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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合计,便答应勉强暂立小青为夫人,是宫妃中最低的等级,只比宫女随侍高一点儿,不过这么一来,她就有了自己的住处,就算没办法教她规矩,让人看管着也就是了,只是每回皇帝留宿后,便立刻端了药过去,免得这个呆子怀上龙嗣,那可万万不行。
白韶卿此刻就坐在“夫人”的房里,将一碗黑呼呼地药往旁边花盆里一倒:“要记住啊这个不要喝,悄悄倒掉,也不知道这里面有些什么东西,可别喝出什么毛病来。”
李富在一边笑道:“那是防‘夫人’怀上身子用的药。”
白韶卿脸涨地发紫,想了想道:“李富,你还是多待在他身边吧,我不放心。”
李富答应了,随即又笑:“昨天下午又有两个妃子来过,连着昨天的,统共来过六个了,我也不知要怎么应对她们才好,只说正歇着不便打扰,她们只好气气的走了。瞧她们那个样子,不会给你惹麻烦吧。”
白韶卿叹口气:“没麻烦的,放心吧。”其它这个麻烦可不小呢。自从她“回宫”以来,便有几个嫔妃模样的人不时地来请安,后来见他从外面接了个女人进来,来的就更是勤了,几乎都到了要赖着不走的地步,后宫女人为了争宠,可是什么也做得出来的,白韶卿思之便觉不安,不过这个难题,她自然不愿让他们两个知道,免得徒增烦恼。
另一边,在皇宫中,两人上妃子却正如白韶卿所预料的那样,正在互倒苦水。月王的后宫向来安宁,除了他登基时应众臣意见选晋的那六个妃子,他此后就没有再为后宫添加任何艳色过。虽然皇后一位,至今空虚,那却是因为特别的原由才任它虚置的,而对这六位妃嫔来说,那个位置的难度之高,是慧后所定,根本是她们无法触及地,倒也死了这条心。
可月王虽然年青英俊,却不知为什么不爱沾染后宫,别说什么雨露均沾了,就连平日里的侍寝也是少的屈指可数,而自从他从向山回来之后,那就更是几乎到了清心寡欲地程度。妃子们用尽心思,也得不到他的半点垂青,牢骚满腹是固然地,可月王毕竟还年青,何况也没见哪个妃子特别受宠,大家都差不多,自然也就没什么动静。
可是如今不同了。月国这次回宫,不但变地呆呆傻傻,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还带回一个女人。这意味着什么?妃嫔们顿觉眼前光明灿烂,来看过青夫人之后的更是信心十足了,连这样的女人都看的上眼,说明皇上这一病,或许是个好事呢。
但没曾想,有了这个女人开道的月王,对她们居然依旧是油盐不进,不论怎样的想尽办法,也没能自那相貌普通的女子那里分得一杯羹。眼见这独宠大的没有尽头,又怎不叫她们心急如焚呢。
妃子们急了,自然钻山挖洞的想法子,因此,就在白韶卿正在为怎样探知真相烦恼的时候,一个巨大的危机,却悄然降临了。
社稷从无脂胭色风华偏是秀眉长
007 破绽
这日,用过晚膳,和往常一样,宫女们又开始为白韶卿准备淋浴。这是每天最让她头痛的时刻,刚开始的时候她都是跑去“青夫人”月重锦那里解决,直到柱国公某日很沉重地看着她,语重心长地警告他“不可沉迷女色!”她才不得乖乖呆在自己寝宫里。
看着两边宫女脸红红带着怯意走上来,白韶卿皱皱眉头,只得装疯卖傻“出去,全都出去!”
