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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稷从无脂胭色风华偏是秀眉长
017 失败
那黑衣人一剑刺空,却未有惊诧之色,只趁机收剑站在了月林身旁。月林的眼神自然比他差的远了,身边的人不见的那会儿,他还只当自己眼花呢,这时黑衣人往身边一站,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才见到皇帝不知何时已经移靠着书桌站立,脸上倒无惧色,只是看着他,沉声道:“这是做什么?”
月林皱眉细看,只见他脸上平日里的呆滞神色此时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心里不由得地暗自庆幸,这小子果然已经恢复记忆了,只是一直在装疯卖傻,反正此时已经撕开脸面,也不用顾虑了,便得意地笑道:“皇上忘记此行是为了圆家父的遗愿么?这个时分离了皇宫,那就是龙气最弱的时候,鬼魂拘魂,倒也说在过去。”说罢朝身边黑衣人甩一个眼神,那人立刻持剑如飞,掠了过去。皇帝看似身未移足不迈,却在黑衣人动弹的同时,生生与他的剑势背道而驰,嗖地一声,和那人擦肩而过。
月林眼睛顿时瞪的滚园“你……你会武功!!”说罢指着他的手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
白韶卿冷笑道:“这样就怕了?你也就只有这么点本事么?”
月林一边抖一边低喝:“你怎么停了,杀了他……快给我杀了他……”那黑衣人斜睨他一眼,第三次发起攻击。
白韶卿不敢待慢,抽出缠在腰上的软剑,与那黑衣人缠斗起来。月林贴着门站在一旁,死死盯着剧烈晃动地烛影下,不停地跃起落下的那两人。
这黑衣人是老神仙为他安排的人,事先得他交待,在暗处等他口令将皇帝杀之,月重锦自愿自屋那时,月林还在心喜天从人愿。当时他考虑的只是皇帝的护卫,只要将皇帝引入屋里,悄悄杀了,以后的事他也都另有对策。可他千算万算却完全没想到皇帝竟然会武功。不是说慧后胎动早产的这位皇子,向来体弱多病的么?怎么暗地里竟练了一身的武功呢。
他的脑中忽然想起父亲曾经怀疑这个皇帝真假的那件事,此时此刻,这念头只在他心中一闪而过,他没心思再去捉摸这些,只觉得后悔莫及,早知如此就应该多安排人手。眼前对打的二人似乎势均力敌,皇帝手中的剑更是十分强眼地舞做一层层剑花光影,招招狠辣,竟有将那黑衣人向墙跟慢慢逼进的趋势。
难道付出一切的计划筹谋,竟要在此刻前功尽弃?他脑子里乱成了一团糊,又想出去叫人又挪不开步子,全身僵直地睁着大大的眼睛盯着二人打斗。
屋外是一阵紧过一阵地风声,隐约伴有断断续续地念经声,里面二人虽然相斗,可无论是挥撒剑气还是跳跃之时,他们却都不约而同地竭力避开桌椅,就连两剑相交,也是一点即分,似乎不仅是月林指示下的黑衣人,就连皇帝自己也不想将些间的相斗泄露出去。
黑衣人看在眼里,百忙中朝着一边的月林望了几眼,却见他面无人色地呆呆立在一边,双唇喃喃而动,不知在嘀咕些什么,显然完全没有发现皇帝的异样,黑衣人的眼中不由地流露出一丝鄙夷。
而对面白韶卿则抓住他走神的这一刻,立刻挺剑掠刺,黑衣人惊觉侧身,终究迟了一步,肩侧被薄剑刺入,他不退反进,竟朝着月林的身边蹿去。看似逃跑,实则却在有意无意中,将肩上的伤处朝他一甩。
被几点温热地血液溅醒的月林看清眼神情形几乎就要吓的瘫软在地,那黑衣人就势一滚,跌在他的脚步,扶着肩膀,竟似一时连站都站不起来。
白韶卿持剑停步,却也没有上前,方才那一剑,她心知胆明,黑衣人侧身时已经避开了大半,此时所伤的,不过是皮肉而已,可他却借此停手倒在了月林身边,这是很明显地诱敌之策,她自然不再往前,只冷冷将那人上下打量。
那边月林不明真相,却着实吓的魂飞魄散,没想到意外接踵而至,皇帝会武功已经大出他意料之外,而老神仙安排的人竟然会如此不堪一击,更是雪上加霜。眼看着自己所做的安排就要付诸东流,他狠狠咬牙,怒指地上那人:“快给我起来!杀了他!”
