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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空山新竹
作者:卷千雪
文案:
白衣翩翩,年少自负。
家道中落,远避山林。
本念着,平淡半生已是美妙,一双人更是美哉。
他道:“你呀,该像那竹子,长在山间,清闲快活,不染俗世污浊。”便守了那人一生。
人生一世,一笑一尘缘,一念一清净。
待那新竹长满了山,又可曾会记得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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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吧参赛文,放上供着
此文想讲述一个较符合古时文人的故事,所以文绉绉的。
故事是作者一直萌的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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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初逢
竹生空野外,梢云耸百寻。无人赏高节,徒自抱贞心。——《咏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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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三月,杨柳青青,琼花滚滚。
姹紫嫣红相继绽放,一时满城繁花。
咯咯莺语,梨涡笑绽,执扇的娉婷小姐直叫公子们个个瞧痴了。
春风渡,彩蝶翩翩,又是谁家少年,白衣胜雪。
分明是满园红花,少年笔下却是春发新竹,极显清雅之姿。
少年落笔即成,如兔起鹘落。
老者摇头晃脑念着题诗,语罢,拍手称好。
旁人听着老者极高的评价纷纷挤前了来,也跟着应和。
白衣少年自是轻狂,淡然一笑,扬长而去。
不远,马车上,帘幔被掀起。
出来个公子,金冠束发,一双美目,似笑非笑。
“方才的白衣公子,是何人?”
“应是白家的公子,名白洵。”
☆、第 2 章
一载光阴,又是一年春景。
开满繁花的山头,引了无数游人。
唯独此山,鲜有人迹。
此山无花,却可见得青葱翠竹,挺拔苍劲。
前夜里刚落了雨,此刻天气却是晴好。清风徐来,竹叶尖一滴露珠滑落,掉进了土里,棵棵春笋冒出了大半。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在山中住满了一年,这一草一木入了白洵眼中,皆成了美景。
水面沸腾着冒了几个泡,白洵舀了一碗,清苦的味道触到舌尖,至咽喉处时,却是一缕甘甜。
“妙哉!”他自言自语。
又舀起一碗,全进了腹。
一片阴影挡住了他的视野,转头,竟站了个人。
那人含笑望着他:“在下入山中迷了路,途经此,惊扰了先生。”
那人双脚沾满了泥,水蓝的衣衫也是星星点点的泥渍。偏偏,却衬得一张如玉的脸愈发不凡。
“阁下可要尝尝这新鲜的春笋?”
那人也不拘泥:“有劳先生了。”
轻啜了一口,那人剑眉微皱。
见那人皱眉,白洵轻笑:“若是小口啜饮,口中则尽是苦涩,大口含在口中,使其缓缓而下,自有甘甜入喉。”
那人照做后,渐露出欣喜。
“果真如此,我竟不知这春笋还有如此美味。”
对上那人的笑,白洵不知是怎的,扯开了话匣,侃侃而来的尽是山中野生的作物,几时生,如何烹调云云。
那人性子也温和,听着他滔滔不绝。
直至日头西偏,白洵才记起,初次相见,不知这人姓名,也不知这人进山作甚,这才提起。
那人自报了门户:“在下余知行,家母身患痼疾,说是想吃些鲜味,奈何家徒四壁,我只好进山来寻。”
白洵找来院角的箩筐:“这是今日我进山挖的竹笋,还有些剩,你带了回去吧。”
“知行代家母谢过先生,不知今后可否再来寻先生?”
“你若不嫌,我自是欢迎。”
那人言语间漏洞百出,白洵却未生疑。也不知是他久居山林、不问俗世惯了,还是那人的彬彬有礼,让人不忍怀疑。若仔细了瞧,总该见着那人的衣衫,分明是上乘的锦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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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早有人立在门前,与身后一片绿竹正是蓝绿相间。
白洵整理过衣衫便出了门。
“先生。”
他伸个懒腰:“怎这么早?”
