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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债的实力。”
李刚苦笑笑说:“唉,问题不出在人家那里,出在我们这里呀。这么多人拿了好处,问题的关键是拿到手的黑钱不想向外吐,就拖着不让办这个案子啊。”
●【捕风捉影(2)】ǎ|ǎ|ǎ|ǎ|ǎ|ǎ|ǎ|ǎ|ǎ|ǎ|
葛振海说:“李检,你这句话真是一针见血!”
李刚手一摆说:“现在就不说他们这些败家子了,你不是去郑州了吗?结果怎么样?”
葛振海苦笑笑说:“郑州的情况是这样,明亮集团的董事长张明亮早已经出国了。”
李刚一惊:“出国干什么?到哪个国家?”
“美国。他在美国有个亲戚,是伯父还是姑父也说不清楚,给他牵线搭桥去了美国。时间已经一年多了,说是找到了什么项目,已经在美国开展了业务。据说已经拿到了绿卡,属于那种投资移民的性质。美国人对投资移民办得很快。”
“唉,这个难度就大了。”李刚接着问,“总经理呢?就是那个女的,于青呢?”
葛振海说:“于青的情况是这样,她在咱们大河市的信托合资公司工作时候任总经理,在郑州的明亮集团任副总经理。可能是咱们在这边一查,郑州这么近,还有不听到风声的?我们到郑州去的前两天,她人就走了。”
“走了?也出国了?”
“出国倒没有,说是回家了,回北京了。啥时候回来,不一定。”
“那就上北京嘛。北京又不远,先把这个女的抓回来。”
“如果抓于青,恐怕有难度。”
“怎么?这个女的有什么背景?”
“对。这个于青来头很大。到底啥来头,谁也说不清。有一点我们侦查清楚了,她家住在北京的阳光大院。仅就这一点,李检你看,问题就复杂化了。”
李刚摆摆手说:“别说了,阳光大院我知道。别说是抓人,我们先进不去这个院儿。如果一定要进这个院儿,那就需要和北京的司法系统协调,办理正规的司法手续。”
葛振海无奈地笑笑说:“办手续?恐怕我们的手续还没有办下来,人家就知道了。”
“难度呀,这就是我们办案的难度呀。”李刚忽然问,“有关于青的个人资料,也就是说照片和录像带之类搞到了吗?如果面对面你们能不能认出来?”
葛振海说:“这个问题倒不大,因为她在大河市工作那么长时间,许多人都认识她。我就和她面熟。还有赵大同,当年和她吃过饭,还跳过舞,人不会认错。”
李刚笑了:“好呀,不能够老想困难,这就是有利条件嘛。”
葛振海忽然站起来说:“李检,我明白你的意思,也只有这一条路,你下决心吧!”
李刚抽着烟坐在那里沉默不语,一会儿他站起身来走到窗前,久久地看着窗外,然后慢慢地转过身来说:“振海,如果我们要去北京抓人的话——我说是如果——有几个细节恐怕需要注意。你记好了,刑拘证要带,而且要写清楚,大河市检察院反贪局刑拘的是大河市信托合资公司的总经理于青,不是郑州明亮集团的副总经理于青,也不是北京的市民于青。这是要点!”
“是,这几点我记下了。”
“还有,出发的时候要换便衣。出发以后,一定要在出发以后,在路上在车上再向同志们详细交代这次行动的具体任务。还有,不要带我们的车子,我们的警车目标太大,万一人家看到我们车子的牌号,就什么都明白了。我到驻地部队给你借一部车子。”
“李检,太好了。你想得真细。”
李刚忽然板起脸来说:“葛振海你听着,从现在起,这趟北京之行,只向我一个人汇报。我命令你,明天就出发!带人带车带武器,不和北京任何方面联系,想尽一切办法,不管她于青的老子是谁,北京也是我们共产党的天下嘛,她就是老天爷的女儿,你也要把她给我抓回来!”
“是!我一定完成任务!”
