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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
搞不好这是声东击西。
我想都没多想,马上风驰电掣,赶回到波姬丝身边。大口地喘着气。不行,太久没练功了。
“你干嘛跑这么快?担心死我了。”波姬丝嗔道。
“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所以——”
“所以就跑去追了?没发现什么吧?”
“没有。”我答。我不想她担忧。
“那我们回去吧。”波姬丝道。
生怕波姬丝看到白影,我拉着她走出了林子,沿着湖边走。
我高声唱起了歌。
“干嘛这么高兴?”波姬丝不解。
我笑说,“在我们家乡,走夜路的时候,高声唱歌能将鬼赶跑。”
“哈哈,你还这么迷信。”波姬丝也笑道。
就权当是迷信吧。我想。只要能将白影唱跑,不让波姬丝看到就行。或许,波姬丝根本就看不到白影。
“亲爱的,你刚才一惊一咋的,是看到什么了吗?”果然,波姬丝问。我放心了,她看不到白影。便答道,“没有啊,我只想拉你进林子,再亲热一下。”
“真的?”
“真的。”
“不对啊,明明听你跟珍娜说看到一条什么人影,珍娜才追去的。搞得我也心慌慌的。”
“我不这样说,她怎么会离开我们?”我搂着她的纤腰,希望我的话能够自圆其说。
“可你为啥又叫我一个人走湖边,你要在后面保护我?”
“试试你呀,看你是不是舍得离开我。”我笑说。
“你真坏。你看我是舍得离开你的人么?”波姬丝嗔道。我的心却感到甜。爱人和被人爱,都是件十分幸福的事。
但我感到有一双眼睛,正从树林里面望出来,恶狠狠地盯在我的身上。
如此,我反而放心。因为目标是我。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的也是我。
“砰”的一声枪响,我感到浑身一颤……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三十八章 虚惊一场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的也是我。
“砰”的一声枪响,我感到浑身一颤……
波姬丝几乎是哭着扑到我身上,一把抱住我,急声问道,“亲爱的,你没事吧?”
我正想开口说话,一只斑鸠“卟”的一声,掉在我们旁边,扑了几下翅旁便不动。
“没事,亲爱的,我没事。”我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部。
“真的没事?”她松开我,浑身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见我身上没枪口,没流血,她才松了一口气,说,“真吓坏我了。假如你真有事,我不知该怎么活。”
好感人。
树林里传来“啊哟”的一声,接着一个汉子被摔出树林。只见珍娜母豹一样扑到他身上,将其双手反剪。
汉子痛得“哇哇”叫。
两条人影飞也似的赶到。
是华莱尔和泰森。
“没事吧?”华莱尔跑到我们身边,问。我对他笑了笑,“没事。”
泰森则飞身入林。显然,他是要去重新搜索一番,看还有没有险情。
走到珍娜身边,我对珍娜道,“放开他吧,他不过是个猎人。”
“当真?”珍娜仍单膝顶着地上的汉子。
“是的。”我答。
珍娜才松了手,站起身。
汉子爬了起来,满脸怒容,却又不敢吭声,只呼哧呼哧地喘气。因为珍娜三下两下就将他摔出树林,摔个狗吃屎不说,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双手又被反剪,背部又被膝顶,如被泰山压着似的,根本动弹不得。在他长这么大,恐怕还从来没尝试过这么厉害的功夫。
扭捏着想走,华莱尔喊住他,然后将他拉到一边。
珍娜望着我,“你说看到的人影,是他吗?”
“应该是的。”我答。
珍娜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便没再出声。
她似乎不相信我说的话。她也有理由不相信我说的话。因为月色溶溶之下,我能看不清一个真实的人么?
