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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唯卿-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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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下毒的并不是你。”白韶卿看着他“后来当月王告诉我小六松花还活着时,我确实大大地吃惊,她们未死,我自然欢喜,可也因此,我发现自己判断有误,她们既然没死,下毒的自然不是你。可是问题是……她们身上为什么会有你的味道呢?”

她说着话,不再看他,而是转头朝向窗外,停了一会,才道:“行军入京的那几夜我根本无法入眠,我整夜回想,越想越乱,理不出头绪来,只到有一日,我摸到这天久丝……”她将手中的东西轻轻抚摸,一滴晶莹地泪珠滴落在那天久丝上,氲开淡淡地水光“我想起松花那晚说的话,我想起我们四人在松花的新房中笑闹,我想到穆遥的忽然出现……”

“他必是听到了我们的话,松花所作的那个物事是柏其轩的手笔,离殊要占天下,要一切可利用的人与事,连詹灼都不放过,又怎会放过天下第一工的东西。因此必是他临时改变主意,要你去救活松花,而你是知道这些亲人在我心中份量的,因此便顺手也救了最无害的小六,因此这二人身上才会有你的气味。救人之后,你怕颜天未死,赶至颜馆,果然如你所料,她虽中毒,却挣扎着逃了出来,因此,你下手杀她,那柄剑和她的身上也就留下了你的味道,我说的可曾有错?”

李富面如死灰,却是竭力摇头“错了全错了,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我一直在宫中,陪着月王的,公主不信可以问他……”

“既是月影四大堂主之一的奔雷,一个面具对你而言,岂是难事。”白韶卿盯着他,眼睛中闪闪发光“一个民间草药大夫之子,居然会做出以假乱真的面具,易容手段更是无师自通,日益;精美……直到最后才想到是你,实在是我太傻。想必你为了掩饰也下了不少苦功,做出易容手段慢慢进步地样子来,自残自身,隐忍藏匿,奔雷大人真是用心良苦。”

李富嘴唇颤抖,强自镇定:“颜天也是无师自通,公主却是独不信我,小富子为了公主,性命也可抛弃,想尽一切办法保护你,要呆在你的身边……那么多风风雨雨,公主当真不记得,轻易便怀疑我么?”

“正是因为一起走过的日子太久,我才更是心寒,”白韶卿看着他,极细极慢地一分分打量过来,那目光令李富不寒而栗“初入齐壤,月重锦私出客栈却受伤归来,这个伤他的人,我始终想不出是谁,可若是想到你身上,一切便迎刃而解。恐怕那是离殊的一次试探,要看我如何化解此事,因此你便阻止月重锦,让他不能公然露面。后来月宫试药,你毕竟不是楚夙,即使通些药理,可没把握压制毒盅,因此你自服毒药,乱了自己的心脉,再将宫中的三个月影交出,由此逃过一劫……松花成婚那晚,颜天离开时曾和我说她有事要与我详谈,再加上当时在宫里时她对你所中的奇毒一直有所迟疑,因此你感觉她或许发现了什么,所以势必要杀她灭口!”

“不,不是这样……”李富身体绵软,几乎嘶声大叫,白韶卿伸手自怀中一抽,将一个物事猛然掷到他面前,那东西溜溜直转,滚动着触到他的衣襟才勉强停住,李富喘着粗气,巍颠颠地将此物拿在手上,原来是个绵盒,里面有一颗极小的药丸,红至深紫,透着幽暗地光“想要证明你的清白,就吃了它,”白韶卿声音冷冷。

李富一时愣怔,却听她道:“这是毒盅的原形炼化所得,比滴汁的药性更强十倍,若是月影服食,立刻吐血不止……可是,这也是盅毒的解药。”她看着他,朝他慢慢靠近“颜天与我都是向氏弟子,我们有一种互相传密的办法,将物事藏匿于某处,供门人寻找。离殊兴许从不将这些小事放在心上,又或者他当时无暇顾及……总之,我回月之后,在颜馆中终是寻到了。颜天并未怀疑你,因为她知道你随我出生入死情同手足,她想要告诉我的,便是此物,化盅丸,她苦心研制而成,为的是帮月影解脱,不论是穆遥还是任何一个月影,她都希望能帮助他们重回自已……”

