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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家乡?”
我这才发现言语不妥,嘿嘿一笑道,“没事,继续继续,发现火药,然后呢?”
沥血果然听话的不再追问,思索片刻继续说道,“那时候我们并不知晓使用方法,沉渊收尸气所蚀浑身无力动不动就昏厥,我和紫衣寻了间密室一边寻找使用之法,一边轮流给沉渊输送真气。这样又过了几日,食物早已吃完,再不出去便要饿死在里头,终于在一个密室的墙上我看到一幅壁画,从那里终于得到了火药的使用之法。我兴奋地跑回去告诉紫衣的时候竟然看到他只着内衫费力的给自己上药。”
呼吸一顿,“你说紫衣的伤是那时候留下的?”不可能,内衫还是湿的,显然是新染上的血渍,怎会是皇陵中所伤?便是再厉害的箭伤也不可能这么久不愈。
轻笑一声,沥血点点头道,“我就知道说出来你们定然不信。那箭不知为何物所铸,开金破石,削铁如泥,最可怕的是,中了此箭之后若寻不到解救之法,箭伤不愈。便是再这种情况下他还坚持着天天给沉渊输送真气。伪装得那么好,若不是偶然撞见我竟然半点不知。”
“又折腾了两日,我们终于炸开了皇陵出来,沉渊、紫衣重伤至此,恐再生事端,一路上也没敢多做停留,只在经过城镇的时候买些药膏简单处理,赶了近一个月终于回来了。”
听他说完我一颗心已然痛不可抑,沉渊,紫衣,我奈何得他们拼命至此。只是为了那株该死的灵芝草,没了水晶红莲,灵芝草又有何用?
恍惚中,我想起了明月说,扶桑千年灵芝草平心复气续命百年。一把拉住沥血的袖子,我急声问道,“灵芝草呢?你们不是拿到了?”
点点头,他从胸前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盒身玲珑剔透不知为何等材质。既然用它无法救回墨卿,那么便换回沉渊、紫衣。他们为我拼命至此,不应该得如此对待。侧过身子,我轻声吩咐道,“送进去给明月,若能用它救回沉渊、紫衣也值了。”
瞪大双眼沥血满脸的不可置信,“你说现在用掉?”
叹息一声,我苦笑着道,“留着它并不能救回我哥哥,若是能够换回沉渊、紫衣也就值了。两个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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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妇小姐
正文 妒妇小姐
墨卿要救,这条路不通还能想别的办法,当务之急却是沉渊紫衣。亲眼看了紫衣那件染血的内衫,我无法不担忧。且按照沥血的说法,紫衣只是伤到心口,短箭材质特殊乃至久久不愈,实则除了失血过多以外并无大碍。想办法止了血,调养些时日补回缺失的真气即可,严重的却是沉渊。
我并不清楚尸气是个什么东西,光想到棺材、尸体以及如电视所演的那般奇异又惊悚的皇陵,不用想就知道定不简单。帝王陵寝,山洞,墓穴,金字塔等等在后世一直都是考古学家无限向往的神秘所在。便不是因为这个,帝王陵寝之中陪葬品定是不少的,稍微有点脑子的都能想到需要设下机关阵法加以保护,古往今来,盗墓的不计其数,有进无出的更是不少。棺醇前的最后一道机关,尸气,因为赶路的忽略不治,到今天的撑不住倒下。连起来一想,沉渊怕是危险了。
我以为左右没了红莲,若能用灵芝草换回沉渊、紫衣也是不错的,近三个月的奔波,都是为了我,墨卿还在床上,我不能看着他们也爬不起来。这是我的想法,沥血并不认同,他只说,沉渊和紫衣拼了命就为守护这株灵芝草,如今九死一生只留了一条命回来,若是这么草草用了,待两人知晓,不知要如何自责。
沥血之言却是有道理的,我心中本就焦急,犹疑着拿不定注意便越发焦急。沉默良久,终于,倾城看不下去了,安抚的看我一眼,推开门走了进去,‘嘎吱’一声,大门再次关上,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之后,我隐约听到些微的交谈声,沉郁的男声间或着传来,我大约能猜到倾城是在和明月交流沉渊他们的病情,上前两步附耳贴在门边,说话声却是停了,这之后又是‘嘎吱’一声,我这边还来不及退开,倾城已经出来了。
见我这般贴在门上倾城也是一惊,随即无奈的笑笑,道,“上哪儿学了这些毛病?这还没几个月都学会偷听了。”
无视他难得的调侃,我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满怀期冀的问道,“里面情况怎样了?”
