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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带武器吗?”
亚萨看着我,不说话。短暂的聊天之后,亚萨最终还是让我离开了山林,怎么说也没有用。我生气了,大声说:“要不是这个地方鬼都没有,我才不找你呢!”
我走是走了,但还不甘心,他们冒这么大的危险交易,枪支一定只是赠品,肯定还有更重要的没被发现的东西。
我将枪支绑在脚上,绕着大山林转圈圈,如果能找到亚萨的飞船战舰就能窥见真相了。在我兴致勃勃搜寻时,好友A联系上了我,焦急地说:“景逸,飞船出问题了吗,你呆着别动,我去找你!”
我拒绝了。
我要一个人完成任务,怎么能借助他人之手?
A也不肯退让,非要过来,最后我生气了:“说不要就不要了,我在这里遇上了很可靠的人,帮我把飞船修好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必须尽早解决“逮住亚萨”这件事。
经过半天探测之后,我看出端倪,山林之北的一百公里有着迥异于其他地方的存在。真是黑暗中的黎明啊,我欣喜万分,争分夺秒赶过去,离得越近,越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异动。
到底在干什么?
在我还没来得及摆开仪器探测时,一股火焰般的燥热忽然袭了过来,我一下子扑倒在地上——是袭击吗?不!亚萨他们在测试武器的威力!醒悟来得太迟,我的胸口发裂,意识不清,我挣扎着逃开,可火焰追得更快。
就在昏迷的前一刻,我看见亚萨从火焰中跑出来,拽住了我。
宛如被凉凉的海水一遍遍冲刷过额头,热浪退却,我睁开眼睛,看见了夕阳,以及夕阳下背光的亚萨如同剪影,他定定地看着我,目光如深深的海。我的脑子还很迷糊:“亚萨,怎么了?”
亚萨低下头,亲吻我的额,唇温柔得像云。
我疑惑地问:“我受伤了吗?”
毫发无损,亚萨说,那些不是真实的火焰,只是烈焰武器而已,它们吞噬了一座山。如果不是亚萨及时赶到,我现在已经化为灰烬。
亚萨将我抱紧:“幸好我及时发现。”
声音沙哑,而且颤抖,不像冷静的什么都能掌控的亚萨。
也许是刚才那一瞬太快了,我没有太大的劫后余生的庆幸感,短暂休息后,我就起来了。马上注意到是在亚萨的飞船里,衣服被换了,进而意识到身体也被清洗过,可以想象我被救时有多狼狈。
穿着亚萨宽大的衣服,我四处晃荡起来。
亚萨的战舰飞船很坚固,有着无数被攻击过的痕迹。我好奇地问着每一处痕迹的来历,亚萨难得健谈起来。战舰的历史,就是主人的历史,我很快就从这些细节中深入了解了亚萨的过去,以及他的航行习惯,我离亚萨越来越近了。
“香宝鱼,我最喜欢的食物。”亚萨说。
一股浓郁的海腥味迎面扑来,我捏住了鼻子,拼命摇头说“不要”。
“远古时期,人们都是吃新鲜事物的,连酱也没有,就为了享受最原滋原味的味道。”亚萨将酱料涂在香宝鱼上,动作异常的温柔。
最受不了新鲜的食物,我坚决不吃。被拒绝的亚萨没有生气,自己叉着鱼,一口一口地品着。
像对待恋人一样地吃鱼,温柔,细致。
我也不知道哪根弦被拨动,盯着他紧薄的嘴唇,看得一眼不眨。他从容不迫,直到最后一口,他叉起鱼送到我的唇边:“尝一口。”
既然都送到嘴边,勉强一吃算了,我咬了下去,味道竟然还不错。
“后悔了?这是唯一的一条。”亚萨微笑。
——记忆里,吃过的味道。
事情过去九年,我真的将他们遗忘。
相同的香宝鱼的味道,啊,我怎么就忘记了鱼的味道?是时间太久,还是被有意压制?我的确有意压制这些记忆,将亚萨交给诺斯星球时,我决定将这件事永远忘记。不愿意想起中间发生过的某些事,某些人,以及那沉默时的温柔。
如今,现实让我挖开记忆。
我结交过几个恋人,都无疾而终,为此我抱怨过无数次。
一次喝酒后,我沮丧地趴床上装死,A说:“也并不全是他们的错,他们从不曾达到过你的目标,你只是短暂地将就。景逸,虽然你没有提过,但我猜,你遇到的第一个人一定很温柔。”
我从没有以“温柔”为标准来要求恋人。
也许只是自己没有察觉。
看到A与他的恋人卿卿我我时,我不止一次感到异常孤独,急切地渴望能有一个恋人驱逐噬人的孤单。越是这样渴望,就离内心渴望越远,结果越心情烦躁。现在反思,正是这样的心情,才让我有意无意在A的恋人面前表现得让他起疑。
啊!还是想想亚萨吧!
