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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一下我们月国的诚意呀!昨日的算卜陛下不是也听到了吗?若是能请到圣女守月,对我月国是大大的好事呀。”
“还是顺应天意吧,若是可以强求,楚胜早就派兵抢人了,还等你去请么?”
“楚帝要怎么做是他的事,我们可不能什么也不做呀?”
月重锦却不再理他,走到不远处的池边,俯身看着水面的花瓣,隔了好一会,才轻轻道:“在这般神仙似的地方住过的人,哪里会真心愿意走进尘世去呢?这个圣女也是责任所在,不得不做吧。唉,你真这么坚持的化,就去试试吧。只怕是一场徒劳,别说召,就是请,也未必请得到她。”
中年人将信将疑,皱眉想了一会,还是带着蓝衣人去了,月重锦又坐到原来的石凳上,看着飞花,极轻地叹了口气。
……
楚胜将手中一杯酒一饮而下,抹了抹嘴道:“见到了?漂亮吗?”
屋内跪着几个人,当先一人答道:“白纱蒙面,根本看不见面容。”
“废物,叫你跑去是干什么去的?你脖子上那个,是猪脑袋吗?”话音未落,一个酒杯已经当头砸到,那人不敢躲闪,硬受一记,额角顿时有血丝流下。他身边一人忙道:“虽然脸没看见,不过那身段,那风度,却都是极好的。”
楚胜又问“几时能见到她?”
“明天未时,在点星崖上算卜圣女的守国之后。”
“真是费事。”楚胜眉头紧皱。
低下人面面相觑了片刻,其中一个较为机灵的说道:“倒是住的不远,就在北边,只是方才我们来时,看到月国的使者好似派人去请,给退回来了。”
“请?月国人是不是都像月重锦那娘们一样,做事没个干脆。不是住的近吗?你们晚上去,抢来。”
众人大惊失色,慌忙道:“万万不可呀。”
“有什么不可的?朕这次带了这许多人马,难道不正是为此而来吗?秦的势头越来越好,如果还有圣女守秦,秦嘲风那小子就不是朝咱们要个把公主那么简单的事了。去,全去,连拐带骗,软磨硬抢,朕一定要她!”
众人满眼惊恐,却不敢再说,只得伏地磕头。
……
广聚堂里的人将十数人引进院去,刚一进院,便有人问:“殿下,您看到她了吗?”
纪凌一笑“生怕被人看到似的蒙着脸呢,恐怕长的不怎样。”
“呵呵,确有此理。”那人一笑,又道:“不过圣女长相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她若是能去纪国,那就好啦。”
“我明白王爷的意思,临走时父王也一再交待,能请得圣女守纪,那才是天大的事。”
“是呀,殿下年少有为,纪国也必定会得上天庇佑。”
“可是她连脸都不让人见,会见我吗?”
“您是一国储君,她虽是圣女,入了纪国也得向您行叩拜大礼,掌管礼乐,主持大典,不过是个小三品的女官罢了。”
“王爷说的极是,好,本太子这就亲自去见她。”
无情却道痴心苦有爱方知恨艰难
008 夜袭
月色清清,透过随风晃动的樱花树,撒落在北面的这座小院上。
四周一边宁静,正是一天里最静的丑时。
院墙上忽然露出几排黑压压的人头,朝院内环视片刻,这些人同时跃上了围墙,足有数十人之众,每十人一组分做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朝院内奔进,步伐虽快,却十分的轻盈小心,落地无声,实是训练有素。
眼前正是一丛假山,黑衣队伍就顺着山间鹅卵石小径遁进,走了片刻,这小路分出一个岔路口来,十人为数的队伍分作五人,各朝一路奔去。再走一段,前面又见三个岔路,五人愣了片刻,再度分做三路,正中一条小路的两人顺小路弯来拐去,走不多远,没想到竟又看到脚下小径分成了四条。两人呆了呆,其中一个较为灵敏的,翻身就朝一边的假山爬上,想从高处着手寻一条路出来,没想到放眼望去,四周均是灰白的假山,一重重一层层,交杂着白色的樱花树,竟似无边无际。
进院之前分明看到只是一处小宅院,却没想到只走了片刻功夫,小院竟已变的如此诡异,那人愣了半晌,跳回原位,和另一人商量了,决定凭着不久前的记忆朝来时的分岔路走回再做打算。哪知明明记得清清楚楚的路径,走进时只是转眼的时间,绕回去却总是走错,不时撞入死胡同里,二人累的满头大汗,好不容易才走出来。迎面见许多黑衣人迎上来,急道:“你们出来啦,这地方有鬼,愣是找不到出口,绕来绕去的。”
“怎么就你们这些人了?”
