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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师父冰冷的气息,我自嘲般嗤笑道:“我现在不是了,你放了我吧。”
师父哈哈大笑,这笑声让我不由抱起双臂。
“时音徒儿啊,我记得你昨天才信誓旦旦,说再也不会乱跑。”
我不由自主后退一步,讪笑说:“我只是想找件衣服,这不过分吧。”
“你又不需要出去,要衣服做什么。”师父眯起眼,目光逼仄。
我搓着胳膊,不满道:“太冷,会生病。”
师父挑眉:“你会适应的。”
“适应?”我好笑的看着他,语义双关道:“师父啊,不是每个人都能适应寒冷的,除非是异于常人的深井冰。”
师父嘴角忽然攀爬起一丝冷酷的笑痕:“你又放肆了。”
“噢,那真抱歉。”我双臂抱在胸前,带着争锋相对的意味。
没错,我并不怕他,我唯一敬畏的师父只是斗羽峰那个谪仙的身影,是那个曾经拒绝救我,却又忽而转身朝我伸过手来的男人。
师父蔑笑:”可你的眼睛里却写着死不悔改。“
之后我就像小鸡一样被师父从后颈拎着走了出去,转过弯弯道道后再次被丢回那张寒玉石床上。
师父轻而易举的就拽掉了我身上的碎布条,继而解去自己身上的羁绊,将他的坚//挺贯入了我的恐惧,刹那间剧痛轰然如山崩。
我仰面倒在石床上,像一条被鱼叉刺穿的鱼,徒劳的挛缩和颤抖着。
我瞪着师父,紧抿着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师父对我毒刺的目光毫不在意,他微微躬□,月白色的丝绸内袍轻笼在我身上,如絮状连绵的云朵,将我缠绕其中。
不大的石室内缱绻着诡异的气息,师父一言不发,我亦不哼不哈。
渐渐的,那种钝痛开始变得木然,一种奇异的潮热一点点向上侵袭,板结的土地开始慢慢变得柔软,身体里潜藏的快/感正逐渐苏醒。
我无所遁形的挣扎在这种快/感里,羞耻感如穿了线的针,紧密缝合着我的双唇。
我的不声不响似乎激怒了师父,他突然重重的掐住我的肋骨,钳住我的腰,带着全身的力量掠夺着他身下的城池。
我险些喊出了声。
我咬着牙根娇嗔道:“顾牵机,你他妈当我是蒜泥的吧?”
师父不回话,更是加大了力量,把我推上了海啸般滔天的浪尖。
我冷笑着盯着他的脸,目光中流露出对峙的锋芒。
师父的轻袍渐渐湿透,紧贴着他的身体,勾勒出结实均匀的轮廓,可他的双眸依然冷冽清明,不夹杂一丝情/欲。
于是我明白自己是输了。
彻底输给了这个没有感情的修罗。
压在我身上的人不是我师父,他是个岔了气脉的嗜血修罗。
可是如果师父不停止修习,终有一天,他会彻底、永远的变成这个无心无情的……陌生人。
想起石壁上刻着的那几行字时,我的心就莫名凉了下来,仿佛能被捏出冰冷的水滴,身下潮热的快/感也于刹那无踪。
我颤抖着手,张开双臂,狠狠的抱住伏在我身上的师父。
师父停了下来。
他微微侧过脸,看着我将头埋入他的颈窝。
“可不可以不练了?”我的声音开始哽咽。
“你说什么?”师父蹙眉。
“可不可以不练了呢?可不可以不练归藏心法了呢?”
我紧紧抱着他,抱着我心里的那个师父,口中喃喃:“师父,师父啊,放弃这套心法吧……再这样下去,你会变得忘情绝义,再也清醒不过来了呀!”
