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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说着,却不防前方闪出一个身影,黑暗中,倒把她们吓了一大跳。
待看清了来人,她们顿时花容失色,来人正是赵玉莹。
“娘娘……”
赵玉莹脸色苍白:“你们刚才说什么?谁是柳贵妃?什么替身?”
两宫女吓的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浑身乱颤。
“奴婢何曾说过什么,想是娘娘听错了。”
“好——既如此,本宫便让人来审你们。看是你们说错了,还是本宫听错了。”赵玉莹气怒交加,连声冷笑,转身欲走。
“不要啊——娘娘——奴婢知错了!”两宫女忙匍匐着来拉她的裙脚,一边哭着哀求着。
赵玉莹恨恨的瞪了她们一眼。“那还不快说!”
圆脸宫女一边抽泣一边道:“奴婢只求娘娘千万别说是奴婢说的,那柳贵妃生前是皇上最爱的妃子,同娘娘长的一模一样。娘娘要不信,只管往忆月阁瞧瞧便知。”
赵玉莹闻听此言,忍住满心狐疑,转头往忆月阁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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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月阁
当值的太监一见赵玉莹气怒交加的模样,暗道了一声不好。他连忙出来伏身行礼。“娘娘,奴才给您请安了。”
赵玉莹见眼前的小太监竟拦住了去路,止住脚步,冷冷道:“让开……”
“娘娘,没有皇上的口喻,您不能进去呀!”小太监急的跳脚,忆月阁是皇宫禁地,没有皇上的旨意不得入内。可偏偏是这个后宫最得宠的妃子来闹事,这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赵玉莹只觉一股怒气从心头涌起,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劈手朝小太监打去。“狗奴才,连你也敢拦我,滚——”
小太监慌忙退到一边,眼看着赵玉莹径直望忆月阁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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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满室的宣纸画像。数百张的画像悬挂在梁上,微风拂过,如同掀起了一阵阵白色的波浪。
画中的少女雪肤冰肌,倾城绝世,眼波流转处,说不出的妩媚动人。她或是月下抚琴,或是低眉浅吟,一颦一笑,皆跃然纸上。数百张画像画的皆是一人,那分明是自己的模样。
赵玉莹一张张翻看了起来,每一张画像右下方都题着一行小字。
“直倒相思了无意,未妨惆怅是清狂!思月欲狂,忆月而作。”
赵玉莹将所有画像一一看完,颤抖着问跟在身后的太监。“这是谁的画像?”
太监迟疑着开口:“是仙逝的柳贵妃娘娘……”
“思月?忆月?这全是皇上画的?”赵玉莹头痛欲裂,忍不住抬手轻抚鬓角。
太监只得低声道:“柳娘娘名唤柳如月,这些画都是皇上怀念她而作。”
她如此得宠,还不是当了柳贵妃的替身。
赵玉莹脑海中浮现出宫女的对话,只觉得整个人如同被冰水浸透,冷的连呼吸都变的困难起来。
怪不得选秀时,静妃和端妃见到她一脸的惊异,不时有众人在她背后的窃窃私语。怪不得皇上和她在一起时常神情恍惚,而她入宫不过数月便能专宠。
可悲的是,她做了别人的替身仍不自知,一心还以为得到的是帝王的真心。
赵玉莹,你真是天下最愚蠢的人。她全身都被莫明的怒气盈满,一伸手,竟将悬挂在梁间的画像扯了下来。
“你在做什么!”
“匡当”一声,门被人用力推开,风声夹着怒喝声呼啸而至。齐尧脸色铁青,修长的身躯渗出丝丝寒意。
赵玉莹凄然一笑,面如死灰,随手将画像掷在地上,不去理会齐尧越加深沉的怒气。
遥望着这一幕,不远处的一名少女勾起了唇边那抹轻笑,随即转身悄然离去……
卷二 夜宴四
忆月阁里,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气氛。空气中流动着冰冷肃杀的味道,那彻骨的寒冷教赵玉莹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谁允许你来这里的?”
齐尧一字一顿的,面色阴沉无比。不再是她记忆中温情体贴的男子,冰冷的让她觉得陌生。
她强行压抑住内心的恐惧,傲然道:“玉莹只是想知道真相,而皇上您却一直隐瞒着我!”她可以预料道这样说的后果,但就是,没法控制被人欺骗后的怒意。
“隐瞒?”
齐尧冷笑,眼眸瞬时转冷,冷的没有半点温度。
“你以为你是谁?需要朕花费心思来隐瞒?”
赵玉莹呼吸一僵,她不敢置信的望着齐尧,颤抖着问:“难道我真的只是替身?皇上对我全无半点情意?”
