸡腿寻了个安全地势舒舒服服的看起热闹来。
啃完最后一口鸡腿的时候我指头一弹手上一滑,骨头就这么华丽丽的飞了出去,过于忘我的后果是,白衣男子刚想动手便被天外飞来的一根油腻腻的鸡骨头打中了面部。注意力瞬间被吸引了过来,我一吐舌头躲在归弦身后,似乎,一不小心惹祸了。
归弦转过头无奈的看了我一眼,轻叹一口气,转过头刚想说什么,事实上,话终究没说出口,兵器却是亮出来了。恍然间归弦身上一凛,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只白玉箫,指着白衣男子森然道,“踏破铁鞋无觅处,阁下变脸的功夫确实了得。”
归弦这么说怕是与这白衣人有仇了,我兴致一起哪里还沉得住气,脚下一动便从归弦身后移了出来。白衣男子尚未来得及说话,灭水却是双眼一亮,“凤姑娘……”
笑嘻嘻的冲着灭水点了点头,我指着白衣男子问道,“他是谁?”
看看对峙的两人变成了白衣男子和归弦,灭水也没了动手的兴致,轻笑着道,“你说他么?千面谢三,变脸功夫出神入化,早年使了奸计盗得我师尊手札,从此驻扎在杏城外香河附近,贪婪好色,专挑富商以及年轻男女下手,十来年犯案无数,似乎最近被人端了老巢…公子我跟了他几次都被他变脸功夫糊弄了过去,寻他可不容易…”讽意更甚,灭水越说越兴奋,我却是越听越气愤。踏破铁鞋无觅处原来是这个意思,丫的,端了他老巢算是客气的。
狠瞪他一眼我蹲下身子一把捡起归弦丢在地上没啃完的半个鸡腿,一轮胳膊朝着白衣男子就扔了过去,紧接着的是铺天盖地的一阵大骂,灭水来不及消化我此等激烈反应,顿时呆立当场,我却是愤不能平,侧过身子对着归弦信誓旦旦一点头,道,“不要客气,弄死他丫的。”
归弦安抚的看了我一眼,刚想说些什么,白衣男子手上一动,一把白粉当空袭来,记忆中紫衣还是倾城说过,灭水功夫一般下毒却是了得,能和他对峙的大约该是同道了,归弦身上一动便要挡在我身前。丫的百毒不侵的是我,他可是傻了么?双眼一瞪,我手上一用劲一把推开归弦,一个人接下了满天的白粉。
“猫儿……”“凤姑娘……”
忽略掉两声撕心裂肺的大吼,这个过程是相当潇洒的,我的判断果然是正确的,那漫天的白粉到我这里就跟粉笔灰似的,白衣男子阴测测的笑在白粉落尽后瞬间僵在了脸上。我当时那叫一个威武,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嚣张吼道,“你丫的穷得自己开锅面粉也往身上带么?”
我一句话刚出口归弦就扑了过来,我心里一咯噔,当即退了两步。开玩笑,我这满身剧毒的,常人可是碰得的么?
归弦眼中光芒闪动,眼看着催泪大戏就要上演,白衣男子抓住这个机会脚底一抹油便想开溜,归弦背着身子哪里顾得及他,我心中一声哀叹,可惜了。灭水却是一声冷哼,“想跑?”
完全不知道如何下的手,我唯一看清的便是白衣男子七窍流血直挺挺躺在大街上,却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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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出浴
正文 美人出浴
不知是不是最近看多了尸体产生了免疫,看到白衣男子这般死相我心里相当平静,当然,我平静不代表群众也平静。
白衣男子倒地不过片刻,现场一片混乱,尖叫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我疑惑着不过死个人,至于这么大排场么,灭水却是毫不在意,只蹙着眉疑惑的看着我,归弦那就更加淡然了,走到尸体面前确认了不是装死拍拍手就回来了。灭水下毒的功夫却是这厮比不上的,偷师的遇上了毒祖宗,这厮活该倒霉。
混乱中一声吆喝,却是官兵来了,这厮平日里作恶多端却是有据可查的,我半点不担心,对着归弦安抚的笑笑,无奈的看看这满身白粉,转身便要进去客栈,归弦没明白我的意图,轻唤了一声,我抖抖身上沾满白粉的衣裙,轻声道,“我去处理一下。”
归弦了然的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
说是处理一下,换身衣服却是不行了,吩咐了小二送水上去,我直接上了楼,看着一干男子猥琐的目光,我心里一阵冷笑,丫的平日里怕你老娘今天可不怕你,这一身的毒粉可是还没处理掉,偷香窃玉什么的也要他有命来。
上了楼才恍然想起马车丢了,如今我是孑然一身,半套换洗衣裙也没,乘着小二送水的空当我吩咐他给归弦传了话。
没衣服穿了,买衣服回来。
归弦的动作比我想象中还要快,我这刚泡进水里没多久他便推了门进来了,想着他要送衣服进来我特地没锁门,忐忑的下了水,听到推门声我却是一惊,以为是哪个登徒子进来了,一伸手就要拿置于浴桶旁的毒衣服,恍然间却听他轻唤了一声,“猫儿!”我这才放了心,收回手往水里一缩,道,“洗澡呢,还不关上门。”
屏风隔着我并没有看到归弦的神情,只奇怪这厮竟然没想着乘机吃豆腐,果然天上要下红雨了么?
