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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唯卿-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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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松寨主看着她:“既然都是女子,我更要信了,信了你不就是信了我自己么?当初我立誓要报仇,可是这些年下来,希望越来越渺茫,胆子也越来越小,在这山谷里呆着,坐井观天,有时觉得自己真的变成一个青蛙了。再也跳不出去,也,不敢跳了。”

“哪有这么漂亮的青蛙?”白韶卿轻轻一笑。

松寨主的脸一红,伸手勾过她的肩膀:“那你愿意跟这只青蛙拜个把子么?”

白韶卿一愣,她道:“我先前觉得你,嗯,很可靠很好,原本打算让你当寨主……既然你是女的,那我们就拜把子吧。”

白韶卿看着脸红红地她,这个少女的性情实在是让她喜欢,敢爱敢恨,果敢而坚强“好”白韶卿道:“我们就拜把子”。松寨主大是喜欢,又紧紧地抱了她一下。

二人互换了生辰,白韶卿大了几个月,松寨主尊她为姐姐。二人便在这堆坟前立誓,结为姐妹。寨主原名柏青,现在则是叫松花。这名字略为搞笑,她倒并不介意“有一日,我一定将柏青这个名字正大光明的用上。”白韶卿握住她手,看着她眼中的光,也是重重点头。

冬日的凌晨极冷,二人却似全无察觉,反而看天色未亮,便并肩坐在一起,松花将自己的家世仔细道来。

她的家世其实颇为荣耀,只是白韶卿生的晚,更何况因为那一场灾难,早已成了飞烟。鬼手巧匠柏其轩便是她的爷爷,祖传独家绝学,制造兵器暗器,从太祖爷爷开始积累,名望日增,到了她爷爷这一代,已是天下共认的天下第一工,府上还有楚王亲书的匾额。

可是也一样难逃厄运,柏氏预言降临,富贵荣华不过一梦,镜花水月,转眼成空。满门抄斩,却独独留下了爷爷和当时还只有十五岁的松花的母亲柏小姐。是一个一直妒嫉他家的同行,暗使重金收买了监斩官,将二人从刀口换下。

离了斩刑,却入地狱。爷爷被此人砍去双腿,而柏家小姐则被做为人质关在府里,剪了舌头,口不能言,为奴为婢,受尽凌辱。柏其轩为保女儿性命,不得不为此人所用,祖传绝学渐渐皆入其手,就这样过了几年,利用价值已经用尽,那人便生了杀意。只不过在此时,负责照看柏老的一个年青人愤慨不平,暗中将柏老和小姐二人偷偷带出府地。千辛万苦,到处逃亡,还是难逃一死。

那年青人当时已经和柏小姐成婚,柏小姐雪中产女,追兵迫近,年青人将柏老和刚出世的女婴藏在一处猎人的陷阱中,柏老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女儿女媳被杀在眼前。后来这一老一小被人救起,又辗转来到这山谷,经过许多磨难,才在谷底生活。

如此悲伤的往事,松花只是淡淡一说,白韶卿看着她纯净的双眸,不由地想到,那位柏其轩,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他没有将这惨烈地痛苦延续到后辈身上,这是他唯一一个传人,他想要她幸福吧。

果然呀,松花知道这些往事的时间也就在五年前,柏其轩咽下最后一口气前,才将一切告诉了他,他没有说更多的话,只是握着外孙女的手,闭目而逝。

白韶卿紧紧地搂着松花的肩膀,二人静静坐着,谁也没说话,只到,一缕阳光照到高高的山壁上,松花伸手一指“看,阳光!”白韶卿轻轻点头。是的,阳光,不论多少黑的夜终会过去,无论多么深的谷,只要肯抬头,必定,能见到阳光。

二人携手走回,顿时在谷里引起哄动。毛子笑咪咪地跟着跟后,瞧白韶卿的眼神严然已然是看着寨子的大当家。一帮小喽罗让他指示的团团转,拿东拿西,将两人侍候的服服帖帖。松花始终笑咪咪地,又赶着催着的熬药给金子,白韶卿也是把脉喂药两不停,半天过去,连小六都主动跟她接触起来,这对白韶卿而言,实在是太大的欢喜。豆芽虽然还是觉得这个看小六的眼神太热切太温柔,可眼前摆明了,“他”跟寨主成了一对,况且小六喜欢,也就不再大惊小怪,只是沉着一张脸,形影不离地跟在后面。

