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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掉了。”
左相林毅也相当稳得住,听小厮如此说,竟是半点反应也无。这可气煞了水家两位长老,想他二人在江湖上也是有头有脸响当当的人物,如今为了自家闺女拉下老脸亲登左相府大门,态度和缓言语客气,卑微到尘埃里竟换来这般回报。以为会遭遇百般刁难,却不想连大门都没迈进去。
气归气,两人也不敢硬闯。若真得罪了这当朝左相,莫说二闺女救不出来,这大闺女怕也要赔上了。便是撇开这两点,民不与官斗,遇上权臣,水家自改敛了光芒。
这么想着,如来时一般,两位长老又悄悄的退了出去。那之后装作毫不知情的又去了两次,果如料想中一般,两次皆没能进去内里。心中烧了一把火,事不过三,左相林毅,未免欺人太甚。
与此同时,七大宗门东方世家将于水家联姻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玄月。世人为表象蒙蔽,皆是感叹这么一传奇美人造了孽嫁给这么个花花公子。对于这一说法,水家很满意,东方家很得意。说得清楚些,水家满意于自家闺女的名声,东方家得意于这好名声的闺女将要嫁于自家的败类公子花花二少。
一时间整个江湖惋惜声一片。
流言的伟大便在于其无孔不入。便是京畿司地牢这般封闭的地方,此流言还是传了进去。那一日,水云幽贴墙而坐,想着这一个月的坎坷经历,迷迷糊糊中,耳边有人谑声说道,“***熊,老子还没机会见到水芙蓉,他娘的就要嫁人了……”
心中一顿,她艰难的爬到牢门边上,对着外面满口粗俗之言的郁卒哑声问道,“你说什么?”
狱卒没料想到竟有女囚应声,转过头一看,却是水家这替人受过的倒霉蛋子二小姐。便见她双手紧抓着牢门,披头散发,衣衫褴褛。
没人回答,水云幽又问了一遍,“你说水芙蓉什么?”
狱卒这才回过神来,嘿嘿一笑,道,“水二小姐还不知道吧,水家与东方家联姻,水大小姐要嫁人了。”
此言一出,水云幽心里一黑,水家与东方家联姻,默哥哥……水芙蓉……
手上一松劲,水云幽就这么往后倒了下去,联姻,联姻,到头来自己还是比不过水芙蓉,这么些年的努力又算什么?算什么?凭什么水芙蓉做错了事却要她水云幽替人受过,她在这京畿司地牢之中受了这么多的苦,以为再等等家里就会来人相救,她等了这么久,其余的囚犯发配的发配了,砍头的砍头了,她还在这牢里。以为再等等就好,却不曾想等来的竟是这般消息。水芙蓉,从小就争不过她,这次她不仅没有争过,还输了默哥哥,赔进了终身。
水云幽这般悲恸,那狱卒只嗤笑一声,他没有说清楚,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水云幽一直以为,水芙蓉嫁给了东方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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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
正文 勾引
自水家与东方家联姻的消息传入京畿司地牢起,水二小姐云幽不食不语不眠不休,目光呆滞,神识出窍,便如那古墓中的活死人一般。牢里这么多人,刚开始还不觉水二小姐异样,连着两日送来的饭菜丝毫未动,看守地牢的狱卒们这才意识到事情严重了。也不知这水二小姐抽了什么风,当日用刑之时,她满脸怨恨,求生欲之强,大老爷们都要汗颜,如今刑也停了,这水二小姐却不知怎么的突然想不开了。
狱卒们当即将此事禀告给了牢头,牢头是个聪明人,这水家小姐若是真死在牢里了,便是她自己想不开,京畿司也难辞其咎,想起前几日左相大人的传话,牢头估摸着这水家小姐怕是有什么大用。
牢头心里一惊,在这么下去这妞怕是要死在京畿司了,这可不行,一挥手,牢头一声令下,“不能让她死在牢里,便是灌也要给我灌进去了。”
有了这句话就好办多了,干公差的最怕擅作主张,只要是?上级的指示,便是错的也要上,错了有人顶着,若是擅作主张,做对了功不归自己,若是错了,责任可得自己担着。
