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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尽快把这事禀告给
皇上知道,并请皇上马上传令,令满城百姓在第一时间照第二个方子熬汤喝,对外就宣称,鍄京府内发现天花死,必须全城肃严,以防万一。”
天花的危害,虽也是骇人,但发病有一个过程,不会立时立刻会致命,而且只要发现及时,就能治愈,不像天疫这般难对付:疫情一发,猛如虎,这件事绝对马虎不得。
梁王在门外应答:“马上就去报禀!”
“等等……梁王爷,房里这具尸骨必须马上火化……骨灰更需深埋……要不然,等她这样一寸寸烂下去,情形会更糟!”
这一句,是金凌添上的,也是九无擎最后想补上的。
“对,必须火化,而且越快越好……”
他也强调性的追加了一句。
梁王立即应道:“本王知道!”
紧跟着,九无擎逐一报出药材名,房外之人,一一记下,马上命人着办。
医官在这个时候,颤微微的走了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吓到了,整个人都在摇摇晃晃。
“怎么可能是天疫?中午,我还曾查看过的……到了这时,怎就叫人调包了呢?”
这正是匪夷所思的地方。
金凌沉定了下来,退坐到边上,一双精利的眸子开始飞快的打转。
九无擎沉默。
就这时,医官的身子左右晃荡了几下,砰通倒地。
几个衙役一凛,惊呼着想上前将人扶起,金凌也跑了过去,一看清那突然涨红的脸色,面孔再度一变,惊叫喝住:
“别碰……他染上天疫了!”
有人影一晃,九无擎闪了过去,毫无惧意的低下~身探脉,而后默默点头,说:“是天疫……马上服药,或许还有得救……若是迟了……小命肯定不保!”
外面的人,听得这消息无一不心惊肉跳起来。
门口处,东罗和南城的神色也是异常的冷肃,他们看着自己的主子慢慢的的坐回自己的轮椅,滚着轮子,慢慢滑到门口,倚在椅背上,用极其冷静的声音问起门外之人:
“梁王殿下昨夜,是谁负责送疑犯回的鍄京府?”
冰冷的声音,一字一顿,穿门而出。
门外,梁王皱了一下剑眉:“是本王带人连夜将其送回的……”
“中间可曾发生过什么?”
梁王站于走道上,细细回想,而后摇头:“待你们走后,本王便着人备了单衣,让义庄上的老嬷嬷给疑犯着装,后来裹着两条被子,抬着上了马车,天微亮时回到鍄京府,这中间……”他又沉吟了一下,摇头:“没发生任何异样的事……”
府伊李台大人满脸疑云,附和道:“对啊,这一路,下官相随在侧,并无异状……”
“这么说,人是在鍄京府内被人换掉的……梁王殿下,烦您立即查今天这整天,有谁进出过收押房……”
“好!”
金凌静静的听着,梁王和李台大人,都是这件案子的主办人,谁有那个本事,能在他们鼻子底下桃代李僵,还是他们当中,有人监手自盗了?
思绪纷扰,一时没注意九无擎另外又说了什么。她静静的站在边上,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道大脑里慢慢的开始漾起一阵阵奇怪的玄晕,额头莫名的发烫,脚软了,身子沉了,她打了一个趔趄,急忙倚到墙上,扶额甩了甩头,悚然发现自己在慢慢的往地上滑下去,她心头赫然一惊,难道自己也染上了?
在几乎要倒地的那一瞬间,有人扶住了她,那张狼面具在眼前晃啊晃,她觉得眼前一阵昏花睁不开眼,心里突然记想起昨天晚上回去公子府时,九无擎曾问过一个奇怪的问题。
当时他曾问:“这个小鱼儿是你什么人?”
她反问:“这很重要吗?”
他点头:“重要!”
她想想,才道:“侍婢捡回来的一个小乞儿!”
“哦,如此倒是真的很会捡!”
