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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唯卿-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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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富一退再退,碰到一边的茶几上,撞的上面茶盘水壶一阵乱响“不可能……我用了七星眠草,你不可能这么快就醒的过来。”他嘴唇颤抖地转动目光,在眼前怒形于色地地二人脸上晃了片刻,不得不又回到不远处白韶卿的身上。

却见她的目光定在他身上,死了一般的,没有波澜亦无情感,见他转头,她自怀中拿出一张折好的白纸,递了过来。李富愣愣地接过去,展开一眼,惊呼声卜出,那纸也飘然落地“他……他竟然……”

“楚国之行,除董家为松花一族报仇只是其一,重中之重,却是为了见到楚夙,我以盅引试他,他没有发毒迹象,而事先我已知他确是离殊门人不假,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他已经解了盅毒。他虽立为楚王,却明白自己只是傀儡,他有野心,我便以王位相劝,又知他解盅秘密,他权衡利弊,自然会选。这张药方,就是我抄录你所用之药,由他过目。以楚夙之能,自然能瞧出其中端倪,有他改过的药方,我一出宫立刻飞鸟传信回来。你我慢慢赴秦,又在那边耽搁数十日之久,这边群医会诊,确定楚夙之方无误,立即下药诊治,你我尚未离秦,她二人就已愈了八成。”

李富冷汗涔涔,白韶卿却不再看他:“要你不怀疑不设防,戏自然是要作足全套,你回来之后,她二人皆得作假,而我还是免不了担心让你瞧出端倪,因此近日不论议事参政,军中操练,都带你在旁,不再避讳。你即有私,自然想知道的越多越好,也因此心存窃喜,对她二人之事便慢慢疏忽。”

话说到此,李富已经连站的力气都没,软软地滑到地上,眼神呆滞,重重喘着粗气,“她二人即愈,你的筹码已失,今时今日,实在是我的忍耐已至极限,要面对你的虚伪的,再以虚假回应,这非我所愿,却非做不可。事已至迟,你自行了断吧。”白韶卿说罢转身要走,李富却飞扑过去,抱住她腿“公主公主,你即然有毒盅的解药便救了我吧,只要脱离此毒,我必然一心一意……”

白韶卿由他抱着,却是不再回头,只是语气淡淡:“给你选择的机会,我已然愧对颜天她们,一次机会已然太多,你也做了选择,剩下的,便是结果。你侨装多年,此时此刻,也是时候做一回自己,四大堂主之一的奔雷,连面对死亡的勇气也没有么?”

青丝如雪非成败风云起始凤凰台

029 无言

李富浑身一震,双手不由地慢慢松开她,白韶卿一动不动,更不回头,只是叫了声:“青儿……”

松花应声,从怀中抽出一把匕首扔到他面前,语气恨恨“便宜了你。”

柏大力却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又看看离他极近的白韶卿,警告道:“我劝你别再转什么心思,刚刚你吃的那颗是软筋散,药性虽慢,可却持久。你此时也只有自行了断地那点力气了,若再使什么龌龊手段,我就让你受尽散罪再死。”

李富脸孔抽动,呆呆地将那柄匕首捡起,看着刀锋,只喘粗气,一旁的白韶卿不再看他,袖袍之下却是紧握双拳,提步就去,沉重地脚步声渐行渐远中,却听身后传来一声轻响,那是利刃刺入身体地钝响,却令她情不自禁骤然止步,胸膛中仿似也满溢起剧烈地痛楚,令她微微倦缩了身子,而李富的声音亦在此时轻轻飘来“……公主……下辈子……我还能做……小富子么?”

白韶卿银牙轻咬,强忍着不让自己回头,两行泪水却还是流了下来“好”她轻轻开口。

“多……谢……”虚弱地声音终于消与无形,弥撒而去,身后,木轮慢慢滚动而来,松花的手轻轻攀上她的手臂,冰凉地脸庞贴付过来,白韶卿一动不动,背对她的身子却轻轻地颤抖起来,似在,哭泣。

……

深冬,山岗上风势凛冽,天空的云层倒是稀薄,仿似都让这寒风吹散了般地没了踪影,只留下一层无边无际地暗青色虚空。冷风拂过枯枝,卷起一些残枝碎叶,带着干土,在林间打旋,呼啸声一阵急一阵缓,扫地林间四人衣衫袍角冽冽作响。