一干狱卒当即端了一大盆子馊饭剩菜直接开了牢门便要往水云幽嘴里灌,这水云幽却是死活不肯张嘴,不合作没关系,有的是办法让她合作,带头的狱卒一挥手,水云幽直接给绑上了刑架,这次却不是为了上刑,手脚一绑,这下总没了挣扎的余地。想法是好的,实施起来又出了问题,这水二小姐云幽便是手脚被缚还是不肯合作,一张嘴闭得死死的,两个狱卒努力了半天仍旧没能掰开。
上头虽然交代了停止用刑,此番情况,若是不用刑怕是不行了,于是乎,皮鞭重出江湖,开始几鞭子水云幽还能忍住,多几鞭子下去铁人也受不住了,水云幽一声惨叫,两旁的狱卒立刻上下拉了两根布条将她嘴巴拉开,端着盆子的见机行事,大把大把的饭菜就这么被抓着塞了进去,塞是塞进去了,这布条拉着没法嚼,可若是把这布条撤了这铁了心的水二小姐定是要把嘴里的饭菜吐出来。狱卒左右为难,也不知这妞到底受了什么刺激。
带头的狱卒那叫一个郁闷,啪的一鞭子抽到地上,猝了一口,嘴里大声嚷嚷道,“都是水家小姐,丫的咋就差得这么多?水家大小姐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这水家二小姐倔得跟头牛似的。”
这话刚一说完,绑在刑架上的水二小姐竟然双目圆睁满脸的怒色,嘴里依依呀呀的,听了半晌也不知晓她在说什么。带头的狱卒一挥手,两旁嘞着布条的手一松。说时迟那时快,水二小姐最刚能动,唾沫夹着馊饭馊菜就这么喷了出来,直直的喷到带头那狱卒脸上,饭菜喷完了还不解气,水儿姑娘还补了一口唾沫。末了声音沙哑的大吼一声,“你说谁是牛粪?”
这倒是奇了,不过说了东方家花花二少配不上水大小姐,夸她姐姐她还不乐意,这妞竟然火了。一干狱卒华丽丽的想到了一点上,看着水云幽的眼神满是猥琐,说出来的话更是难听,“你那情哥哥忙着和水大小姐亲亲我我你侬我侬,水二小姐算个什么东西?”
被自己一直认为低贱的人这么说,水云幽面上越发愤怒,想着水芙蓉与东方默的婚事,心里更是堵得慌。一张嘴开开合合半晌说不出话来。一干狱卒笑得越发放肆,一出口竟是那些个淫/秽之言。
“女人都他娘的是些贱骨头,装得冰清玉洁跟个啥似的,骨子里就是淫/荡的种,没想到啊,水家姐妹花竟然同时看上了东方家那花花二少。”
水云幽哪听得这些话,心里一火便想撕了他们的嘴,刚把一双眼瞪圆了,还没吼出来,似想起什么,当即浑身一震,道,“你说什么?花花二少?”
猥/琐一笑,“怎么,情哥哥都不认识了?”
“闭上你的脏嘴。”腹中空空,四肢无力,水云幽还是撑着一口气哑声吼道。
“婊/子都当了还不让说?东方二少娶的是琴仙水芙蓉,你就最好老实呆着,与人方便自己方便,若是惹了我们兄弟,有你的好果子吃。”
这倒是奇了,这句话一出水云幽也不反抗,只满脸的困惑。狱卒们也不再说,一个劲的往她嘴里塞饭。这不合作的水二小姐倒像是脱胎换骨一般,呆讷讷的嚼了半晌,末了艰难的吞了下去。见她想通了,狱卒们也懒得费精力灌她,当即松了绑将盛饭的盆子搁下锁上门出去了。
酒才喝到一半,这该死的水二小姐真***折腾人。
…………
消息既已传到了京畿司地牢里,自然也传到了凤宅之内,或者说,我比水二小姐更早知道。绮罗统治下的暗门拍了专员严密监视水氏本宗,水家那边有丝毫的风吹草动暗门特训的大白鸽子带着消息不过三日就能过来耀城。
知晓水家与东方家联姻的消息之后,我叫上倾城、绮罗、紫衣、灭水和沥血开了一次高层会议,绮罗以及灭水态度简单而强硬,若是东方一宗把持中立,凤阁便放他们一马,若是要与水家祸福同享,我们也乐意成全他。
两人的意见刚一表达出来便遭到了倾城的强力反击。我琢磨着四处树敌也是不好,六年前似与东方默有过一面之缘,虽主观上有些偏袒七大宗门,再除去宗门子弟的古板迂腐,东方默也算是个不错的人,与紫衣、灭水等人并列江湖七杰之一,加上那傲然的家世,东方默绝对是纯金打造的金龟婿。按理说这等龟婿便该配上水芙蓉那等标准的大家闺秀,我以为水芙蓉会斗争到底,没想到,宗门面前,这厮还是妥协了,或者说,水云幽耀城一出事,这事便不是她犯的,宗门对她多少也生了些不满,如此看来,捏上一个软柿子,转战东方家却是不错的选择。微有些失望的是,我以为水芙蓉能够撑得久一些,事实上,那一丝傲气果然比不上锦衣玉食的生活,比不上权利在握的快感。
贴不上东方默,东方骁也是不错的选择。若是能凭着这如花美颜将花花二少捏在手心,水大小姐后半辈子也就不用愁了,或者,放长线钓大鱼,东方家宗门祖母一位也是有希望的。
否决掉绮罗灭水的提议,众人陷入沉思,半晌,我摸摸耳垂道,“要听听我的想法么?”
