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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品男后-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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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兰如月哭泣着,被架走的一刻,贺兰骢睁眼看了看她,忍痛冲她摇头。
  “陛下,求求你,饶了他吧……”
  女人的哭声渐渐远了,皇帝对停下行刑的人道:“继续。”
  把头低下,贺兰骢什么也不想,可仍是感觉似乎有什么离自己越来越远。
  究竟是什么,没有答案。
  
  后背如燃起熊熊大火,火辣辣地痛着,碰都碰不得一下。
  是谁,在擦拭我的后背,快停手!
  忽然感觉一阵清凉,嗯,好舒服,这是怎么回事?
  “唔。”没有意识的人,这时发出一声不大的呻吟,轻轻扭动了□子。
  
  皇帝几步行至床边坐下,伸手抚上贺兰骢苍白的脸颊,无奈地道:“你竟然要逃跑,那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贺兰骢此时多少恢复点意识,耳畔传来皇帝的声音,顿时清醒过来,一下睁开双眼。
  见皇帝的手还在摩挲自己的脸颊,惊得大叫:“你要干什么?”
  挥手想拍开皇帝的手,才发现两手被牢牢绑在两边的床柱上动弹不得,整个人趴在床上,身无一物遮体。
  更令他惊恐的是,他看到皇帝在自行宽衣解带。
   



21、两代帝王心 。。。 
 
 
  皇帝看到被绑牢的人一阵战栗,把手放到他被鞭子打的皮开肉绽的后背上。
  感觉贺兰骢动了下,皇帝面露冷笑,这是你自讨苦吃,与人无尤。
  本是光洁如玉的后背,如今鞭痕纵横,尽管已经上过药,可那斑斓交错的伤口,仍是显得那样怵目惊心。
  “贺兰,我不想这么对你,为什么一定要激怒我?”语气温和,皇帝似自言自语,而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去轻抚那些才止血不久的伤口。
  此时,无论皇帝语气多么温柔,贺兰骢也知道接下来会发什么。后背本来烧灼感刚刚消了点,却被皇帝一阵抚摸,又如着火一般,痛的无以复加。
  
  牙一咬,贺兰骢道:“你有你的后宫嫔妃,何必与我苦苦纠缠。你恨我可以杀我,算是为那年的事出气,如今你如此折辱我,还奢望我安心宫墙一隅么?拿走你的圣眷荣宠,我不需要。你若不杀我,我便不会断了离开的念头?”
  皇帝抬起的手,一下顿住,他复杂地看着自己的俘虏,道:“贺兰太妃,定国侯一家,留侯一家,孙氏一家,你当真不管他们的死活了?”
  又来这一套,却是精准地戳中贺兰骢的死穴,屡试不爽的招数啊!
  
  被进入的一刻,依旧是如裂身般的痛。这下,不仅是后背,整个身体都在痛。狠命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这种痛与心痛比起来,不值一提,忍一忍,很快就过去……
  皇帝是九五帝王,处处彰显着他身为天下主宰的骄傲。权利、地位、万里江山、女人,当然还包括如今身下的男人,都是朕的。你想逃,休想!
  皇帝动作不停,驰骋力度越来越大,只见那本已擦拭干净,上好御药才合口不久的后背,此时伤口纷纷裂开,血珠四溅。
  
  颦紧的眉头,苍白的面色,被咬得溢血丝的嘴唇,加上此时再次绽开伤口的后背,形成了一副惑人心弦的妖冶画面。
  血珠滴在柔软的床褥上,晕开一朵朵曼珠沙华,随着艳丽的花朵越开越多,可以想象此时被皇帝压在身下的人,正在忍受何等惨烈的折磨。
  皇帝将手指放入口中,吸允着指尖腥甜的血液,心里的欲*火愈烧愈旺。
  
  心,被身下这个男人左右着,十岁的邂逅,注定了此生的羁绊。
  食髓知味的感觉,难以言喻的美好,不是随便一个人可以带给自己的。
  为什么如大浪滔天中一叶扁舟般漂浮的心,会在遇到你的那一刻得以平静下来。
  为什么你是贺兰如月的弟弟,为什么你是东林人?
  为什么当初千方百计要把你弄到手折磨,现在朕却不想下手。也许你觉得朕已经在伤着你,可是朕心里也在难过。你想逃走,朕居然会有所恐惧。
  贺兰啊贺兰……
  
  “嗯,贺兰,好舒服……”
  当皇帝得到极大满足后,再看方才苦苦忍受煎熬的人,此时已经没了意识。
  “给他清理干净,另多加派人手,给朕盯仔细了。”
  安荣略躬身,扫了眼浑身是血的人,眉头紧皱。
  穿戴整齐,皇帝最后看了看昏迷不醒的人,叹息一声,大步离去。
  
