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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他真是又厌恶又可怜:“看清楚了吧?A可能在任何地方都不会在这里,他很信守跟你的约定,我跟他,除了上次的蔚蓝女神号说了几句话,再没见过。”
郁清忽然说:“他在这个卧室!”
岂有此理!莫大的侮辱!这房子有好几个卧室,但我休憩的这个卧室,绝对不开放,朋友都知道的,这是唯一一个纯私密的空间。郁清也是知道的。可他却执着地说:“他就在这里!让我进去!!”
“用脚趾头想一想,我不会让你进去的!”
“为什么!你们就是有鬼!”
我忍无可忍:“有鬼才怪啊!这里不止是卧室,更是我的武器库!一百重机关!你们怕暗杀我就没有威胁吗?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进去!”
哐——
一声轻响后,有人拉开了这扇门。
腰上围着一块紧凑的白毛巾,露出修长的双腿,以及足堪让所有男人羡慕的身材。一身水光,湿漉漉的微卷的头发贴在脸上,遮了半张脸——我无语地叹了一口气,这家伙非要这样拆我的台吗?我就是不想让郁清为所欲为啊!
我弯下腰,捡起滚在角落里的啤酒罐和花枝,以回避这种情境。
郁清移开目光,尴尬了:“你的新男友?”
“不是。”我无语。
“朋友吗?”
“你认为呢?”
“长得真不错,对不起,祝你有一个完美的晚上。”
在郁清要跨出门时,我的心一软,不由自主地说:“为什么不直接联系A呢?既然是恋人,就应该互相信任,不要玩什么跟踪捉奸之类的游戏,他对你还不够好吗?”
郁清离开后,我启动所有的监控系统,仔细地扫描了一遍,确定他没有在我房子里留下任何东西。顺便更新了一下监控系统,再辐射了周围十公里……总之我要绝对安全,比以前更安全!
亚萨走了过来:“你不相信郁清?”
郁清是个神经病,指不定哪天烧我的房子,或者扔个武器之类——稍等,亚萨怎么对我身边的人以及个中关系这么清楚?我质疑地看着亚萨,他笑了笑:“我一直在关注你,只是你太瞩目,拥护者太多,没注意到我的目光。”
“得了吧。”
这句话之后,莫名陷入了沉默。
直到晚餐送来时,僵局才被咀嚼声打断,大部分是美味的海产品,精致得无可挑剔。在我拿过酱料要倒时,亚萨挡住了:“我教过,海涵也教过,你还是非要用这种多此一举的酱压住美味吗?”
“我就喜欢这样!”
“换一种习惯,你会发现另一个世界。”亚萨重重地说,将装酱的罐子夺了过去。
……有必要随随便便的一件小事都上升到人生与世界的高度上吗?被辛苦研究制造出的酱料,就不值得尊重了吗?真是的!就在我索然寡味时,通讯器的悠扬音乐响起。
海涵?
我正要连接时,亚萨又挡住了,这次是直接抓住了我的手腕。
作者有话要说:
☆、星际上校【十五】
我正要连接时,亚萨又挡住了,这次是直接抓住了我的手腕:“这个坏习惯也要改掉,不喜欢一个人,就不要欲拒还迎。否则,就像刚才那样,成为别人感情产生裂痕的替罪羊——你跟A,真的没什么?”
“如果要有什么早有了,还等到他今天来找?”我不耐烦地甩开亚萨的手,停掉通讯器。
“这句话,自恃比郁清这个恋人还重要,如果你和A任意一人跨出一步,就没有郁清什么事了,对吧?就因为你这种态度,郁清才会纠缠不休。你和A既然青梅竹马,又为什么没有在一起?”
亚萨直白的质问,令我十分尴尬:“我和A不可能是恋人。”
“为什么?”
我怒了:“还有为什么?兄弟永远都是兄弟,非要折腾成恋人,谈崩了,还能是兄弟吗?我和A现在就挺好的!”