葛振海情不自禁地向李刚行了个举手礼,他觉得浑身的热血直往外涌……
●【在北京守株待兔(1)】ǎ|ǎ|ǎ|ǎ|ǎ|ǎ|ǎ|ǎ|ǎ|ǎ|
葛振海是一个细心和冷静的人。他只通知赵大同和江姗出远差执行特别任务,就带他们上了通往北京的高速公路。干他们这一行的,谁都明白组织纪律,葛局长没有说执行什么任务,赵大同和江姗也就没敢多问。又是借的军车,又是换的便衣,心里就有了神秘感。出发的时候,是葛振海自己亲自驾车,一口气开出了河南省,一直赶到河北省的邢台高速公路服务站,他们才吃午饭。吃过饭上车以后,葛振海让赵大同驾车,他才开口向他们详细布置这一次北京之行的具体任务,并且仔细交代一些行动细节。
“赵大同,这一回就看你的了。”葛振海最后说,“认准于青,不要抓错,是赵大同的任务。然后我们下手要快,抓了就走。一路上押送和照看于青,是江姗的责任。万一发生意外情况,由我和老赵两个人来应付,江姗负责保护于青和你自己的安全。”
“刺激!”赵大同开着车大声叫着,“真他妈的刺激!”
“是酷!”江姗笑着说,“葛局长,你真沉得住气,到现在才告诉我们。”
葛振海说:“因为李检下这个决心不容易啊!”
赵大同回头说:“这是老虎嘴里拔牙。我真服咱们李检,平常看着就他稳当,像棵大树不摇不摆的。嘿,关键时候雷鸣电闪,这叫狠!”
江姗也笑着说:“该出手时就出手嘛。”
赵大同开着车看着前方大声说:“哈哈,不过葛局长派我来可是大错特错了,吃过饭,跳过舞,那是我老情人哪,我下不了手啊!”
葛振海知道赵大同爱闹爱乱,见他开始说浑话,就笑笑没吭。江姗扶着车座的后靠背,就开赵大同的玩笑:“老赵,吃到口了吗?也只是你的梦中情人吧?”
赵大同回头笑笑说:“小姑娘你知道个啥?偷着不如偷不着。”
一路上大家说说笑笑,傍晚时候他们进了北京。先找地方吃了饭,天黑以后,他们才七拐八拐终于找到了北京的阳光大院。车从大门前慢慢地晃过去,就打转向灯停在了远处。再回头认真观察,从远处看见大门口有武警站岗,站岗值勤的武警战士持枪站得笔直,他们就知道这地方非同寻常了。别说进去抓人,他们连混也混不进去。那就只有用最笨的办法守株待兔,老老实实在大门外边等,等到于青万一走出这个大院,在大院外边将她抓获,弄上车就走。
葛振海想过,埋伏,这是唯一可行的方案。
天黑了。他们早上从大河市出发,天黑赶到北京,整整一天都待在车里,人人都感到疲倦极了。但是,他们不能够去住宾馆。宾馆距离目标太远,不利于行动。再说了,住北京的宾馆,他们都知道价钱太贵,他们也没有多余的经费开支。按照事先计划的行动方案,他们三个人在北京期间要全住在车上。可以说是人不离车,车不离人。这样,他们先在阳光大院对面不远处的三角公园旁边,找到了公共停车场,先把车停好。葛振海计划着只缴停车费,不缴住宿费,就可以省去一大笔开支。接着,他们又找到了不远处的公厕,这也是重要的地方。公厕里干干净净,不但可以方便支出,还有水管可以洗刷。好在这几处都不算远,阳光大院大门口和停车场、公厕三者之间,正好形成了一个三角地形,每一个角之间相距不到一百米,地形地物还算合理,基本上有利于行动。为了照顾女同志,葛振海安排,休息时候江姗躺后排长座,他和赵大同靠在前排座上。一切安排停当,在和李检通过电话以后,他们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葛振海发现这个小小的停车场很好。停在这里过夜的车竟然有五六辆,差不多都是外地的车牌号。这些车就帮他们做了掩护,不使他们单独一辆车过于引人注意。天亮的时候他们发现,也有人从阳光大院走出来,到三角公园遛弯儿。葛振海就想这阳光大院里边还能够没有绿地?肯定有,环境一定非常优美,甚至那绿地也并不比三角公园小,看起来出来遛弯儿的人并不是看重三角公园的风景,而是可以和外边的平民百姓见见面说说话,呼吸一些世俗的人气儿,这恐怕才是最主要的享受。真是高处不胜寒呀。换换人如果让我葛振海一年四季住到这个笼子里,我还真受不了呢。
●【在北京守株待兔(2)】ǎ|ǎ|ǎ|ǎ|ǎ|ǎ|ǎ|ǎ|ǎ|ǎ|
吃过早饭以后,葛振海打发江姗到阳光大院门口旁边的小卖部买酸奶。葛振海交代江姗,咱们不能够光喝水,也要增加一些营养。但是,主要是侦查,女同志不容易引起人注意,打听打听于青到底在不在家。人家万一就不在家,咱们在这儿等什么?