叹息一声,倾城闭着眼摇摇头。
我蓦地心里一黑,沉渊……紫衣……
深吸几口气,我终于鼓起勇气问道,“明月怎么说?没救了?有没有告诉他我们有灵芝草?”
我越说到后面倾城那一双眼瞪得越大,末了他怪异无比的看着我,道,“谁说他们没救了?”
“可是你摇头……”
“摇头是表示他们没事了。”
“那叹息?”
“难得见他俩同时伤成这样,有些感叹罢了。”
终于,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我无语了。别看倾城总是冷着一张脸不苟言笑,原来他也是有幽默细胞的,只不过,没用对时候。
又等了约摸一个时辰,明月还是没有出来,我等得着急,又没有倾城那个胆子直接闯进去,我有预感,倾城是特别的,换了我这般怕是早给丢出来了。隐隐约约的,我在倾城和明月身上嗅到了JQ的味道。
注意力一转移,等着就快了许多,不知何时,明月已然出来了,跟着他一起出来的还有紫衣,乘着明月向丫鬟们交代看顾方法的时候,我三两步冲到紫衣身前,伸手摸摸他的心口,明显有包扎过后的触感。一抬头,我小心翼翼的问道,“可还疼么?”
微微一笑,紫衣摇摇头,“伤了这么久,早就不疼了。”
他这么说我全然不信,当即反驳道,“若是不疼,你适才叫什么?”
顿了不过片刻,紫衣低头轻声说道,“不是很疼,只一点点。”
白他一眼我接着问道,“怎不多躺些时候?”
涎皮一笑,他无赖的道,“小伤而已!”
他既如此说我也不多说什么,只瞪他一眼便要进去探视沉渊。步子还没迈出去却闻他低声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停下步子,蹙着眉一回头,我疑惑着问道,“什么?”
“红莲……”
叹息一声,我轻声回道,“自是真的,红莲早就没有了。”
呛了一口气,他急声道,“那……”
摇摇头,我无奈道,“尚无解救之法,离了红莲,只灵芝草无用。”言罢再不多说,我举步进门。
过了一道屏风刚进内室便见沉渊闭着眼躺在床上,脚步声也没能惊醒他,也不知是适才昏倒之后就没醒过,还是又睡过去了,我放轻步子行至床前,还是那张英俊的脸,比之从前少了些清朗,多了些落魄,似是来不及修理,脸上已然生出了些许的胡茬,站的近了,伸出手碰碰,有些微的扎手。这是我第一次见他这般模样,印象中,沉渊一直是谦和又温润的人,相识这些年,他对我很好,从来没发过脾气。处处为我着想,受了委屈也只忍着不说。
他并没有说什么,不抗议也不抱怨,一味的默默付出。从知晓他心思的那一天起,面对他的时候,比之倾城、紫衣我总会多上一分疏离。招惹上他是我造的孽,如今更是累得他拔足奔命九死一生,我受不住他对我的好,想起这些心中便像压了一块大石,怎么也喘不过气,搬不走,挪不开。
沉渊,我总是叫他木头,他便真是一块木头,认准了一条路死活不会回头,有些话总觉得应该说清楚,只怕说出来他受不住。以前总想着或许有一天他能自己想清楚,我这般贪生怕死,鄙陋粗俗,便如对雪君瑶所说一般,山野村妇怎能沾染纯洁高贵的白莲,我与他不相配,这之前我没能喜欢上他,这之后也不可能爱上他。
恍然间有人说,“除了公子,我、沉渊、沥血乃至靑刃都是一起从血杀楼里出来的,沥血嗜杀,而沉渊,我一直以为他是有佛心的,还没接手金玉堂的时候,他曾经告诉我,待有一天,他报答了阁主的恩情,便离开这靡靡浮世,与青松相携,白鹤相伴,看飘渺云起,享浩淼清风。明明是面善心慈,温润如玉的一个人,这是我第一次见他这般模样,那神魔难挡的架势,便是看一眼便令人胆寒。”
“那时候吟儿赶他走,他自虐,绝食,我隐隐察觉到沉渊变了,不如从前的平和淡然。当时并未想太多,这一趟扶桑之行我真切的感觉到,他心中有了执念,情爱纠葛,温润不复。”
并没有回头,我愣愣的看着仰躺于床榻之上双眼紧闭的沉渊,苦笑着道,“我知道的,一直都知道。沉渊木头太认真,太执着,我们不适合。你见过白鹤配山鸡么?沉渊便是那只白鹤,看似温润,实则超然。而我便是那只贪恋浮世的山鸡,认识我的都知道,绝对的俗人,只顾三餐,只看眼前,喜欢锦衣华服玉膳珍馐。”
收回手,我轻摇摇头,道,“既知不合适,不如狠下心快刀斩情丝,长痛不如短痛,那时候我便是这么想的,狠下心赶他走,可是,人心啊,那是肉长的,一时的心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累得他如今弥足深陷。我后悔了。”
“沉渊这么温柔的人,吟儿怎么就不喜欢他?”