黑衣人闷声不吭地以剑抵地,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在月林的怒指和白韶卿的戒备眼神中,这人忽然一声冷哼伸掌在月林肩上一拍,推的他一个踉跄,黑衣人自己借力朝着另一侧的长窗飞身跃起,只听卡卡巨响后,整个窗框被他撞出一个大洞的同时,他的黑影已经如风般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谁也没料到他竟会逃跑,屋里的二人对着那个猛然灌入狂风的破窗框,都是一时回不过神来,而此时外面的人却也听到了动静,不再等皇帝指示,有人一脚踢开门板,当先冲了进来,看皇帝好端端站在眼前,这些人才松了口气。
而一边的月林见到他们,则更是惊恐万状。这些闯入者清一色的全是僧人打扮,而这些人分明是自己……到了这个地步,他才知全盘皆输,自己的精心安排竟不知何时已经被皇帝换了人手,想到院中的十几个僧人,再加上外院的护卫,此番真是输的彻底。他手足颤抖,紧紧贴在门上,眼看着皇帝朝自己慢慢走来,他的脸色越来越黑,喉咙里发出一声绝望地嘶嚎,竟不顾一切地拉开房门,朝外飞蹿。
此时屋里的僧人看皇帝无恙,已经退出了几个,余下的还有三人,看他发狂,哪里还能容他逃脱,他脚才伸到门槛,顿时便有四五只手伸过来,抵在他的颈下胸前,月林顿时全身无力,双膝一软,便跪在了地上。
白韶卿朝着那个破窗框的方向看了一眼,一边命令速去抓拿那黑衣人,一边却挥手让其它人退下,待屋里只留她和月林二人时,她才道:“朕有今日,都是拜你之赐,你若将一切坦白说出,朕或许会饶你一死。”
月林嘴唇动了好半天,这才低声说道:“你……你不是已经好了……什么都记得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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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忙完了,对不起,欠更了,这两天补上哈,摸摸!
社稷从无脂胭色风华偏是秀眉长
018 引领
“我是否恢复和你的坦白,是一回事么?”皇帝的话里透着杀气,语调冷到了极至。
月林浑身一抖,忍不住匍伏在地哭道:“皇上……”
“一个字也不许漏,从头说起。”
“是……”
……
院里的假僧人们都静候在外,所有护卫也都各就各班,悄然伫立,月府已经被这诡异地不安气氛牢牢围困,所有人等都被看管了起来。宁静地夜色渐渐深了,而皇帝一直没有从那间房里出来,众人也就安静地等待着,风势渐渐变大,卷起地上的尘土飞扬,守军统领又再看了屋里一眼,寻思着是不是应该去看一下的时候,忽然听到屋内皇帝的声音急叫:“来人……”
又出事了?十几人顿时飞步奔入屋里,推开房门,却见皇帝正蹲在地上,他怀中抱的正是月林,后者此刻脸角不停溢出浓血,烛光下看的分明,那血色竟是死黑,统领目光在月林身上一扫,忙道:“皇上,这只怕是中毒了。”
“立刻去宫里传林大夫。”皇帝声音沉痛,竟似也在颤抖之中。
统领忙安排人迅速出府进宫,自己则守在皇帝身边,这一夜事端多发,皇帝若有个闪失,他这统领也就白干了。
屋里的烛光就快要燃到尽头了,微弱地光亮不时地一跳一跳地晃个不停,月林眼中落泪,紧紧握住皇帝的手“皇上……我错了……皇上待我……我们这么宽厚……我却狼子……野心……还做了天地难……容的事……轼父杀君……皇上……我……我……”
皇帝的手越握越紧,却是紧紧咬牙,抖地说不出话来,只是他分明看着怀里的月林,眼中的愤恨却是空茫地落在不知名的所在。月林呼吸渐渐沉重,喘息地间歇也越来越密,过了片刻,忽然剧烈抽搐起来,两个护卫生怕他伤到皇帝,同时上前将他按住,也就在此时,他竭力吐出二个字来“老神……”说着双腿一蹬,没了动静。
门外传来匆匆地脚步声,林夙跟在护卫身后跨进屋来,上前查看了情形,摇头道:“好烈的毒,他已经死了。”
白韶卿沉沉不语地注视着月林的尸体,忽然伸手去撕他左肩的衣裳,一边护卫忙递了剑割开了衣物,只见肩上的肌肤和别处一样也已成黑色,皇帝却叫林夙过来:“你看看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林夙忙俯身去看,一旁的人则拿过蜡烛来为他照明,他只看了一会,便从自己的随身医箱中拿出一支尖长地捻子,刺入月林肩膀内,众目睽睽下看的分明,待他抽出捻来,竟拔出了一支三寸来长的一支金针,针体乌黑,针尖带着晶亮地光芒。
林夙面色沉重“这就是毒源了。看来是由外力刺入,这样的毒针,见血封喉,会让人立即丧命。”
白韶卿冷笑道:“见血封喉立即丧命?可是月林中毒之后还说了好一会的话呢。”
林夙一怔“有这样的事,”说罢将那毒针举起细看,又放到鼻下闻闻,脸上动容道:“原来如此,这针尖上让人涂了控制毒液的药物,竟是为了延缓毒性……奇怪,这人为什么这么做呢。”
“想来是想让他说完话才死吧!”白韶卿慢慢站起,看向一边的护卫“黑衣人可有追到?”