但我能不是,能跟她说白影的事么?说了,她也未必会信。这不像在中国。在中国,如果你说昨晚撞鬼了,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会信,剩下一个不信的,那是个白痴。中国有鬼文化。而西方没有。有的只是魔鬼的故事。跟我们中国的鬼,完全是两码事。
有一回,我跟朋友喝完酒后,朋友直送到我在楼前的铁门前,才走的。那夜月色明亮,晚风柔柔,我们喝的又是红酒,我只有几成酒意。我没有铁门的锁匙,便像往时夜归一样,爬铁门旁的铁栏栅。当我爬上,蹲在栏栅上面,手抓住一条铁支,正欲往下翻落的时候,一股劲风似的,呼地将我猛扫,不,是猛地一推,我即刻被推得头朝下坠落,手抓住的铁支也断了。直觉告诉我,天灵盖着地的话,我就死定了。便本能地侧了头。也不仅仅是本能,应该说是当兵当警察训练过的自我保护意识,使我在瞬间作出侧头的反应。
“嘭”的一声响。
我感到自己完了。死定了。
朦朦胧胧中,感到一双无形的手,正伸入我的体内,要抓走我的魂魄。关键时候,却也像拼搏了一万年那么久,我的意识才有所反应,第一时间就道,“我还不能死,我还有许多事要干。”
魂魄已被揪到了喉咙头。
不行,我一定要坐起来。我对自己说。便挣扎着坐了起身。也像是一万年那么久,我才坐了起来。
揪着我魂魄的手,才放开了。
第二天,后脑肿起鹅蛋大的包包。那也是要害部位,足致人死命的。
怎么解释?月明风柔之夜,哪来的劲风?
只有一种解释,就是被鬼撞了。
有的人被闪电击中,大难不死,会变得更聪明。
我被鬼撞,也是大难不死,却没见更聪明。真是白撞了。
应该说,也没白撞。
因为自被鬼撞过之后,我可以看得到鬼魂。
好几回,还是躲在床上看到的。看着他们飘入窗子,如飘如浮地走到我的蚊帐前。
男鬼女鬼都有。
男鬼没意思。
女鬼嘛,呵呵,还是不说了吧。太隐私了。
所以,我敢断定,白影百分百不是猎人。
华莱尔放走了猎人。
泰森也从树林里走出来,对华莱尔道,“没什么情况。”
“哦。那我们回去吧。”华莱尔道。
回到别墅,我问华莱尔,“你跟猎人说什么了?”
“没什么,我只说你是亚洲的一个王子,我们是你的保镖,叫他保密。”华莱尔道。
哈,我成王子了。
进了房间,我一把抱起波姬丝,笑说,“亲爱的,我是王子,你就是我的公主啦。”
想不到波姬丝却说,“我才不要你是王子哪。”
“为什么?”我笑问。
“王子老是被人注目,太没自由了。”波姬丝望着我道,“我情愿你是平平凡凡的一个人,每天跟我厮守在一起。像你爸背你妈那样,一生背我上楼。”
这倒也是。我想。才几天时间呀?哪一天不是过得紧紧张张的。
“唉,但那好像只能是个梦了。”我叹气道。波姬丝眼一湿,搂住我的脖子,“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把你推荐给中情局——”
我一下吻住她的唇,不让她说下去。
第三十九章 纽约迷案(七)
转着,不知为何,我的目光都会不经意地停留在女尸腹部被割开的长条创口上。那创口暗示着什么?
我发现,创口的刀法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犹豫,跟乳房上的弧形创口是一样的。我俯下身,再细看乳房上的几个创口。弧形创口很利索,创口便显得平展,没有一点疙瘩肉丝。相反,另外的两三刀,就切割得不够爽快,创口呈现些起伏,肉丝粘连。
我是这样假设的——
凶手先将受害人击晕,然后用透明胶封嘴。(我闻过死者的唇,唇上有透明胶的味道,很淡,却仍能闻得出来。)没有捆绑手脚,凶手只是利用死者的衣服,裤子,相互连结,便控制了死者手脚的活动。第一刀下手迅速、干脆,但没将乳房割下,只割了乳房的三分二,继而加了两刀、三刀,才将剩下的割落。凶手挥出第一刀的时候,心情是很愉快的,后面再切割的时候,就显得心情烦躁,不太舒服了。是一手抓刀,一手抓提着乳房,才割下的。
我检查过前面几具受害人的尸体。第一具、第二具都是先割下一只乳房,然后再割第二只乳房。第三具则不同了,先是爽快的三刀,即两刀乳房,一刀腹部。
为什么这样说?这跟乳房的不同创口可以看得出来。第一、二具死者乳房的创口,弧形那一刀一样,都平展光滑,没有区别。区别在于,接下来几刀所形成的创口,起伏够大,显然是凶手切割得不太顺手。
为何?