我的眼泪和鼻涕尽数擦在师父的肩头。
师父厌嫌的推开我的脸,从我身体中抽/离,看也不看我一眼,披了外衫就走了出去。
我一个人衣不蔽体的躺在冰冷的石床上,紧紧蜷缩成一团,昏昏沉沉。
其实我很清楚,只要我留在这间石室,就永远无法等到那个清醒的顾牵机。
因为这里是修罗场,只有需要嗜血的修罗才会踏入。
我于苦笑中沉沉睡去。
在最后一丝意识沉淀时,我感到身上被覆了层冰凉的绒被,柔软沁凉如师父曾经的怀抱。
***
在后来的数日里,我单纯成了师父发泄兽/欲的工具。
在这不见天日的青冥石舍里,我只能靠送饭人来估摸流逝的时间。
师父再也不和我说话,甚至对于我在青冥舍中乱跑都不再过问。
我也不愿意和师父说些什么,即便是他强行在我身体里横冲直闯,我也依旧倔强的抵死沉默。
不过好在我除了那些残破的布条,还多了一条被子,于是我整天披着被子站在那面刻满归藏心法的石墙前沉思。
师父知道我不懂武功,所以无所谓我是否盯着这面墙死看。
我不是想偷功,而是想知道师父为什么会在修习的时候岔了气脉。
可惜整墙的心法我都熟稔于心后,我依然没有找到答案。
心法中只写到气脉岔入离心格后会如何,却从未交代是什么原因导致。
我直觉这是一个很重要的迷,可惜我没能力解开。
当然我也没忘掉自己的逃跑大计,可惜这青冥舍着实像座迷宫,每次我兜兜转转,险些以为自己遇到鬼打墙的时候,总能被师父轻易的找到,然后拎小鸡一般把我丢回石床。
日子空洞的像风扫过的荒谷。
而我每天就活在这种空洞里自说自话,自娱自乐。
因为我不愿让自己就此消沉。
在我此生唯一要做的事完成前,我不会因禽兽的凌/辱而迷失了方向。
所以很多时候师父都是皱着眉头看着我背对他,独自陶醉的鬼扯着嗓子唱着我最爱的歌,然后忍无可忍的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按倒在地。
太伤自尊了。
我忍不住问他:“我唱歌有这么难听吗?”
师父皱眉:“你在唱歌?”
我愠怒:“你简直不懂欣赏!”
师父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智障。
我有些委屈。
真的,天地良心,这首“万恶淫为首”是最适合我声线的名曲,没有之一。
就这样我又与师父无声的抗争了数日,就在我以为自己永远逃离不出修罗师父的魔掌时,事情终于出现了一丝转机。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女主“活该被强X”的事,俺想废话两句 ( # ▽ # )俺不为阿音的下场辩解~不过阿音这人的性格还有身世造成了她的选择和俺们的想法有巨大偏差。她全家死光爱人失踪,唯一的目的就是报仇,很少再有事可以伤害到她,这就是为啥她表面上怕死,实际潜意识里做事却无所顾及。不管肿么说,还是希望大家看文愉快啦哈哈哈哈哈哈╭(╯3╰)╮
☆、第十四章
。
连着很多天,师父都没有出现在青冥舍。
这多意味着师父没有再犯病。
我偶尔会想象师父坐在斗羽峰上看日落的样子,然后想他会不会也偶尔疑惑我到底去了哪里。
在我几将支撑不住的时候,转机就这样来了。
那天我靠着石壁睡着的时候,被一阵轰响惊醒。
我睁开眼,听到几声女人的低呼。
虽然我并不知道师父不在,为什么还有弟子会送女人过来,但我清楚的意识到这是一个逃跑的机会。
我没有武功,也无法靠旁人证明自己在龙池山的身份,强抢女人的衣服肯定是行不通的,所以……还是让人家姑娘自己把衣服送给我的好。
我摸黑站起身,拿了一支未点燃的火把,寻声踮脚潜了过去。
一片漆黑中,女人们瑟缩成一团,半晌竟然没人挪步。
我从容的在黑暗中拿着熄灭的火把,用被烤黑的那头在墙上做着标记。
经过数日不懈的探索,对于青冥舍错综繁复的地形我依然不甚了然,这里的通道内室委实个个相似,加上墙面与机关石门外形一致难以区分,就算想趁大半夜裸奔也找不到出口。
女人们瑟缩了一会,不得不壮起胆子向前走去。
而我则悄然潜回了那间放有石床的内室,点亮了屋里所有的火把,用火光指引着女人们的脚步。
盏茶时间后,两个年轻女子的身影终于出现在石室门口。
姑娘们看着我,杏眼圆睁,张口结舌。
我理解她们的心情。
她们是踏着恐惧而来的,却在光明降临的那一刻看见一个披着被子的女人坐在石床上对着她们微笑。
我盘腿坐在寒玉石床上,笑得清淡,仿佛我身上披的不是被子,而是珠玉锦袍。
“欢迎来到青冥舍。”我浅笑着将一只手从被子下伸出,极其优雅的翻了翻手掌。
姑娘们依旧张口结舌。
片刻后,矮个姑娘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你是谁?”