  沧澜殿内,皇帝站在大敞的窗户前,任由初冬的寒风肆虐着他仍带着几分稚气的脸庞。
  他抬起手,闻着指尖仍存留的丝丝血腥气,闭上眼睛。
  那时,他有几岁,他记不得了。那晚,他趁着安荣不注意,偷溜出来。跑了很久,他无意跑到了昭凰阁的院外。
  当时已经很晚,四下静悄悄的,只有阁楼里传出的喝骂和惨叫声,划破夜空,格外清晰。
  安荣找到小太子时,见那孩子似乎吓坏了,一直抖个不停,上前一把把他抱在怀里,轻声安慰着:“不怕,不怕,奴才带你回去。”
  
  安荣把小太子带回了凤栖宫,皇后轻声问道:“这么晚了,跑哪去了?”
  小孩吓得不轻,安荣犹豫了下,道:“回娘娘,太子方才……方才无意跑到昭凰阁,受了点惊吓,还望娘娘莫责怪。”
  皇后手一颤,毫无焦距的双眸顿时垂下,她说:“他可好?”
  安荣摇头,“娘娘,你知道的,陛下是如何对他的。”
  眼泪无声淌下,皇后点头,“是,我知道。安成给他用了针刑,也仅能让陛下满意个把个月而已。”
  安荣痛心疾首,道:“娘娘,你一定要想开,太子年纪还小,不能没了娘啊。若是娘娘和太子有什么意外,铭洲的罪就白受了。”
  
  皇后双手掩面,哭的无声,良久,才吸了吸气,道:“我知道,以他的性子,其实早就想去了。他就是为了我和敬儿,才这般苦苦支撑。师兄,求你了,想想办法,把他救出去吧。”
  安荣跺脚,“如果有办法,我岂会留在这里陪着你们母子,难道我看着他受罪会不难过么?”
  那会的小太子,望着自己双眼已盲的母亲和那个非常疼爱自己的内侍,心里有很多疑问。他们在说谁,他们为什么会如此伤心?
  
  次日,小太子又趁人不注意,跑到昭凰阁。
  躲在角落里,小孩看到进进出出很多人,有太医院的医官,有提着药箱的童子,有端着各种药物的太监,还有拿出一堆染着斑驳血迹的衣服及被褥等物的宫女。 
  等那群人都走光了,小孩终于进了这间雕梁画栋的阁楼。
  豪华的装饰并没有吸引小孩的目光,他直接上了三层。
  
  小孩好奇地走进了内室,没有了夜间惊悚的惨叫,他大着胆子,一点点接近床榻。
  虽然小孩的动作很轻,却还是惊动了床上虚弱的人。他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你是小太子吧?呵呵,这么大了,真好。”
  太子很惊奇,问:“你认识我。”
  那人眨了下眼睛算作承认,“你还很小的时候,我也曾抱过你。哦,大概你不知道我是谁,呵呵,记住,我叫顾铭洲。凤落岐山,有子顾铭洲,要记住啊。”
  
  小孩不大明白,顾铭洲也不急,道:“你是偷跑出来的吧?快回去,出来久了,你娘会着急。”
  小孩脆生生地问:“你好像认识我娘哦?”
  顾铭洲叹气,“你太小,不懂,也不要去懂,心累。回去吧,别让你娘着急。”
  “呦,朕的皇儿亲自来看望,铭洲这么急着赶他走么?”不知何时,皇帝走了进来。
  
  小孩瑟缩了下,就被皇帝抱了起来,点了下小孩的鼻尖,皇帝问:“皇儿,顾叔叔在生病,需要静养,你母后没告诉你么?”
  顾铭洲大惊,担心皇帝吓到太子,努力想撑起身子,却是徒劳无果,只得放弃。喘息了一阵,才急急地道:“陛下,太子年纪小,不懂事,铭洲恳求陛下……”
  皇帝打断了顾铭洲的话,“诶,铭洲,朕和皇儿多日未见,怎会难为于他,你多虑了。看看,你身子不好,不要动,也不要着急,累着了,朕会心疼啊。”
  
  皇帝把太子放了下来,冲他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容,问:“皇儿,你想知道他是谁对么?”
  小孩眼睛睁得大大,想了下,点头。
  皇帝面上露出邪肆的笑容,拉着太子的手,一步步走向床榻。
  顾铭洲见皇帝笑得诡异,大骇,“陛下,太子年幼,请不要吓他。陛下不满意,尽可惩罚铭洲便是。”
  
