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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别跟裴狗崽子废话了啊!他今天来就是带北境驻兵来围剿龙池山的,你快让庄晓他们抽身,带着弟子封住进山的入口……”我知道师父在岔了气脉后会不记得适才发生的事,于是好心的再次提醒他,谁知他只是冷冷看了我一眼。
“时音徒儿,为什么为师每次看见你的时候,你都落在别人的手上呢?”
……尼玛好想羞愤的撞墙死一死啊!
这还不是因为你不肯教我武功啊!我内心瞬间掀起了千万根竖起的中指。
我默默低头垂泪,决定不搭理他了。
“裴逸,你若不下令撤军,恐怕你的损失会更大。”师父森然的声音再次响起。
“哦?”裴逸浑不在意。
师父嗤笑,道:“你调动了北境的驻军,想必现在北境兵力空虚,若是本座传出点声息,便成了大昌国出兵的好时机。”
“你通敌!”裴逸又惊又怒。
“谁是敌,谁是友,本座清楚的很。”师父重重哼了一声。
“好一招围魏救赵!”裴逸磨牙切齿,侧身跟旁边的黑衣人私语了一句后,那黑衣人迅速抱拳跃起,三两下便没了踪影。
我再次将目光转向师父,却见他微微扬起嘴角,目光中浮现一丝嗜血的光芒。
“不过很可惜啊裴逸,就算你下令撤了兵,本座也不打算放你走。你杀了我无数天珩教弟子,这笔账,本座得和你好好算算。”尾音未消,师父周身蒸腾的杀气已然潮水般推进了来。
裴逸登时变了脸色,忙不迭掏出一物扬声道:“镇教睚眦在我手里!你敢动手,我不仅毁了睚眦,你的女人也别想活命!”
“我的女人?”师父的神情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鉴于我对师父第一号精分的不信任,我只能恬不知耻的当着裴逸的面大呼:“师父你要好好斟酌啊!你不为我也要为了你的孩子啊!”
我发誓,我时音这辈子厚着脸皮做过很多事,但是没有哪件会让像这次这般让我说完后就万分的鄙视自己。
师父微微怔了一下,“你说什么?”
“不信你可以问白石!”我是真的慌了。
“顾牵机,你自己做决定吧!”说话间,裴逸猛的将睚眦远远掷去,接着手腕翻转,短刀脱手,干脆利落的割断了吊着我的长绳。
下坠的刹那,我惊恐的望向了师父。
师父只是凝着眉淡淡的看了我一眼。
这一眼很短,短到根本来不及有任何犹豫。
然后他回了头,身形化作一抹白色的幻影跃向了白玉睚眦。
那一瞬我忽然发现,其实死没那么可怕,因为在身体毁灭前,心魂早已随着师父离去的身影,先行碎裂。
作者有话要说:ps:谢谢何日君的雷子~~~╭(╯3╰)╮
pps:昨天是好机油奈奈的生日,忘了祝福她鸟,今天在这里补上祝福~生日快乐哦亲爱的奈奈~~爱尼一碗年哦么么哒!
顺便推下她的新文~~
现言bg《婚术》
☆、44章
下坠的时候;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起来。
阳光如碎裂的银汞般将我淹没。
四下陡然间一片静寂,独独剩下一个声音——
时音;不要心疼,不要心疼。
……
妈的现在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说些诸如“阿音你不要死啊不要死啊”这种既悲情又励志的话吗?为什么会响起“不要心疼”这种矫情又三俗的回音??
再说我为什么要心疼?!
为什么呢?
******
很没面子的说;那天我应该是在坠地前就吓晕过去了;所以再次醒来的时候应该是在第二天的中午。
我睁开眼,反应了一会儿,才注意到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帐篷顶。
这是行军帐篷,对于这种帐篷我最是熟悉不过。
门外脚步声响起;继而是掀动门帘的声响。
我转过头,看见庄晓端着一个碗进来了。
“庄晓,我为什么会睡在行军帐篷里?”我迷惑道。
庄晓将碗放到桌上;道:“裴逸疑心甚重,并没有真的退兵,此时强行冲破官兵围剿对于我们有害无利,所以就先夺了些帐篷安扎在此处,等裴逸接到大昌出兵的消息撤兵后,在从此处给他折损折损兵力。”
“这里?”我依旧不解。
庄晓点头:“嗯,这里是退往北境最近的路,地势易守难攻,待得裴逸的大军从这里撤离时我们再进行伏击,就算他想反击也是有心无力。”
我眼放鸀光挺身坐起,“真的?那也就是说有希望宰掉裴逸这狗崽子了?”
