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是个聪明人,海潮,头脑很好,反应也快,甚至看问题可以直接看到最关键的地方。”
她款款说道:“可是我一直没有听说过你,海潮,你是韬光吧。”
江容目光锐利,箭一般射过来,毫无掩饰的目光,突然间我觉得无所遁形。
认真说起来,我心中无愧,根本没有做过什么事情,纯粹是有人骚扰我罢了,偏偏她言语之中,好象
是我做了什么罪该万死的事情。
我冷笑起来。
“韬光又如何?这是海潮的选择罢了,江小姐不必多疑。”我深深吸一口气,天上一轮明月,亮,但
是寂寞,我始终认为月亮是寂寞的,孤独在天边,一弯冷冷的,何人初见月,何年初照人,没有人知
道。
突然间觉得累,他们不知道的,如果一个人的心,空了的话,什么事业,什么前途,不过是笑话。
我的手轻轻按在胸口上:“江小姐,你知道吗?我的这里已经空了。”
她慢慢转过头来,那一瞬间我看到她寂寞的眼神,一闪,就过去了。
我说:“你不能要求这样的我,要怎么的雄心壮志吧。”
一切的一切,有意义吗?我只是很累,小伟走后,我以为能振作,或许说我已经振作了,但骨子里我
没有爬起来,我仍然坐在泥泞里,满脸的鲜血,我彻底的失败。
工作不能让我有以前那样的兴趣,以前的我有积极的态度,我以为只要我愿意,想要的东西都能把握
在手里。
现在我已经醒悟,这是个残酷的社会。
江远江容不知道,堕落是个愉快的过程。
我苦笑。
然后转身离开。
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我如常工作,清雄回来,眉目间虽然郁郁,但精神好了很多,他对我说:“我
从来没有后悔过。”
我问:“为什么你会这样认为。”
他说:“有几个人能有那样的日子,那几天我真正活过,有的人一生,也没活过一次呢,值得了。”
我大力拍他的肩膀,听他喃喃说道:“那样美丽的一个女人,她的眼睛仿佛会说话,幽幽一转就让人
沉醉其中,我一生一世也不想出来的。”
我说:“她囚禁了你。”
“是的,她抢了我一颗心。”
“你没有心怎么活呢?”我高声的笑“我们是没有心的人,哈哈。”
“比干的心不是也被挖了。”
“他还是死了啊。”
“那是他承认自己没有心,所以啊。”清雄神秘兮兮的说“只要我们不承认,我们就能活下去。”
“对。”我做出总结“只要我们不说,没有人会知道的。”
“知道什么?”
楼上的秘书阿离进来,抱着一堆文件,正好听到最后一句话,她娇俏的笑,露出小小酒窝。
“啊,阿离你今天真漂亮。”我由衷称赞。
她笑:“客气拉,你们刚才在说什么?不说什么,没有人知道啊。”
她好奇的问。
我张牙舞爪,说“我是来自银河系外的蓝血人,要来侵略地球的,如果你不做我女朋友的话,这个地
球就要毁灭了。”
“哈哈哈”她大笑。
清雄也说:“这个秘密只有你知道哦。我是X星球过来的无心小王子,我的玫瑰花死了,所以我来地球
上找朵替代的。”
阿离说:“小王子的玫瑰花不是无可替代的吗?”
“没有什么无可替代的东西。”我懒洋洋的说。
8
阿离说:“小王子的玫瑰花不是无可替代的吗?”