老林更是笑的合不拢嘴,没想到这兄弟如此了得,才两天功夫,就抱得美人归,自己沾了他的光,无论到哪,寨里的人都是笑容满面,里子面子给的十足,自然快活。

白韶卿却是要走的,她有她的打算,如今在山谷之中,不知外面的情形如何,纪国那日战败,詹灼必定追击,再加上纪军对詹灼的惧怕,军心不稳,也许这几个寻寻常常的日出日落,纪楚的形势,已然和开战时大为逆转。

而自从上次回向山查探,她已经知道向山上的人比她第一次去要减少了很多,可是不代表没有,那双镯虽可保身,可此时她却急于想将其拿下。当初向天颜便是因为玉镯而无法逃脱追杀,虽说照目前看来,对方还没有发现自己,可终究是个隐患。更何况,向山那个山洞里,有她想知道的秘密和答案。

纪国一行,她脑中始终回绕着两个奇怪的词“金鼎王朝”和“柏燕歌”,他说这些究竟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找到其中的答案,便能寻到他的弱点。这人,并非高高在上,只是,他似乎知道的比她多而已。

她思忖着这个问题,而去谷外探消息的人,也回来啦。

纪军败了!

而且败的惨烈。自那日被楚军夜袭大营后,纪军一路后撤,主帅吕汉年临阵逃脱继而失踪,纪军没了主帅,只能在几个副将的指挥下沿途与楚军勉强对抗,可是根本没有时间布属,自然转瞬退败。退兵四十余里途中,纪军真可谓即退即失,凡退经几城,楚军便旋而占领。詹灼挥军直入,穷追不舍,一日一夜间一口气连拿了纪国三座边城,在延城稍事休整,立即兵分二路,趁胜追击。就在今日拂晓,攻下了云开城。至此,纪国的川江之南,四座城郭,已尽属楚地。纪军退至川北,咬牙死守,如今执掌帅印的,便是纪国的定远大将军。

谷中众人闻讯都是唏嘘不止,没想到不久前还连占对方城池地纪军,转眼间竟会一败涂地。老林皱眉叹息,一边庆幸自己和白丁二人逃出,一边也为纪军之败感到沮丧。而一旁的白韶卿双眸凝沉,眼中划过一道精光,终于,等到他了。

那日她自洛水阁逃脱,其实根本没有离开纪国,她料定那个幕后策划的黑衣人,认定她即知晓了他的计划,必然会前往月秦,阻止四国乱战,如果此时进入这两个国境,无异于羊入虎口,自陷埋伏。更何况,事到今日,她深知,四国之战已非她个人之力所能阻止,那人对四国皆有掌控,一步步走下来,这一场战,已经避无可避。

他有月影有向氏,更有无数看不见的暗桩,而她,只有她自己。她能做的,只能是隐匿形迹,与之周旋。这些年来,他在暗而她在明,她的一切皆在他控制中,她隐忍放弃,才好不容易能与他直面相向,终使她的预见,得到证实,因而更加不能轻言生死。

四国当初以一个荒谬地预言便将柏氏杀尽,而这一切,她隐隐觉得,和她还是脱不了关系,更何况见过偏居苦寒的柏大力主仆,再看眼前的松花寨,这份沉沉血债,更令她心悸痛恨,四国天下,皆有这个布棋者而定,可她白韶卿却也要与之对弈一局。

金子服药后明显好转,喝过药后甚至睁开眼,静静注视过白韶卿的背影,松花见到,忙让她转身去瞧,等她走过去,他却又闭上眼睛,呼吸渐沉,睡过去了。

白韶卿替他把了脉,确定无碍,这才继续和松花说起要走的事,松花本来坚持要与她同行,在她的一再相劝又以松花寨与金子等人为由,她才不得不答应暂时留下。不过她犹豫了一会,便拉着白韶卿进入里屋,关紧房门后,将自己的盘发解开,从头顶的束发里拉下两截极细极小地黑色东西,并将其中一个递到她手上“你把这个束在发上。”

白韶卿不解其意,接过来细细打量,这东西细如发丝,约有小指般长短,柔韧可曲,不知是什么材质所制。既然能穿在发上,其中必然有细孔,只是拿起来对着烛光照了半天,却看不到光线透出。

松花笑盈盈地看着她,伸手将自己手上那段放在唇边轻轻一吹,虽听不到任何声响,可白韶卿却顿时感觉到自己手上这段如同被电击中般震动了一下,她惊诧地抬头看她。

只听松花道:“这是我爷爷用最后十年做的东西,不论天涯海角,只要其中一端吹响,另一端便有感应,爷爷给它限名‘天久丝’。”她的指尖轻轻抚摸手中的东西,眼神又是温柔又充满骄傲“它还有一个极大的用处,任何一只飞鸟,都能被这声音迷惑,成为持有它的我们二人的信使。”

