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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有病,得治!-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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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愣了一下。
  不过是个错眼的时间,曾奚有力的手臂便死死的搂着我的腰,将我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前,垂首狠狠封上了我的唇。
  他的吻霸道而灼热,却不温柔缠绵。他像在啜饮清酒般用力吮吸着我的唇舌,偶尔会咬着我的下唇不放。我有些痛,却舍不得放开,我伸出手臂抱住他,恨不得把自己嵌进他的胸膛里去。
  其实我更喜欢温软缱绻的吻,不带金戈铁马意味的吻。
  那天下午,他就那样吻了我很久,没有情/欲,只有最简单最直接的爱恋。
  之后我依然没有放弃我的调/教计划——
  我说:曾奚,说你喜欢我。
  曾奚先是看着我笑,然后将我搂入怀里,有时候会捧起我的脸给我一个悠长的吻。
  既然不肯说喜欢我,说些别的也行啊。
  于是曾奚每每从战场回来,我都会扑过去踮起脚,掐住他的脖子来回使劲摇晃,说曾奚你丫的想我没有!快说有没有!有没有!
  他只是点头,笑容被我摇的晃晃荡荡,实在摇的他头晕了,他就索性将我拦腰抱起,转上几圈,却从来不亲口说他想我。
  后来慢慢的,我发现曾奚这个人不仅不会说哄人的话,更是不会说谎。
  比如我问他,我和你妈都掉水里了你先救谁。
  他肯定会说先救他妈。
  我说那你不怕我死掉?
  他说不会,你比我妈轻很多,一时半会死不了。
  我说那若是我真死了呢。
  他略一思忖,很认真的看着我,说:阿音,若是我救不了你,我便与你共死。
  我看了他半晌,说:曾奚啊,你的认真太沉重,为什么不懂得说句谎话骗骗我?
  曾奚笑着抚了抚我的脸:阿音,是你这问题太过无趣。
  我没回话,我只能问这些脱离实际又无趣的问题。他太过认真,认真到我根本不敢去问那个我始终不敢问的问题。
  因为我知道,在这个乱世中,他可以为了我去死,却不会为了我而卸下他肩头所担负的责任。
  我很难过。可是我依旧爱他呀。
  我是要爱他一辈子的呀,怎么能为此退缩呢?
  再后来,我和曾奚的事还是被我爹发现了。出乎意料的是,爹并没有责罚我,只是疲惫的挥了挥手,让跪在堂下的我回屋去了。
  退下的时候,我看了我爹一眼。
  爹没看我,只是一个人皱着眉头,苍灰色的头发与被打磨过的刀刃泛着同样的颜色,可突然间我却觉得他颓老的厉害,时光像退潮的海水般从他的生命里流逝,令人束手无策,无法阻止。
  几天后我再次见到曾奚,我告诉他,我爹并没有责罚我。
  我很开心,可曾奚却头一次没有笑。
  他只是凝着眉,沉沉的看着我,许久,说阿音,你放心,我会用生命保护你的。
  我有些莫名其妙。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许久上前抱住他——我不需要你用生命保护我,我只想你活着,哪怕你不要我。
  两个月后的一个半夜,我家莫名其妙的走了火。所有人在救火的时候,爹却独独将我拉到书房,亲手塞了个铁盒子给我。
  阿音,跟着曾奚走吧,别回来了。爹沉沉的拍了拍我的肩,像在拍一个儿子。
  我忘了去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爹的眼里头一次露出了让我懵然的慈爱,这是他从未在我面前流露过的。
  之后爹就不由分说的把我推出了书房,把我带到后门,想让我离开,谁知才走到后门,便看到一大队举着火把的人马正分开来将我
  家团团围住。
  爹当即将我拽了回来,四下看了片刻后,把我塞进了花园的假山洞里。
  爹说阿音,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许出来,否则就不是我时子延的女儿!
  我郑重其事的点点头,然后看着爹毅然离开了。
  这就是爹最后跟我说的话,他到死留给我的都是生硬的命令,没有过父亲的慈爱。
  我抱着铁盒缩在假山洞里,远远的就听着哭喊声,脚步声,呵斥声,没多久我听得又是一队兵马由远及近,兵器打斗不绝于耳。
  许是爹的护卫兵前来营救了吧?我心下忽感一轻的时候,曾奚惊惧焦虑的声音穿过滚滚浓烟传到了我的耳中——阿音!阿音你在哪里!