我高贵冷艳的掖了掖被子,然后道:“我是这青冥舍的主人,也是魔教……咳,是天珩教所尊崇的圣姑。”
话罢,两名女子直直看着我,很久都没有说话。
我等了一会儿,见她们始终神情木然,我试图解释,却见那个高个姑娘忽然转过头对着她的同伴,一脸的匪夷所思。
“她在说什么?”高个姑娘蹙眉。
矮个姑娘摇头:“不知道。”
“圣姑是什么?”高个姑娘再次追问。
矮个姑娘着实思索了良久,才拧着眉毛开口:“一种……菇?”
“放肆。”我冷声怒斥。
两名女子被吓得缩了缩脖子,噤声不语。
我冷哼道:“若不是看在你二人有可能成为教主的女人,本尊早就一掌断送掉你们的小命!”
姑娘们的脸上均飞上一抹霞光似的艳红,很显然她们只听进去了前半句话。
我看出她们想问什么,却又迟疑着不敢问。
我慢悠悠的下了石床,扬着头向前走去,又大又宽的被子在地上迤逦出一地傲慢。
“跟我来。”我说。
我轻车熟路的将两个不谙世事的姑娘领到另外一间石室,然后点燃了桌上的油灯。
浅橘色的灯光填满了整间石室,墙上挂着的画像皆镀上了一层暖软的昏黄。
数日前我便发现了这间挂满天珩教历任教主画像的房间,不过既然是历任的,当然不会有师父的人像。
所以我指着师父他老子风姿隽爽的肖像,告诉她们这人很有可能会成为你们未来的夫君。
坦诚的说,师父和他老子年轻时候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若不是画像名字并非写着顾牵机,我还真以为就是师父本人了。
说完后我连看也不看那两人,径直走回刚才那间石室。
回屋的路上,我想起师父曾经在洗笔的时候问我,如何让一个街上偶遇的陌生人心甘情愿的让你在他脸上画一只猪。
怎么让一个人心甘情愿的吃亏,这个问题很有趣,我相当认真的思索了良久。
出手打晕他。
你会武?
花钱收买他。
你确定自己比对方更富有?
……
我的答案被师父的反问一一驳回。
我说那师父你告诉我呗?
把猪画得好看点嘛。师父笑,侧脸被光晕勾勒出独特的光华。
“呸,什么狗屁。”我再次表示了自己的不屑,然后就笑出了声——当然不是在彼时,而是在这阴冷曲折的甬道中。
笑完后我就好像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我重新坐回到石床上,平静的看着两个春心难抑的少女,她们眼里的慌张已被画像中衣袂幡然的男子驱散。
的确,如她们这般单纯的良家女子,太容易就被那样耀眼的男子灼伤。
后面发生的事都在我预想的范围里。
我告诉她们,其实教主之前已经送走了很多漂亮的女子了。你们二人虽然姿色出众,可教主多半不会喜欢,你们可知这是为什么?
两女子齐齐摇头。
我语重心长道:“那是因为你们没有布条。”
说着,我优雅的抛开绒被,在二人瞠目结舌的眼神下从容的下了石床。
她们就这么看着一个布条缠身的女人走到自己的面前,然后淡笑着说,教主不喜欢墨守成规的女子。
后来我没多废什么口舌,就拿到两件飘逸的绣花罗衫。
没有人怀疑我的说法和做法,因为没有人能解释的了为什么在这样一个阴郁如墓的地方会出现我这样一个衣着荒诞的女子。
我把其中一件罗衫丢还给她们,好意道:“就裁剪这件吧,你们呆在原地不要乱跑,我去取了剪刀就过来。”
就这样,我在她们感激的目光下走出石室,拐了一个弯后,迅速的将衣衫套在身上,然后寻着自己留下的标记跑到了入口。
开门的机关虽然隐蔽在火把后,但也不算太难找。
石门开启的刹那,我差点喜极而泣。
我微笑着看着无云的晴空,提起裙摆飞奔了出去。
没有踌躇,没有停留,穿过山间袅袅云烟,踏过竹下斜斜清影。
我没有回我的小屋,因为我已经决定离开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