这话,似乎很能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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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最终惊动了皇上,同来的还有七殿下拓跋曦和淮侯慕不群。
鍄京府大门外黑压压跪了一片,梁王率众人在府内跪迎,万岁声山呼而起,御林军将附近整片街市封锁起来,宫中两个德高望重的御医全副武装的进入收押室,仔细的查看尸身,一致确定女尸死于突发性天疫。
二人出得收押室,便即刻令人将面罩套衣尽数脱掉烧毁,来到鍄京府大门跪而叩禀帝王,建议立即将尸身火化,以防事态恶化,至于鍄京府的一干人,不能随意离开,拓跋弘、拓跋臻、凤烈、墨景天以及派遣进来的两位御医,都需要在鍄京府内观察三天,收押室众人则需隔离,若药物不能及时压住病情,必须第一时间将这干人一并处死火化。
夜色里,皇帝沉寂寂的坐在龙辇上,思虑了半天,才传令慕不群着人备一副棺木先将那具女尸自鍄京府内运出,拖到城外无人处火化,鍄京府内的所有人,皆不得擅离,包括各国使臣,否则一律猎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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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好生奇怪!”
拓跋弘看到府门内的衙役抬着空棺往收押房而去,棺木至门口时,房里的东罗和南城将其接去,过了一会儿,里面响起了一阵乒乒乓乓的钉棺声,紧接着,朱色的楠木大棺被送出门口,四个衙役在棺身上撒了几坛陈醋,将其往大府外抬了出去。
他坐在花坛上,看着这些事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发生,只觉得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这所谓的天疫,怎么平空说起便起,而且还发生在鍄京府内。
梁王曾彻查从早晨到晚上,有无他人接近过收押室。
有过报禀说:“陈杵作曾在上午进去过一回,现在府中待命,身体状况并无异样,高医官上午进过一趟,中午又进过一趟,如今病沉于收押室……下午傍晚时分,高牙婆曾抬四床刚晒过的棉被进去过……不过,刚发现她昏于后院柴房,现已救醒,自称:有人曾将其打晕,她并没有送棉被进去……”
也就是说,有人利用送棉被进去时,用放棉被的大木箱将房中人偷梁换柱了!
所以,这不是一件简单的发疫事件,应该是有人在背后策谋的。
“的确很奇怪!”
身侧的平叔也眯起了眼,脸上的鞭疤也跟着拧紧起来,暗藏无数疑惑。
平叔原是不许他出来的,说身子不好,还查什么案子?你不要命了吗?
拓跋弘并不这么认为,说:“如果不尽快将案子查出来,我们大秦便没有宁日。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平叔,我想要拿到手上的是一个繁荣兴盛的大秦……”
他执意出来,平叔担心他,随身侍着。
“会不会这所谓的天疫是人为造出来的?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呢?也许那人是想借此掩饰一些什么罪行?”
思量良久,平叔斟酌再三,极为慎重的提出一个大胆的假设!
这话令拓跋弘心头一惊。
对啊,当初是谁说:以棉被覆身,保其体温,可保存一丝阴息,如此或可转阳——
这是青城公子说的。
而今有人借送棉被入室,将疑犯盗走,这说明什么?
可问题是这青城公子本身也被传染了啊——
唯一不受瘟疫影响的反是九无擎!
难道这一切又是他的杰作?
他和平叔面面相觑。
不一会儿,拓跋弘去如厕,回来的路上,就听着有两个衙役滴滴咕咕不知在说些什么?
他认得这是刚刚抬棺材的两个人,之后,隐约又听到了几个字眼,便现身喝住:“你们在说什么?”
这二人站住,看到是晋王,急忙哈着腰行礼,其中一个禀道:“我们就纳闷,死的不是一个小姑娘吗?怎么抬着会那么沉?还有,慕侯爷怎么让人备了那么一口上等的楠木棺……”
拓跋弘听着又是一怔,挥手让他们离开,边走边琢磨,而后,心头忽然顿悟,惊叫:“好一招暗度陈仓……”便直往外奔出去,又想到大门紧闭,此刻无证无据,门外之人说什么都不可能放他出去的,便折回往偏门而出,疾快的抢了一匹马,在一片惊哗之中,策马如飞,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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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凤烈也在琢磨着整件事情的蹊跷之处,来来回回的细想了每个发生的细节,直到棺木被人抬出,直到大门沉沉封上,他不顾侍卫劝阻,再度来到收押房外。
透过纸窗,看到九无擎正细心的照看“青城公子”,两个衙役倒在地上,另两个则耷拉着脑袋,一副萎靡不振的病样,东罗和南城在不停的撒陈醋,一股浓浓的醋味自小孔内钻出来。
他的眼神莫名的紧缩了一下,心里大叫一声:“难道是……”
没有多想,飞快的纵墙而出,夺马而去,墙下之人都在惊呼乱叫:“又有人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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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墨景天在优闲的自弈,心下早就明白一件事:那根本就不是天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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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迟了,等凤烈和拓跋弘赶到城外时,那具楠木棺早已烧得通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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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弘明白了一件事,这一切的一切,全是九无擎在背后策划的,他骇然的得出一个结论:
“九无擎打算夺权了!”
