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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对弟子的保护,范加尔没有安排范佩西接受赛后的采访,这件事就落到了队副罗本的身上,当然还要算上进球功臣之一的亨特拉尔。
作为当事人之一,亨特拉尔自然被问到了关于范佩西领到黄牌的看法,对此,荷兰前锋表示:“我能理解罗宾的心情,如果角色换过来,我也会为他站出来的。”接受采访期间,猎人的双手一直紧握着双肩包的背带。
猎人有意避开队长袖标的话题,让一旁一边接受采访,还要兼顾竖着耳朵听情况的荷兰队副松了口气。
不过,显然作为被担心的对象,亨特拉尔的回避并没有让荷兰队内避开这个话题的影响,想法,他接下来的举动让范加尔都察觉到不对劲。以至于荷兰主帅叫了队委的成员找猎人谈谈心。
事情是这样的,范佩西领了那张黄牌之后,亨特拉尔开始单方面地对范佩西冷战。
不理会范佩西的话,训练时刻意找西莱森练习避开范佩西,休息的时候提前回到房间倒头就睡,如果范佩西先回去,他就会到别的队友房间打牌,到了熄灯时间才回去。
对于亨特拉尔的做法,荷兰队长还是相当包容的,毕竟自打他们俩确定关系以来,生气几乎是他范佩西的权利,没心没肺的亨特拉尔上一次发起冷战,还要追溯到两年前欧冠半决赛阿贾克斯输给曼联。
可是这一次,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的亨特拉尔似乎是动了真格,以为恋人过两天就会好的范佩西,终于在对方刻意无视他为他拿的早餐后爆发了。
冷战变成了双方面的,以至于荷兰队的球员们都笼罩在队长的低气压下,更衣室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如果不是还有清醒的队副在,迟早要激化队内矛盾。
在这样的压力下,罗本收到了范加尔的指令,让斯内德叫亨特拉尔,自己带来范佩西,加上知情人兼前辈的库伊特,开始了一场队委会谈话。
被瞒着带进小黑屋的两人在见到会谈的架势后,反应各不相同,范佩西十分淡定地在椅子上坐下,亨特拉尔则是转身就要开溜。
“坐下!”背后传来荷兰队副威严的声音,要知道在平时,阿尔扬·罗本可是一个相当温和的人。
范佩西用眼角余光瞄见猎人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下来,他很想搞清楚对方这段时间到底在气什么,就连变身的时间都跑得没影,还真是一点都不怕被人抓去烤了。
“说实在的,找你们两个来谈话不是什么好差事,我也希望以后不要在出现这样的情形,你们已经三十了,不是十三。我不希望你们的私人问题影响到整个团队。”荷兰队副先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在转向发起冷战的人,“克拉斯,罗宾是为了你才停赛的,你明白吗?”
亨特拉尔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那你们为什么要冷战?”斯内德有些头疼,本来以为在阿贾克斯当队友的时候已经够操心了,没想到他现在去了土超,回到国家队还得继续操心这一对,明明他比他们还小一岁好么。
亨特拉尔紧绷的脸稍稍露出一个纠结的小表情,哼哧半天挤出一句:“你们知道他一直带着伤在比赛吗?”这才是他生气的根本原因,那张黄牌不过是一个导火索,天知道罗宾以后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只有你不知道!只有你不知道,克拉斯。”斯内德的话适时遏制了亨特拉尔的情绪,他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范佩西,“他已经知道了,你还要继续瞒下去么?”
“韦斯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亨特拉尔隐隐有了猜测。
“队里每一个人都知道罗宾的伤情,他怕你担心,唯独没有告诉你。”库伊特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对吧。”不愧是元老级的人物,一语中的,亨特拉尔发现自己无法反驳。
库伊特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两位当事人的肩膀,“你们好好谈谈吧。”然后招呼头疼的罗本和一脸无奈的斯内德离开。
直到队友离开这个房间,亨特拉尔依然板着脸,范佩西几乎要怀疑他想要跟自己干上一架。
他都已经想好闭上眼睛让他一拳,没想到等来的是一个大力的拥抱,他们的膝盖贴在一起,以一个非常亲密的姿势。
“为什么?”亨特拉尔的声音有些沙哑,明明算起来,活过一世的他心理年龄要比范佩西大上很多,可到头来却是对方以一个保护的姿态对待他。
“这是我爱你的方式,克拉斯,Ik hou van jou不是说说而已。从我发现自己爱上的那一刻,就有了想要保护你的心情。”范佩西顿了顿,似乎在思索怎么说他的恋人才不会误会,“不是说否定你的什么,而是因为那个人是你。”这样的感觉太过强烈,以至于他才会在他被对手犯规时遵从心情做出了应激举动。
“隐瞒伤势是我的不对,可我没有别的选择,我做不到独自养伤看你一个人和大家征战世界杯,大力神杯本该是我们共同的梦想。”
“罗宾,即使球迷叫你super van,你也不是超人,我不想你为了一个该死的奖杯缩短自己的职业生涯。”亨特拉尔说出这些话,他的身体难以控制地颤抖,换来范佩西更用力的拥抱,“因为我想和你一起拿更多的冠军,不止欧洲杯和世界杯,你明白吗?”