哗啦啦的水声中我隐隐听见外间归弦踱步的声音,不如平日的淡然,似有些浮躁。他这般紧张我却是半点不紧张了,想着归弦红着脸踱步的模样忍不住就想笑,这厮平日里一副色狼相关键时刻却是连个小羊羔都不如。
邪恶的光芒一闪,我一个站起身,擦干了身上的水珠,学着现代的模样在胸前裹了根浴巾,待出了浴桶一把拉下包着头发的帕子,一头青丝就这么铺泄下来。浴巾只到膝盖,我光着脚踩在地上,拢拢一头披散的头发,上下看看却是差不多了,顺势便走了出去,心里那叫一个邪恶,表情那叫一个纯洁。
归弦正背着身子朝着大门口站着,我捂着嘴轻笑一声,唤到,“归弦!”泡得久了鼻子堵堵的,嗓音也跟着带了重重的鼻音,归弦二字一出口,那叫一个旖旎。
归弦完全没有料到身后竟是这般风情,身子还没完全转过来便呆立当场。我心里偷笑面上却摆出了一副关心模样,光着脚朝他又走了几步,瑟缩着肩膀一手拢着头发一手捂着胸前,眨巴着眼又唤了一声,“归弦。”声音越发楚楚可怜。
这么一声唤归弦终于回过神来,只看了我一眼就红着一张脸再度背过身去。
除去上次那可疑的红晕,我似乎是第一次看他这般神情,心里一激动我走到归弦身后扭扭捏捏道,“内衣……湿了,没有衣服穿……”
我并不知道归弦理不理解内衣的具体含义,听我这么说他却是身上一震,抬手指指一侧的绣床。一室静谧,只闻他越发粗重的鼻息。
众多血淋淋的教训告诉我们,开玩笑也要有个度的,看过的归弦的窘样,我窃笑着鸣金收兵了,我那时不知道自己这般行为叫作茧自缚,袒胸露背在现代那时家常便饭,放到这个时代,便是再开放的古人这般行为也只有夫妻间能做。
我护着浴巾小步小步行至床前,看看绣床上华丽丽的那一大堆,从肚兜到外穿衣裙一应俱全,看看这满满一床的素色衣裙,样式花纹却是不错,怎么看都不像我的风格,穿了数十年的粉衣艳服,突然来这么一身素的,怎么都觉得咯意。
不想拂了归弦的心意,我挑了一身缃色衣衫去屏风后换了,就着浴桶里温度尚存的水洗了洗一双小姐,穿上绣鞋,再度出来除了脸上那一点嫣红哪里还有先前那般妖冶模样。
三两步晃至归弦身前,我提着裙摆左右转转,娇声问道,“可好看么?”
归弦长吁一口气,脸上这才有了笑意,一把搂过我闷声道,“可恶的猫儿。”
挣扎着冒出头来,我眨巴着眼故作天真的问道,“归弦哥哥不喜欢么?人家还以为你喜欢的说,可是你自己挑的。”越说越委屈,我一拉腰带就要把衣服剥下来。
这下可是吓坏了归弦,一个伸手把我拉进怀里,阻了我剥衣服的手,叹息道,“我该拿你怎么办?猫儿,我的猫儿。”说话间鼻息喷得我耳朵痒痒的,我左右蹭蹭,嗫嚅道,“归弦哥哥不喜欢么?”
归弦推开一步伸手捏捏我嫣红的脸蛋,一双眼直直的看着我,他说,“怎么不喜欢?喜欢得心都痛了……”
…………
归弦牵着我出去的时候,灭水已然处理好了白衣男子暴尸大街的问题,还没完全下得楼梯便见他支着头闲闲的看着门外。
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世人皆言毒公子灭水危险,不只是百毒不侵还是何等缘故,我总觉得灭水的身上有一种熟悉的气息,总觉得他不会害我,看着他便像看着相交多年的老朋友一般,宁静又祥和。
神识归位,我笑盈盈轻唤一声,“灭水!”
灭水也是第一次见我这般恬淡清新模样,完全颠覆了两度见面的妖娆。他敛了唇角的讽意,冲着我点了点头。
樊越的民众虽不知毒公子大名,不知是气场的问题还是刚才那一场一面倒的打斗,灭水周围几张桌子还是没有人坐的,甚至看着我笑盈盈和灭水打了招呼,从楼梯口到灭水桌前的道路迅速清空。无奈的笑笑,我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