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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人们开始猜测他是不是真的通敌叛国了。
“戚少商,你这个汉奸,这下你还有什么话说?呵呵,没话说就是默认。李龄已经被捕,他对你二人叛国通辽的罪行供认不韪,被辽暗封为一字王,位列头厅将,这是辽帅给你的委任状。”冷呼儿又从怀里掏出一封折子。
委任状一出,众人见戚少商根本没有出声,一副默认的样子,各门各派的人开始认定自己看错了人,原来这个大英雄竟然是个卖国求荣的汉奸,均是心头大怒,嘴上咒骂着离开了连云寨,只留下连云寨众人独自对上冷鲜两人带来的人马。
可纵使如此,戚少商依旧一言不发,神色深沉,手里的逆水寒抵在黄土地上,一副石雕像。
惜朝伤神龙,北辰救无情(修)
当暗卫传来消息,顾惜朝给连云寨众人下了天下至寒之毒燕子霜,又捅了戚少商一刀,却还是被他们逃了,而原因却是因为风暴突临时,北辰不由感叹主角不死定律果然强大啊!不过,这里面怕是也有顾惜朝的手笔吧,以他的精明,竟然会用这种毒不死人的毒药,可以说根本就是故意的吧?
随手放下暗卫的折子,又拿起顾惜朝的亲笔书信,上面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大堆,把连云寨事件说了个清楚明白,顺便加上了自己的观点“面对众人的质疑,戚少商竟然不反驳,简直是傻透了”,最后又补充道“我会让戚少商活久一点,牵制住傅宗书的视线,让他没功夫管朝廷的事,官家尽可放开手脚大干一番”。看来他是明白了自己现在所做的事的真正用意了。
北辰轻笑,他也没想过要一直瞒着顾惜朝,以他的聪明才智,估计是早就看出了其中的奥秘了。
不知道这场戏会怎么演下去呢?他十分期待。
抬手执笔,北辰写了“汝之试卷已阅,尤胜省试会元(春闱第一名)一筹,因汝此间要事在身,只得隐而不发,故只定了贡士。三月殿试,汝无缘参加,是屈居三甲(“三甲”是殿试中榜进士中的末等即三等),还是来日再争状元?”就让人把信送出去了。
虽然这样写着,但北辰却却知道以顾惜朝的傲气,定然会选择第二条,所以他已经在寻思着是否加开一科,顺便也能转移下官员们的注意力,最近他的动作过大,已经有不少人蠢蠢欲动了。
唐华文的工作做得很出色,北辰给他的那些资料都已经转化为官家私库的经济来源了,在清除掉大宋的毒瘤前,他不会傻到把这些钱放进国库,更不会大肆宣扬,但频繁的动作还是让不少人察觉了,也眼红了,各种各样的威逼利诱层出不群,但唐华文打着的是官府的名义,又有北辰在幕后撑腰,谁也奈何不了他。
不过,一些阻拦还是有的,但北辰相信唐文华能解决。
曹瑞在殿外敲了敲门,等听到官家的准许后,才开了门走进去,恭恭敬敬的跪下一拜禀报道:“官家,成大人来了,现正在御花园候着。”
作为官家的贴身近侍,曹瑞是个心思慎密的人,自从官家大病一场后,性情大变,不再像从前一样对下人随便打骂,而变得更加的温和雍容,身上的威严之气更是大涨,这些他都看在眼里,却什么也不说不问,只是尽着自己的本分,拥着最卑微的姿态保护着自己。
能在宫中活下来的能有几个是简单的,何况是曹瑞这种能爬到现在这种地位的?这个嗜人的地方容不下简单的人,曹瑞自然也不例外,他不知道官家为什么变了,又变成什么样,但他知道,只要自己的表现有一丝不如官家意的,他就会失去现在的一切,就像那些因为各种理由被调离的宫女太监。
曹瑞不想放弃现在的一切,所以他奉上自己的忠心,保留它们,哪怕拥有它的人,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了。
