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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芒夏放下后,向尚南方投去一个担心的眼神,〃这是…?〃
〃我不小心碰掉的。〃尚南方仍然一动不动,脸上的怒气却是慢慢消散了。
〃哦,那我收拾一下。〃孟芒夏很负责地蹲下开始捡碎片。尚南方没有制止她,只是冷眼旁观。
碎片并不小,因为尚南方的力气不够大,杯子也只是四分五裂。
这样的碎块很好清理,可是笨手笨脚的孟芒夏很小心很小心地还是被割破了手。
鲜红的血液从指尖涌了出来。
〃伤到手了?你还能干点什么?〃尚南方皱着眉也蹲了下来,随手扯了张纸巾,把孟芒夏伤到的手指包了起来。
她想扶孟芒夏起来,却怎么也拉不动她。
僵持几秒后她听见孟芒夏的声音弱弱地说〃尚南方…我晕血…〃
尚南方没在意孟芒夏直接喊自己的名字这件事,当务之急是把孟芒夏搬离这里。
孟芒夏在总裁办的小床上一睡就是3个小时,醒来的时候尚南方已经没在这里了,地面也被收拾地一尘不染。
她动动手指,好像没那么疼了,手指不知什么时候被贴上了创可贴。
是尚南方做的吗?她人呢?
孟芒夏起身在办公室转了一圈,她以前都没能踏进门内两平米之外的地方。
看来这次也算因祸得福。
床,衣柜,卫生间,书桌,办公桌,原来总裁的办公室这么豪华,这明明就是第二个家。
孟芒夏都参观了一遍,也不见尚南方回来,于是她的心思又活络起来。
尚南方所有的文件都在这个屋子里,也就是说,MK的机密肯定被藏在某个角落。
她确实想光明正大的竞争,但…还要等多久才能等到机会?
现在有一条捷径她干嘛不走。
首先要落锁,落了锁后孟芒夏也没有磨蹭,她立刻开始翻起办公桌的抽屉。
孟芒夏的瞬间记忆力特别强,所以很快这些资料就印在了她脑海里。
有一个抽屉是锁着的,钥匙可能被尚南方带在身上了,暂且先放过。
对了,还有电脑。
等待开机的几秒钟太煎熬了。
她知道肯定有密码,可没想到还要指纹识别…
要不要这么变态!
她还想看更多的文件啊!
这时门口传来说话的声音,孟芒夏一哆嗦把手中的文件散了一地,一张一张地铺在地上。
〃门反锁了?〃是尚南方的声音!
孟芒夏手忙脚乱的把这些纸张收拾到一起,放回原处。
〃孟芒夏?〃尚南方边敲门边喊着里面人的名字。
几分钟后,门终于打开了。
开门的孟芒夏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尚南方对这样的孟芒夏没什么警戒心。
〃为什么反锁?〃
〃唔…我…刚刚洗了个澡…怕有人进来。〃孟芒夏卖萌卖得恰到好处,还故意撅起了嘴,小女孩的娇态毕露。
尚南方突然觉得口干舌燥,是又犯病了吗?
〃你吃点东西。〃尚南方进了门把打包的食物放在桌上,示意孟芒夏来吃,自己一屁股坐下后开始了办公的状态。
她打开电脑,却发现电脑留有余温。
再拿出没有看完的业绩资料,这个夹子拿在手里的时候她就觉得不对劲,等她打开一看,何止是不对劲。
章页的顺序已经被打乱,有的还是正反颠倒的。
这份文件一直在抽屉里,几个小时前她还翻阅过,没有任何异常。
现在这样只能说明,有人在她离开的时候开过抽屉,动过她的资料。
她的办公室没有人敢随便进来,而且如果门一直是反锁的,那更没有人能进来…
所以,是孟芒夏?
尚南方心惊,却又不敢相信。
她用余光瞥了眼正吃得很香的孟芒夏。
怎么会呢?
孟芒夏这么老实,这么…讨她喜欢。
这时候尚南方才意识到自己确实对孟芒夏有所偏爱,她从没有为任何一个秘书亲自去买过吃的,尽管只是在公司楼下,这已经很不寻常了。
尚南方的心里五味陈杂,看来是该调查一下孟芒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芒夏你肿么这么不小心!