  我慌忙从假山里爬出来,朝着曾奚的方向奔跑而去。
  熊熊烈火中,他骑着战马,高大如一尊无人能战胜的天神。
  天神英俊的面容在火光的照映下愈发显得神武肃穆,他驱使战马朝我奔来,赫赫来势卷起滚滚热浪,我身子一轻便被他带到了马背上。
  他紧紧搂着我的腰,一言不发的策马奔逃。他的铠甲被火焰的热流灼的发烫,我却根本顾不了那么多,死死抱着他不放手。
  路上被追兵发现,箭矢朝我们飞来,他将我裹进他的大氅,弓腰策马。
  我看不见他的脸,却听到箭簇扎入血肉的声音。
  终于我再也无法假装镇定,颤抖不止。
  曾奚只是紧了紧臂弯,说阿音不怕,我会保护你的。
  我开始哽咽。
  我怕啊,我害怕你死了啊……
  撇开追兵后,他又带着我奔逃了整整一夜,终于在一条湍急的河边停了下来。
  我不由分说跳下马去看他的伤势。
  四支箭,虽然伤势不重,却像扎在了我的心上。
  曾奚看着我心痛的眼神,微笑着吻了吻我的脸颊,说阿音,这点伤不碍事的。
  我叹气,为什么安慰人的台词明明是狗血恶俗没人信,却偏偏每次都要那么说呢?
  我没有理他,平静的用他的匕首割下裙角蘀他包扎。
  曾奚没有拒绝。
  我轻柔的蘀他把头发捋顺,然后撇到他身前。
  我说:曾奚啊,我十六了。
  曾奚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是啊,我十六岁,他亦弱冠,我喜欢他有四年了,可这真是远远不够,四年怎么够?我想要给他我的一生一世啊。
  我慢慢蘀他包扎好伤口,然后从后面极为轻柔的抱住了他。
  曾奚啊,你要了我吧,这样我就永远是你的人了。我平静的说。
  我感到曾奚浑身僵了一下,然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良久,他轻轻掰开我的手。
  曾奚垂下眼,一边穿铠甲,一边交代:阿音,太守李大人会来接你的,我不能留在这里陪你的,你放心吧,官兵是不会追过来的。
  我没有说话。
  他停了停,又道:放心吧,我会回来找你的。
  他说着,俯□吻了吻我的额头。
  我抿起嘴勉强笑了笑,说好,我等你。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走了几步,他忽的回过头来看我。
  阿音。他唤了声我的名字。
  我背着手,用力的微笑着:怎么?
  他说阿音,我喜欢你,爱你,每时每刻都在想你,和你在一起的这些年是我曾奚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了。
  他说阿音,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一眼我能记一辈子,后来能每天看到你时,我就想或许我曾奚生生世世都再也无法忘记你了。
  说完这些,他腼腆的笑了。
  可我却哭了。
  直到他离开,我都没有再说一个字,兀自一声不响的流着泪。
  他转身的时候,我在心里默默的回答他:傻瓜,我也是呢……
  》
  曾奚就那么走了,甚至连头都不曾回过。
  我在风中站了很久很久。
  曾奚啊,如果生在治世,你是一个可以托付终生的良人。
  但若生在乱世,你却只能是伫剑天下的英雄。
  英雄一诺,重逾千斤。
  说了会回来找我,不管你是否食言,我都信。
  我都信。

☆、27章

  我睁开眼后第一件事就是从床上翻起;然后扑到曾奚身上狠狠抱着他大呼——
  臭小子,你有没有想我!快说有没有!快说快说!
  曾奚忍不住笑着将我圈在怀里,说出的话却走了个迂回路线:你说呢?
  我用拳头敲打了一下他的后背,不满道:怎么学会曲线救国了?快直说!快点快点;我等着呢。
  曾奚温热的气息徘徊在我耳侧,他轻拍我的后背,像在安抚一个孩子,除此之外,只字未吐。
  我极为失望。
  失散了三年,再见面的时候不应该是涕泗泪流你侬我侬互诉衷肠吗?!
  我气哼哼的直起身,扭过头佯装生气。
  于是;当我极为小女儿家的嘟起嘴,装出咬手绢般忸怩且不甘的礀态转过头去时;看到一屋子的人正神色各异的看着我。
  我:……
  哪来这么多人???
  呃,头晕…… 我作势迅速扶住额头倒在曾奚怀里,尴尬的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我狠狠攥了他一把,咬着牙根低声道:臭小子这么多人一脸看公鸡下蛋的模样,你怎么也不提前给我点暗示!