齐尧上前几步,拾起被她掷落在地的画像,小心的将它铺展在案上。他深深凝视着画中巧笑倩嫣的女子,眼眸中闪着无比哀伤。
“能做她的替身,已是你的恩宠……”
手抚过画中人的脸颊,齐尧轻轻叹道。那种爱惜宠溺,小心谨慎,像对待最贵重的珍宝,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惊扰到了画中的人。
“凭你对她的不敬,朕就可以治你的罪。估念你身怀龙嗣,就饶得你这回。”
他收回目光,冷冷的注视着赵玉莹惨白的脸,话语中含着浓浓警告的意味。“从今往后,不许你踏入这里半步,你只要守好你替身的本份就可以了!”
赵玉莹大受打击,瞬间面如死灰,她强撑着闭上了眼睛,任凭自己坠入无边的哀伤中。
如此狠心无情的帝王,昨日的誓言依稀犹在耳边,今日却又亲手将她的自尊扼杀。她只觉得郁怒交加,血气上涌,眼前一黑,双膝一软,身体便径直朝后倒去。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她依稀看见齐尧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安。而她的眼中,却只剩下一片冰冷和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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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宫
丝丝缕缕的麝香味儿氤氲在空气中,馥郁浓厚的叫人眩目。
静妃坐在软塌,穿着家常的便服,把玩着手中的翡翠串珠,一面笑着望向侧立身旁的姚锦瑟。
“你做的很好!一想到赵玉莹如今的惨况,我就觉得开心。”
静妃藏不住面上的得意,她掩住嘴角轻笑起来。一扫前几日的郁闷,如今她不仅成功扳倒了赵玉莹,更难得的是又重新得到了齐尧的关注。
“我果然没看错你,你的确适合在这宫里生存。”
静妃阅人无数,当初会从众秀女中选定姚锦瑟,就是因为她掩饰在楚楚动人的外表下,与她年龄不符的深沉心机。那种果断,狠毒,决绝,绝对不是那些涉世未深的千金小姐所能做到的。
“这些都是本宫赏赐你的,往后,你也要好好协助本宫。”她指着紫檀案上一大堆金银玉器,微笑着开口道。
锦瑟未曾向那些珠宝瞧上一眼,她伏身跪在静妃面前。
“婢妾要的并不是这些,婢妾要的是娘娘的一个承诺。”
静妃一怔,半天才明白过来她所指的是什么,随即点头。“这个自然,本宫答应你,不会管你要对付苏怡的事。必要时,也可以协助你。”
正说着,她忽然想起一事,目光定在锦瑟身上,若有所思。
“赵玉莹虽然心高气傲,却还不至于如此冲动。莫非,你做了什么手脚?”
姚锦瑟心中一凛,低头掩去眼中的异色。“可能是她受到的打击太过突然,所以才会如此。婢妾未曾做过什么!”
静妃不在意的点头,想是那赵玉莹平日太顺,又被齐尧宠的骄纵。一但遭受重大打击,心神便承受不住,连刚怀上的龙嗣也掉了。
锦瑟见静妃未曾起疑,暗舒了口气。那日她命人趁乱在赵的酒中下了赤硫磺,使的赵玉莹气血上涌,肝气郁结,冲动之下做了触怒圣意之事。只那滑落的龙胎确是在她意料之外。
步出未央宫的殿外,天空碧色如洗,远处的一片朱漆红墙,触目惊心犹如狭长的血色。仿佛被这红色刺痛了双目,锦瑟微侧过脸,不敢再看。漫无边际的苍凉如潮水般涌上来,瞬时淹没了她。
她情不自禁双手合十,闭眼在心中暗暗祈祷。再度睁开眼时,眼中有泪水滑落,心中却将最后一丝不忍抛开。
锦瑟曾在娘的坟前立誓,定要让苏家的女儿血债血偿。娘亲若在天有灵,也会保佑女儿吧!