快跑!尚总是不会放过你哒!
☆、恐惧
孟芒夏的背景很简单,简单得让尚南方更加疑心。
孟芒夏的其他亲人都不在了,唯一记录中还在世的是她的小姨,一个在英国的农场主。
正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虽然查了孟芒夏的资料,但尚南方并没有查监控录像,这样一来她就可以说服自己,还有不是孟芒夏的可能。
第二天一早,尚南方就叫来了孟芒夏。
〃尚总,您要去哪?〃
〃送我去万世恒天,如果不认识路直接导航。〃尚南方暂且不去想其他事情,她现在需要想的只有如果应付孟铠。
车子慢慢启动,尚南方闭上了眼。
孟铠这么大岁数了,自然不会再动她。
事实上,自从十八岁那年之后,孟铠就没再碰过她,这部分的记忆太过惨烈,她很少会回想。
作为一个情人,她无法再用自己的身体去满足孟铠,所以她只能在工作上万分努力,她知道孟铠有多么重视MK,而她也一样,她一直以来什么都没能拥有,唯一属于她的就只是这份工作,只有这个总裁的职位。
从公司到孟铠的别墅并不算近,在这一个小时的路程中尚南方困倦地睡了过去。
虽然心事重重,还是入了梦。
这次她梦见一只毒蛇在追着她咬,毒牙插入她的皮肤,毒液在她的血液中汨汨地流淌,她完全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双手布满丑陋的乌黑,她就要死了。
就要解脱了…
〃尚总?!尚总你醒醒!〃孟芒夏不知道尚南方是得了什么病,怎么不是抽搐就是窒息…
尚南方在梦里突然听到有人叫她,声音中带着焦急,一声又一声地喊着她的名字。
原来她叫尚南方,这名字真没有女人味。
〃尚南方你快醒醒啊!〃孟芒夏急的都要哭了,尚南方已经没有了鼻息,脸色惨白惨白的,看起来就像…
一个死人。
孟芒夏有一瞬间的怀疑,她怀疑尚南方可能真的醒不过来了。
这一瞬间的怀疑让孟芒夏觉得自己都要喘不过气了,深深的恐惧和剜心般的痛楚让她完全失去了理智。
她拿起尚南方的胳膊,看准一块肉多点的地方,咔嚓咬了下去。
直到她以为自己的牙快要僵掉的时候,尚南方嘴里发出了轻微的呻吟。
孟芒夏欣喜若狂,紧接着开始拍打尚南方的脸。
这样折腾了几分钟,尚南方终于彻底清醒了。
〃芒夏?你哭什么?〃尚南方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询问孟芒夏。
孟芒夏吸着鼻涕的样子可怜兮兮的,〃我怕你醒不过来了…〃
尚南方叹了口气,心底却涌出一股暖流,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孟芒夏是在意她的。
而自己,在梦里似乎也记起了孟芒夏。
〃别哭了,我还没死。〃尚南方探过身子,轻轻拥住了孟芒夏,孟芒夏的眼泪落在了尚南方的肩膀,也落进了尚南方的心里。
〃我要这这里住几天,你等我的通知,到时候来接我。〃尚南方望了眼这栋如皇家宫殿般的别墅,心不在焉地嘱咐孟芒夏。
孟芒夏这会儿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她只想陪着尚南方,万一尚南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自己…的计划可怎么办!
