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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中满是震惊愤恨,死死盯着邵青。
一旁将领们看到这个情形,都是心中剧震,联想到邵青所说,一时都惊诧打量着他,说不话来。而这些人毕竟是武将,脑筋一转的同时,都不约而同地想上前将其制住,再做道理,那个王连庆对身边跃跃欲试的众将却似如不见,阴霾密布地脸孔上,甚至荡起一丝诡笑。看到这笑容,离他最近的两个将军忽然身子一晃。
“有毒!”一个清朗地声音随后响起,得到提醒的众将纷纷退后,便见一人排众而出,即刻与那王连庆斗在一起,正是邵青。
营中不大,又挤了这么些人,可以转寰的余地实在不多,邵青虽提醒别人防毒,他自己却是全身而上,招招紧逼,将王连庆逼至死角,丝毫不给他跳跃腾挪的机会,每招每式皆是逼进,这拼命三郎般的打法令在场众人无不震惊。
众将来大营请命,自然都没携带武器,看二人打斗,立刻出营传令,弓箭手随即涌入,在众将与他们二人中设起箭阵。
王连庆一面要抵挡毒发带来的痛苦,一面又想制邵青于死地,已经挣扎地十分辛苦,可是让他想不到的,却是两枚毒雾连发,对方居然全无中毒之像,再看他的身手招式,王连庆忽感心中剧震,眼前之人和他所知情报中的一人完全吻合,想到此处,他脸上一阵抽搐,低吼道:“你……”那邵青趁他分神之际,已经双指递进,斜刺入他颈侧三寸之处,王连庆顿感半身酸麻,身子一顿,左肋又中一击,立时便萎缩在地,晕了过去。
看他倒地,邵青却没离开,而是将瓷瓶取出递到他嘴边,又滴了两点进去,那王连庆晕厥失控,身体抖的更加厉害,整个人瘫在地上抽搐不止。邵青伸指在他脉上,等了片刻,接过一边颜天递上的茶蛊,放到他颈下动脉处,手中白光一闪,已经割出一个血口,茶蛊接在下面,只片刻功夫,便接了半盅鲜血,他走上几步,将这血盅放在大营中央,淡然说道:“众将请查,这血中便有控制此人的毒蛊。”
众人都是惊疑不绝,伏身细看,果然见到那血中飘着一个黑色地东西,随着血水荡动,还伴有圈圈涟漪,似乎竟是活物!而一旁颜天已经让人往那王连庆身上倒石灰,倾倒的位置极大,众将这才知此人身有剧毒,一时间,众人又是心惊又是胆寒。看向邵青的目光也变地深幽,再也没有半分轻视之意了。
此事闹到现在,刚刚心有戒怀的人也都自觉喝下了水,待在场众将再无发毒迹象的人之后,田青这才开口,让众人回营,安排下去,每个营地今日晚间,都在饮食中加入此汁,叮嘱各营戒备,又从颜天处得了能暂时防一点毒性的药物辅助,这才散了开去。
此事对外防的极严,众军只知他们去营里讨说法,好不容易等到各自的将领回还,却问不出半点答复,众人纷纷嚷嚷地吵了一阵,没有结果,也只能暂罢了,各自回营吃饭。只是细心的人会发现,今日营间地巡军增加了数倍,整个营地中,似乎迷蔓着一股紧张地味道,而且不同于平日,各营人等全被管束着在大营内吃饭,吃完离开倒是无人阻止。
在这诡异地气氛下,两声惊呼破空而起,而不等所有人回过神来,发生声响的位置,立刻被涌入的巡军清理干净,连人带碗全部撤离。各自地将领又过来交待,速速吃完到营外集合,众人扒干净了碗里的饭,聚到校场内,正相对茫然间,又有四个营地发生相同事件,军心惶恐不安起来,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而外间的这些烦扰,自然已经不再需要邵青出面,他有双镯护身,可防毒性,此时此刻几乎成了搬抬那些毒发者的主要苦力。前些天其它人体毒发作时,任何人都能料理,可今日这些,九成九都是火堂的毒影,自然由她处理最是安全。她带着几个服了药地士兵将那些人全弄到颜天安排的一间小帐中,从每个人身上取出毒蛊,然后直接点燃营帐将这引起人不论生死全部一把火烧的干净。