亚萨逃狱了,我该如何解开海萨与亚萨之间的关系——顺着线索去找,总会找到。
ZH919星球的黎明也很美,天际线有着火焰的绮丽的红色,不亚于那颗被废弃的星球。我用药物薰了薰眼睛,以掩饰睡眠过缺的痕迹。
“上校,有通讯预约。”
拜星球糟糕的设备所赐,无法自由地星际通讯,每次都必须通过总通讯站预约,事先调整数据,才能完成正常的星际通讯。我一边整理衬衣一边对着影像里的A说:“你那位出院了没有?以后少联系,他吃起醋来太吓人了。”
“他向我认错了,以后绝不会那么偏激,对不起,害你离开了。”
“因祸得福,我在这里自得其乐。”
“你在那里似乎很忙?我得提醒你,ZH919不被国家支持,你不要做得太张扬。”
我理了理肩章,不以为然:“不能怪什么动物基因,完全是国家始乱终弃的结果,这是一个个鲜活的人,不是能被随意抛弃的物件,我既然来了,就不能任它继续这副模样。”
“景逸,你不能安静一年吗?”
“做不到!”
A脸色很不好看,皱紧眉头,一副想发作却不能发作的样子。好友,就是争执吵闹却最终会妥协的关系,我笑了笑指着徽章说:“无论我在哪里,无论我是什么职位,我都会对得起自己徽章的责任。”
A无奈:“我讨厌你这种性格。”
A说过很多次,他不喜欢我太过讲究“责任”,甚至为此不择手段。但我认为,任何一颗徽章都意味着相应的责任,如果不愿肩负责任,那就不该戴上徽章。如果哪一天,累了,厌倦了,那就干干脆脆地卸下制服,离开得彻彻底底。
如果不是这样的性格,我又怎么会执着地想“逮住亚萨”?
即使,当时我才16岁。
作者有话要说:
☆、星际上校【六】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两天,我通过某些手段,截留下路过的科研队,让他们来勘探考察一下ZH919星球的资源。国家对星球早已放弃,可我没有放弃,我相信这里一定有可以让星球崛起的东西存在。
每个人都很高兴科研队能来。
我所争取的资源,力度空前的大,无形之中,少尉们对我变得更恭敬了。实力改变一切,我很享受这种感觉。在国家科研队呈递上来的资料中,我渐渐看出了一些细微的不同,果然,少尉们都在隐藏着一些重要的资源——为什么?仅仅是对国家不信任吗?因为长时间被冷遇,对国家早就丧失了好感和忠诚度。
我将重要资源摆在一起,咨询了许多人,并综合所知道的知识,我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些资源完全适合制造武器,最高级的战舰不可或缺。这么一来,我立刻想到了二十年前的那场事故,上一辈少尉们或许就是这样被吞噬的——他们在做秘密军事实验。
这个想法,一旦生根立刻萌芽。
我越发渴望解开亚萨和海萨之间的联系,虽然,从骨骼参数看,我已确定亚萨就是海萨——怎么可能忘记,在追击亚萨时,我一次又一次地观看他的骨骼参数,为的就是确保追的是正确的人。
他的骨骼,印入我的记忆,远比容貌更甚。
关键是,他去了哪里?
周末,我要开着飞船远行。
海涵却堵在我的面前:“上校,好不容易周末,今天有什么安排?”
“去星际兜一圈。”
“不行的!上校去星际也必须有出境申请,我们每个人都必须要!”海涵的目光投注到飞船上,“上校,这架飞船是我见过的最帅的飞船,连罗亚号飞船都没有这么炫!”
“是吗?这是我的私人飞船。”我当然不能告诉他,为了压过A的罗亚号飞船,我折磨残了多少个设计师,最后那个设计师歇斯底里地喊道:我是飞船设计师,不是艺术飞船设计师,既要好看又要战斗力强,根本就不可能!
