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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溅泪,你是不是疯了!”电话一接通,花自律咆哮的怒吼就响了起来。
花溅泪翻了个白眼,轻声道:“花先生为何动怒,难道是成小姐又折腾了?”
“……”花溅泪轻飘飘的声音,让花自律瞬间堵了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好半晌才缓过来,“他是你哥哥,就是……就是爱上了你,也罪不至死啊!”
“哦?”花溅泪站起身,走到阳台,看着她和花惊心搬来这里时一起种下的李子树,笑道,“我没让他死啊,不过是送他去一个更能磨练自己的地方罢了!”
“你……”花自律语塞,粗重的呼吸声像是喷在花溅泪脸上一般,“那个地方哪里是人能去的?你这分明就是送他去死,溅泪,你的心怎么会变得如此狠?”
“九死一生,不是还有‘一生’吗?花先生未免太过悲观了,哎,人老了,果然就是不中用了。若换做以前,你根本就不会轻易放过花惊心。更何况我说过,你不出手的话,等到我出手,结果就不怎么好了!”花溅泪转过身,冷冷的说道。
“……”花自律长长的叹了口气,无奈道,“烟儿当初想杀了你们的做法,或许是对的。若不是我舍不得,若不是我想要有一个完整的家,又怎么会……”
“少跟我来这套!”花溅泪握紧了手机,声调变得有些高了,“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什么完整的家,什么舍不得?不过是为了困住成旻烟罢了,但你没想到她的心竟然如此狠,连怀胎十月的孩子都能下手。所以,我们没利用价值了,所以,被你厌弃了。但既然我们出生了,便是独立的生命,又岂能让人随意摆布人生?”
喘了口气,花溅泪坐到了地上,背靠着落地窗,抬眼,“花先生,其实这些都是报应,是你该受的报应!别装作好像很在乎我们的样子,别忘了,我们不再是以前那样只能被动承受的弱者,也不再是以前那样容易被人哄骗的傻子。”
“你的谎言,你的虚伪,我早已看透,所以不要再演了!很恶心,知道吗?我宁愿你跟以前一样狠毒自私,也不要你因为年龄渐长而增的脆弱。因为这样的脆弱在我看来,却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花溅泪说完,倒真的放声笑了起来。
等到花溅泪停了笑声,花自律的呼吸节奏已然变乱,一吸一停,一停一吸,过了很久,才恢复正常,带着无限疲惫的声音响起,“溅泪,你是怎么认识老高的死对头李老的?据我所知,你和他一向没有交集,他怎么会给你这么大便利?”
“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再说了,你以为你还能掌控我吗?”花溅泪面色不改的说道,伸直了腿,“花先生,花惊心的事你还是不要管了,反正你也没资格再管。我给过你机会,是你不懂珍惜,所以,这一刻,我会收回主动权!”
“溅泪,你真的以为我不敢动你吗?”花自律怒了,威严一再的被挑衅,就算他心里对花溅泪有再多的内疚,也断不能再忍了,“你的那点资本,算个什么?”
“哼,你可以试试!”花溅泪从来都不愿退让,哪怕前路布满了荆棘,哪怕稍有不慎就会丢掉性命,她都不会让自己后退,所以,花自律的威胁,她不会受,只会迎难直上,她也不介意反威胁回去,“花先生,我十四岁时收到的那份礼物,一直有好好的保存在脑子里。虽然时间有点久了,但现在拿出来,好像也不晚!”
“……”花自律呼吸一窒,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过了大概一个世纪的时间,才听见他的呼吸声,“溅泪,你狠,跟烟儿一样狠,罢了,随你的意思吧!”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前世的花溅泪积累了很多底牌,就等着给花自律致命一击,重生回来,为了尽快将花惊心送走,才会提前亮牌。上一世,她以为花惊心只是太在乎她这个妹妹,才没有及时察觉他的感情,不然,也没有重生的事了。所以说,有时候血缘关系真是遮挡丑陋的最佳幌子。
☆、第二十三章 但你已注定不幸
“早这么做多好,何必浪费大家的时间?反正绕了一圈,最终还是一样的结果!”花溅泪耸耸肩,站起身,走了几步,“没事的话,我就挂电话了,花先生。”
“等等!”花自律焦急的喊了一声,确定花溅泪没挂断电话后,松了口气,“晚上过来一趟吧,你母亲情况有些不大好,我想她看到你,就能坚持下去了!”