而那些从他们身上取出的毒蛊,便制成药引,此时铁卫御林军已得清理,可是此药依旧大有用处,接下来要试的……白韶卿眼中的微光缓缓收敛,抬头向着营外,皇宫的方向眺望,月重锦的身边,必定有月影暗藏。这些人一日不除,眼前的安宁,便只是光影一场。
经此日后,双军的清检算得上告一段落,两军的不平声也由各自的将领平定下去,事到如今,此事已经无须忌讳,只成了针对营外的秘密。对士兵们坦然相告,众人得知了真相,亦都是愕然之后,便也没什么纷争了。自古军队的诸多难题中,寻找奸细一直是重中之重,因此手段频出,倒也算不上稀奇的事,如今达到了目地,众军自然也是心安。何况两军的集训并没停止,而且大操练的日子转眼就到,大伙儿自然将注意力转开,再度苦练起来。
在营中多日的颜天又在这里呆了十日,等集训结束,才离营回馆。这一次也算是开了眼界,大军操练,声势如雷,当日月王亲自到场,使得士气大振,众将全力表现,场面更是欢声雷动。
月王甚感欣喜,对杰出表现者给予嘉奖,又一口气连着提拔了十数人,两军势力相当,虽没分出轻重来,可两月的同营操练,也一定程度上使双方摈弃了一些成见,到了这里,这一趟,算的上双管齐下,又双双得益。月重锦的目光遥遥地落在邵青身上,二人对视一笑,倒惹得一直关注邵青的田青,目光又深了一层。
集训结束,铁卫再度回复到了原来的状态,此番操练辛苦,军队放了大假,倒有不少人跟着邵青来到颜馆,涎着脸地找颜大夫瞧病,看着一个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装出一脸难受相来在馆里赖着不走,小六又是好笑又是害怕。
她如今已不会再老是扯着邵青的袖子躲在她身后,说话声音也变大了,看到病患伤者,也能控制住胆怯地样子,脸吓的再白,也不会像当初一样见到就逃。何况她对医术竟是有些天赋,颜青在铁营的这些日子,让她背熟地药名病例,她也记得分毫不差,看到她这样,邵青也是欢喜不尽,时常夸她,有时忘记自己现在是男人模样,还伸手去摸她的头,弄的小六在那些兵士面前羞红了脸,那些兵士就更喜欢拿这小丫头跟邵青开起玩笑来。
邵青看着她粉红的小脸,心里便会被温馨充溢,她给了小六平安的生活,当然更希望她能成长,有一天,小六也能像颜天一般自信,对待伤患,含笑安抚,那就更好了。这些亲人里,她最担心的始终是小六,像金子和豆芽,根本无须她管,如今他们在木历手下,都是勤奋苦练,等待出人头地的机会。源儿那孩子倒是和小六很谈的来,两人相差不大,虽然小六总是害怕躲闪,源儿却是劲头十足的教她识字,一来二去,自然熟了。而松花,那就更不用担心了。
松花的小院就离医馆不远,邵青在营里这么久,出来之后,自然要去看她,见到她的结果却是吃惊不小!
“你在作什么?”邵青看着一脸灰黑的松花,嘴巴都快合不上了。
那张脸上只有两只眼睛是干净的,骨溜溜地看着她,一咧嘴,露出白牙“我还能做什么,快点进来,给你看好东西。”说着拉着她就往里屋跑,邵青看着自己手上的点心盒子被她顺手放在一边,自己的手腕也被这黑手紧紧抓住,无语地跟在她后面进了屋。
松花笑嘻嘻地将一个小小地匣子轻轻放到她面前,“这是什么?”邵青看着这四方盒子,好奇地提问。
“是好东西,这会儿你可别碰它。”松花笑呵呵地“这可是我的宝贝,金子都没见着呢,第一个就给你看了。”
“这么了不起!”邵青看看她,松花的眼睛里全是喜悦的光芒,带着她也高兴起来“快说说,我的柏大小姐。”
松花笑了起来:“你见到烟花吧?有没有让炮竹炸过手?”
邵青朝她斜眼“还真没被炸过。见自然见过,我怎么说也是相国千斤。”
“是呀,相国千斤,好了不起。”松花笑着去捏她的脸,她伸手一挡,笑道:“瞧你笑成那样,我们的柏大小姐是不是弄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了?”
