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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回到自己座位,打开机子,怕什么,我又不是一条狗,他叫我去我就去啊。
做人老板的,肚量是第一要紧,如果容不了人,或者是无故发脾气,训起人来有如骂狗,那这份工也
没打下去的必要。
看人眉高眼低一回事,还是有个底线的,他如果想见我,自然会下来,左右不就吃口饭,大不了我甩
手,此处不留爷,我就不相信别的地方留不下我林海潮。
我埋头苦作,工作多,接了这个案子,有好多的前期计划,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想要一战而红
,非落足工夫不可。
这也是挑战,好久没有这样的心情了,我喝口咖啡,速溶的,味道普通,没有什么香味,也凉了,更
苦涩。
我转着杯子,那纸杯是白的,越发显的咖啡的褐色浑浊。
江远也没再来找我,面子上过不去吧,他回来想要找我,却又不说明白,玩什么猜谜游戏,以为一见
面,我就得三呼万岁表示皇恩浩荡。
结果我根本没有认出来,所以他的自尊心被刺得流血,越发低不下头
有钱有势的人,总以为这个世界只有他,太阳星星绕着他转,谁都不会忘记他的,呵呵,我们记着的
,可不是这个人呢。
怕只怕以后的日子不好过,看看江远资质如何。
或许我是认识他的,那又怎么样,要忘记一个人,说容易也是容易的。
或许是我以前的朋友吧,江潮声的朋友,那时候的事,谁还要记得的,年少轻狂,过往的荒唐事,早
随着小伟消失了。
当事人不承认的事,一概不叫事实,哈。
这时候我的痞子性格发挥得淋漓尽致的,天塌下来还能怎样,躲是躲不开了,只好当被子盖。
正在工作,这时电话铃响起,虽然轻,但还是吓了我一跳,伸手拿起来,我问:“你好,我是林海潮
,需要什么帮助吗?”
电话那头是轻松的声音“真没有想到你也有这样正经的时候。”
是楠啊,我微笑,松了一口气,想象她在那边,抱着电话的样子,呵。
“上班时间勿谈私事。”我提醒她,这可是她的名言警句,也不知道教育我多少次了,现在可让我抓
到这把柄,嘿嘿。
我是小人。
她问:“你的声音没有什么精神啊。”
自然,昨天的酒还没有醒呢,头痛欲裂,我说。
“啊,那你今天就不能去了,刚才伯母打电话说,晚上是你姑母的生日,要我和你一起去,看你这情
况。”
我忙说:“没事没事,可以去,晚上我去接你好了。”
怎么可能有事,老娘的旨意,就是有事也得去,免得触到她老人家逆鳞,我当不起她魔音穿脑。
本来还要去找清雄的,现在,算了吧,未婚妻比较重要,他怨不得我重色轻友。
“那好,我等你了,要准备什么吗?”楠说道。
我笑嘻嘻的说:“带着你的钱财领着你的妹妹,其他什么都不要。”
“神经病。”
“清雄告诉我,如果有个女的,用这样的口气骂你神经病的话,这事情差不多就有九分把握了。”
楠在电话那边骂了一句什么“狐朋狗友”,我大笑。
挂了电话我仍带着笑意,这楠,真是朵解语花,美丽豪爽大方,我前世修来。
这样可爱的女子是越来越少了,这社会,最能将白染做黑,然后指着黑做白,众多女郎以为衣服穿漂
亮点,状化好些,便可以倾国倾城,切,多的是膺品,一番打扮后,就以为是古董了。
偏偏有人乐此不疲,培养出一朵朵塑料花,以为国色天香。
也好,这样才显出我品味超凡。
抬手看那表,已经到下班时间了,我收拾桌子,还要去接楠呢,不知道晚上是什么酒席,老妈叫我们
去,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处。
电梯一层层下去,然后丁冬一声停下来,又进来一位女子。
是一位美女,穿着简单,还背着个大背包,我微微一笑,她却警戒起来,双手交叉在胸前,眼神防备
,那女子有黑色的长发,有光泽,那发像是有生命,幽幽亮,一张脸白皙而甜美,眼睛是圆的,而且
大,看起来无邪。
温室里的花朵,她不像是普通人。
现在女子,大多胆大心细,谁像她,一进电梯,身体语言就一个字“怕”,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肯
定不常出门,至少不常单个人出门。
那背包看起来一点都不自然,运动型的,和她气质不相称,还有,她手腕上一条细细的手链,镶工精
细,不像是寻常货色。
还有,气质华贵,神情虽然怯怯,但人的气质不会改变,她虽然穿得朴素,明眼人一看就知。
我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反正电梯一会,纯属缘分,下次再见也难,哈,这可是个大城市,难不成她
会为我盯着她看而追杀我吗?