海涵惊讶得嘴都合不拢:“天哪!上校家到底是多有钱啊!”
“哈,我们都要努力!”海涵还是堵着,不让我过去,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要去拜访一个老朋友,你下次递交出境申请,我能带你去兜一圈。”
“你还会回来吧?上一任林上校也是说心情不好,要上天兜一圈,后来再没有后来。”海涵耸了耸肩,表示对我的话完全不信。
“放心吧,我没有不回来的理由啊,我还没吃够香宝鱼呢?”
“真的吗?我以为你不喜欢吃呢。”海涵眼睛发亮,激动得不像话,如果有水的话他肯定会转圈圈的啪啪啪地游。
“很值得回味。”
穿越险象环生的风暴线,顺利抵达此行目的地:诺斯星球。
诺斯星球,是国家辖区下地质最恶劣的星球。国家因地制宜,将它建成星际牢狱,关押了许多臭名昭著的星级罪犯,因此又被称为天牢之星。李祺,诺斯星球的指挥官,比我大三岁,在星际战警学校学习时的好友。
目之所及,这里全是暗红色的石墙。
如果以为原始的监牢就是全部,那就大错特错,石墙之下全是最高科技。沾染了牢狱的阴冷,李祺的肤色有着吸血鬼般的阴冷,他漫不经心地说:“景逸,人去牢空,什么也没有。为什么时隔九年,才想回来看看你逮捕的第一个A级罪犯?”
“太短,显得炫耀;太长,也许会遗忘。”
我说着模棱两可的调侃的话,走进编号GM2346的监牢,一股湿冷的风袭来,每个毛细血孔都立了起来。
李祺开启了记忆锁,旧日监控影像投注在中央:亚萨,出现了,再一次清晰地注视这个人,不,注视九年前初入狱的他:安静的脸,安静地坐着,脸上没有任何涟漪,眼眸是深蓝。
牢狱生活一成不变。
我坐在椅子上,像亚萨那样静静坐着。李祺关掉影像,说亚萨消失后,再没有在星际中出现:“景逸,在我们这届战警中,你是最优秀的,单枪匹马将一个A级罪犯逮捕了,为什么一毕业却去了星战舰队,而不是成为一个战警。”
“战警面对的是一个个罪犯。星战舰队,面对的是其他国家的侵略,而不是个人。”
“不掺杂私人情感吗?”
我笑着敷衍:“难道不是吗?我更愿意面对毫无感情的机器,敌人的战斗员对于我来说,只是系统虚拟出的人物,他的生与死都与我无关——为国家而战。”
九年前,当我毅然放弃成为战警时,A也这么问过我。
我的回答是:“总有一天,我们会对自己追捕的某个罪犯,产生棋逢对手、惺惺相惜的情感。这种情感,在你将他逮捕归案后会变成难以释怀的遗憾,我不想承受。”
“是S让你产生了这种感情?你们才呆了不到七天!”
“未必是他,总会有那么一个人。”
虽然已被内定为战警机构的警员,但因为优秀的成绩,不乏其他机构递来的橄榄枝。比如星战舰队对我“令人惊讶的的操作战舰的能力”表示青睐,期望我能加入其中。于是,我毅然放弃了战警职位,开始新的征程,并很快成长为指挥官,开启了率领军队驱逐敌国入侵的生涯。
A在苦劝无果后,选择了和我一样的路。
回忆着这些,我双手交叉,以拇指节撑住额头,任由安静的空气流淌,潮湿的有着浓烈的石头气息的牢狱,唯独没有人的气息。曾经被囚禁在这里的亚萨,是否想过将他逮捕的我?
…回忆分割线…
是的,我改变了亚萨的命运。另一个角度看,亚萨也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
只是当时没有察觉。
在吃过香宝鱼鱼,并在飞船上溜来溜去无数次后,我大胆地问亚萨:“亚萨,你们在干违法的事吗?”
“你可以这么想。”
我更坚定“逮捕他”的心,没有一丝畏惧。但我不可能徒手逮住他,最大的可能是在星际击落他的飞船,而我需要知道他的航线以及下一站目的地。
亚萨是个戒备心重的人,我要突破他的防线。
吃完鱼后,亚萨不再和颜悦色:“你知道我现在做的事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