“噢,克拉斯,我们不在一个俱乐部,其他的冠军要怎么拿呢。”猎人突然的煽情让荷兰队长有些不适应,他试图用玩笑缓解一下气氛。
亨特拉尔一口咬上范佩西的脖子,埋怨道:“能不能别破坏气氛。”
“好的,honey。”他家的兔子急得咬人了,可不能再逗下去了,揉了揉颈边毛茸茸的脑袋,范佩西郑重地说道,“一定会的,我们一定可以一起拿更多的冠军。”
路过的德容悄悄把门给里面的两只带上,忍不住在心里叹气,他们什么时候才能记得把门关上?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算一个过渡吧,伤病真糟心。
眼看还有一个月就国家队集训,上周这俩受伤都把我吓傻了。
☆、Birthday
·2002年8月
8月11日,阿贾克斯早早迎来了新赛季的第一场正式比赛,他们将在阿姆斯特丹球场与埃因霍温争夺荷兰超级杯的冠军。
亨特拉尔因为之前感冒缺席了一周时间的训练,这场比赛没有首发,不过猎人一点也不担心他们会输给PSV,十分悠闲地坐在替补席上。
当家前锋自得的模样,让主教练科曼忍不住怀疑他们今天踢的是无关紧要的热身赛。
于是科曼在最后30分钟换上了亨特拉尔,并对他说一定要进球拉开比分,否则明天的假期就给他加练。
所以斯内德就见到了现在正可怜兮兮向他要球的猎人,他跟范德法特嘀嘀咕咕交流了一会儿,决定帮一帮他们的队友,谁让明天是猎人的生日呢,就当送生日礼物了,看看他们多贴心啊!
可惜亨特拉尔自己早就把自己的生日忘得一干二净,以至于庆祝结束后,他回家见到突然到访的范佩西,第一反应不是“他来陪我过生日”,而是“这家伙又逃训了”。
知道他的想法后,费耶诺德前锋很想将他这位朋友的脑袋敲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脑回路如此与众不同。
自从上次生病被斯内德“出卖”,亨特拉尔不得不面对范佩西随时来阿姆斯特丹的状况,经历多次被敲门声打扰之后,猎人终于决定交出了住所的钥匙。
也许一开始有些不习惯家里突然多一个人,后来也就慢慢淡定了,只是他一直不明白,范佩西打着照顾他的名义,到头来他们的食物还是他来解决。
因为范佩西做的饭,他实在不愿意吃第二次,即使对方自告奋勇要帮忙。
“其实我的甜品做得还不错。”又一次被猎人嫌弃的范佩西,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脸。
猎人回给他的是一个怀疑的眼神,毫无疑问,这个眼神激起了范佩西的斗志,他决定要亲自动手做蛋糕,给质疑他的人一点颜色看看。
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亨特拉尔的生日蛋糕就这样被人盯上了。
第二天一大早,范佩西就出门买了一堆做蛋糕的材料。
范佩西回来的时候,亨特拉尔刚起来,他看着对方顶着一个乱糟糟的鸡窝头从房间晃出来,见到他手上两大袋的东西的时候,半眯的眼立刻睁开,“买那么多东西,你是打算在我这儿住多久?”