“刚刚点过,少了八个,不知拐在哪里走不出来了。”
“其余的都在么?”
“都在。”
“那好,我们对一下路径。你们遇到的是不是也是由一分二,二分四这样的岔口?”
“不是,我们是一进去就是五数,然后是四,再三……”
“我们是六数化二。”
“我们是二分六分再到八分。”
“……”
“看来每条路各有不同,这样,我们现在只走这一条,不再分队。”
“是。”
……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十数个黑衣人从假山四面的小径蹒跚跑出,这次清点人数,四十人的队伍,只剩十一人,一时间,众人心中又惊又怕,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
而就在这时,夜风中隐约却有琴声传来,与此同时,身后的院门忽然无声自开,黑暗之中只见两点微亮笼罩在一层白雾中,渐渐临近。众人不由得都是心生惧意,手足微颤,待那点亮光再近一些,才看清是两个执灯的向氏弟子。
“请随我们来。”这二人说完转身朝假山走去。众人相视一眼,只得跟上,较有心计的人一路默记路径,可带路的两人所走的路线却着实让人捉摸不透,明明路在前方,他们却反而朝着假山洞穴钻进,无数条岔道口的路口,他们选择的往往是最让人意想不到的方向,这样弯曲迂回的走一阵,那些想要认路的人早记得头晕眼花了,能踏踏实实勉强跟上已属不易,哪里还顾得了别的。
好不容易从最后一个洞穴里钻出时,展现在眼前竟是一片樱花林,而那悦耳地琴声已然清晰的近在身前,不远处小亭里,一个白衣女子正在抚琴,众黑衣人见带路的向氏弟子向其施礼,心下已经了然,这位多半就是那个圣女了。看对方不过三人,众人目光交流,纷纷朝着腰间地刀柄伸出手去,有些不言而喻地默契已然形成。
此时琴声忽止,一个低缓却又柔和地声音道:“我们向氏对四国素来以礼相待,不知哪里有失,劳烦诸位深夜到访?”
黑衣人中带头的一位施了一礼,道:“我家主人想请圣女一聚。”
白衣女子微笑道:“这般请法,倒也少见。如此美丽的月色却被你们的刀剑折射成了凛冽地寒光,这实在是,太无趣了。你们将刀留下,离开这里吧。”
黑衣人嘿嘿冷笑,正想挥手示意众人冲上,却见白衣女身边两人忽然走出亭子,将亭边一个竹框掀翻在地,耳听得叮当乱响,眼前顿时白闪闪的一片,这框中倒出的竟是数十把刀剑,瞧模样就是那些走失在假山中同伴的兵器。
黑衣人一惊,退后半步,叫道:“你敢对我们无礼?”
白衣女子依旧语带笑音:“礼尚往来而已,向氏虽是小族,可是百年来却还从没哪一国能将我们怎样。楚国,也不例外。”
黑衣人听她报出自己家门,更是吃惊,而在这时,却听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呻吟,紧接着这呻吟声渐渐增加,而他自己也感到忽然腹痛如绞。小亭外两个向氏弟子向前一步,厉喝道:“留下刀剑,放你们一条生路!”
黑衣人这才知着了她们的道儿,耳听得身后不时传来兵刃落地的声音,他也只得咬牙让步,将腰间的大刀扔在地上,两个向氏弟子这才在前引路,依旧送了他们出了假山,走至院外,走失的二十余人也在那里等待,向氏弟子每人给予了一颗解药,由他们自去了。
看着眼前垂头跪地的黑衣人,楚胜咬牙切齿,双眼似要喷出火来:“立刻传信谢大傅,我要灭向氏全族。”
身边的人颤抖不止,都是跪伏在地,不敢说话。
门外却有人匆匆走进,将手中一封密信呈上来,楚胜一把撕开,只看了一眼,脸上怒色顿时转为惊讶“谁……送来的?”