李富呆呆地看着,一动不动,手上的颤抖渐渐停止,那粒药丸要他手中被握的越来越紧,他脸上的神色也由此逐渐变化。

“颜天虽死,却有余泽于世,这粒药就在你手中,吃与不吃,要不要从头开始,都由你自己决定。”说罢,她退开两步,只是静静呆着,不再言语。

李富看着手中的药丸,神情呆滞,一时间,屋内无人说话,周遭更是一片死寂,时间似乎停滞不动,又似乎过了很久很久,久到他再度抬头时,已显苍老之色,颤抖地双唇泛着白,他看向她,深深地注视,朝前挪了几步之后,他忽然跪下,哽咽嘶哑“我……我身不由已,公主对我恩重如山……我却……”他哆嗦着想说更多,可碰上她木然地目光,却又止住,只得低下头去,霍地将那药丸放到嘴里,用力咽下“我要从头开始,要留在公主身边,这么多年来,我虽有隐私,可是我的心是真是分分都向着公主,如今公主给了我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我必定……”他慌慌张张地说话,抬起头来时,只见不远处的白韶卿满脸泪痕地看着自己,脸色惨白之极。

看到如此脆弱无助地她,李富的心中更是剧痛,他受命离殊,陪伴在她身边,身有毒盅,必得听命于他,可是多年相处,她确实已经是他最亲的人,如今看她伤恸至此,不由得心下大悔,又是心痛又是难过,扑爬过去抱住她腿,哭道:“公主,我错了我错了,你骂我你打我,是我猪狗不如,伤了公主的心……我有毒盅在身,不得不那么做呀公主,如今我解了毒,我要重新开始,全力帮助公主,从今以后一心一意我……”

他正在边哭边说,却不料手中环抱地白韶卿忽然挣了开去,退后到几步的位置,她说:“从头开始!那谁能让颜天金子柏源豆芽……从头开始?”

她的声音冷峻之极,如严寒劲风般地刮面如刀,李富浑身一颤,一点点抬起头,碰上她的目光,他忽然,心中一凉“公主……是试探我?”

白韶卿泪痕未干,眼角却又湿润,可是嘴边却扬起一弯诡异地冷笑:“颜天是做了化盅丸没错,可是……你配用么?”

青丝如雪非成败风云起始凤凰台

028 断绝

李富身体僵直,一颗心更是如坠深渊,呆呆地坐了半晌,服药到现在,全无方才白韶卿所言的要大量吐血的感觉,原来……

这才是白韶卿呀,她分明已然看穿,却依旧给了他分辨地机会,可是慌乱之下,他却做了最错的选择,吃下那颗药,就是应验了她所说的一切。他呆呆地坐在地上,喃喃道:“原来这药……公主好深的心机呀。”

他慢慢抬头看着她,如此仰视,忽然发现眼前这女子如斯陌生,此时此刻,他才明白,眼前这个再也不是当年在乌府慌张失措,强自镇定地那个少女了。他分明一路伴随而来,可却从未察觉她已然蜕尽生涩,眉目之间,那股张扬与决断,灼放着残忍的华丽之色,那夺目的森然,竟宛如鸟瞰天下的君主。

当初离殊动用三堂之力将他们安排在她身边,他们心底都曾不以为然,不过是一个少女而已,可是直到如今,他才发现,离殊从未看错,错的一直是他们,他们小看了她,落败,是必然的事。

“颜馆之事发生的当晚,你已然察觉是我,却一直隐忍,还带我同去楚秦,只怕这一路上,你都暗中安排了人手跟踪我……”李富看着她,徐徐开口,他的神色全然变化,事情到此地步,已经无须再装。

“不错,我要留你在身边,离殊才能安然地帷幄千里,才会相信一切尽在他的掌握,才能依我的计划进行。”

李富再度一惊,思忖片刻,才道:“原来如此,什么秋色浪漫一路慢行,是公主故意拖着我慢慢去秦,到了秦国,整日呆在小客栈里,也是为了防我,暗地里,公主却另有安排。”说着忽然惨然一笑“公主透露出还有另一份图纸的事,再加上一直不让我知道你怎样千里传信,双管齐下,你料定离殊暂时不会对你下手……”

白韶卿看着他,说道:“他想要的东西一件也没有得到,抓了我去,又有何用。”

“所以公主安心地四处游走,私下里,想必做了不少功夫。”看李富眼睛闪烁,白韶卿淡淡一笑:“不错,穆遥可以入秦,我自然也能入,本来我们另有打算,却没想到,秦嘲风会中毒!”她眼神凛然,扫他一眼,再道:“你故意将此事告诉我,就是要看我如何反映?我若对秦嘲风有情,这一次就不会袖手旁观,若是我冒然动作,秦宫之中,等着我的,又将是什么?”