不可能。
她在我眼光下瑟缩,我不忍心,移开眼睛,现在还有这种像含羞草的女孩,真真难得。
我咧嘴一笑,却见她垂下头,鼻端突然闻到一股幽幽清香,清且淡,我的心不由一动,连忙眼观鼻鼻
观心,收敛精神,看是一回事,如果我这老心,大动特动,这也太对不起楠了。
丁冬一声,电梯门打开,那女子顿时精神起来,忙忙挤了出去,简直是夺路而逃,但那姿态还是十分
的美妙,动作不见委琐,反而是极轻灵的。
我暗笑,不就看了她两眼,难道这样她当我是花花太岁,避之惟恐不及,也太冤枉了吧。
正思想间,我走出公司的大门,也该去接楠了,免得她发起飙来,虽然温言软语,神情安稳的,但那
话,句句诛心。
女人都是可怕的。
挥手叫车,如果有辆四轮子的该多幸福啊,我现在,断不能骑自行车,机车又麻烦,四轮子的,做梦
想想,现在是买不起的,所以每天看着杂志流口水,命苦,天天挤公车,但今天不好叫楠陪我挤车吧
。
只好打的,手一挥,一辆红色夏利停了下来,才要拉开车门,就听见冷冷一句话。
“JAY,要去哪里?”
我抬头,见江远站在玻璃门前,浅灰的衬衫,干净,露出的手腕上戴着薄薄的白金手表。
他在一旁闲闲的问:“今天这么早下班啊。”
一双眼睛却是冷冷的,带着睥睨的感觉,我心头火起,管的也太宽了吧,是他手下,工作时间他支配
,下班时间,我爱去哪就去哪里,又不是他家包衣奴才,见了他才要一口一个主子的巴结。
咱挣的是辛苦钱,干干净净,点滴血汗,凭什么看他脸色。
忍耐是有底线的。
我一手拉着车门,一面正色道:“北京时间6点十分,本公司下班时间为6时整,敢问江总有何贵干。
”
“哦”他摸着下巴,一双桃花眼要笑不笑的“今天也没有见你上去谈心呢。”语气暧昧。
我抬眼“有这个必要吗?”
他说:“为何没有?你还欠我个解释呢”
有什么解释,我怒极反笑,从一开始就是你一相情愿的说认识我,要我想起你是谁,到现在,反是我
欠你个解释,真能说啊。
“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微笑。
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不想记得,理亏是他,但已经过去,林海潮性格是,永远不要向后看,虽然被桎梏
着,却渴望自由。
他生生撕开我的伤口,某一程度上,我讨厌这种人,自以为自己全知全能,所以妄想操控他人,他不
是神,只是膨胀过度。
江远深深看着我说:“怀璧其罪,海潮,难道你不明白吗?”
说话间,那司机已经不耐烦,摇下车窗探出头问:“先生你走不走啊,我还等着载客呢。”
一句话提醒我,连忙钻进夏利,隔着窗户我冷冷的说:“江总,吹皱一池春水,又干卿底事?”
车子绝尘而去,我不再回头。
接了楠,我看手表,已经快七点了,暗暗吐着舌头,虽然不会迟到,但老妈如果先到,没看见我,那
就大事不妙了,忙忙对司机说:“,文华酒楼,师傅,麻烦开快点好吗?”
那司机点头,一踩油门,车子箭般射出,我轻声叹口气,累。
楠在我身边,坐得无比自在,已经是黄昏了,所以她的妆有点油,但是由于化得浅,所以看起来不太
清楚。
她微微侧着头,神色有点疲惫,也是忙了一天的,但仍然是美丽,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像黑色的蝴蝶
。
我温柔的揽住她的肩膀。
我对楠,是有了点感情,伊这样的可爱,接触久了,很难不爱上她,我苦笑,只是不知这样的事,究
竟是好,还是坏。
实际上我已经不合适爱人,爱人需要付出,要永恒的耐心,这样投资,风险太大,一次失败,我已经
血本无归,如果再来一次,我怕我没有勇气去试。
某种程度上,林海潮已经残废,我看着窗外发呆,直到那司机说:“先生,到了。”
这才回过神,见楠低声的说:“走吧。”
她的脸小,有着玉一样的光泽,我不由轻轻的,吻了上去。
宴无好宴,我相信这句话,人很多,表哥人面广,也算个手眼通天的人物,众亲戚中,其实我半生潦
倒一事无成,偏偏他们都认为我混得不错,奇哉!