“属下无能,没见到那人的影子,当时这院子四下都安排了我们的人,竟没一人看清他是从哪逃的……属下实在是……罪该万死!”统领护卫说着便跪了下来。
“月府严加管制,任何人不得出入一步,送林大夫回宫,余下的人跟着来吧。”白韶卿一面说一面已经大步走了出去。
众人一行数十人,跟在皇帝身后朝着城南而去,很快,便寻到了这个小院。皇帝一停下,统领护卫立刻安排人四下散开将那院子围了个水泄不通,白韶卿却是冷眼旁观,这院子安静之极,这时候若是还有人,那倒真是奇了。
统领今日已有失职之罪,此时哪怕这屋里是洪水猛兽,他也是定要第一个冲的了,安排好之后,他身先士卒,一脚踹开房门,冲了进去,一路推门入户,却都是悄无声息,冷床冷灶,显示屋里人已经去的久了。
白韶卿跟在后面,慢慢朝里走去,便见那统领气喘吁吁地跑出来,往身后一指“皇上……最里面那屋亮着火烛,已经团团围住了,是现在就冲进去还是怎样,等皇帝定夺。”他也算是当职多年,今日这事摆明了皇帝另有防备,他自然不敢擅作主张。
白韶卿跟在他身后走进最里面的一个小院,果然见屋内还有亮光,院中四下里都是护卫,确是守的严严实实。她走到屋前沉吟片刻,竟不待护卫跟随,径自一把推开房门,只身进入后竟又立刻将门关了起来。
众侍卫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统领护卫示意大伙儿原地等待,他自己本来离门最近,这会儿却也知趣地退了几步。方才他是跟在皇帝身后离的最近的,皇帝推开门的一刹那,他已将门里扫了一眼,应该是没有人,只是墙上挂着一幅画而已,而皇帝看到那幅画后的片刻愣怔以及立刻随手关门,他也都看在眼里。见的比别人多些,命就比别人短,这个道理他是一直就明白的,这会儿自然也不会多作表示,只安静呆着等就是了。
屋里只亮了一只火烛,烛台旁的蜡油不多,说明这蜡烛刚刚点上不久,屋里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别无他用,丝毫没有任何可以说明此间曾住过何人的证据,可是,白韶卿却是知道的。
因为,屋里有香。极淡极淡地香,并非任何一种熏香所留,而是一股清淡地体香,某个常年住在深山竹林,雾中拂剑露时抚琴的人身上的淡淡体香。
而对面墙上所悬地不正是那年他在自己抚琴时绘就地画卷么?玄慎子,你究竟要干什么?
白韶卿的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握住,目光在那画卷上停留片刻,忽觉异样,便上前取下,只见画端正是玄慎子飘逸地字迹——“飞星落、阴阳调。柏氏起、一天下!卿之宿命也!”
白韶卿蓦然大怒,发狂一般将这画卷猛地扯撕起来,用尽一切力气,仿似唯有这样,才能挣脱他的掌握一般,此时此刻的她,简直快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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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稷从无脂胭色风华偏是秀眉长
019 寸芒
才过拂晓时分,大臣们就已然多半得到消息,月林竟然杀父拭君阴谋篡位!这还了得!不过总算皇帝平安无事!听到传言的柱国公早早就来到宫中,又叫来统领护军细细询问,那护军自然挑些大家都知道的说了,不过光是这些也已经把个柱国公气的袖袍发抖,脸孔涨地红紫,哑声叫嚷“这还得了!”
他愤怒地和谦相等人一合计,便决定今日早朝要力求皇帝对月府上下施以极刑,不立威不足以服众,皇帝虽然病着,可他柱国公还活着呢!居然有人敢密谋如此大的祸事,真当他们武家没人不成?
可谁想到,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