江姗说:“小卖部的人知道什么啊?”
葛振海说:“你错了,小卖部的人不一定知道谁是于青,但是我敢打赌,人家肯定知道这院里的情况,会给你指条路,给你一个找人的线索。”
江姗说:“等等,让我想好怎么说。就这么说,我是于青的大学同学,多年不见了,现在有事情求她帮忙,也没有她家的电话,也找不着她,就知道她住在这阳光大院。”
赵大同说:“好,特别是有事情求她帮忙这个理由好,住在这院里的都是咱中国的大官儿,求她帮忙办事儿,别人一听就信。”
江姗走过去,时间不长就抱着一小箱酸奶回来了。远远看着她眉开眼笑的样子,葛振海就说我看有戏,赵大同也说有戏有戏。等江姗回到车上,葛振海就问:“怎么样?”
江姗笑着说:“葛局长你真行,果然找到了线索。”
赵大同着急地问:“什么线索?”
江姗说:“你们喝着,我还得去。小卖部的人不知道谁是于青,但是,她知道这个阳光大院的居委会主任陈阿姨。她说陈阿姨是这个大院的活地图,谁家她都知道。并且她知道陈阿姨家的电话号码,我就给陈阿姨家打了个电话。陈阿姨是一个热心人,我把情况一说,她就非常同情我,她让我在小卖部等着,她一会儿就来见我。”
赵大同说:“看起来这个陈阿姨家,在这个大院里官儿最小,地位最低了。”
江姗说:“可能。要不,怎么会做居委会主任呢?”
葛振海说:“别瞎猜了。江姗,你赶紧走。但是,一定要谨慎小心,这可不是一般地方,别说漏底了,让人家把你扣起来。”
江姗这一次去小卖部,时间就长了。他们在车里看着江姗走到小卖部二十分钟以后,才从望远镜里看到一个体面的老太太从阳光大院走出来。由于老来发福,走起路来还有点外八字脚的味儿,走着晃着活像一只鹅。出门的时候还和门岗打招呼问好,他们就认定这就是陈阿姨了。赵大同摇摇头说猜不着这老太太的级别,也猜不着她的身份,虽然是家属,少说也是个县团级吧。葛振海就说别瞎忙活,等江姗吧。果然,等了一会儿,江姗就扶着老太太走出了小卖部,并且目送着老太太走进了阳光大院,这才返回来。
“怎么样?”赵大同迫不及待地问。
“好消息。”江姗说,“我算服北京的老太太了。修养好,觉悟高,人又热情,又负责任。她开口笑着问我话,实际上是盘问我。等到她确实相信我了,又说希望你理解,我不能够告诉你于青的爸爸是谁,也不能对你说她家的电话号码。我也不想多管闲事替你传话去叫她,人家万一不想见你呢?更不能够直接带着你进去,而且我就是想带也带不进去。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认识于青,小时候还抱过她。她在外地工作,这几天正好回来了。最后她对我说,如果你实在想找她,下午四五点钟的时候大门外这三角公园有人唱京戏,于青她妈妈是个戏迷,喜欢到这三角公园听戏。只要于青在家,会陪着她妈妈来听戏。”
“这就够了。江姗你行嘛!”葛振海高兴起来。
赵大同笑着说:“好好,今天下午,我就要见到老情人喽。”
“不要说话。”葛振海拿出来手机说,“让我给李检汇报一下。”
赵大同和江姗喝起酸奶。一会儿,葛振海和李刚通话结束了,他兴奋地说:“好极了。李检说他接到省检察院通知,下午正好到安阳开会。省院在安阳召开什么研讨会,这下子可好了,抓到人后就和他联系,他从安阳出发,来接应我们,路就很近。”
但是,他们等呀等呀,一直等到下午四点钟,唱京戏的人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