那人抬起食盒晃了晃,“想请先生一同去山顶。”
“妙哉,美景与美食,速赶去了山顶,还见得云雾吞日的美景。”
小院落在半山近山顶处,离着峰顶并不远,只需半个时辰的脚力。
到了顶峰,太阳已至正中,余知行寻了块平坦处,放了食盒,开了盖,六只大包子挤在上层。
取出一只,白洵咬了一口,包子皮薄,不需咬太深,里头的馅就出来了。
那人笑盈盈道:“先生不该咬太急。”
面皮里头,竟是笋包着肉沫。
全是苦味。
“是先生昨日的笋,还有些剩。”
“不同你计较。”这次,白洵改做慢慢吃。
余知行开了上层,从下取出白瓶。
“可是有酒?”
“先生,是毛尖。”开了盖,淡淡的清香飘出。
“先生若想喝酒,我下回带给先生就是。”
端起余知行递来的茶,抿了一口:“清茶也是够的。”
云雾渐聚拢,遮住了当中的红日,从细缝透出的阳光映在人面上,映出两道模糊的影子。
“知行还不曾问过先生名号。”
“白洵。”
那人眼里却是了然的神色,随即又作惊喜的模样,“当真是先生您?”
“怎了?”
“知行略听过先生之名。”
白洵起身拍净了灰尘,“下山吧。”
☆、第 3 章
下山时已至晌午,好在山间成片的翠竹挡住了炽热,实为躲阴的良处。
他不开口,那人便小心翼翼跟着。
偏偏,不想遇着,却有逢上。
结伴的三人,皆是富贵样。
“这不是白公子吗?”
经同伴提醒,另二人也看清了来人。
“白公子怎入了山当草寇,害得我认不出了。”
“自白家落败后,就不见白公子的行迹,原来是躲这来了。”
三人分明不怀好意,白洵抿着唇,也不反驳,由得他们说。
路边的几株竹子不知怎的,倏的倒了下来,三人被击中,大大小小的竹叶落了满身,三人落荒而逃。
“先生不气吗?”
“气的。”
“那为何……”
白洵捡起地面折断的竹子,一脸惋惜:“所好则钻皮出其毛羽,所恶则洗垢求其瘢痕,我非圣人,他们也不是我念着的人。”
“竹子是怎么折的。”
“是我昨天折的……”
“下回,不许破坏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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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余知行又来了多次,并非每日。于此,他笑言:“怕见得我多了,先生嫌我。”
春花落尽夏花开,而这落花残叶最深时,并非晚秋,正是这春夏之交。
正午的日头烈得很,白洵瞧了眼外头,便躲了屋中,磨了墨,心血来潮的动起笔,待画成,他缓缓起身,鼻尖磕上了那人下巴。
那人轻揉着白洵的鼻尖,道:“知行见着先生在作画,没敢打扰。”
不过无心的动作,却激得白洵一阵脸红。
白洵撇撇嘴,将视线转过别处,“知行可学过画?”
那人点头:“略学过些。”
随即,白洵又带上几分笑意:“今画者画竹,乃节节而为之,叶叶而累之,皆数下乘,我教你画竹,也不愧了你一句先生。”
那人脸上透着年少的意气,看得余知行竟有片刻怔愣,只怕,这才是那人最该有的模样。
“愿遵先生教导。”
白洵执了细长的笔,清朗的声音道:“画竹,必先成竹于胸,执笔熟视,见其所欲画者,急起从之,振笔直遂。”语毕,画成。
收回心思,那人轻笑,果然,他的世界,该是这般肆意。
“早先听了先生的名号,今日所见,果不其然。”
白洵回以淡然一笑:“先前只是仗着年少自负、家中富足,才有了名声在外。如今没落了,我想的不过是平淡度日。”
“知行可以陪先生。”
拨撩人心的话落入耳中,又引得白洵面红耳赤。
反复画满了几张纸,已是近黄昏。
“先生,知行先回去了。”又变为淡淡的语气。
阴暗遮去了晚霞,只留白洵一人。
他沿着宣纸上的墨迹轻抚,那人方才的言语似是有意,却又无意,又或是他多思了。
☆、第 4 章
这日,林间虽不得朗照,气候却是极好,清清爽爽的。
这几日都不曾有人扰着,自然每日入腹的东西,味道也少了几分。白洵念着那日毛尖的清香,便起意去采些竹叶尖来。
似有似无的香气,从小径上飘来,白洵轻笑,他知道,那尖芽侥幸躲过了一劫。
“先生一早就如此好兴致。”
白洵自行取了那人手上的酒坛,扯开一角,酒香凛冽。
“乃是酒香浓烈,勾起我的馋虫。”
白洵捧起酒坛朝屋子去,凑到鼻尖嗅嗅。
“是什么好酒,你这般小气的只带一坛。”
余知行柔声笑道:“这酒名作醉红尘,性子烈,知行本就没几个闲钱,多了怕先生撑不住。”
取了两只碗,白洵仰头饮下杯中酒,“不过尔尔。”
那人起了玩心,道:“那先生可能打一套拳法?”
