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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你悔青肠子也没用了。”
因为懂他的心,东罗说的话,那是句句击在他的要害。
是,现在这个时候,这丫头绝对不可以再与他离心,这不仅仅会令他分心,而且,会碍了他的计划。
其实,东罗说的,他也曾设想过。
答案是:绝对不可以!
他没有让她参予权利征阀的打算,更没有想拿她做棋子,让她置身于凶险里,甚至让他们的孩子置于危险里——最最重要的是,她的身份,不允许有这种未婚先孕的事发生。
“爷,您听我一言吧……先这样着吧,能成真,固然好,若不能,能借机争取一些时间也好。难道您真不想吗……一个孩子,您和她的……”
东罗坏心思的诱惑着。
九无擎久久不动,神复莫辨,而后,他又执起狼毫,重新改动了一理方子,递过去……
“你先下去把我需要的药都抓过来,三碗水熬成半碗。另外,我现在口述给你几味药,很重要的,你一并给我带过来,裹在纱袋里一起放在药罐里煎着,过后把药渣处理掉——那些药草去静馆取,不能在府里拿——然后,照你的意思去东楼传话……你说的对,我们现在需要时间……”
他低低的下了决定。
东罗大喜,眼放奇光,猛一笑,呵一笑,洪亮的应一声:“是!”
金主子怀孕一事,于是就这么在两个男人的对话间敲下定音。
****
房内,金凌早就气红了一张麻脸,扶着昏昏沉沉的头,愤愤的冲了出来:
“九无擎,你……你怎么可能这么无耻?”
正好和走进来的九无擎撞了一个正着,她踉跄的往后倒去,他连忙将人抱住,里室外室离的那么近,东罗又没有刻意避着声音,房里的不听到才怪。
“谁让你起来的!躺好去!”
九无擎瞄着,拉她过去。
她打住步子不肯,揣着他的胸襟叫:
“九无擎,你……你,你怎么可以撒这种谎……我……我才不跟你生孩子呢……”
脸上一阵阵发烫,也不知是因为身上发热,还是因为这暧昧的话语,她只觉整个都在烧。
“既然你也知道这是谎,那还气什么?乖,睡好去……一切等你烧退了再说……”
他强行扶她躺回去。
她死活不肯坐下。
“我不睡你的床,也不住你的房,我要搬出去……”
他到底想骗谁啊,都这么传出话去了,还说不用气……这怀孕的事能乱说的吗?
她磨牙,她想咬人,这恶人到底想做什么坏事……
九无擎扯了扯嘴角,铁臂牢牢箍紧她,试图和她讲道理,可看着她生恼的样子,又觉得现在她肯定听不进道理,脑筋一转,在她耳边呵了一口热气,他记得她最怕痒痒,果然她立即捂起耳朵,稍稍安静了一下。
“你……”
她缩着脑袋瞪。
这种小动作,呵,真是让怀念,他心底顿时一阵柔软,忍不住轻轻敲她额头,轻一叹:
“搬什么搬?你到底在激动个啥?我若真想让你怀娃娃,也不会选现在……乖,躺回去静静养病……你要是敢再动一动,我就吻你……信不信……不信的话,我们马上可以试试……”
说着,他用薄薄的唇轻轻吻了吻她的鬓角,用实际行动表示他是认真的。
“你……”
麻花脸成了成熟的麻花大苹果。
“你要是再敢吻我,我一定咬掉你的舌头……唔……”
挑衅的下场是嘴巴被牢牢堵住,全无预兆。
心脏一刹那的停止运转,而后飞快狂跳起来,就如战场上那万马奔腾时的蹄声,又乱又急又响。
九无擎感觉到的是满嘴滚烫。但他没有深入这个吻,吻下去只是一种警告,提醒她这自己不是在开玩笑,很快就放开了她……其实,他很不想放,可是,他也不敢去惹毛她,一小小威胁就好……
“咬不到吧!”
他低低说,声音轻柔。
的确没咬到。
金凌气恼的推他,抡起拳头打他,力道很大:“九无擎,你混蛋……你混蛋……呜呜呜……你欺负人……”
他怎可以这么逗她?
他凭什么这么逗她?