“忘了我说要做甜品吗?”范佩西把东西提进厨房。
亨特拉尔跟了过去,见到对方鼓捣得有模有样,也没好出声打扰,踩着拖鞋去洗漱了。
用完桌上为自己准备的早餐,亨特拉尔抱着爱犬再次来到厨房门口,“我和Nico去跑步,你小心一些,别把我的厨房炸了。”
“放心吧,要是炸了,我会马上飞回鹿特丹的。”拿着打蛋器打奶油的范佩西面无表情地回过头,对于猎人言语中的不信任表达不满。
完全忘记今天是自己生日的亨特拉尔照常进行晨练,他需要把身体恢复到新赛季需要的状态。
等他结束锻炼回到家,范佩西从厨房走出来,神神秘秘地跟他说今天的饭要不要叫外卖。
“厨房真的炸了?”猎人满脸惊悚,俨然一副就要冲进厨房一探究竟的模样。
噢,他可以把这家伙掐死吗?范佩西无力地翻了个白眼,“只是有些乱,一时半会没办法用了。而且,难道你的生日不想过得轻松点吗?”
“我生日?你确定吗?”亨特拉尔说着就要拿起一旁的手机翻看日期。
“今天是8月12号。”范佩西扶额,“我现在觉得今天来阿姆斯特丹就是个错误。”
“很高兴你有这样的觉悟,罗宾。”亨特拉尔迅速接话,真诚的语气让范佩西不知道该从哪里生气。
“……”沉默了很久,范佩西做出了决定,“在蛋糕做好之前,你还是不要和我说话了。”否则他怕自己真的会掐死眼前的人。
猎人耸耸肩,从善如流地趴到沙发上翻外卖单。
看着沙发上毛茸茸的后脑勺,没有一点说错话的自觉,范佩西忽然觉得,喜欢上亨特拉尔这件事本身,也许要比发现自己喜欢同性更有挑战。
即使没有交流也能和谐相处,放在上一世,亨特拉尔几乎是不敢想象的,而现在,他们知道彼此就在这间屋子里,他在客厅打游戏,罗宾在厨房做蛋糕。
到了下午,亨特拉尔接到斯内德打来的电话,他的队友说要到家里来给他过生日。
“罗宾,韦斯利说晚上要过来一起吃晚饭。”猎人挂了电话朝厨房的方向大喊。
“要出门买菜吗?还是点餐让人送过来?”范佩西停下切水果的动作,“我建议你选第二个,蛋糕做好之前,你的厨房估计是不能用了。”
“好吧。”亨特拉尔刚要打电话,忽然想起什么,抓起桌上那沓外卖单走向厨房,“我觉得要不然你来选餐厅吧,虽然你做饭不在行,吃的品味应该还过得去。”
等范佩西终于把冰激凌水果蛋糕制作完成,亨特拉尔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一个毛茸茸的团子窝在沙发的抱枕边睡得正熟,两只兔耳朵有一搭没一搭地抖动,原本穿在猎人身上的衣服此时已经几乎落到了地上。趴在地毯上的边牧听到动静,掀了掀眼皮,见是范佩西就没吱声,继续闭目养神。
范佩西想了想,走到亨特拉尔的房间拿了一张毯子出来,免得等下状况突发让他应付不及。
等亨特拉尔变回来,订的餐已经送到了,范佩西正坐在他的边上打游戏,看了两眼战况,猎人断定对方实况一定玩不过自己。
眼角余光看见揪着毯子伸懒腰的猎人,范佩西按了暂停,问道:“要不要尝尝看我做的蛋糕?”他有点担心阿贾克斯那群家伙会不会打起蛋糕仗,白白浪费了自己努力一天的成果。
“好啊。”触到对方蕴含期待的眼神,亨特拉尔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
水果的清香搭配冰激凌细腻的口感,加上松软的蛋糕,味道足以媲美专业甜品师的手艺。
吃完一小块蛋糕,意犹未尽的亨特拉尔默默谨记要控制卡路里的摄入,忍住说出再来一块的冲动,“真令我惊讶,罗宾,你是怎么会这些的?”
“我姐姐开了一家甜品店,在青训营的时候,每到假期我都会过去帮忙,慢慢地就学了一点。”范佩西说,“味道还行吗?”
“非常棒。”亨特拉尔没有吝啬他的赞美,扯出一个笑脸露出大白牙。
他的嘴角还沾着一抹奶油,看起来有些滑稽,不过这并不妨碍一个喜欢他的人遵从内心做出惊人的举动。
范佩西从沙发后俯下身,一手扣住亨特拉尔的肩,一手撑在沙发上,温柔中带着蛊惑地缓缓舔掉他唇边的奶油,然后十分自然地演变成了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