白洵一拍桌,一拳捶在余知行胸前。来势汹汹,却是软弱无力。
“先生酒量这般差,就不该喝太多。”
余知行握住胸前细长的手,谁料这人偏不安分,挣开了束缚。
“你当我醉了么。”白洵痴痴笑着,又灌下一碗。
这回确是醉了,结结实实倒进了一人怀里。
“先生真会说笑。”他虽未尝着酒香,可怀里人散出清香,也是醉人。
抱起人放去了床间,指尖顺着他的眉宇、鼻尖、唇畔,只听得那人轻笑:“你该像那长在山间的竹子,清闲快活,不染俗世污浊。”
到了午后,便刮起风来,原本是蓝白相间的晴空,暗沉下来,随即又变得亮堂。
细雨飘落,随即大雨倾盆。
阖上窗,白洵倒回床。这天气,那人怕是不回来了。
头顶是陈旧的纱帐,等过了夏日也没什么用处了。
“还真是闲。”
躺在床间,白洵愣了片刻,总觉着像是失了什么,却偏寻不见。
大雨下了许久,门外噼里啪啦的声音,怕是被折了几株竹子。
待白洵睁了眼,窗外已黑。
点起烛火,门被轻轻叩响。
推了门,终是来了么。
一身水蓝,沾满了泥泞,乌黑的长发拧作一团,水珠从沿着发梢流下。
“淋了雨?”
那人也不在意:“午后出了门,却不知怎的下起了暴雨,我敲门,先生却不开门。”本是气恼的言语,换了那人的语气,竟有几分似在撒娇。
“你该叫我的。”
白洵拿了块干的巾布给他,又找了套旧衣,“换了吧,别冻着了。”
那人戏谑笑道:“怕惊了先生。”
屋檐上的雨水缓缓汇成一道,一颗一颗顺着落下,滴答滴答。
暖黄的烛光摇曳出几分暧昧,那人露出浅浅的笑意,抱住那具身子。
是谁吹了灯,弄湿了白衣。
月光如流水一般,泻在林间,落下斑驳的竹影。
☆、第 5 章
自那夜以来,那人便日日都来,有几次天色晚了,就住了下来。
看那人上山下山,他笑:“不累吗?”
每到这时,那人就凑近了来,贴着他:“想先生了,才来的。”
多些相处,多了些亲近,连带着那人,也开始甜言蜜语。
过了秋分,凉风渐起。
风一吹,白洵单薄的衣着禁不住凉,他忍不住打颤。
一件外衫披上来,便被抱进那温暖的怀抱。
“明日先生同我下山可好?”
他一惊:“下山作甚?”
那人伸手指轻轻点了他的额间,“做件厚实的衣服总是要的。”
时隔一年之久,在见到热热闹闹的市集,已是陌生。
“为何要去当铺?”
那人拉了他的手,朝当铺去。
那人一窘,捏了捏他的手:“典当。”
那人用另一只手从怀中掏出玉佩,给了掌柜,掌柜瞧了一眼,丢了张银票。
“你大可不必这般。”
那人捏捏他沉下的脸:“我身无所长,先生却不嫌弃我,这点只是我想为先生做的。”
做成了衣服,当来的钱还剩着不少,那人塞了给他,他不收。
“我母亲旧疾又发,我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