“呵,成旻烟绝对是这个世上最伟大的母亲,要靠恨着自己的子女,巴着自己子女先死,才能生起求生意志!”花溅泪讽刺的笑了,顿了顿,“行,我过去!”
花自律舒了口气,还想说什么就被花溅泪挂断了电话,嘴巴张了张,半晌,无力的坐在了沙发上,扔掉手机,将脸藏在了双手中。回想过去,花自律说不出是后悔还是不悔,近段时间的疲惫,让他坚硬的心渐渐破碎,快要承受不住了。
花溅泪十四岁生日时发生的那件事,是他心中怎么都拔不掉的一根刺,因为他差点就背叛了成旻烟,差点就让他和成旻烟结合的证明染上了罪恶的印记。所以,他纵容花溅泪,哪怕明知这么做会让自己一步步陷入死地,也甘之如饴。
只因,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那件事,尤其是成旻烟,他实在是不愿听到成旻烟讽刺的笑了。罢了,如果有天能死在花溅泪手里,对他来说,也是种解脱。
花溅泪收拾好自己,准备出门的时候,刚巧碰到卫猛办完事回来拿走自己的小包袱,就和他打了个招呼,表示自己要去花自律那一趟。面对卫猛担忧的目光,花溅泪摆了摆手,笑着坐上了专属摩托车,扬起一地灰尘,潇洒的离开了。
卫猛不是常住在这里,他也有自己的房子,偶尔会回来住一段时间,陪伴独自一人的花溅泪,但又不会待太久,引来花溅泪的厌烦。花溅泪不太喜欢跟人同住同吃的群居生活,偶尔还行,久了,就是关系最好时的花惊心,也会被她撵走。
所以,花惊心和卫猛都另有一套房子,彼此把握好花溅泪能忍受的程度。
花惊心将黄谢等人安排到他和花溅泪名下的房子里,只是想来剂猛药,改变花溅泪这样的生活习性。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刚回来,他就被花溅泪和花自律给弄到了部队里。黄谢等人也在花溅泪隐晦的态度中,不带犹豫的搬了出去。
卫猛这一走,花溅泪就恢复到一人独居的生活了,除了钟点工上班的时候,偌大的房子只有她一个人待着,空空荡荡的,让她感到孤独的时候,又觉得舒适。两世为人,她能容得下一直在她身边,与她朝夕相对片刻不离的人,只有一个于揽月。说不出是为什么,只知道那个人是于揽月的话,她就能改变自己的习性。
看着花家大宅的门牌,花溅泪有些晃神,摇摇头,驱散心中的阴霾,按下了门铃。门很快就打开了,估计是一早就候着她的到来,看样子,花自律对成旻烟还真是万年不变的紧张啊!无视那一张张或是同情或是畏惧的脸,花溅泪嚣张的行驶着摩托车,冲到主别墅大门时,才停了下来,吓得四周的保镖佣人脸都白了。
“小……小……小姐,老……老爷已经……等……”一个年纪不小,胆子却很小的男人哆哆嗦嗦的走到花溅泪面前,结结巴巴的语速,听得花溅泪一阵心烦。
花溅泪挥了挥手,阻止了男人未完的话,跳下车,大步往别墅里走去。
“溅泪,你来……”花自律看到花溅泪的时候,眼神有些闪烁,刚想打个招呼,却看到对方看都不看他一眼的走向通往后花园的大门,打开门就走了出去。
来到成旻烟生活的小房间,门上的大锁,让花溅泪很是厌烦,转头,看向跟在她身后的花自律,“看样子她的情况应该不糟,不然,你怎么还有心情关着她?”
花自律没说话,打开了锁,就退到了一边,似乎不敢进去看成旻烟的惨状。
“哇,这花样真是与日俱增的多啊!”顶着刺鼻的血腥味,花溅泪走进了房间里,就着微弱的灯光,扫了一眼四周的环境,似乎比以前还要让人恶心了。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成旻烟住的地方不大,但该有的配备都有了,除了成旻烟的自由与尊严,花自律其他方面还是很大方的。如果成旻烟能够老实点,软一点,两人之间也不至于你死我活,一个困住了一个,一个用冷暴力折磨着一个。
躺在床上的女人,还不满四十岁,身高一米六七,身材偏瘦,比例好,略显修长。即使遭受了种种折磨,即使终日活在怨恨中,她的五官依然能让人惊艳,看得出年轻时的她是怎样的艳丽逼人,尤其是那双眼睛,仿佛看一眼就会沦陷。
但这样的美人却剃了个大光头,虽然也有别样的美丽,但总不及长发飘飘来得让人动心。当然,一个四肢都被铁链锁住困在床上的人,无论怎么美,都没什么人能欣赏到了。长期不见阳光,让她的皮肤显得特别不健康,病态得诡异的白,使她看起来就像个长期营养不良的吸血鬼。真让人担心,日光下,她会焚身而死。
花溅泪走到床边,看着成旻烟身上遮都遮不住的伤痕,啧啧叹道:“真爱啊!”