他这么说恍然间我便想到了远在苍弥的归弦,温柔的笑笑,我轻声道,“你知道么,有句话说,喜欢就是在一起很开心,而爱是就算不开心也想要在一起。我喜欢他,喜欢倾城、沥血,喜欢一切真心待我的人。但是,那不是爱。”
“不能努力看看?”我听出他话语中的无奈,不止是我,所有人都知道沉渊是个认死理的人,挑了一条路,便是头破血流也要走下去。闭上眼无奈的摇摇头,“已经晚了。”
…………
明月说,沉渊已无大碍,我也放下了一颗心,那日离开之后便下意识的躲着他,并没有去见他。我继续守着墨卿,没事的时候或者坐在窗边发呆,或者和他说说话。
绮罗和灭水终于从亲人相见的无限喜悦中跳了出来,加入到担忧一族,担忧沉渊,担忧墨卿……
反观紫衣,一个人安安分分的待了两日,终是忍不住吵着要出来,这伤口还没结痂哪能放他到处乱跑,那些个丫鬟小厮们哪里拦得住,只得一面稳着他,一面派人前来通知我。要知道,几个月来诸事不顺,我这厢正心烦,又遇上这事,心里一火,黑着脸便冲去了紫衣静修的小院。那之后宅子里的丫鬟小厮们常说,“别看小姐整天笑嘻嘻不理事,拉下脸来还是很吓人的,紫衣少爷那脾气哪里有人劝得住,小姐黑着脸过去,一句话不说就摆平了……”
我听着这话委实像那传说中的母老虎,看着丫鬟们说起这茬来那股子兴奋劲,我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她们去了,关于我的流言这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忽略其中隐含的反面意义,我权当夸奖。
那之后我强令紫衣卧床休养了五日,待伤口开始结痂,明月点了头这才允了他下床。这五日那叫一个漫长,紫衣从来都不是呆得住的人,和我一般的性格,喜欢凑热闹,这么关他在清冷小院里我也不忍心,不忍心归不忍心,程序不能乱,受伤的人自该休养。
据说他恢复行动自由的第一日便跑去看了沉渊,我只听着丫鬟们这么报告,听到只当不闻,之后见面也没问他沉渊的恢复情况。受的刺激太多,一时恢复不过来,纠结了这么几日我也没想好以后应当怎么对他,如此不如避而不见。
有我守着墨卿,明月也得了闲,除了喂药的时候出现一小会儿,一般情况下他都整日整日的呆在凤宅的藏书阁里,又或者是在药房之中。看他这般尽心,我也不催他,对于墨卿的状况也不多问。虽然不说,我多少也能体谅他,如此奇毒,若不得解,那是命,若得解,那是运。
偶尔有一次喂药的闲暇,我问他,累他这么几个月,谷中可无事?
他只相当无所谓的笑笑,不说有,也不说没有,只说明月并非如传言那般慈心圣手,若登门求医,不止玉牌,也要眼缘。此番破例出诊却是拿我们当朋友,朋友有难,自当相帮,谷中那些琐事便丢给长老们处理了。
他看着我笑得相当得意,说,明月是药王谷的招牌,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