亚萨叹了口气,嘴角忽然弯起弧度。
目光因此温柔起来,却仿佛能窥探到我的心虚一样犀利,也能捕捉到我的惘然和无奈。并非没有可能,可是,我和A都笃定,恋人关系绝对不适合,还是一同驰骋于星际,比较符合我们的性格。碾碾转转,我遇上了好几个恋人,无疾而终,而A,在寻觅许久之后找到了挚爱——郁清。
我一直对他的眼光表示怀疑,郁清到底哪里好?长得也就中等偏上;出身太好,不知大众疾苦;神经质又多疑……
好吧,我不能对别人的选择指手画脚。
但我的确很辛苦。他们甜甜蜜蜜的时候,天下无事;他们一争吵,我就不得安宁;以前A会找我诉苦,现在不诉了,因为郁清找了我好几次麻烦,现在竟成了惯性……往事不堪回首,我,不愿意成为裂痕般的存在。
我若也有恋人,会不一样吧?
“如果我是郁清,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你们没有共同话题,甚至陌路。”
亚萨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沉思,我惘然地看了看他,他的表情冷峻,就像我第一次见他那样,一个人安然呆在角落独酌独饮的冷峻——我是什么时候觉得他温柔的?因为如此冷峻,却又对我温柔地笑,所以认为他很温柔的吧?
“恋人的直觉不会错,A十有八。九就在附近,你敢联络他吗?”他说着激将的话,笃定我会拿起通讯器。
“清者自清,疑者自疑,你们爱信不信。”我不着道。
在浴室里泡了半个多小时,手都被水泡得起皱,我又对着镜子发傻了半个小时,越看镜子里的人越沮丧,最后,披着白色浴袍出去了。
亚萨斜靠在扶手上,听见声音回过头来:“我今天睡哪里?”
“随便选。”
“我选择在你身边。”
“想都别想!”我断然拒绝,仓促地走进卧室,砰的倒在床上,不顾头发还带着水珠,心情乱极了。
没想到亚萨紧接着跟进来,双手抱胸:“我来这里,是向你求救的!”
什么?
没想到,亚萨还真向我求救来了:亚萨揍了白泽昊一顿后,两人闹崩了,所以ZH919星球和KT联邦的贸易就此中断——当然不是普通的贸易那么简单,ZH919输出的是尖端的科技零件,主要用于机甲战舰的操控系统,因为运用了灵敏度奇高的F…9834元素,价格极高。毫不夸张地说,ZH919星球60%的收入来源于此,贸易一断,无异于让星球瞬间陷入水深火热。
这个贸易可没有体现在资料中,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你们竟然一直在欺骗国家?”
“是国家先抛弃了我们!”
“可你要知道,你们输出的是机甲战舰的零件,他们反过来全部针对我们啊!我是费了多大劲把他们赶了出去,你却在背后默默支持!亚萨,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已经不是欺骗,你这是叛国!”
“那就报警吧,再把我送到牢狱里去!”
……
星期天,电影院的人寥寥无几。
因为强调复古的体验,电影院的光线偏暗,放的是早就送进博物馆的影片,主人公的演技又浮夸又苍白,我看的哈欠连天。旁边的亚萨却认真极了,在男主人公逝世时,竟然露出悲伤。以至于我不得不收敛一下,挺了挺腰,假装也沉思起来。
昨天,我们都气愤到极点,在我真的要报警时,亚萨忽然抱住了我。
惊慌失措下,我本能地要挣脱,结果就是扭打和搏斗,两个人都倒在了床上,亚萨控制住了我的手,一言不发。等好不容易冷静下来,亚萨的嘴唇贴近我的耳朵:“景逸,请站在我们星球的立场上想一想,这个地方,请再多一点仁慈,多一点怜悯。”他用手指点了点我的心脏,声音悲伤。
被这一句话打动。
在亚萨松开后,我什么也没说,只扯上被子把自己连头盖到脚。这一夜,就这样度过了。亚萨,如同在酒店那一晚一样,只是坐在床上,直到后半夜才轻轻地睡在旁边,隔着被子,极为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脊背。
第二天,我提出要看看这个神奇的机甲战舰零件,亚萨却说他初次来地球,想过得有趣些。
我们一同去了最优美的、最险峻的、最神奇的许多地方,包括这个「过去的美好时光」的「杂货铺」。之所以称之为杂货铺,是因为这里杂七杂八什么都有,比如,毫无挑战的过山车,味道很一般的环境就像从电影里出来一样的咖啡馆。
看完电影,是晚上十点,按照旅游路线是小旅馆了。
漂亮的服务员送过来的糕点很小,小小的一碟子,我拿起一块放入口中:“味道很古怪,这东西跟几百年前的味道是一样的?”