刹时间,一殿的人溜的空空如也。也是让皇上吓怕了,温和起来时,他对谁都会轻柔地微笑,笑的一个个宫女心如鹿撞,可只要一亘他不高兴,发彪的声音也是蹿地相当快,带着让人心惊胆战地厉色,走慢半步的,魂都能给吓掉半个。
白韶卿看看四下人都走光了,便向浴池走去,这个寝宫内侧,有一个硕大的浴池,里面引的还是热地温泉水,升腾起来的雾气使得池上迷蒙一片,将池中每一片花瓣都熏出妙曼地香味来。
她解开长发,将衣袍脱在浴池旁的榻上,易容是不能见水的,每日只有这时,她会取下来放到妥贴的位置。这种时候,就是柱国公也不会往里闯,何况别人,因而她虽还是会担心,时间久了,也就慢慢放松。
从一侧地石阶慢慢走下,先在池中最深处将全身都浸地湿透,再靠到池的边缘,任由长发平铺在水池上方的地面上,闭上眼睛。水中的温意渐渐弥漫全身,每一个毛孔都缓缓地舒展开来时,忽然,她听到一个声音。
这声音令她才刚刚放松下来的身体瞬间变地僵硬,就在进来的大殿左侧,正有人蹑手蹑脚地朝这边走来,这人光着脚,体态应该也是极为轻盈,若不是白韶卿是练武之人,又对这环境特别敏感,根本就听不出来。而即使是她,能清楚听到声音时,这声音已经离她极近了。
一刹那,白韶卿脑中闪过无数念头,猜测此人是谁是何目地的同时,她的目光则立刻朝榻边看去,那里有衣袍,最重要的是,易容地面具就在衣袍下面,如果自己打熄烛光,只要极短的时间就能披上衣服,可是时间紧迫,那人已经近在咫尺,其二,月重锦是不会武功的。就算来人不知道,可疾动的风声一样会带出她的秘密,怎么办?
怎么办?
而就在她转念之间,来人已经到了离她只三尺之遥围幔后面,就在自己的身后了,只要掀开围幔,来人便能看见自己。她本已微扬的想要用刚刚在池边摸到的发簪打落最近地蜡烛的手臂急忙放下,平时穿上衣服时,因为她的身高与月重锦没有分别倒是看不出来,可此时,她的手臂沾了水气,如凝胭般地肤色,便在是烛光下也不难分辨,自然不能让人看见。
不仅是手臂,她轻微动弹一下,让头发完全披散下来,盖在后背上,身子则向来人的相反方向侧开一点,膝盖弯曲,让水完全没过胸部,好在水面上是宫女散下的层层花瓣,站在池上的人应该看不见水中的躯体,她暗自盘算一下,捏了捏手中的发簪,准备在来人朝这边探头以前,先发制人。
心中如鼓击般嘣嘣做响,身后的脚步亦正在慢慢靠近,三尺、二尺……就在她全身崩紧准备反击时,那脚步声忽然……停了。而更让她意想不到地,是随着脚步的停止,竟分明还听到声极轻极轻地抽气声。
白韶卿心跳加速,脑中有个念头一闪而过,立刻发出极轻地噜声,平稳地一下一下地噜声在这紧地快要崩开地情形下,像是加入了一剂缓冲药剂,身后人的呼吸,池中人的心跳,都开始慢慢回复。
只是白韶卿捏簪子的手并未放松,到此地步,她已经自空气中地香粉味中依稀嗅出了这人的身份,虽然不知她是谁,可必定是六妃中的一个,竟有买通皇帝寝宫的本事。不论她本来是报着怎样的幻想进来的,此时她不平的呼吸却显示着,她发现了。
发现了池中这人并非月重锦。
白韶卿在等待,这人也在等待……她离她不过几步之遥,她敢不敢再上前一步,确认她的怀疑……
时间在一点一滴地慢慢流逝,或许过了很久又或许只是极短的瞬间,白韶卿的手终于松了松,因为她已经听见,身后那人屏着气息正一步步朝外退去。她不敢,即使那个真相近在眼前,她不敢再进一步地确认。她知道的已经够多了,眼下唯一要做的,就是悄无声息地离开这里,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眼前这人……她知道,绝不是月重锦!可是他既然能在皇宫里冒充皇帝,就不会在意杀她一个灭口,所以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离开!离开!离开!
那人的脚步声随着距离地拉开,渐渐变快变重,每一步都透露出她的惊惧惶恐,白韶卿身体僵直,直到这声音完全听不见了,她才从水中爬出来,顾不得擦拭水珠,拉上衣袍裹住身子缩在龙床上,她只觉全身发冷,就好像那一池子的水都化成了冰,并附在她的肌肤上,透入每一个毛孔之中。
有人发现了!
她一面又惊又怕,一面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刚才自己露出的部分,应该只有肩膀,池中水气蒸腾,即使男女的肩膀差别,也不可能一眼便眼的明白。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在月重锦的肩膀上,一定有什么印迹,能让人一眼就辨认出的印迹,这到底是什么呢?