他们之间不该这么亲呢——她讨厌这样的亲呢——
他是有妻子的……
他不该和她这么纠缠……
她也不该对他有所心动……
这样是伤风败德……
这样是背叛……
这样的话,她会不知要怎么办?
她从没有遇过这种情况,也不知要去如何处置——
与生俱来的骄傲令她无法认可现下这种尴尬的处境,她才想割断这种喜欢,他又温存的来招惹?
他不是说不让她喜欢吗?
那他这是什么意思?
一会亲亲额头,一会儿亲亲嘴的,他当她什么了?
九无擎有点慌了,无措了。
“只要你乖乖躺好,我保证不欺负你……你看看,身上这么烫,还闹脾气,我……我是气不过……”
呃,这理由有点不充分。
好吧,是她的任性给了他冲动的机会,其实,他是想念她了。
“你滚开!”
她挣的厉害。
他皱了眉。
“你再这么犟,我可不客气了嘞……”
她一径闹。
他没法了,手指轻轻拂到她的睡穴,轻轻一点,她一阵恍惚,感觉到了他在使坏,猛的抬头惊瞪一眼,下一秒,整个人软在了她怀里。
他马上带她躺好,掖好被角,坐好,看着她眼角还有的眼泪,觉得自己的手段很拙劣。
可是,她需要冷静。
“犟妞!”
他轻叹,侧躺,陪她一起睡,如此抱着,感觉真好!
*****
对于怀孕一事,金凌表示很郁闷。
她就不明白了,这个可恶的九无擎怎么就能造假造到这个田地,连宫里来的两位太医也诊出了这样一个结果:
“已怀了一个月的喜脉……只是不太稳当,大有滑胎之相……需好好调养……”
待续!
今天两更合并,六千哦,明天见。
章节目录 男儿心,谁懂?——就这样怀孕了 2
最高兴的莫过于东方若歆了,乐极的拍手直道:
“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我要做姨娘了……”
虽说小金子名义上是她的女奴,但她一直将她当作姐妹一般待着,可以吵吵闹闹,可以真心相待。
听得这消息,她是满心欢喜,飞快的冲过去想摸摸小金子的金肚子,心里直想:真神奇,只一次就怀上了……看来老天还是很厚待小金子的。哈,有了这娃,那两个女人就不能再动她了。
十无殇连忙跟过去,一边白眼,一边急忙拉住她:
“喂,什么姨娘?应该是婶娘才对吧……她肚里怀的是九哥的娃娃……嫁夫随夫,我右算左算你也只能做个婶娘而已!”
东方若歆嘻嘻一笑,躲回他怀里,爱娇的横他一眼,没忘记心头惦记的事,转头立即对九无擎说:
“九爷,如今我家小金子都怀了你的孩子了,你该不会还想让她这么没名没份的跟着吧……”
对于这个问题,东方若歆一直很揪结。
她总认为:名份对于女人来说,极其重要,没名没份不光会苦了自己,也会害惨孩子,便是一个庶出的头衔,也会令孩子背上一辈子的委屈。
宫慈觉得这件事东方若歆提的正是时候,立即笑着应下话去:
“可不是,这丫头为爷怀上,理应嘉奖的,爷该早日报禀皇上入籍,正了名,再拨个园子,派几个丫鬟嬷嬷跟着好生服侍……爷,之前这丫头不是求过你名份么?这番你若不给,那可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小金子你说是不是……那番子,爷与你说的不婢不妾正合适你的话,铁定是逗你的,这番你合该为自己求一席之地了……甭怕,今日爷高兴,你若求啊,他必应……若不应,也太没良心……连慈也看不过去了,到时一定替你作主……”
这番话,说的那是滴溜溜的圆滑,笑侃的又是那么的自然,外眼人看来,这位新夫人,那可是真真的知书达礼,娴良淑德,堪为娴妇之典范: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奴才怀了自家男人的孩子,她没一个白眼,而是欢天喜地认下了,如此德操,绝对可引鉴为天下妇德之表率。