第一刀下去之后,痛痛令受害人醒了。受害人本能的扭动、挣扎,无疑影响了凶手的切割。
第三具尸体开始,同上的创口,就要平展得多。虽然无法与第一刀形成的弧形创口相比,却明显是在一种比较从容的情况下实施的。
通过再比较受害人的眼睛,我就发现,第一、第二位受害人眼含的恐怖、痛苦,要比后面的受害人深得多,强烈得多。
也就是说,第一、二位受害人是在痛醒过来之后,仍然眼瞪瞪地看着凶手对自己进行切割。
第三位之后的受害人呢?是怎么回事?
望着女尸腹部的创口,我便问波姬丝,“你检查过死者的内脏没有?”
“检查了。”波姬丝答。
“没发现什么?”我追问。
“没有,都完好的。”
“它们为什么会流到腹部外面来?”
“我推测是经过挤压。”波姬丝道。我摇了摇头,“应该不是挤压。”
“为什么这样说?”波姬丝似乎不解,“难道凶手是用手将肠肚拉出来的?还是,你发现了什么?”
我笑了笑,“不,凶手是个干脆的人,不会这么婆妈。”
“那他是怎么弄的?”波姬丝来了兴趣,因为涉及到她的专业。
“我看了再说。”我道。然后将死者的肠肠肚肚,从腹部掏出来,一节一节地检查。
胃已经被波姬丝剖开过检查。这是例行检查。凡死者,不管是自杀的,还是他杀的,都要剖腹检查,尤其是胃。检查胃里面有没有毒药、酒精、药物之类的残留物。
所以,在此顺便奉劝想不开的人,好死不如赖活。即使自杀,死后仍要被开膛破肚的。那是绝对没有美感可言的。
当然,胃上的创口很专业,波姬丝的解剖刀也是用得十分纯熟的了。吸上缝上的几针,也显出女性特有的细腻。绝不像我当年跟那位男法医,三下两除二缝上,便歪歪扭扭的,显得十分粗糙。
肠子完好。
肝完好。
肾完好。
居然没有一点损伤的痕迹,这就怪了。难道是我的推测错了?真像波姬丝所说,凶手是用手将肠肚拉扯出来的?
不可能。
如果是这样,我呕出的黄胆水就白呕了。
因为在肠肠肚肚里,我嗅到了刀的钢味。
刀接触过肠肠肚肚,按说是应该留下多少伤痕的。但一点都没有。
说明什么?
我望着波姬丝。波姬丝也望着我。
我不由自言自语道,“凶手的刀法太熟练了。”
“是杀猪的?”波姬丝急问。
“不。”
“那是干什么的?”
我看了看波姬丝,心里想,亲爱的你也太急了。二十多件案,哪能只看了几具尸体就下结论的,这也太轻率了吧?
笑了笑,我便对波姬丝道,“暂时还没有把握。看完全部受害人的尸体再说吧。”
波姬丝点了点头。
“累了,今天到此为止吧。这里太压抑了。我们走吧。”我道。波姬丝却望着我的双手。我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脏脏的。
“冲凉更衣去。”波姬丝下命令了。
我自然执行。
出了门,上了车,我突然问波姬丝,“你认为凶手为什么对女性的乳房感兴趣?”
“你都感兴趣啊,何况凶手?”波姬丝笑说。我抚摸了一下她的大腿,“亲爱的,不要开玩笑,我这可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啊。”波姬丝调皮地说。
“那说说你的看法。”
“凶手自小压抑吧。”
“比如——”
“比如他出生之后,母亲的乳房没有奶水,时常饿着他,让他可望而不可及。渐渐便对乳房产生仇恨。”
“仇恨是对的。你看他下刀的利索,对乳房根本就没有一丝怜惜。但原因似乎显得牵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