田妃掩着半透明地薄装,神色慌张地狂奔而出,在侧门守候地宫女看到她如此模样,忙将手中的衣袍给主子披上了,田妃唇颤脸青,发着抖道“快走,”宫女看她这样子,只道她此趟没能讨到皇帝的好,反而让皇帝责骂了,也就懂事地将惊讶吞下肚去,扶着她往深宫匆匆走回。心里则免不了嘀咕,皇帝的心真是海底针呀,自家主子为了今天可谓是做作了准备,却没想到这一番苦心竟落得个如此下场。
唉,这实在太让人为之感慨了。
社稷从无脂胭色风华偏是秀眉长
008 面对
田妃今日确是用了苦心的。不但熏香淋浴,精心打扮,又拿出极为珍贵地冰丝睡袍,在镜前好好展示了一下,自己这玲珑地身躯在薄袍里若隐若现的美丽诱人的感觉,那青夫人有什么好?高高瘦瘦地,又一脸呆相,她能解什么风情明白皇帝要的是什么么?要说知道这些最懂得男人的,还应该是她田妃,她可是当时皇帝第一个临幸地妃子呢,她不由得自信满满。
为了一路顺畅,她还花了无数钱银买通看守乾宁殿的两个宫女一个太监,这才有这个机会靠近皇上。她之所以敢这么做,是因为以前就这么干过,那次皇上也怎么怪她,只是让她离开而已。因此她才有持无恐,亦算得上是有备而来,可是,却没想到……
回到宫里,她立刻将自己锁在屋里,让宫女们把守住不让任何人进来,卷起锦被包裹全身,全身上下依旧颤抖难止,惊恐地眼睛四下张望,尤如惊弓之鸟。
会不会被那人发现她到过大殿?会不会有人来杀她灭口?
她害怕极了,怕地连哭都不敢哭,这个时候,一点点极微小的声音可能将她吓的半死,看着屋里的烛光晃悠悠地,将她的影子印在墙上,她更是怕的要命,可又不敢叫人进来。这个时候,不论是谁都能一眼看出她的不安,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尽管惊恐万状,可她起码还记得提醒自己,这事,绝不能让人看中端倪来。她要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竟敢冒冲皇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虽然皇帝此趟回宫,变的痴痴傻傻,可那眉目,那样子分明还是当初的皇帝呀,为什么浴池里那人却又……难道说当时在池里的不是皇帝?不可能呀,她可是的的确确问明白了宫女皇帝沐浴的时分去的,那时大殿里除了他应该没有别人才对。
怎么办?这件事应该和谁去说呢?
想到这里,一个人影顿时跳入眼帘,她紧紧咬住锦被一角,眼望窗外漆黑地夜空,祈盼着这天快些亮起来,好让她安排人出宫报信去呀……
……
这一日,天色晴好,自早朝上下来,白韶卿晃晃悠悠地又往青夫人这边来,这边的人早闻信侍候着了,远远看到青夫人站在宫外,皇帝连蹦带跳地蹿了出去,拉上了手,两人倒又没什么话说,只傻傻看着对方,一旁宫女太监都憋不住要笑,不得不请着他们进屋去了。
进到屋里,依旧只留一个小富子侍候着,其余人等都远远等在了宫外,便连内院也从不容人踏入半步。
而屋里两人,自然也没有外面想的那般香艳,白韶卿一坐下来就开始扯衣领。天气渐渐热了,这身衣服浆的笔直挺拔地领口着实让她吃不消,每天早朝下来,她的脖子下边就必定会被被勒出一圈红印。难怪皇帝都能四平八稳地坐着,敢情他们想动也不容易。
李富早拿了药来为她轻抹上,白韶卿皱着眉“最近见的几个人应该都没什么可疑的,柱国公不用说了,虽然他心里未必没有小九九,可对小锦还是真心的。谦相瞧着也不大可能,唯独月南湘……这人有点不好说,眼神阴霾地很。不过要将小锦除去,是个人就能想到是他,他应该不至于这么傻吧。”
身边李富瞅了呆呆地月重锦一眼“公子,你也不用每回想到什么都跟他说,他未必明白,又帮不了你的忙。”
白韶卿却道:“这毕竟是他的家事国事,我只是想帮他找出真相,总有一天要把这一切还他的,唉,我现在好想脱身呀。天天光为了穿这衣服带这面具就快烦死了。”
李富裂嘴一笑,便连一边的月重锦也笑了笑,白韶卿擦好药了,便拉着他的手左右瞧着“他近日可有好些?不会永远这样吧?小锦,你近来不太爱说话了,怎么了?”
月重锦只管笑着,任她拉着手也回握了她一下,白韶卿叹道:“我本来时常想着,带你回来是不是做错了,可是这些日子以来,却又有了不一样的想法。”她说着话,便离开坐椅,握着他手蹲在面前:“小锦,你知道吗?其实身在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