〃我陪您!〃
〃嗯?〃尚南方不明白孟芒夏的意思。
〃我…留下来陪您,还可以照顾您啊。〃
〃呵呵,这里有保姆,别担心。〃尚南方当然不可能让孟芒夏留下。
这份心意,她领了。
孟芒夏后来才知道那是孟铠的家,尚南方去孟铠家干什么,这是显而易见的。
孟芒夏几乎都忘记了这层关系。
而现在,她很残酷地被提醒了。
尚南方陪着孟铠的这几天表面上很平静,实际上每天晚上居然都睡不着觉,连梦都没有。
白天陪孟铠聊天,吃饭,散步,听戏,晚上尚南方就整晚地睁着眼睛。
在这张床上她睡不着,一闭眼就会有残破的影像汹涌而来,仔细体会,似乎还能体会到身体被穿透的痛。
被占有,被殴打,被撕裂…
事到如今,孟铠变了,她也变了,他们维持着这种每个月见一面的关系维持了十年。
也算相安无事。
尚南方马上就要三十岁了,有多少人在三十岁时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自己的孩子,这都是女人的必经之路,却不是尚南方的。
她这一住就是半个月,吃着最丰盛的饭菜,用着最贵的保养品,却一天比一天憔悴。孟铠是担心尚南方的身体才不得不放她回去,他叫来李俞把尚南方接走,尚南没有拒绝,她潜意识里并不想让孟芒夏看到自己的这一面…
孟芒夏也确实不想见到尚南方,一想到她每天睡在孟铠的旁边,孟芒夏的心里就充满了怨念和…愤怒。
好好的一个姑娘,干嘛要这样糟蹋自己?
孟芒夏转不过这个弯,如果她理智些去思考就会发现她的立场已经发生了变化,现在的她其实是在心疼尚南方…
尚南方回来后又在李俞家住了两天,调理了一下身体才回到自己家。
孟芒夏早就准备好做尚南方的司机,虽然她现在很不想面对尚南方。
But;工作,工作而已。
〃芒夏,你这几天都做了什么?〃尚南方钻进车里,不着急走。
这是要跟自己拉家常?
〃就是您吩咐的,等着您。〃
〃你可以不用敬语。〃一直您您您的,她是有多老…
〃那怎么行,您是总裁,是我的上司。〃孟芒夏管不住嘴,拐着弯地讽刺尚南方。
尚南方沉默了几秒钟,〃你在生什么气?因为我没叫你去接我回来?〃
〃我哪敢生您的气,您是谁啊,您去哪也不用跟我汇报,爱什么时候回来怎么回来也不是秘书该管的事情。〃
孟芒夏把尚南方说得又无言以对了,孟芒夏明显在生气却又不肯承认,搞得尚南方也有点不开心,是要安慰她还是继续问原因呢…
想来想去,尚南方放弃了,〃送我回家吧。〃
她把头扭向窗外,孟芒夏看也不看尚南方,直接启动了车子,又是一路沉默。
以往她们之间就算沉默也很自然,怎么现在这么压抑呢?
尚南方发现,她有点拿孟芒夏没辙。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尊的觉得这篇比之前辣篇写的好一点~
而且还是日更!!!
乃们是不喜欢这个题材吗。。。
☆、惊艳
尚南方家到了,孟芒夏恭恭敬敬地给尚南方开了车门,但仍没有再说话。
〃今晚不要走了,留在我这儿…明早送我去公司。〃尚南方底气不足,她只是想找个人陪陪她,而孟芒夏是最佳人选。
〃我可以明天早些来。〃
〃你是要忤逆你的老板?〃尚南方实在没办法,只能拿架子压她。
孟芒夏心下更加轻视尚南方,反而不再拒绝,停好车跟着尚南方上了楼。
屋子很久没有人住,也没有通风,一开门尚南方便嗅出了怪味。
〃你先帮我把窗打开,我打扫一下。〃尚南方说罢,自己拿了吸尘器,不想却被孟芒夏一把夺过去。
〃这种粗活还是我来吧,老板您去歇着把。〃孟芒夏把〃老板〃两个字咬得特别紧,任谁都能听出反击的意味。
尚南方先是皱了皱眉,后来看着孟芒夏认真打扫的身影,竟又觉得她可气又可爱。
孟芒夏打扫得很干净,打扫完了尚南方递给她一套睡衣,示意她去洗澡。
孟芒夏又听话地去洗了澡,十分钟后别别扭扭地穿着尚南方的睡衣出来了。
尚南方刚喝了一口水,一扭头看到出浴的孟芒夏,惊得她这口水都忘了吞…
孟芒夏脸色微红,神情慵懒,湿漉漉的发丝贴在她的脖子上,她大概嫌头发滴水,正准备把头发撩起来,动作轻柔又透着妩媚……
尚南方好不容易把水吞下去,又觉得周身一阵燥热。
这是怎么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