庄晓摇头,“教训是要给的,但是不会杀他,毕竟他是太傅之子,杀的这么光明正大,我们将来的麻烦不会少。”
我恹恹的躺了回去。
“先吃药吧。”庄晓说着将手放在碗边试了试温度后,自言自语道:“还是有些烫。”说着他倒了杯水后,朝我走来,“喝水吗?”
“嗯。”我应声。
庄晓的走路礀势有些奇怪,似是受了伤。
“你腿怎么了?”我问。
“一些小伤。”庄晓的神情有些遮掩,连语气也有些奇怪。
“没大碍吧?”我又问。
“呃……”庄晓皱了下眉,道:“只是有点轻微骨折。”
我一下子来了精神:“啊哈?牛逼闪闪的右护法竟然会骨折?”
庄晓白着脸瞅我一眼,道:“你压的。”
我回忆了一下,似乎自己在坠地的瞬间被什么东西挡了一下。
“你救的我?”我看他。
庄晓点头。
我慨叹着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肩,首肯道:“我们家庄晓就是这么的靠谱!!”
庄晓笑了笑。
我话锋一转:“不过我有那么重么?竟然压的你骨折了?你的轻功呢?”
庄晓迟疑了下,道:“我以为教主会去救你,所以等我反应过来时你已经快落地了,根本没时间用轻功,只能……只能牺牲我自己被你压一下了。”
我尴尬的冲庄晓笑了笑,嘿嘿打趣他:“实在抱歉啊小哥,大不了以后打嘴仗的时候我让着点你呗。”
庄晓慢慢把我扶起来,无所谓的冲我挑了挑眉毛,淡淡道:“没事儿,这么点小伤,随你怎么压。”
这丫怎么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你到底怎么了?”我死死盯着他。
“嗯?”庄晓像是才回过神。
“忘吃药了?”我不死心的再次揶揄他。
“啊?没啊。”他没头没脑的回了一句。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了?平时我若是调笑他一句,他能拼命追剿围堵的把话给我顶回去,今天却像是刚从奈何桥上回来似的。
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庄晓,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庄晓抿了抿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放下手,用眼神给予他鼓励。
“阿音你……”庄晓顿住,憋了半晌,道:“阿音,我不知道你……你……”
我在眼神中无形的加了不少迫力。
“我不知道你有了身孕,对不起。”
咔。
有那么一瞬,我似乎听到了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我以为那应该是目光在僵掉后不小心破裂所发出的声音。
“阿音?”庄晓唤了我一声。
我怔了一下,磕巴道:“噢,有什么对不起啊,你救了我难道不应该是我感谢你吗?”
庄晓破天荒的露出了反省的表情,“如果我再反应快些,或许……或许你的孩子就能保住了……”
我沉默了片刻,向后靠了靠。
庄晓迟疑了下,道:“阿音,你别怪教主,他……”
“庄晓,”我淡淡的打断了他,“我不会怪他,因为一旦他清醒过来,只会比我更痛苦。”
庄晓不言。
蓦地我冲他没心没肺的笑道:“所以一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比自己承担更大的痛苦,我就觉得人间还是温情无限的你说是不是啊哈哈哈哈……”
“阿音,笑不起来就别笑了,很难看。”庄晓认真道。
“难看了辟邪!”我挥舞了下拳头,“去给本宫舀药来喝!”