“是一个中年汉子,送来就走了。”
楚胜双眉紧皱,朝着手中廖廖几句话看了许久,挥手将一屋子黑衣人赶了出去,身边的人察颜观色,看他怒色已消,尝试着唤了声“陛下……”
楚胜低喝道:“秦嘲风竟然混在秦国使者里,去查查看,此事是否属实。”那人面露惊惧,慌忙出去了。
楚胜目光转向窗外,喃喃自语道:“一国之君藏头藏尾,他究竟居心何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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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网络也是有脾气滴,一旦发作,不是一天就能消停滴。看吧,今天又是断网到现在,我这跌宕起伏滴人生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无情却道痴心苦有爱方知恨艰难
009 仪式
点星台位于神山最高峰的一处悬崖上。
这悬崖自陡峭的山壁顶端横空伸出,以半悬的姿态屹立在万丈深渊之上,崖面一方棱形平台长宽均有丈余,此时四周白幔飘扬,坛中立着一只青铜巨鼎,鼎内青烟袅袅,已经点了香台。
点星台面前的狭长山路上,也已然布置一新,数十张漆红盘椅整齐摆放,虚席以待。子时三刻,四国使者在向氏弟子的引领下鱼贯到来。这是在神山的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日,因此四国的人尽数到来,其中自然包括依旧简衣地秦嘲风和月重锦,照样气派十足的楚胜和纪太子,只不过往日总是暄嚷的楚胜,今天却变的略为阴沉,一声不吭地坐下后,总是时不时地看向秦嘲风的方向。
众人坐定不久,便见一条由近百人组成的白色队伍缓缓而来,当先依旧携手走来的,自然是两位圣女。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被这二人吸引,连楚胜也暂时地回地过头来。
二人走上点星台,共同拜祭天地后,便由上届圣女诵读祭文,众人的目光自然都落到了一旁静立地白韶卿身上。
山顶上风势较大,那身雪白地衣裙被风势带动,显出她娇好的身形,虽然自额前垂落地白纱将她的面容遮盖的密密实实,可是,光是眼前这俏立崖边地妙曼身姿却已令人移不开视线了。
秦嘲风嘴角含笑,注视着不远处的这个少女,虽然脑海中浮现的,虽然是一张和美丽二字绝对无缘的面孔,可他却觉得自己依旧兴味盎然。月重锦的神色则较为淡漠,目光虽然也曾停留在她身上,却是不多时便移向了别处。看到她时,他想到的,却是昨天兴致勃勃地前往北院,又很快就折羽而归地大臣们,他的嘴角也因此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过了一会,祭文诵读完毕,上届圣女将手中一只玉镯褪下,将它带到白韶卿的手上。她自然知道这道手续,可是此时空惯了的左手腕上蓦地一沉,心里却没来由地忽然感到莫名地惊惧。抬眼只见那圣女姑姑眼含热泪,朝她微笑点头,又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以示鼓励,站到一边去了。
点星台上顿时只有白韶卿一人,她镇定片刻,才举步走向铜鼎,接过一旁弟子奉上的写有四国国名的金笺,道:“向氏第三十三代圣女天颜,执氏神命,为天下安,借天意,庇四国。”说罢纤手一扬,四张金笺同时落入鼎内。
四国中都有曾经参加过此选的官员,此时此刻,都是万分紧张,不由地纷纷前倾身体,关注着鼎内的动静。
白韶卿站在鼎前,心思却有些飘摇,左手腕上那只玉镯还带着别人的余温,眼前浮现的却是那个小叫化的脸孔,从今天开始,自己就要真的代替她了。当初的遇到,造就了白韶卿的命运,可是,如今,她,又在哪里呢?
白韶卿正思绪起伏,迎面却觉一股热浪扑来,慌忙回过神来,眼前的铜鼎里四笺都已燃尽,巨大的鼎正发出轻微地摇摆,众人注视之下,只见鼎内有烟雾慢慢升起,起初只是白烟,飘至白韶卿面前时,忽然色彩变幻,先是由白渐红,再慢慢由红变紫,最后变作黑色飘浮半空中,到此地步,四国中已有人或叹或笑,知道了结果。白韶卿伸手朝天,那黑雾缓缓落下,掉在她手中时竟变成了一张黑笺,她将这黑笺扬在手中朝众人显示,笺上竟有一个硕大的金字“秦”。
台下不由一片叹息,有弟子上前用托盒接过黑笺,传送到诸国使者面前查看,秦嘲风始终神色不变地笑看眼前一幕,结果出来,对他也好似没什么区别,只是自从听了白韶卿的声音后,心里的怀疑已经落到了实处,想到那个在乌蓬船上一身青衫地奉茶少女,他不由得又是一笑。
秦国是最后的赢家,这样的结果对他并没有什么惊喜可言,倒是当时青衫少女那略显狡黠地眼神一直在他眼前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