  皇帝领着太子行至宽大的床榻边,柔声道:“皇儿,你要记住你的顾叔叔啊,他活的可是着实辛苦呢。今天你好好看看他,一定要记住他的样子,记住他的一切,否则,将来,你顾叔叔即使去了,也是死不瞑目。”
  皇帝伸出手,伸向顾铭洲。
  太子不明白皇帝要做什么,却见床榻上的人面露惊恐,瞬间面色惨白如纸。
  
  “陛下,求你!”
  顾铭洲的喊叫没能阻止皇帝的动作,唰的一声,身上的薄被被皇帝揭去,扔在地上。
  “啊,父皇,我怕!”小孩尖叫着,一头撞到皇帝身上。
  顾铭洲见皇帝嘴角挂着残忍的笑意,把眼睛缓缓闭上。他知道,他这一身的伤吓到那孩子了。被迫赤身暴露于自己一心要保护的孩子面前,使得那颗破碎的心,疼的令人抽搐、令人窒息。
  太子被吓跑了,小孩夺门而出的那一刻,皇帝疯狂的笑声自身后传出……
  
  安荣来了,看皇帝又陷入往事的回忆中,轻声呼唤:“陛下、陛下。”
  小皇帝啊了一声,见是安荣,揉揉眼睛,道:“那边没事了?”
  安荣点头,“这次是外伤,本无大碍,不过陛下方才一番……嗯,伤口裂了,出血较多,怕又要多多将养才可。”
  皇帝抚额不语,半晌才道:“那就让他养着吧,这人也就养伤时还算老实。嗯,对了,着人查查永寿宫那边,那么多侍卫,难道还拦不住一个女人?这女人今天出现的有些蹊跷,难道是有人故意放她出来?”
  
  安荣一惊,道:“若真这样,永寿宫那边的人就必须撤换掉,不能留着祸患。”
  “准了,你自己去办就是。”皇帝觉得很头痛,真是麻烦。
  “陛下,你脸色不大好,要不要传太医看看?”
  “什么?”皇帝一愣,“有么,不觉得啊。”
  
  安荣退出沧澜殿,暗中,一人现身,先给安荣行礼,然后小声说了几句话。
  安荣听完,略作思索,也小声的嘱咐了几句,便把来人打发了。
  转过身,安荣看了看沧澜殿,又把目光移向昭凰阁。
  
  夜很静谧,昭凰阁里,灯火已经熄灭。
  三更已至,一人躲过宿卫昭凰阁暗卫的防守,悄然潜入阁楼。
  那人的轻功很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到了三层的外间,手一拂,小福便倒地人事不醒。
  进入里间,月光把那人的身影投在墙壁上,渐渐拉长。就见那人来到床边,轻轻抬起了手……
   



22、风起云亦涌 。。。 
 
 
  一人悄然潜入昭凰阁,在宽大木床前站定,他的手伸向昏睡中的人,手中是一个开了盖的小瓶。
  小瓶里散发的味道,令昏睡的人皱了皱眉,慢慢,醒转了过来。
  那人见贺兰骢醒了,便坐在床边,轻声道:“延平侯,你今日操之过急了。”
  贺兰骢看不太清楚来人面目,但从声音可以辩出,是上次那个宦官。
  “你?”不知该和这人说什么,他很犹豫,不知晓对方底细,岂能轻易付出信任。
  
  那人道:“家主受翼王所托,定会营救延平侯出去,还望延平侯多保重才是。”
  贺兰骢闻言,道:“你家主是哪位?”
  “事关重大,请延平侯原谅,属下不能相告。”
  想了下,贺兰骢又问:“你家主子不会白白帮忙,说吧,你们有什么条件。”
  那人轻笑,“延平侯果然是聪明人。”
  
  贺兰骢冷笑,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便宜的事。
  那人道:“其实,家主想请延平侯在宫里,找两样东西。”
  “什么?”贺兰骢诧异,他能找什么东西?
  那人压低了声音,道:“一样是北苍的兵布图,另一样,就是北苍的龙脉宝库钥匙。”
  这两样东西,当真是非常重要。
  
  那人见贺兰骢不语,道:“此事,延平侯可再斟酌。家主已经知道延平侯在宫里的事情,甚是忧心。”
  贺兰骢苦笑,“如今我这样子,怕是帮不上你家主子。”
  那人道:“延平侯多虑了,其实,侯爷只需见机行事即可,切莫再和陛下硬碰硬。”
  “你的意思?”
  那人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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