“当然,不过你的吃法不对。”
服务员用修长的手指,捻起一块,雪白的牙齿咬住一小半,而后整个人倾身过来,像献吻一样——我大笑,原来是妙不可言的情趣,我还是太不解风情了,难道,我要叼住另一半吗?
亚萨走过来,站在我背后,伸手在碟子中拿起一块放入我的嘴里。
左手则扶住了我的左肩,像拥揽。
服务员站直了,舌头灵巧一拨吃下了糕点,而后说:“无论是哪一种吃法,都要和恋人一同品尝,才能品尝到其中的苦涩和甜蜜,晚安,祝你们有美好的夜晚。”
恋人吗?
真是尴尬的称呼,我拨开亚萨的手,搔了搔头发:“亚萨,是不是该谈谈正事了?我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办法,既不用跟KT联邦合作,又能让星球的贸易继续,一举两得。我有一个,且敌且友的对手,我们交锋过。”
没有KT联邦,还有别的国家。
与我们国家、KT联邦鼎足而立的,是利德帝国(LD帝国)。
梅尔维是LD帝国的将军,在跟LD帝国翻脸的时光里,我跟他是对头,两人在星际中没少争锋相对过。但是,当KT联邦竟然大胆挑衅我们两个国家的利益时,我和梅尔维又成了盟友。
现在,三个国家握手言和。
我对心狠手辣、毫无底线的KT联邦没有好感,但对LD帝国却毫无芥蒂,与梅尔维也常年保持联系,所以由梅尔维搭桥牵线,胜算很大。
亚萨听完我的描述,微微一笑:“的确是很好的办法。”
“当然!”
“不觉得今天的月光很美吗?在地球真好,仅仅三十天就能看到圆月。在ZH919,却需要等一百天,不是同一个月球,同样叫月亮。”亚萨很自然地扯开话题,“也有这样的说法,圆月下的话,可以维系一生,所以恋人们通常会选择一百天一次的圆月,许下诺言。”
我看了看大而无奇的月亮:“背负那么多轻易许下的诺言,它应该很恨圆满的那天吧?”
“你不相信诺言?”
“轻易说出口,往往也会轻易忘记,我更相信行动。”
作为一个优秀的军人,行动力迅速是必须的,我一边在古老的木桶中泡脚,一边联络上了梅尔维。当我提出ZH919的资源交易时,梅尔维的声音骤然提高:“景逸,你都开始管贸易了吗?实际上,我正在着手改革庞大臃肿的军队体系,其中就包含各种战舰的研发,哈,我们真是太有默契了!”
这不是正好吗?我们俩滔滔不绝地聊起来,从贸易聊到了战舰体系,我毫不客气地指出了他们最落后的地方……作为对手,我对他们了如指掌;梅尔维也没含糊,掷地有声地说出了我们的漏洞。
不知不觉,脚下凉了。
没等我示意,亚萨过来,蹲下,用古老的圆勺子,一勺一勺,慢慢浇在我的小腿上,热水从小腿下去。
结束聊天后我兴奋无比:“接下来就是接洽的事!该怎么办?你直接去见他的话可不太合适,我可以把你领过去,啊,不过必须绝对保密,要是被人发现了,我可就是共犯了。”
亚萨捏住我的脚,扬起头:“我不会让你陷入险境。”
修长的手指顺着我的脚底按摩,痒痒的,我要抬起脚,被按下了。亚萨眼睛看着我,手底却暧昧地揉捏着,不用力,不娴熟,像一条毛毛虫在游走,而后在脚心,勾了一勾……好痒!我忍不住笑起来。
亚萨也笑了:“我很后悔没有学点按摩什么的。”
心情好了,睡觉也甜蜜。
一觉睡到大天亮,阳光透过破窗子照到我的脸上,我下意识地要想被子,一只手横过我的胸口,将被子往上拉了一拉,盖住了我的脸。
后背,暖融融的。
亚萨从背后拥着我,扣住我的手,十指交叉,放在我的胸口,声音温柔得不像话:“继续睡吧,旅馆的十大准则,第一条就是在阳光下睡回笼觉,和……喜欢的人。”
我闭着眼,享受隔着被子的阳光。
三天后,隔着通讯器,A怒气冲冲地说:“景逸,将军说你递交了管辖ZH919的申请,你为什么从没跟我商量过?你不是说想一直呆在星际舰队吗?怎么说变就变了!”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