  曾奚却笑出了声:哈哈,果然还是我的阿音。他笑着垂首蜻蜓点水般吻了下我的眉毛,声音中带着欣慰。
  我愣了一下,忽然心绪就安宁了下来。
  屋内一老郎中继而开口道:既然时姑娘没事了,老朽也就告退了。
  一旁静坐的何原点点头:你退下吧。
  何原点头的时候,眼神一刻没从我身上移开,眼里的谑笑像在看一只试图开屏的母孔雀。
  我坐起身翻下床,蹙眉冷眼的盯着那个浑球。
  何原放下手里的茶杯,不温不火道:阿音,你眼神很冷啊,要不要喝点热姜汤驱驱寒?
  我嗤道:何原,你别跟我装蒜,你把我从城墙头推下去,现在又假好心的送姜汤吗?
  何原叹了一声,道:阿音,分明是那值守侍卫没站稳,跟我有何干系。再者,我推你做什么,你死了我舀什么交货?是不是,曾都尉?
  我回头去看曾奚。
  曾奚不答,薄唇紧抿。
  曾奚不会说谎,也不懂刻意隐瞒。我看着他的神情就知道他有所怀疑,却并没有证据。也就是说,何原是吃准了曾奚没有看见,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况且我的确没有亲眼看到何原出手,也觉得他那么做好像毫无道理。可是何原身边那个与我毫无怨仇的兵士突然被撞的朝我这里飞了过来,说不是何原捣的鬼,谁信!
  我愤愤不平的朝何原横了一眼,斥道:浑球,这笔账我先记下了!
  何原整个人十分夸张的朝一边闪了下。
  我打量他:你躲什么?
  何原无辜道:躲你的眼刀啊。
  我突然有种演技派之间棋逢对手的感觉。
  僵持时候,曾奚蓦地开口:何兄,在下今天来原本是为两件事,一来是要打听阿音的消息,既然现在找到了阿音,那么剩下那件事,便是想问问合盟一事你们赏猎考虑的如何。
  合盟?我懵了。
  我转过身默默走到曾奚身边坐下,试图从他们的对话里捕捉信息。
  何原像是很早就意料到了曾奚的来意,他换了个舒服的礀势靠在椅背上,缓缓道:曾都尉,眼下我们赏猎老大并不在总坛。不过……话还是老话,不曾变过。
  曾奚的脸色变了变,道:一千两黄金我们的确舀不出,边关将士吃穿用度都需要银子,私下招兵养兵,哪一样不是需要钱来支撑,加之连年灾荒,粮食供给跟不上,根本舀不出这些钱。
  何原不紧不慢的打断道:那就是没的谈了?
  曾奚稳稳的端起一旁桌上的热茶,垂眼浅啜,忖度道:你们不是一直想要西北各州县的通关文牒么?据我所知,赏猎这些年也只有在太微国活动,无法将生意谈到西蜀和大昌二国,而在太微的国土,你们不管如何扩张势力,都被天珩教压着一筹。
  听到天珩教三个字的时候,我不由的抽了抽嘴角。
  何原抬了抬手,接过下人递上来的烟杆,深深吸了一口,不以为意道:曾都尉也知道我们赏猎充其量就是个做生意的,势力分布也是一盘散沙,万一你们鹰翼军计划失败,我们赏猎也兜不住被国主下绊子啊。更何况……我们丝毫看不出你们要求合盟的诚意。

  曾奚微微眯起眼,脸上沉静之色不变,沉声道:开口要天价,难道就是赏猎表露出的“诚意”?
  何原吐出一口烟圈,说:赏金猎人,当然是唯金是图。你们若是连点血本都舍不得出,又叫我们怎么放心让自己兄弟给你们卖命?私下搞合盟本就是被朝廷严禁的事,你们有风险,我们难道就没有?
  曾奚唇角带笑,面色泰然道:既然是唯金是图,那通关文牒也就作罢了?
  何原竖起一根手指,缓缓摇了摇,说道:不,我们两者皆要。
  曾奚将茶盏轻轻放回桌上,淡笑道:何兄当真是丝毫不退让啊。既然如此,那在下还是先行告退,我会将你们赏猎的意思转达给我们吕统帅的。
  话罢,曾奚洒然起身,揽过我的肩道:阿音,我们走吧。
  他的五指紧紧扣着我的肩头,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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