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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李龄被抓时),顾惜朝已经接了傅宗书的密旨,去了连运城的旗停酒肆,因为北辰给他的命令是暂时听傅宗书的命令行事,所以他自然是去杀戚少商了。
戚顾的初遇,北辰自然是不想错过的,所以在顾惜朝走之前,北辰派人偷偷给了他一个护身符,感动得顾惜朝大叹“士为知己者死”,却不知道这护身符还有其他的功用。
要说护身符的功用,其实很简单,却很实用,这护身符只是个媒介,与之配套的还有一面八卦镜,只有有人拿着护身符,那持有八卦镜的另一人就能通过镜子看到持护身符的人那边的任何情况,且用的还是全方位上帝视角,必要时还能切换角度尽头,非常方便。
北辰给顾惜朝护身符的本意只是方便掌控全局,顺便见见戚顾两人的对手戏,却没想因为这个,而看了不少“好”戏。
却说这边,顾惜朝得了傅宗书的命令,去杀戚少商,夺回逆水寒,同他一起的,还有冷呼儿、鲜于仇两位将军,虽然名义上他们是被派来协助顾惜朝的,但顾惜朝心知肚明他们是相爷派来监视自己的。对此,顾惜朝报以冷笑。
因为有了北辰这个后盾,顾惜朝的生活自然是无忧的,甚至有不少闲钱,不过为了取信于傅宗书,他却也不敢光明正大用,所以这在旗停酒肆打杂的命却是改不了了。
于是当北辰忙完国事,在寝宫内屏退所有人,打开八卦镜观看时,看到的就是黄山漫天的荒凉之地里破烂老旧的酒肆内,戚少商正对着上菜的顾惜朝说:“这位书生倒是一表人才气宇不凡。”
很狗血的台词,很老套的搭讪,于是顾惜朝讥笑的回了句:“你也是一派英雄气概。”而英雄,总是死于非命的。
(看到这里,北辰忍不住笑了,果然还是现场版看起来有趣。)
看着两人被高鸡血赶下去干活,北辰只得耐心的等着后头的好戏。
高鸡血给两人准备的是棋亭酒肆底楼的柴草间,以他的吝啬与贪财,能准备这个地方已经是看在戚少商的面子上了,不然单就顾惜朝一人,高鸡血非把他扔马厩去住不可。
顾惜朝被分配的任务是在大堂为客人服务,而戚少商在厨房刷碗(美人的福利?)。等顾惜朝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回到柴草间时,戚少商已经在那了。
站在门口,看着那个背对自己的身影,顾惜朝从随身的布袋里摸出神哭小斧,正要出手,对方却先出了声。
“回来啦,我已经把活儿全部做完了。”
(见此情形,北辰不得不怀疑,戚少商根本就是知道顾惜朝要杀他的,想来之前的神兵示警,他还是有感觉的,倒也不是真笨。)
顾惜朝快速地收好神哭小斧,走进屋子:“麻烦你了。”
之后两人互道姓名,顾惜朝的那段:“掌柜的跟我说:‘你站好了,别吓着你,这是义薄云天英勇盖世的连云寨大当家九现神龙戚少商戚大侠坐过的椅子’……”一出口,又让北辰大笑不已,顾惜朝说这话时,那脸上的表情实在是有趣极了,就连戚少商也是一脸抽搐。
看着他们偷喝高鸡血的炮打灯时,他们同饮一瓶,共用一碗,任是北辰这个并不怎么容易乱想的人,也忍不住心想妹妹坚持他们是一对也不是不无道理的。现在连他也不能不多想了。
一夜风雨一夜情
阳光明媚的午后,皇宫的御花园里,百花争妍,清风拂过杨柳,吹皱一池春水,钻进水榭之中,想要看看里边的风景,却被精致的檀木彩雕屏风拒于门外,只能闷闷不乐地扭头而去。
北辰手执黑子,却久久不见落下,目光定在棋盘上,想从那黑白棋子间,找出一条生路。
棋盘的另一边,无情嘴角含笑地看着苦思的北辰,觉得陪一个皇帝下棋,其实也不是什么麻烦事,尤其在对方并不计较输赢的时候,只不过对着一个初学者,无情总有些胜之不武,顾,每每总是手下留情,奈何北辰依旧招架不住。
北辰并不精通围棋,作为人类的他甚至没学过这个,只当初还是紫微星君的时候,曾同太上老君、南极仙翁等学过些皮毛,而他那时公务繁忙,也没多少时间去研究这个,久而久之就放下了,现在重新拿起,又怎么是无情的对手?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办法来,北辰叹口气,放下棋子:“朕认输了。”