“没有什么无可替代的东西。”我懒洋洋的说。
她天真的瞪大了眼,那样清澈的眼神,她相信爱情的吧,小王子爱上的那朵玫瑰,虽然地球上有那么
多朵玫瑰花,娇艳而美丽,小王子却只爱自己的那朵花,即使那玫瑰欺骗了他,它不是独一无二的花
。
他说他要对玫瑰负责。付出的时间在一定程度上使那玫瑰变得无可替代。
但是海会枯石会烂,时间消逝后,它的尽头是虚无。
我的玫瑰花,永远不在,我看见它在时间的尽头静静零落凋谢,落红一片。
阿离还年轻。
我们却是百孔千疮。
我苍茫的笑,小王子后来碰到一只狐狸,那只可爱的狐狸对小王子说:“你不过是一个小男孩,和千
千万万的小男孩没有两样。而且我不需要你,你也不需要我。对你而言,我只是一只狐狸,和千千万
万只狐狸没有两样。但如果你驯养了我,我们就互相需要了。你就是我世界上惟一的人了,我也是你
世上惟一的狐狸了”
曾经有人这样对我说:“海潮,在此之前你和任何一个人是一样的,但是那天过后你成为我心中最为
重要的人。”他曾经这样说过,我是最重要的人,他的唯一。
后来我知道这个唯一并非不可替代,他有了很多的唯一,直到我失去了他。
没过多久江远找我,公事,他没有什么表情,也不知道那天以后江容和他说什么,总之,他找我的时
候出奇的冷淡,身边几个人跟着,刘秘书打扮得很精干,米色套装,头发绾起来盘一个髻,一双眼睛
精光四射。
杭州一个酒店装修,我们公司设计方案,那酒店上了星,背后的势力也不可小看,如果做得好,自然
有人明白,所以江远亲自出马投标。
我也去,资浅位卑,本来是够不上格去的,据说江远力排众义,那天会议江容在,明显有不豫之色。
所以我还是跟着去了杭州。
很久没有去,下了车第一个感觉是凉爽,不过隔了百多公里,杭州的夏日与上海相比,实在要好不知
道多少倍,上海的热会让你整人人都烦躁起来,什么都不做只顾着出汗,偏偏那汗也不让你出个爽快
,还要加上一个闷字。
所以我们没日没夜的开空调,实在是形势所逼无可奈何。
睡足一天,第二天才要干活,江远对员工出手实在大方,酒店之富丽自是不必说,叫的杭帮菜吃得我
们赞不绝口,他要与民同乐,问道:“还要什么菜?”
大家慌忙摇手说不用了,就阿离一人拿着菜单研究。
阿离是文书,也跟了来,她说要吃东坡肉,江远微微一笑,点了上来。
结果那东坡肉肥腻腻,阿离看了半晌,楞是没有下口,悄悄转过头来对我说:“海潮,这肉油腻腻的
,你帮我解决了吧。”
我笑她:“刚才谁说要吃的?”
“谁叫它名声那样的大,应该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吧,吃了几次都觉得油,以为杭州是它的大本营,吃
起来会有点不同,结果。”
她探过头来:“整块肥淋淋油汪汪的五花肉,前人过誉啊。”
我伸手端过那个小碗,东坡肉非常的香,这样的五花肉,佐上白饭我可以面不改色吃上几碗。
阿离用着惋惜的眼光看着我手中的肉,还是忍痛别过了头。
我问:“不是你说暴殄天物不好,怕自己被雷劈,才求我吃了这碗肉,现在怎么这样依依不舍的看着
它呢?”
情人伤别未必这样凄苦,阿离这小妮子有趣。
她含泪别过头说:“自己不要是一回事,交给了别人又是一回事啊。任何东西交给别人我都会心痛的
,即使那样东西没有用。”
她突然意味深长的说:“但是还是必须做出选择的,以利益而言。”
我一懔,看向她。
我和阿离坐在角落处,人多,所以开了两桌,我们又坐在最角落的地方,有盆栽挡住,很隐秘,不会
有谁注意我们的。
阿离开颜一笑,年轻的眉眼里闪着光,她娇俏的说:“像我啊,明明喜欢吃肉,但是为了身材,还是
得节食,如果不对自己狠心点,等我变成了球,那就轮别人对我狠心了。”
我说:“偶尔还是要享受的。”
“怎么享受呢?享受是需要本钱的,但是本钱需要自己挣来。”阿离侧着头,虽然是笑着,眼里却是
精光闪闪。
“海潮,我很喜欢你。”她款款的说:“有时候选择一件事很难,不必看别人眼光,自己觉得值得就
可以了。”
我微一沉吟,明白过来,阿离看出我和江远暧昧,怕我吃亏,特来点醒,不由心中感激,现在肯说真
话的人不多了,谁肯替人出主意啊,事情办好了是他洪福齐天,办不好倒要怨我们多事,真正吃力不
讨好。
阿离本来可以不必担这干系的。
我微笑的说:“减肥很辛苦吧。”
阿离苦着脸说:“比谈恋爱辛苦,多余的肉恋栈不去,想要除去,比让它长出来花的工夫要大得多,
悲痛啊。”
“可它来的时候我们偏偏抵挡不住。”
“是啊,冰淇淋,巧克力,为什么美好的东西带来的后果都这样的可怕。”阿离扼腕。
我趴在桌子上大笑起来。
第二天开会,大致构想已经完成,剩下的是细节补充,整日窝在会议室里,拉上窗帘,大家围着桌子
殚精竭虑,昨天晚上睡饱了,今天精神奕奕。
窗外仍然有蝉声吵杂,一声声的分外欢快,不是短促的,而是拖长了声音,“喳~~~~~~”余音袅袅。
但是还是抽烟提神,累,江远鼓励说要拿出最好的方案,有人不自觉掏出烟来。
我戒烟已久,闻到熟悉香味不免有些蠢蠢欲动。
有人注意到我,问:“要烟吗?”