庄晓抽搐了下,瓮声道:“是,娘娘。”
看着他起身走向桌边,我迅速的抬起手抹去了眼眶里瞬间涌出的泪,然后狠狠的掐了一把鼻梁,硬生生忍住了鼻中的酸涩。
庄晓才走出两步,门帘忽然被掀开。
“教主。”庄晓的背影顿了一下。
师父萧疏轩举的侧影静立在门口,锐利的眸光和凛冽的气息让帐内温度瞬间冷了下去。
我心口一紧。
“出去吧。”师父冷冷道。
听这语气,大概师父尚在气脉岔乱中没有清醒过来。不知道为什么,从前总害怕遇到精分后的修罗师父,可眼下却头一次希望他不要清醒过来。
庄晓放下手里的碗,悄然退了出去。
师父背着手,一步步走到我床边。
“孩子是谁的?”他俯视我,寒芒的锐利在眼底隐现。
“我早说了是你的,你就这么喜欢明知故问?”我直视他。
师父的目光愈发冰冷。
“你觉得我在骗你?”我说。
师父却并没有直接回答。
“你这是想叫本座对你产生愧疚?”他的脸色倏然间变得极为可怕。
“……”
我终于折服了。
果然精神病人思维广,连思考方式都是如此的另辟蹊径!!
我无奈的缩进被子里,闷哼道:“对不起啊我跟不上你的思考节奏,我等愚昧的人类不配拥有你尊贵的愧疚。”
还没说完我就被师父掐着脖子从被子里提了出来。
“咳咳……”我咳嗽着抬眼,对上了师父冰箭似的目光。
师父沉声:“时音徒儿,你不要以为没了孩子,本座就能原谅你把北境大军引来的这条罪名!”
我怒极:“顾牵机,当初是你强留我在龙池山的!更何况裴逸对围剿龙池山根本就是蓄谋已久的事!”
师父森然大笑:“本座强留你?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我点头,“是啊,你不记得当然是最好不过。这样我也可以去留随意,你更不必去什么杏林山庄,你就这么得一辈子精神病,人人皆大欢喜!”
“你说什么?”师父猛的将我拽到他眼前,“本座真是太纵容你了,你竟敢三番五次的对本座如此放肆!”
我狠狠打着他的胳膊,大声的,一字一句的讥讽道:“顾牵机,你他妈的打死都不承认自己有病!当个精分是不是还在这儿巴巴的美呢?我真是嫌自己沫子太多了,竟然一再跟你废话!我早就该知道跟一个精分说话没有任何意义!”
话罢,颈间一阵剧痛。
我涨红了脸,费劲儿骂道:“有病还他妈不让人说!咳咳……我还偏说!顾牵机你有病!精神病!得治!”
师父的手骤然收紧,森冷肃杀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登时像条搁浅的鱼,张口瞪眼,喘不上气。
好一阵,师父蓦地松了手。
我眼前迷迷乱乱一团,身子软软的瘫倒下来,摸着脖子半天说不出话来。
“或许吧。”师父忽然开口。
我怔住,直愣愣的看着他,却发现他看向我的眼神依旧盛气逼人。
“或许本座忘记曾对你说过些什么了。”师父道。
我感到不可置信。
“不过……”师父蓦地加重了语气:“既然本座不记得,那便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有些事,你还是不要去妄想的好!”
“你觉得我对你有所妄图?”我问。
师父冷笑,却不答,眉目间散发着俯仰天地的强势,不掺杂一丝温软的缱绻。
“好好修养吧,我的乖徒儿。”他漠然的扬起眉梢。
我努力撑起身子,坦然的迎着他的目光,“你有没有对孩子的失去感到过惋惜?”
“惋惜?”师父挑眉,“既然没了,说明不并不属于我,惋惜又有何用?”
我嗤笑出声。
“况且……”师父忽地掀袍坐在床侧,冷俊的脸慢慢贴近我,继而散漫笑道:“本座愿意的话,还可以再让你生几个。”
他说着,钳住我的下巴,俯身过来重重的吻了下去,微凉的舌强硬的抵开我的齿关,霸道肆虐的攻伐着我的唇舌,如破城般带着扫屠一切的杀戮气息。
我没有抵抗,只是睁着眼,深深的看着师父熟悉又陌生的脸。
看着看着,忽然就潸然泪下。
师父愣了下,眼里闪过一丝不屑,继而放开了我起身离去。
“顾牵机,我就不该对你抱有希望。”冲着他的背影,我轻轻叹气。
师父顿足,背对着我没有做声。
“不要有幻想。”片刻后,他说。
脚步声渐远,最后消失在门外。
我一点一点缩回被子里,将头蒙住,就像一只把头塞进沙堆的鸵鸟。
我紧紧蜷缩着,用膝盖抵着心口,翠羽草的毒早已被解,可那里却是阵阵挛痛。
没有了孩子,没有了牵绊,我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