确实如曹瑞所想的,北辰因为担心被人看出他与原主的不同,最近一直在用各种理由打发那些熟悉赵煦过去的人,却一直没有动曹瑞这个最熟悉原主的,就是因为他的安分。曹瑞显然知道或者猜到了什么,但他从来没有表现出来,所有的一举一动都与赵煦记忆里的没什么不同,这让北辰很满意,也放弃了打发他离开的心思,毕竟有个熟悉原主一切事务的人在身边,对他的帮助还是很大的。
“知道了,先带他到那边去看看,晚点朕再见他。”“那边”指的自然是李龄那儿,虽然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李龄的毒并没有被解开,但他的身体却恢复了不少,也算可喜可贺,北辰打算拖到八月后,再给他解毒,因为九月时,《逆水寒》就接近尾声了。
“诺。”曹瑞应了声,又是一拜,才爬起来退了出去。
又在崇政殿里耗了大半个时辰,落笔狠狠批了一堆只会拍马屁,一点实用性也没有的请安折子,又回了那些干实事的,顺便夸上几句,确定所有折子都看完后,这才扔下笔,唤人进来伺候他更衣洗漱,这皇帝做久了,真是越来越腐败了。
皇宫大内里的御花园,不是天底下最漂亮的风景,却绝对是最精致的,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无不是精雕细琢,耗费了成千上万人的心血,所以它的美丽,是不可小窥的。
但这样一个地方,对于无情来说,却是堪比地狱。
三月的春日,百花盛开,万物复苏,就连空气里似乎都能闻到春的气息,那浓郁的花香夹杂着绿叶的气息,甜蜜而清新,让人闻之而精神一振。
但如此美妙的气息对无情来说却是煎熬,百花的香味在鼻尖环绕,只会让他呼吸不畅。无情并不想在这个时候来御花园,但皇命不可为,官家让他在这等,他就只能等了。
当北辰来时,看到的就是身形单薄的无情,坐在他的“燕窝”里,在杨柳岸边,看着春风吹皱一池春水,他的眉头深锁,白皙的手不时握拳遮嘴,掩住轻轻的咳嗽声,一点也不像是在欣赏这大好风光。
心绪一转,北辰隐约记得似乎无情自幼就有哮喘?
北辰笑着上前:“成卿家倒是好兴致。”摆手免了无情的请安。
“见过官家。”礼不可废,无情还是抱了抱拳,行了个揖礼。
北辰挥挥手,让守在身侧的那些宫人们退下,自己上前推着无情的“燕窝”往最近的宫殿走:“李卿家怎么样了?”
“官家!”无情震惊,扭身阻止北辰,“官家此举有违礼法,还请让微臣自己来。”因为进宫,无情无法带四剑一刀童来,只能自己转“燕窝”了。
北辰却没理他,只是笑着推开他的手,顺着草地避开花丛,缓缓而行:“这种事怎么就扯到礼法上去了,不过顺手罢了,你还没回答朕的问题呢,李卿家如何了。”
见北辰坚持,无情定了定神,道:“李大人身上的伤已经养好了,至于李大人体内的毒,微臣也有了些眉目,只是具体如何,还要试过之后才能知道是否有用。”无情想起铁手的“浑元一气神功”,这“浑元一气神功”是天下第一正气,如果让铁手给李龄灌输内力,或许能克制他体内的魔药,不过这个还要做进一步的试验。
无情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北辰,北辰微微有些讶异,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能想到这个方法,不过心底虽然惊讶,可北辰一点都没表示出来:“成卿家既然有了眉目,去做就是,朕也希望李卿家能早日康复,边关可少不了他。”
无情回头看了他一眼,终究是问出了心底的疑问:“微臣斗胆,敢问官家,既然李大人是无辜的,官家为何不让臣等查明实情,还他个清白?”