我拿了一支,放在手上良久,还是没有点燃。
这一吸可是前功尽废了,先前那样辛苦的戒烟,要除去一个已经上瘾的习惯,有如果抽骨剔髓,惨不
可言,就这样放弃,我摇头。
不抽吧,这样辛苦到底为什么,也许明天就是世界末日地球爆炸,天灾人祸防不胜防,去见上帝那样
的容易,行乐需及时呵。
那支烟在我手上翻来覆去的,还是没有抽,我轻轻把它放在桌子上,抬起头来,见江远定定的看着我
。
他问:“为什么不抽?”
“我已经戒烟了”以前就和你说过呢。
“那刚才为什么接过来?”
我扬起眉毛,原来他一直注意着我,我笑着说:“一时诱惑,无可抵挡,海潮把持不住。”
但最后还是苦海回头,不是不佩服自己的,戒烟是个痛苦的过程。
9
他沉默下来,真正漂亮的男人,眉宇间的郁郁平添他数分气质。
这样的男人,如果碰上一个不爱他的女人,见到他这忧郁的脸,铁石心肠也会化为春水一汪。
所以说做男人是比较划算的,因为女人心肠一般比较软,要骗她们,你只要有英俊的脸甜蜜的话语加
忧郁的气质,所到之处,几乎无人可抵挡。
曾经看过一个片子,一个男人静静的抽烟,很慢的镜头,从他的侧脸慢慢的移动,黄昏,斜斜的阳光
,一线,照在他脸上,然后镜头终于定格在那香烟上。
一点红光。
他的脸忧郁动人。
连楠都轻轻叹了口气,说:“漂亮的男人真正难得。”
是的,那个男人这样看起来,像是一幅油画,美。
江远也是如此吧。
我看着他,江远轻叹一口气,这样看来,他还不算太可恨,自然,他的外貌条件令他的印象分大为上
升,如果是个长相普通无钱无势的人做出这种事,我在困饶之中早已报警求助,就是不叫警察,起码
也叫人来警告他的。
可江远呢?我虽讨厌这种行为,不可否认的,仍然有虚荣心探出头来,他为我花了那么多心思。
男人也是有虚荣心的呢。
我微微一笑,听江远说道:“这样的话,过两天就可以动工了,辛苦各位了。”
他点燃的香烟,没有抽,搁在烟灰缸里,袅袅的青烟,飘一下,就没了。
散会后大家开始热闹起来,其他几个人说要去西湖,本来是想拉我们几个男士,我们骇笑大摇其手,
陪她们还了得,逛着逛着就变成了买东西,叫我们出去,也不过是多几个拎东西的人罢了。
服侍女朋友说得过去,服侍她们做什么。
大家算盘都精得很。
结果那娘子军大发娇嗔,说我们怎么这么没有绅士风度,没奈何,推了个人出去,他尚是孤家寡人,
我们悄悄的说:“你去吧,看准好时机挑了个算了,这洪常青可是有点奔头的。”
他愁眉苦脸的就义去,我溜回酒店房间。
扭开电视机随便看些新闻,冷气足,整个房间冰凉,杭州玩得烂熟,有什么地方好去的,新十景旧十
景,反正就那些,叫我去玩,宁可去千岛湖。
不过杭州的景色也算漂亮了,秀丽,但不大气。
我昏昏欲睡,睡了一会觉得无事可做,爬起来喝茶,杭州龙井茶,酒店大方,泡的茶是上好的龙井,
茶汤清澈碧绿,我喝了一口,找今天开会的材料,摊开来继续看。
工作还是要做的,任我对江容讲得多么清高,但我仍然渴望加薪,要怎么加薪?你问我?我还想知道
呢?多干些活总是没有错的。
隔了很久我抬起头来,这计划确实不错,可行性强而且有创意,低头看了这样久,觉得脖子酸痛。
真的是老了,我叹息,全身肌肉骨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