松花好不得意“可不是玩的,我说出来你必定欢喜,到时你可得记我一功,像颜天说的,将来你做了皇后,得封我点什么才成。”邵青脸顿时绿了,伸手去抓她,松花擦着那方匣子一个扭身“别乱碰,这东西碰到了不得了。”
邵青这才罢了,盯着她只等她开口,松花正色:“你真没想过,若是烟花不只是看的!若是炸到手的威力再变的大一些!若是能投射出去……”
她说到这里,邵青已经刷地站了起来,又是震惊又是惊喜地看着她,松花笑逐颜开,接下刚刚的话“若是它能用在打仗上,炸的遍地开花……韶卿,你说我们的仇,能报么?”
邵青呆呆看着她,二人对视着,都是眼眶渐湿,半晌,邵青用力点头“能。你把这个详细跟我说说。”松花也正色起来,拉着她坐下,讲了这两个月来她所作的事。
其实此物出自她的爷爷的手笔,当年在松花寨时,她爷爷曾经下过苦功在山谷深处研习此物,可是得之不易地成果到来时,老人家却犹豫了。亲眼目睹自己炸出的深坑,他忽然害怕自责。看遍世事的老人,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他只希望孙女能安然活下来,被复仇啃噬的心,因爱满溢,眼前的这个东西,若是传闻于世,落到坏处,那他便是人间地狱地制造者,那他的孙女儿如何生存!
因此他将那东西消毁了,连手记也一并烧掉,可是,那时候松花已经十四岁了,她跟在他身后,悄悄地将那一幕记在心里,甚至在爷爷离开后,还跑去将那些炸碎地碎片拾掇起来藏好,她当时不明白这些是什么,可是亲眼见识到的惊人威力,却深深铭刻到了她的心里。后来爷爷临死前说出了一切,她到此日方知原来爷爷是如此了不起的人物,想到那时看到的东西,她在当时便已下了决心。
此番到了月国后,邵青进入营地开始封闭地集训,金子也去了御林军,她便开始认真回忆研习,甚至曾在半月之前,她独自回过一趟松山寨,将自己藏好的那些东西挖出来,凭借记忆,还有生为当年“天下第一工”的唯一传人,她以她的坚忍天赋实现了她的愿望。
邵青无法控制地轻微颤抖,伸手去帮她擦拭那一脸地黑灰“这个,是不是很危险。”
“小心些就是了,怎么说我也是一代柏其轩的后人。”松花笑容淡淡,邵青却知为了这个,她必然吃了不少苦头,她的脸颊侧还有几道如今看来已经很淡地划痕,邵青心痛不已,伸指在那上面轻轻抚摸。
“你别这样啦,人家高高兴兴的,都快让你摸哭啦。”松花把她的手拉开,引她去看那个方匣子“这个是不能扔的,埋在地下,点上火索后,就会嘭地炸开。我在尝试另一种能扔的,只是还要多点时间。”
“埋在地下?”邵青的神思果然被她拉了回来,神色也回复正常“威力有多大?”
“只在这小院子里,我没敢试,平时都是半夜搬到南河那边去试,后来一次声响太大,惊到了人,便没去了。”
“这不打紧,我去找地方给你试。”邵青想了想,又道:“这个做起来可是麻烦?”
“还好,不算太麻烦。只是搬运储藏都得十分万分的小心。”
邵青对着那小匣子看了半晌,正色道:“我一定会找到给你试炼的地方,此事最好连金子也不告诉,就咱们俩个偷偷行事,”说到这里,她深深吸进一口气去,握住松花的双手,眼睛中绽放着灼灼地光亮“柏青,你做的这件事,必定会改写历史。你爷爷当年是对的,那时他做出此物却无力保住它,不但会引来杀身之祸,而且天下也绝不是今日的天下……可是如今不同了,咱们在月国,咱们有这个能耐保住它,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那咱们,就来做控制水的人吧。”
松花定定看着她,眼中泪光闪闪,许久,用力点了点头。
邵青回到营地,立刻找到了田青,以巡查为由,调请京城护卫,田青怔怔看了她半晌,才回过神来提醒她,这是降级,而且是连降两级。无奈邵青以自己的理由坚持,声称看到可疑的人,怀疑对方是潜入月国的月影,一定要查个究竟,田青无可奈何地看着这个始终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只能点头应允,不过他只能请调令,要护军肯收才行。邵青一笑,这个自然更不成问题,木历见了她的请调,根本连问都不会问,直接就会答应。她与木历其实交谈极少,可是有种人,很容易就能彼此了解,木历对她,显然就是这种情形。
果然,不过隔了一晚,御林军便出调令请铁卫骁骑校暂借为可在城内带刀行走,有出城令牌的护卫长。田青无语地看着手上的调令,对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