四人面前,立着几座小坟,快一年了,已然不能算是新坟,可依旧光洁如初,坟茔上连根杂草也无,墓碑更是擦拭地干干净净。

墓地选在山岗之上,是因这里可以眺望京城,四方地重重楼阁城墙地齐壤就在山下不远的地方,待到来年开春,坟边的林子生出新绿的时候,又能将这些坟墓都掩盖在绿叶之下。

四人皆是无声,默默看着眼前的这些小坟,旧的泪水刚刚干涸,新的泪珠又缓缓滴落。许久许久,是柏大力勉强开口:“他们在这里,也是团聚,盼望他们来世转生,能再做姐妹兄弟。”

四人中略矮的是坐在轮椅上的松花,她中毒太深,腿终究无法医治,要终身坐在轮椅上了,可她并无怨恨,能活着已是不易,何况此时的她,责任重大“是呀,来世,我们都是要再做亲人,再在一起,我要做很多很多的烟花,绽放最大的光彩出来,每一年都让他们看见。让他们知道我们好好的。”

“我也是”一身白衣地小六已经褪尽了当初痴呆地模样,一同消失地还有她的娇弱,她的眼睛乌黑,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容易受惊胆怯如小兔子般地目光,取而代之的,是一份坚毅与坦然,泪水流淌到脸颊,又被她用力擦去:“颜姐姐,我如今在林大夫那儿正式学医啦,当初你让我背的药名,我如今不但能背也全都认得出来还配的上药,青青姐说,颜馆会一直留着,将来就由我接手,我一定,不会坏了你的名头。”

一旁地白韶卿含泪而笑,轻轻搂住她纤细地肩膀,目光在每一个小坟上缓缓而过,脑中便现在与他们的每一个片刻,从最初的小乞儿,到雪山与颜天相逢,再后来松花塞里,得见昔日伙伴,真的以为能够团聚在一起,却哪想等来的竟是梦魇一场。可是老天也算仁慈,借李富之手留下了这一双小姐妹,同时,也为她留下了人心,没有她们的她,怕是会变作十八层地狱也敢去闯地妖魔。而此时,却险险地避过一劫,依旧有爱有心。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看了一眼身边的松花,将另一只搭在她的肩膀上,松花也伸过手来,盖在她的手背上。她们都是死过一回的人,能活着,便应当不虚此行,而且还要代替死去的亲人们,更好的活下去。这里是他们永远的家,也将是她们的。

四人站了许久,天气开始蒙蒙发暗,才在柏大力地催促下下得山来,山脚下便是等待他们的马与马车,柏大力与几个侍卫骑马陪在一旁,三个小姐妹则坐在车里。小六微微有些倦了,便靠着白韶卿沉沉睡去,松花则从怀中拿出一张大纸来,铺在面前,细细看着,不时还皱皱眉头。白韶卿也凑过头去看,二人偶尔还会低语一两声。

不多时,马车进了城,便直接入宫。如今松花小六皆住在宫里,虽然月国已经算是月影最少地一个地方,白韶卿却再不会让她们离开自己的保护范围。这当然与宫制不附,可月王应允,谁又能多说什么。只是白韶卿还是男装,反而是她住在颜馆,送她们二人回宫,看着两人的马车消失在长长宫道上,她便转身,正要离开。一个小太监呼滋滋地喘着气,跑过来道:“是柏副将么?王上在宣平殿等着见大人!”

白韶卿一愣,便答应了跟他同去,走至殿内,便见一看到她的月重锦已经起身离座,远远迎来,又挥退了太监宫女,携了她手道:“今日有人送来个盒子,指名是给你的,我怕有诈打开看了,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有人送你这个。”

“是什么?”白韶卿让他说摸不着头脑,跟着他转过侧殿,一进屋,就忽然止住步伐。

屋子正中的桌上摆着一个硕长的锦盒,两端都长出一大截,盒盖已开,可是不用看,她也知道那是什么。月重锦看她忽然脸上变色,便松了她手,由她慢慢走上前去。

只见她去至桌前,伸手一提,一柄银枪便被她握在手中,枪锋上冷光青寒,印地她脸色都显青暗。

“这是谁送的,知道么?”月重锦轻声问。

“离殊!”白韶卿仰头看着枪尖,眼中森然“他囚禁我时,曾让我使过此枪。”

月重锦不明其意,可看她脸色不善,到嘴边的提问也不由得停了下来。近日以来,她以柏氏之名,广招天下,果然有许多柏氏后人纷纷而来,前前后后的,竟然汇聚千人,当然这些人中有真有假,她吩咐下去,以盅引暗试,挑出了数十个月影地奸细。而柏氏之中,倒有大半自愿入伍,如今一场大战迫在眉睫,广增兵力自然是重中之重。她身为副将,却做着极为细碎的小事,每一个新兵入伍,她必得亲自验看,月影之创委实给她留下巨大阴影,何况此时此刻,更是半分差错也不能有。

也正因此,她几乎一日不闲,亲上校场,骑马射箭带兵操练,忙的脚不沾地。可即使再忙再累,她的神色永远不变,轻松而淡定,微微地含着笑,总能让面对她的人,有如沐春风之感,给人力量使人信任。

她的喜怒也因此变地更加不形于色,却没想到,这一管长枪,却令她神情大变,面对这久未见到的神色,月重锦不由得更是担心,哪里还能忍住不问,上前一些皱眉道:“他送这个是什么用意?”