“能走到这步,官家的棋艺已经大有进步了。”无情明白对方的身份,自然不能随意打压,难得的说了句安慰话,当然,他也并没有说谎,短短十多天,从一开始只知道些简单的围棋规则,却不会运用,到现在能似模似样的同他对弈一局,纵使他一局也没赢过,也是值得人称赞的。
“能听到你的安慰,朕也算三生有幸了。”北辰玩笑道,近半个月的相处,虽然无情碍于自己的身份,极力表现出恭敬有礼,但让北辰还是看出了他骨子里透出的孤高与淡漠,这样的人能安慰他,不管是出于何种理由,都让北辰觉得高兴。
“官家过誉了。”无情只淡淡地回了句,嘴角的弧度早已收敛。
挥手让伺候在侧的宫人们收拾好棋盘,喝了口新送上的热茶:“今日就到这儿吧,想必你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北辰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要无情这种高手陪他这个臭棋篓子下棋有多痛苦。
“那微臣就告辞了。”
“嗯。”
无情一走,北辰就换人摆膳,倒不是他吝啬的不想请这个棋艺老师一同用膳,只是官家赐宴,对陪着他吃饭的人来说简直是受罪,因为官家赐下的吃食,不管喜不喜欢,可都是要全部吃完的,上次看六扇门诸人的难受样,所以他还是别为难人家了。
用过膳,北辰又处理了些国事,近来由于他整治了大批的贪官污吏,加上傅宗书忙着追回逆水寒,怕引人注意不敢生事,这朝堂上倒是清净了不少。
对于逆水寒,北辰看得并不重,他需要的是个能引开傅宗书的注意力的东西,好让自己私底下对军队的一些动作能够顺顺利利的进行,现在的情况,让他很满意。
不过,这好戏还是要看的。总是要有些调剂品才能让无聊的生活变得多姿多彩起来。
回到寝宫,北辰本想屏退众人借着休息的名义,看看戚顾的发展,刘皇后的求见让北辰放弃了这个想法。
刘皇后前来,只是简单的询问官家的身体如何,表示关心的同时,也不忘暗示他该多玩后宫走走。北辰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不就是因为自他病愈后,就极少去后宫,仅有的几次也是坐坐就走,从不宠幸嫔妃,更别说在后宫过夜了,想必那些嫔妃都在猜测他的身体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了。
因此,来他的延英殿的送补品的人也就越来越多了。
北辰被烦的受不了,直接一句:“太医说朕的身体还需调养一段时日,此间需清心寡欲,淡饮淡食,方可不留病根。”打发了所有人。
不过对于刘皇后,北辰还是要提起精神来应对的,毕竟对方是他的前身最宠爱的女人,也是最了解他的人。
刘皇后走时,外头的天已经黑了,北辰这才有机会打开八卦镜,查看《逆水寒》的进展。
漠北的连运城,黄沙漫天的地方此时却难得的下起了雨,夜里的寒风从酒肆破旧的四壁灌进里面,吹得白纱飘飘,鬼哭狼嚎。
里面的人却没有关注这些,昏暗的厅堂里,顾惜朝抱着三弦古琴,弹得忘我,脸上挂着的是发自内心的展颜一笑,倾城绝色。
他的面前,戚少商手持逆水寒,舞得剑气动四方。
一个舞剑,一个弹琴。
一个大开大合,一个恣意淋漓。
他轻佻地用剑勾起酒壶扬起酒柱挑逗,他乖顺地仰头张口承接。脸上的表情是说不出的快活。
此情此景,旖旎得不切实际。
酒液从顾惜朝潋滟的唇角溢出,顺着优美的颈项蜿蜒而下,诱得人心头火起,唇焦口燥。(此段摘自《千里追欢》BY冬天,有改动)
酒肆里像是有人偷偷点了火,烧得四周升了温,琴剑合鸣的两人间的气氛越发的暧昧起来,却谁也没有出声打破。
饮酒作乐,快活的似忘了凡尘俗世的苦闷,真真逍遥似神仙,看得北辰羡慕不已,何时他才能再次回到逍遥自在的生活?想到这一世之后他又要回天庭,虽然不觉得愁苦,眉间却还是微微皱起。
直到不知什么时候,戚顾两人不再弹琴舞剑,而是你一碗我一碗的喝得痛快,最后自然是酒力尚浅的顾惜朝先醉倒了,戚少商笑着把他扶到床上去了。