紫衣沥血满脸的无所谓,绮罗灭水看着我目光灼灼。
抿唇一笑,我轻声道,“或者你们忽略了娶亲的不是默大少,婚事虽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事人有心破坏的话,也不是没可能的。”
“当事人?”
吐吐舌头我耐心解释道,“我说东方二少。”
沉默了不过片刻,绮罗挑眉问道,“你说要东方骁自动悔婚?”
点点头,“未尝不可。”
“可是,消息回报说,这亲事是东方二少亲口答应的。”
扑哧一笑,我耸耸肩道,“你觉得东方骁会想要娶水芙蓉这么个花瓶?世人被外表蒙蔽看不见内里,你们还不明白么?理论上说,水大家小姐定是看不上东方家这花花二少,由此东方骁才如此干脆的应了婚。却不料由我们的计策引发了这一连串的变故,水大小姐全盘考虑之后觉得东方二少也是棵靠得住的大树,这亲事就这么诡异的成了。用猜的便能知晓,花花二少如今定是捶胸顿足后悔不已。”
我这厢越说越轻慢,倾城却是越听笑意越深,没猜错的话,我们怕是想到一起去了。紫衣却是生了些许的疑惑,“江湖儿女重信义,答应了的事无论如何也要办到,这东方二少便是再洒脱,某些东西却是与生俱来的,让他弃信灭义,谈何容易?”
“紫衣难道没听说过?有句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
“…………”
“还有一句话说,美人泪,英雄冢。”摇摇食指,我笑得越发玄乎,满脸的高深莫测,“背信弃义不是不可能,难的是要找到那个值得让他背信弃义的人。便如一舞之余轩辕羿。你们懂的。”
了然的点点头,绮罗挑眉问道,“吟儿是说,勾引?”
“”却是勾引。
“却不知应派何人前往?”
“如何执行莫非还要问我么?”
阴测测一笑,绮罗相当邪恶的道,“无妨,我暗门之下,七楼七坊十二阁,环肥燕瘦,美女如云。举暗门之力,难道还挑不出一个人来?”
“还有一个问题,吟儿怕不是忘了,”沥血嘿嘿一笑,“一舞勾/引敬贤小世子,成功是成功了,却是赔进了终身。若是再出现这般情况,又该如何?”
思索片刻,我微微一笑,道,“东方二少可不如传说那般废材,若是能收为己用,夫妻双双为凤阁,那自然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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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皮
正文 谋皮
方案既已拟定,怎么执行便不是我的事了,我继续过着闲散小姐的生活,弹弹琴习习字,兴致突发的时候会磨了墨画那些个工笔美人图,下笔之前满心想着都是美人,画着画着竟全都变成了归弦。
掐掐日头,已经两个多月过去了,从最初时的心疼心酸到现在我想起他的频率越来越低,不是因为不思念,两世以来,第一次如此深刻的喜欢一个人,说忘记,谈何容易。
我一直都记得他搂着我温暖的怀抱,他戏谑又放荡不羁的神情,他笑盈盈温柔的对我说,“猫儿,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