“他已知李富身份败露,可是依旧接收我的挑战。”白韶卿始终凝神注视枪头,黑瞳中竟被映地碧光闪闪,离殊,你想要说什么呢。应该不仅仅只是想让我回想那段屈辱的日子,这柄长枪当时便知有长短两柄,你若是还作着那时的梦想,保留那可笑认知,我怕是不能令你如愿。不过,你若是想让双枪在战场上见面,我倒是,可以成全。

青丝如雪非成败风云起始凤凰台

030 新君

秦国。

大殿内幽静阴冷,只在殿中央地正座上歪歪地靠了一个人,他的身畔,点有数盏灯火,青铜凤头盏,衔着尖尖长嘴上的一点微光,氲氤出微黄地烛火。光弱而不及远,只照在这大殿深处,四下里,便是阴沉地黝黑,透着凉气,阴风徐徐,似匍匐着无数幽灵。

他的长眉被垂落地黑发遮掩住了尾端,眼神凝聚在面前龙案地奏折上,却是一动不动,半晌也没有翻看或移动,只是出神。修长而苍白地指尖轻轻地不时叩在案边,一下一下,断续绵长,打破死寂。

殿外远远地宫道上,却有人匆匆而来,速度极快,脚步轻灵,转瞬间已到殿外,进的殿来就跪在阴暗中,声音清朗“禀主上,一切都已就绪。”殿上之人根本不答,连眼神也没一个,这人不敢起身,只得详报“九城皆在掌控,除尚书莫之渊,右侍朗胡延、许易风及他们的部下因抵抗过甚,不得不略施惩戒外,其余人等皆无异议,如今九城已闭,各处也都安排妥当,明日大典,属下们定当竭尽所能,担保主上之事分毫差错也没有。”

他说完话,殿上依旧无声,他也就只得跪着,好一会,才听殿上那人轻哼一声“月国那边怎样了?”

这人一激,忙答:“禀主上,先前浑入柏氏难民地一十二人,已然尽数失败,属下会继续……”

“不用了,”座上人懒懒开口“送人过去,不过是填了旋坑,”说着他目光一转,两道厉光飞射而来,看的跪地之人冷汗涔涔“流火堂下还没动静?轻易便能让人识破身份的盅毒,配一个新药,这么久音讯还是全无,要你们何用?”

地上那人立刻以额叩地,咚咚直响“流火座下已经倾尽全力,连流火大人亦已参与其中,近日频繁过问药力之事,有大人相助,必然不用太久就能……就能……”他想了半天,不敢轻易保证,最终还是咬牙道:“属下们拼尽全力,绝不敢耽搁主上大事。”

座上的人瞟他一眼,大事,他知道什么是大事!哼!他也懒地理他,微动了身子,黑色蝠翼般地大袖轻轻一扬,那人顿时如获大赦,磕了三下,倒退而出,一直走下长长地玉阶,才敢轻轻吁出一口气来。

殿上那人挪了挪,却依旧是歪着,他随便怎么坐,都有点懒散地样子,垂落地长发更是从来不束,因之更显散漫。

他的眼睛投向左侧地铜灯上,自那点灼光中,却看到她的脸。小脸儿崩地紧紧,双瞳总是会在骤然间变地乌黑,因紧张因恐惧,更多时候,却是因恨。她看着他时,毫不掩饰她的恨意,而此时此刻,恐怕她的这股神色又出现了,因为,这个时候,她应该已经收到了他的礼物。

他忽然长眉轻挑,带着微扬地笑意,光是想象她看到长枪时的样子,已然令他微熏,恨他,亦要用心。

世人都盼望恩爱长久,却不知人性脆弱,人心更是如此,喜新厌旧是人的本性,长久缠绵,亦难逃烟消云散的一天。

但是恨,却不会。世人容易忘记别人对自己的好,却始终对羞辱仇恨耿耿于怀,因此恨才是这天下间永远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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