北辰本以为今晚不会再有什么事了,正待关上八卦镜,却不想镜中一直坐在床前的戚少商颤巍巍地伸出手,轻轻穿过顾惜朝浓云似的发,轻轻托住他的颈肩,又轻轻将人从床上揽起,搂靠在怀里。
北辰正要关闭八卦镜的手停了下来,神色不定地看着戚少商把自己的狐裘塞到顾惜朝的脑袋下,充当枕头。
做好这些,戚少商安顿好顾惜朝,然后冲出了屋子。
为了防止被外边的人发现,八卦镜并没有使用播音功能,所以北辰只能看到里面人的动作,却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这也足够北辰去发现戚少商看着顾惜朝时,眼中的异样,也能看出戚少商离开后,醒过来的顾惜朝双眸中的挣扎。
这两个人……真是有趣。北辰饶有兴味的继续看着画面,一点也不觉得这是在偷窥,他相信戚少商很快就会回来的。
果不其然,几刻钟后,戚少商拖着湿淋淋的身体回到两人屋里,带着几分疲倦几分惶恐,但更多的是满心的欢喜。
后面的事,即使不能听到他们的声音,但只看那相拥相叠,纠缠不清的两具身体间的旖旎暧昧,谁都能明白他们在做什么了。在这两人开始脱衣服时,北辰就果断的关闭了八卦镜,他只需要知道这两人是真的有情就够了,不用连这种事也要看个够。
不期然的,北辰想到了无情,如果让他看到这一幕,不知道那张总是胸有成竹的脸上会不会出现其他的表情呢?
怀着这样的想法,北辰闭目睡去。
皇帝部署,影卫变身(修)
因为看到了些不该看的,北辰就不再天天盯着八卦镜观看《逆水寒》的剧情了,而只是看跟去的暗卫们传回来的消息,就是有时开了八卦镜,确定事情发展的顺序,也必选在白天。
二月,全国的举子齐聚汴京,参加省试(也就是春闱)。省试在贡院内进行,连考三天。为了防止作弊,考官俱为临时委派,并由多人担任。考官获任后要即赴贡院,不得与外界往来,称为锁院。考生到达贡院后,要对号入座,同考官一样不得离场。试卷要糊名、誊录,并且由多人阅卷。考试的题目是由北辰亲自拟定的,为了防止有人作弊,这些题目都是在考试当天才交到主考官手中,由他们告知举子。
至于主考官,北辰点了礼部侍郎出任。
此届省试的主考官本该由礼部尚书出任的,无奈上任礼部尚书的儿子,牵扯了良种一事,贪了不少,北辰一怒之下革了职他儿子的职位,又贬了礼部尚书的官,出知雷州安置(官制用语,宋朝对犯罪官员的一种处分),所以这尚书一位就暂时空下了,让不少大臣暗中动作,争取上位。
对于他们的那些小动作,北辰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知,但只要有官员尚书推荐谁出任礼部尚书他也压下不议,因为他心中已有人选——历史上著名的三苏之一,苏轼的弟弟,上任丞相苏辙——现在的苏辙正被贬循州安置。在发现了他的存在后,北辰就下了圣旨,暗中调他回来。
虽然现在的苏辙已经年过六旬,不是北辰中意的年纪,但这时期的好官真的太少了,且苏澈无论是学识还是能力都很适合礼部尚书一职,何况他曾经还担任过此职位,也算是官复原职了。
不过苏辙没回来之前,这一切只是空谈罢了。
当顾惜朝飞鹰传书,说为了让傅相更加信任自己,决定血洗连云寨时,北辰才惊觉,已经是这个时候了。
北辰拿着密信,看着里面寥寥几句话,不得不佩服顾惜朝的凌厉狠绝,那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心计让人从心头冷到脚底,也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虽然欣赏顾惜朝的这种个性,但北辰到底是不能让他把血洗连云寨的。先不说北辰觉得连云寨的一伙人其实都很不错,就是只为了顾惜朝一人,他也不希望他这么做,北辰希望未来的某一天,顾惜朝能坦坦荡荡地站在朝堂之上,无愧于天地,而不是午夜梦回时,忆起的是一片血海。
一个人身上背的债太多,总有一天会被压垮的。
低头略一思索,北辰看着空旷的大殿:“今日谁值班?”
本该无人的大殿里突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