白韶卿有片刻的怔愣,简直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事。在向山时,她们也用飞鸟传信,可是因为极难驯服,往往放出十只去,有一两只能飞回来已经很不容易,要做到可以传信,更是千难万难,却没想到,这毫不起眼的东西竟然有如此奇妙的作用。

“我爷爷说这东西发出的声音只有鸟儿方能听见,然后随响声而来,只要我们每十日便记得吹响一回,送信的鸟儿便能寻到另一个声音的出处,交信送达,绝不会有误。当然,只有各持两端的人互相送信,要送到别的地方去,就不成了。”

白韶卿怔怔看着她“这东西是你爷爷心血所成,更是至宝,你……”

“所以我们才一人一半,”松花眼中流露出思念“爷爷说,做这个,是为了我们爷孙二人永不会失去对方的讯息,后来全给了我,也是希望将来……”说着脸上微微红 “有人能和我永不分离。可是你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我孤零零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姐妹,怎么能眼看着你去那么远的地方,提心吊胆的还不如和你有个联系,彼此也好放心,你有什么事,我也能出力。”

白韶卿眼中含泪,便让她帮着,将自己的长发也解开来,将天久丝束在其中一束上,再仔细盘好,二人持手,又在房里坐了一会,直到小六来寻,才出了屋子。白韶卿当日便要走,老林死活要跟着,她也答应了,毛子等人将她们送到谷外,这才返回。

二人出了山林,便朝纪国的方向走去,当时那一身纪军兵勇的衣裳已经换下,此时只是两个猎户打扮,就算遇到楚军也只会当他们是百姓。

顺着大道朝前,萧条的的冬季山林,远近皆可见成片被战火焚烧后地黑枝,火后的灰黑土壤,远处尚有几处袅袅余烟,令人触目惊心。

二人快步疾走,偶尔用些干粮充饥,也不停步,就这样眼看着落日慢慢西斜,天空中黑幕铺展开来,夜风更冷,刺骨如刀般,这才不得不停了,找了一丛看上去稍微密一点的草丛,坐下休息。

老林把一圈的杂草都拨干净了,全堆到中间来,支起树枝生火,吡哩叭啦地柴火烧着声在寂静中清脆响亮,他转头坐下,看到白韶卿眼望四周,便靠近一些:“你怕啊?”说着左右张望“也是,这地方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呢,孤魂野鬼,肯定有不少。还是你怕遇到楚军?这片儿如今可都易主啦。”

白韶卿倒笑了笑:“你难道不怕被楚军抓去?”

“有什么好怕的。”老林叹道:“打起战来,不论哪国都得拉兵丁,了不起再去楚营混混。”

“你倒想的开,打战也是玩的?叫你留下你也不肯,寨子里总是安稳。”

“那你为啥要走?寨主夫人都有了,何必跑出来受苦,”老林笑呵呵的打量他,又用肩膀撞她一下“瞧不出来兄弟这一趟能交上桃花运,我这位弟妹人才样貌样样都好,兄弟可是有福之人。”

白韶卿递给他一记白眼,他道:“你是有什么事吧?非得回纪国?你别瞒我,我早看出来了。”他好不得意“放着寨主不做,往打战的地方跑,肯定是有事。说罢,兄弟会帮你。”

白韶卿看他一脸真诚,只得道:“我的事很是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又何必知道呢。若是当初在兵营里有人问起,我随便扯个谎也就过去了,可如今我却不愿对你说谎……”

老林看她一脸慎重,忙挥了挥手道:“那就算啦。瞧你一脸正经,谁还没点不愿意与人说起的事。”说着伸手在她肩上一拍,用力之猛,差点把她扇到火堆里去,白韶卿倒让他吓了一跳,老林手忙脚乱地扶往了,二人忍不住都笑。这么一闹,白韶卿因眼前这颓废景象而产生的不安恐慌也略为平息了些。

眼看着四周完全陷入了黑暗中,二人便商量好了,一睡一坐,轮流守夜,白韶卿争不过老林,便先躺下,歪在火堆边,心事重重,自然无法入睡,不过就是躺下休息养养神罢了。

但求此生同日月不枉浮生梦一场

026 夜行

稍微敛了会眼,她便起身换他,老林自然倒头便睡,她这里才拾了几个长枝过来,那边已经能听到他的酣声。她在火堆的另一旁坐下,四周黑沉之极,除了风声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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