“你爱上了一个人。”成旻烟眼珠转了转,有气无力的说道,声音里满是肯定,“这样的眼神,我每天都会在花自律眼里看到,炙热,炙热得让人厌恶!”
花溅泪挑眉,“便是厌恶,你又能如何,倒不如乖一点,让大家都能轻松些。”
“你爱的人不爱你,或者说,你不敢拥有他,才会这么悲伤!”成旻烟咳嗽了几声,也不在意花溅泪的态度,笑道,“你和你父亲一样,注定得不到幸福!”
“我能不能得到幸福,还是个未知数,但你已注定不幸!”花溅泪扬声道。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有些心疼成旻烟……
☆、第二十四章 “愉快”的谈话
停了下,花溅泪抱着手,上下打量了一番成旻烟,带着一丝复杂的怜悯说道,“我和你最大的区别就是,我还能感受到活着的喜悦,而你活着,却已经死了。”
“一个死了的人,似乎没资格说别人幸还是不幸。一个生不如死,注定不幸的人,又怎么能理解幸福的含义?”花溅泪想起于揽月依偎在她怀里时的轻声细语,被成旻烟激起的那丝怒火转瞬消失。摇头失笑,她又何必跟成旻烟讨论这些,至少她的人生曾经幸福过,而成旻烟却一直活在地狱中,想方设法的拖人落水。
“便是我不幸,不还是有你们陪着吗?”成旻烟微微一笑,惨白的脸,此刻显出一丝诡异的红晕,“被自己亲哥哥爱上是什么感觉,恐惧,紧张,还是窃喜?”
“无论是何种感觉,都比你现在的感觉好!”花溅泪坐到了床边,无所谓道。
成旻烟表情一僵,看着花溅泪冰冷的脸,半晌,眉目一舒,满意的点点头,“不愧是最像我的人啊,狠起来,就连生了你,造就了你的我都自愧不如。不知道那个被你爱上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知道你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丑陋吗?知道你的父母是如此的‘恩爱’吗,知道你的哥哥是如何‘疼爱’自己的亲妹妹吗?”
“与你有什么关系?”花溅泪眉头微皱,想起上一世于揽月与成旻烟不到三次的碰面,心里就燃烧起一股怒火,即使已是上一世的事,依然会让她愤恨。
“还能爱上别人的我,始终都比你幸运,而爱一个人,通常都只是一个人的事!”花溅泪及时控制住了怒火,她很清楚成旻烟最爱看的就是她愤怒的样子,所以,她不会如成旻烟所愿,“成小姐,你还是多关心下自己,就算已经死了,也要做个快乐的鬼不是吗?这样投胎的时候,才能看好人家,免得又被人强抢!”
“没关系,你居然说你的事和妈妈没有关系?怎么会没有关系,你是妈妈的宝贝啊,小时候最爱趴在妈妈腿上撒娇了,怎么现在却对妈妈这么冷淡了呢?”成旻烟神色忽变,露出了委屈的眼神,迷人的双眼,雾气湿重,分外的诱人。
“……”花溅泪胸口一堵,她怎么觉得成旻烟现在的举动有些像耍赖呢?说不过别人,刺痛不了别人,便以这种方式为自己找回面子,真是厚颜无耻!
“你说什么,妈妈的宝贝,终于要嫁人了吗?新郎是谁啊,哦,新郎是宝贝的哥哥啊,太好了,这真是个好消息!”成旻烟自问自答的说道,末了,还笑了。
花溅泪不发一言,静静地看着成旻烟自言自语,仿佛只是在看一场无聊的戏。
“成旻烟,你这样子真难看!”半晌,吸了口气,花溅泪摇了摇头,轻叹道。
“妈妈最爱的两个人就要步入婚姻的殿堂了,真是让妈妈激动得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