李富面色惨淡“原来你听到我的话便已然想到这么多,难怪你暗指皇后,将此事拉到皇宫争风吃醋地琐事上,表示不会插手。”

“我自然不会插手,既然你出言试探,得到我的回应后,皇宫防备不会加强,便是助了秦嘲风一臂之力。”白韶卿淡淡回答,说出的话却让李富大惊“秦嘲风他……”

“他的心里只有秦国,那位皇后更是早就让他深恶痛绝,他根本就是想借机行事,将外威扫荡干净,只不过他未知离殊一事,要将他劝服暂时忍耐,不是易事。”白韶卿向窗外远眺,嘴角露出似有若无的淡笑“不过我也并没打算劝他……”

李富皱着眉头,思忖着她的话,一时无语。白韶卿回头看他,又道:“好在如今离殊如期登基,秦国居然有如此狼子野心之人存在,这一回,他就是不信也得信了。”

李富一愣,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失声道:“你……你利用我传给离殊你准备攻秦之事,你知道离殊得知此讯,必然会速速登基?那你那天在殿上说的攻打秦国,竟是……假的?”

白韶卿冷哼一声:“假倒不假,不过不会是现在。”说着话,她的眼神亦渐渐凝冷“就像在涤谷时,离殊曾送我一柄长枪,我应接过来,就是接受了他的挑战。如今我扬言攻秦,更自请领军出征,这便是我递到离殊面前的另一管长枪,傲慢如他,又怎会不接?只怕他的心下还有狂喜,他从很久以前就已然在等待这一刻了。要与我正面应战,他就誓必要出师有名,因此,登基,便是他眼前唯一也是最快捷的方法。”

她的眼睛森冷,微仰着头,目光却斜斜地俯视下来,看着李富:“我的目地就是要他登上明面,这么多年来,我在明而他在暗,就算我知道他的厉害他的野心,可是四国君主却无此忧,所以,我不要一个假想敌,我要的,是一个真真正正背负谋逆之名的公敌。他登上王位,以他的性情必有所为,而我,则要让天下知晓,这是个狼子野心谋算天下的人。”

李富呆呆看着她,出了好一会神,才苦笑着摇了摇头,他扶住一边地椅子,挣扎着慢慢站起身来,嘴角却是微曲“这么说来,我的所作所为皆在你的计算之中……那松花小六的性命呢?你也不要了吗?”

白韶卿垂在一旁的双手极微地一颠,他看着她“这是你最大的弱点,你做不到无情,便不是无机可趁,这么长的时间以来,一直是我在照料她们,离了我,她们都活不长久,这,也是你刚刚明明可以,却没有弄颗毒药给我吃的原因吧?”他嘴角的笑容慢慢放大,苍白地脸孔却变地扭曲,吃下那颗药这么久,身体一直没有动静,这让他慢慢放下心来,是啊,就算她机关算尽,可是自己还掌握着她那一双爱愈性命的姐妹的性命,对待亲情,她素来心软,这也是她下不了手的原因吧。他越想越得意,越想越张狂,看着一言不发地她,他开始渐渐往后退去,想趁机溜走。

却不料,他才刚一动弹,便听身后传来一阵熟悉地卡卡声响,他不由得一怔,这声音……不由自主得回头去看,一看之下,却觉脑中在刹时间被轰成一片空白,就连魂魄都仿似离体荡出一圈,悠悠然地却落不到实处。

身后果然是熟人,可却不是应该有的姿态。

松花还是坐在轮椅上,可是她的眼睛清亮,脸色虽仍是雪白,却并非平日里病态地模样,反而因为此刻圆瞪双目,气愤地脸颊微微有点泛红,她的身后,是推着轮椅的柏大力,也是浓眉倒竖,满目凶光地看着李富。

“不怕死的东西,到了这个地步,还敢耍狠。”柏大力看他的眼神就像要将他生生地咬下几块肉一般。

李富身子一软,颤抖地伸指出去伸着松花“你……”

“奇怪吗?我怎么不呆了?”松花瞪着他“要不是姐姐要我暂时忍耐,我无时无刻不想着生食你的血肉,你……你还我亲人们的命来!”说着话已经泪如雨下。身后柏大力更是青筋暴起,双手握着轮椅地推手咯咯直响。

李富一退再退,碰到一边的茶几上,撞的上面茶盘水壶一阵乱响“不可能……我用了七星眠草,你不可能这么快就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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