卷二 故人一
夕梨宫
绿乔伸手拨开层层叠叠的翠幛珠帘,小心的伸手将卧在塌上的女子扶起。“娘娘,该吃药了……”
浓浓的药味扑面而来,女子微叹一声,抬手将药盏推开。病中的女子脸色苍白,被塌上金线织就的大红烟罗锦被一衬映,更显的怯弱不胜。
“我这病还用的着吃药吗?”赵玉莹眼神空洞的望着绿乔,哀莫大于心死,她那失尽血色的脸在氤氲的药气中几乎透明。
“娘娘不必过于悲伤,调息身体要紧。以娘娘的才貌,再获圣宠决非难事。”绿乔苦心劝着,目光中有一丝悲凉。她心知今次的打击对小姐来说太过突然,从高高的云端一下子摔到地底,如此巨大的落差也难怪她会灰心丧气。
赵玉莹摇头,两行清泪从眼中滑落。“再获恩宠?要我甘心去做他人的替身,我宁愿长住冷宫!”她挣扎着起身,颤颤的坐在妆台前,抬手轻触镜中的脸,晕开一抹凄凉的笑。
“就是这张脸,使我平白独享恩宠,也使我在一夜间被弃如敝履。如今,竟然连自已都做不成了!”大滴大滴的泪水落在衣襟绽开泪花,眼中浸上无比的恨意。
一转眼,匣子里的金簪已被握在手中,她皓腕一翻,尖锐的锋利径直朝脸上划去。
“不要——”绿乔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回过神来,飞身一扑,死命夺下赵玉莹手中的金簪。全然不顾掌心被锋芒划出道道血痕。
还是迟了片刻,赵玉莹绝美无暇的脸侧已然落下伤疤,丝丝血珠沿着伤口渗了出来。
“娘娘……”绿乔无力的跌坐在地,心痛落泪。“……您为何这样傻?”
赵玉莹嘴角微微一牵,勾起一抹凄绝的笑,眼中却没有焦距,如同失了魂的娃娃。“太迟了,绿乔!我已经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
五日后,婕妤赵氏上书齐尧,自陈身体虚弱,无法再侍君王左右。愿茹素吃斋,长伴青灯古佛。齐尧感其虔诚,遂应允。
日子过的飞快,转眼已到秋末冬初之际。
这日掌灯时分,苏怡正在窗下填制前晚留下的半阕词,玲珑已经掀了珠帘进来。“娘娘加件衣裳吧,如今天冷了,仔细沾了寒气。”
苏怡这才觉得身上略有些寒意,听的窗外风吹竹枝掠过沙沙声,她笑着放下手中的笔。“什么时辰了?”
玲珑一边将缕金箱打开,一边取出云凤绣水仙花案的背心,服侍苏怡穿上。“已经亥时一刻了。”
苏怡推开窗扉,月光如水,照在窗前的梅枝上光华如银。那几株梅树上的梅花还未全开,花蕊半吐,只看的见顶上的一点嫩黄。
佟儿从外进来,瞧见笑到:“这会子,娘娘怎么倒还开窗,还不睡吗?”
玲珑见佟儿手里捧着海棠形的手炉,不由宛然。“才多冷,就用上这个?”
佟儿低头笑道:“怕娘娘夜间突然起意,要写那精妙诗文。早早预下,才有备无患嘛。”
正说笑间,忽然听的有阵阵萧声隐隐从夜色中传来,萧声清扬婉转,俨然是那日听过的凤求凰。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苏怡在心中默念着,沉醉在悠扬的萧声中。
忽然,那萧声突然拔高,音律突变,呜咽悲鸣,充满了冰冷肃杀之意。听的苏怡忍不住心颤,背上一片湿冷。
“吹萧之人心中似有抑郁不平之愤,听来,又不似表哥的平和。”苏怡心中暗想到,随即哑然失笑。表哥又怎会出现在皇宫中,说不准是哪宫的寂寞人,借此萧声舒缓心中郁意。
想到这里,她便回头唤过佟儿,“去将我的断纹古琴取来,与那吹萧之人和上一曲。”
佟儿依言从琴室取来古琴。苏怡将琴置于案上,十指轻捻,和弦抚弄起来。琴声渐起,素雅恬淡,怡然自得。琴音轻盈悦耳,如鸣佩环,在寂静的夜色中低吟浅唱。
那萧声初时一顿,复又响起,像是感知到了琴音的恬淡怡然,抑郁之气散去,尽是绵厚平和。一时间,琴萧和鸣。听在耳中只觉得心旷神怡,脑中一片清明。似是置身于浩淼烟波之上,听水鸟争鸣,渔歌晚唱。又似漫步院落庭前,看花开花落,云卷云舒。
一曲终了,余音缭绕,众人皆陶醉其中,不愿醒来。
“真是……真是……”佟儿震惊无比,琴音萧声简直太合拍了。记忆中,只有表少爷曾和小姐弹出过如此天籁。莫不成,那个吹箫之人便是表少爷。她惊骇的朝苏怡望去,却见苏怡微微摇头。
不是他!虽然相似,却不是他!!
玲珑也听的呆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我听那萧声,倒像和娘娘的琴音是一对。”
苏怡闻言,心中一颤,手停在琴弦上,涌上无限感伤。
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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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故人二
十一月初五,波斯国派使臣来访。齐尧特在太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