“汝等历来与傅宗书不合,如若派你们去定会打草惊蛇,所以朕已另派人手去调查此事。”
北辰点到即止,无情自然知道里面的事不是他该问的,当下也不再言语,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尴尬起来。北辰是在想李龄要是被无情治好了他该怎么安排他,所以没有说话,而无情则是因为现在为他推“燕窝”的是官家。
这样的情景他想都没想过,却自然而然的发生了,要是换了他人,无情或许会觉得屈辱,认为对方看不起自己,但现在为他推“燕窝”的,是大宋的皇帝,是他效忠的对象,而北辰那份自然与随意的态度也让无情少了几分不自在,越发的受宠若惊。
两个人,一个大半的思绪都不在这里,另一个正半是高兴半是别扭的恍惚着,所以等一阵香风袭来时,已经晚了。
“臣妾参见官家。”如出谷的黄莺般的柔美声音传来,一个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明眸皓齿的美人莲步轻移地走了过来,恭敬而又妖娆的向北辰盈盈一拜,顿时暗香浮动,萦绕鼻尖。
那美人在行礼时,眉目羞涩地偷偷打量着北辰,真真是“顾盼生辉,撩人心怀”。
可惜这份美丽北辰是没工夫去欣赏了,这个大美人的身上很香,香气浓郁却不刺鼻,显然是费了一番功夫的,但这种香气,无情却是无福消受的。
只见那突然出现的美人刚刚请完安,无情就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紧接着口唇、鼻尖、颊部和耳廓等处也开始浮现淡淡的紫蓝色。
这一突然现象,惊住了所有的人,一时间竟无人反应过来。
北辰双目一锐,知道他是哮喘发作了,冷眼看了那似乎是位淑仪的妃子一眼,呵斥道:“还不退下,你们通通给朕站远点,不许靠近,曹瑞,快传太医。”说完,也不理众人的反应,上前一步来到无情面前,低头问道:“可带了药了?”
无情边咳边艰难的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北辰见状,直接伸手在他胸前摸索一番,掏出好几个瓶子,让无情辨认。
无情涨红着脸抓过其中一只,从里面到处药丸,一口吞下,可这药效还有一会儿才能发挥出来,他现在却是连呼吸都开始困难起来了。
北辰不知道该怎么为哮喘病人做急救,但大致的道理还是懂的,他伸手解开无情的衣扣,让他能呼吸的舒服些,又用手慢慢按摩他的背,为他顺气。
周围的宫人们想要上前帮忙,无奈官家有命他们不得不从,只能在旁看着了,见无情慢慢平静下来,不少人都送了口气,尤其是那位淑仪,原本因为被官家呵斥而惨败的小脸也恢复了些血色,只是眼底的不安与惶恐还是久久不散。
北辰可顾不上这些,他见无情的呼吸渐渐平顺下来,也安心了不少,确定他一时半会儿的也不会有事,就推着“燕窝”快步往延英殿而去。
揭开面具,无情动怒
回到延英殿,远离了那些香味,无情的病情已经慢慢稳定下来,北辰隐约记得听谁说过,哮喘病人发病的时候最好是让病人取坐位或半卧位休息,所以他并没有让无情离开“燕窝”,而是命人把所有的门窗打开,保持通风后,就把人都赶了出去。
北辰一边给无情顺着气等着太医到来,一边注意着他的情况,无情面上的紫色正慢慢退去,也不怎么咳嗽了,但呼吸还有些急促,原本苍白的脸上染上了不自然的红晕,一双星眸秋水潋滟,波光盈盈,竟让北辰看得失神。
“官家,太医署令到了。”门外,曹瑞躬身禀报。
“让他进来。”北辰回过神,向外招了招手。
太医署令背着药箱,满头大汗的进来了,呼吸不畅地就要行礼,北辰不耐,直接叫住了他:“都什么时候了还来这些虚的,快过来给他看看。”
太医署令站直起弯到一半的腰,上前给无情号脉,又翻看了他的眼睛和嘴,弄得无情很不自在,他并不喜欢与人接触,可官家的好心却也不能拒绝。
太医署令望闻问切了一番,才起身对北辰揖礼道:“禀报官家,成大人此乃哮证,其证喘急而喉中有痰如拉锯声,重证可见张口抬肩,目胀睛突,面色苍白,唇甲青紫,汗出似脱。反复发作,可致脏气虚衰,真元耗损……”
北辰不耐地打断他:“别跟朕说这些,你直接说他现在怎么样了。”
“成大人此时并无大碍,应是已服过药了,此症尚未有根治之法,只能平日里多加注意,好生调养,且成大人幼时曾遭大难,五脏俱损,如不好生调养,恐怕……”后面的话,太医署令虽然没有说出来,但在场的却都是明白人。
对于自己的身体情况,无情自然知道,所以他对太医署令的话没有什么反应,倒是北辰皱了皱眉,而门外候着的曹瑞则一脸可惜地看了眼无情。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看是要开点药还是什么的,需要的东西让曹瑞派人去取。”
“诺。”
待两人退下,北辰倒了杯茶递到无情唇边,示意他喝一点:“咳了这么久,你的嗓子也该干了。”
无情已经顺了气,见到北辰如此,脸上有些动容,伸手去接北辰手里的杯子:“微臣惶恐,给官家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