平叔点头,沉沉道:“这人着实厉害!居然能请得动侯爷帮他演了这场戏!皇上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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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押房内,九无擎摘了面具,薄唇一勾,漾开一种若隐若现的笑弧。
待续!
还有一更。
风云会——案件的真相
更新时间:2012…5…18 10:58:39 本章字数:4195
望湖阁,环境甚为清幽。
金凌醒来的时候,距她病倒已经过去了五天,她在发了五天高烧以后醒了过来,才知道自己被按排到了望湖阁。
据说,这里曾是九无擎十三岁被烧伤后皇帝特许他养病的地方,五年前,他也有一阵子住在这里,是一处风景宜人的宅院——相传九贵妃一度曾圈养于此,说是皇帝的小馆也不为过。
至于鍄京城的瘟疫危机已经解除,无一人死亡,原本滞留在鍄京府的一众人,经过三天的观察,皆安然无恙,放归。第四日,九无擎上本请旨将她和医官带去望湖阁治疗,并自请幽禁,直到他们康复为止,皇帝准奏。
醒来的起初两天,金凌感觉人很不舒服,常卧榻,每番睁开眼,就看到他在屋子里,要么在静静的品茶,要么在独坐思量,闭着眼,就像入定的老僧,也不知在动什么歪脑筋茳。
金凌问过他一些事,他不答,只道:“先养病!”
于是,她没有再问他一句。
二月八日,养了两天后,人已经倍感精神,一身墨袍,发带轻飘,出了阁楼谋。
园中春光正好,几日不出房,屋外是一派少见的春意,柳头嫩牙青青,湖中彩鱼嬉戏,到处一片生气勃勃,此刻,金凌回想当夜种种,恍若一场梦。
小径通幽处。
曲曲绕绕,边走边思,回过头来时,金凌竟已不知身在何处,但听得空气中有打斗时的叫嚣声回荡,巡声而去,绕过两道墙,豁然开朗。
放眼视去,一片萋萋草地之上,两道人影正在缠斗,一个着玄色长袍,一个青衣劲装,正是九无擎和东罗正在喂招……
知已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金凌没有避而绕之,而是走近看,细细的观摩着九无擎那沉稳中挟着凌厉之色的招式,一步步将东罗逼迫,致令他疲于应付,渐露败相,终于在数招后落败。
这过程,前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罢了。
她看着甚为惊心,九无擎的功夫果然是高深莫测——既然这个人如底了得,为何第一次在听风阁上遇上时,他那么轻易的的反手被她所擒?
正思忖,东罗的目光冲她寻了过来,他们都是武林高手,警觉性特别高,一早就已发现她的存在。
“公子青的身子恢复的差不多了吧……要不,跟我家爷练练……”
东罗笑的深深,欲将看好戏的她拉下水。
金凌斜眼睨着,眼前的九无擎没有戴狼面具,一张老实巴交的脸孔,配着那身段,倒也人模人样……
但她可以打赌,这家伙的心,肯定比他身上的那件衣裳还要黑。
“怎样?要不要切磋切磋?”
他以手负背,挑眉,神情寂寂无波。
草地的尽头,摆着一个武器架,上面摆满了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她大步迈上去,素手一拨那一件件堪称极品的武器,试了几样,最后执了一把银枪,回头睨着,傲傲的问:
“想切磋什么?”
东罗看着嘴角一抖,咳了一声,好吧,他承认,青城公子很嚣张!
九无擎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