你看看,姑母一次大寿,包下整个中餐厅,多大手笔,女招待穿花蝴蝶似的招待。
桃红色的衣服,大镶大滚的,颜色鲜艳,立领,作旗袍状,偏偏是短裙,行动之时,圆而白嫩的大腿
不时露出来,这是最高境界,欲遮还露。
还有,滚着金边的裙子上还系条白围裙,中西合壁,我正腹诽,却看到表哥。
他长袖善舞,正和人谈笑风声,见我进来,连忙迎过来“海潮,怎么这么晚才过来。”又转过头对身
边那个人说:“这个就是我的表弟,海潮,来来,你们认识下。”
话说完,一手拉过楠“真是个漂亮的小姐啊,海潮运气也真好,我怎么就碰不上王小姐这样的人材。
”
楠大大方方的说:“过奖了,林先生才是个人才呢。”
表哥一笑“怎么会呢,弟妹现在还叫我林先生啊,该开口叫表哥了。”
一番话,面面俱到,我一时看的眼花缭乱的,这表哥,最近越发的会做人,行动像足唱戏,偏偏又叫
热舒服,我叹为观止,看来我是修不到这个级数了。
他又说:“现在还有几个客人没来,海潮,你先找个位子坐,我还要招待客人。”
说完拍拍我的肩膀,付在我耳边说:“你真的好福气,那样的人才都让你找到了。”
表哥眼高于顶,老觉得这世界上配得上她的女人不多,看上他的,他不想要,他看上的,人家自然有
更好的去处,何苦和他纠缠,所以到了现在,还是王老五,虽然不是钻石,但黄金也算。
我呵呵的笑,顺手捶他:“别忘了,是你不要相亲的。”
心满意足,楠是绝对不会让我丢脸的,所以说,身边的人级数如何,看的出你自己的素质,遇见楠,
我确实好福气。
随便找了个位置,我和楠坐下,赴宴其实是最最无聊的一回事,过来充人数,还要包红包,完了还是
人家看的起你,东西吃不了多少,空气浑浊,最是伤身。
那小姐上菜,冷盘,倒了酒。
我悄悄对楠说:“你给我挣了面子。”
“是吗?你还有面子可说?”她微笑,示意小姐上白开水。
“你忍心这样说我?”夸张的捧出我破碎的心。
“你是好话听太多,真以为自己金光灿烂。”
她似笑非笑的,眼睛里满是揶揄“人家说你金刚不坏,你是不是也要对着子弹迎上去?”
这年头,就听得见好话,面对面之时,谁不给你三分颜色,要诽谤,也是到没有人的地方,就是再落
魄的人,谁都保不住他会不会咸鱼翻身,莫欺少年穷。
更何况我这青年才俊,没有利害关系,谁愿意得罪。
好歹快是我家的人了,所以楠才愿意点我,可这点小事,林海潮虽然忘形,也不至于真的不懂。
“怎么会呢?”我同她说“我们是命运共同体,你不会忍心看我去就义吧。”
“谁和你命运共同,你是你,我是我。”楠也是,撇得干干净净。
“你认为有可能吗?今天这样一来,你我之间的事,可就定了哦。”我恶行恶状,恐吓道:“跳进黄
河都洗不清楚。”
楠如果不是定了心,也不会当我女伴,陪我来这晃一下,这不是什么酒会,等于是叫她来,让众人鉴
定,老妈此举有试探之意,她没有反对。
终身几乎一锤定音。
哈哈哈。
“没有这回事,海潮海潮,你真的不明白吗?在事情没有完全成为定局的情况下,一切变数都是有可
能的。”
我侧身看着楠,她嘴角有模糊的笑意。
她同我走的这段,不是不愉快的,我们都是文明人,一切算计得清楚,结婚不过是种手段,她不要爱
情,而我也没有。
我们清清楚楚,不过是合伙人,她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