可是,以金凌看来,这女人只不过借机想将她从红楼里踢出去罢了。
她倒是想出去。
但是出了这红楼,身边再跟那么一邦子的丫鬟嬷嬷的话,只怕自己假怀孕的事,立马会叫人发现。
这种蠢事,她不做。
当然,也不用她开口说话,便有人替她回绝了。
“暂时不定名份,等孩子生出来,若是男孩儿,我便直接上奏皇上立为平妻,这样日后也不用劳驾你来带孩子了,若是女孩儿,便立作妾,再另拨丫头服侍……至于现在,不必急着将她自我房里带出去。她胎气不稳,我懂医,自己守着就好,反正我也闲着在府里养病,日后这些汤汤水水,我自已会留心。”
一般京城的大户人家,男子多半都有三妻四妾。
所谓三妻者:正妻、平妻、侧妻,因为正妻和平妻,几乎可以平起平坐,一般家族为了家中和睦,很少立平妻,以此来巩固正妻的地位,至于侧妻,只比一般的贵妾尊贵上那么一级。
今日,九无擎落下这样的话,却是要给一个下等的奴才这么一个至尊至贵的名份,这打击的不仅仅是宫慈,同时也将岑乐一并轻视了。
当下,宫慈和岑乐都变了脸色。
金凌听着嘴角直抽,心想,这生男生女的待遇也太不一样了,不由得“恃宠而娇”起来:
“爷,您重男轻女思想是不是也太严重了……”
九无擎就坐在她边上,淡淡道:“改明儿带你去拜送子观音,我们一起求她送个儿子下来——女人生养是辛苦事,但愿你不负我盼。你做平妻,我得娇儿,大家都如意……”
说着还轻轻抚了抚她的小腹,那模样,是百般珍惜的。
金凌脸上那是滋滋滋的生烫,多少人在看着他,他倒是演的有声有色,有滋有味:嗯,他这是存心想气死某人。
宫慈的确被气到了,她脸色一沉,心下为他竟有扶她做平妻的打算而心痛不已。
按着一般的规矩,妾室生养的孩子都得奉元配夫人为嫡母,自小会寄养于元配名下,可若是立为平妻,其地位和正妻所差无几,故平妻所出,会由生母自行带养。他这是有意让一个奴才骑到她头上来撒野了呢,而且还在这么多人面上说这话,这还让不让她活了?
绮姑姑忍不住递了一句话:
“爷,恐怕与规矩不合吧!”
九无擎淡淡,强硬道:“只要她的儿子,这个名份,我自会给……宫慈,你说,我能给,还是不能给……”
宫慈强笑一个:“爷
说给,那自然给!”
尤嬷嬷撇开了眼前,真不想看到小姐受屈的样子,太让人心酸了。新婚才第三天罢了,这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爷……金儿姑娘怀了身子,是喜事,但今儿同样是宫夫人和岑夫人三朝回门……马车早就备着了,礼物也已经准备齐妥,就不知你打算什么时候起程……这一上午时候要走访两处,时间上有点挤……您是不是该起身了……”
绮姑姑的话一落下来,金凌就忍不住又冲这个姑姑投去好几眼,皇帝摆在公子府的这根明着的眼线,这是一心一意在护着宫慈着。
“嗯!各自去准备着!我送金儿回楼就出来……金儿,我们走……”
他起身,牵起金凌的小手往外而去。
众人站送。
十无殇拉着东方若歆低声在问:“妞,什么时候也给爷我生一个……”
东方若歆脸上一红,狠狠咬了他一口,逃走。
十无殇笑,向宫慈告辞,懒懒的往外而去,一张嫩嫩的娃娃脸孔在眼前晃啊晃,嗯,等事情定下来后,他一定塞个娃给她。
****
一众人皆散了下去,只余宫慈和岑乐在厅室内。
室外,春光明媚,室内,明媚的春光自宫慈脸上渐渐隐了下去,一抹不能尽言的苦涩的浮在她脸上,她无力的跌坐在扶手椅上。
“姐姐……别难过!”
岑乐轻轻的劝着,上去扶着她的肩,嘴上这么劝,其实心里一样难受的紧。
“是啊……小姐,别难过,您怎么能轻易叫一个小奴才给打倒了去。她能生,你也生得……有什么了不得起。再说了,她生的永远只是庶出,您生的可是不折不扣的嫡子,将来是可继承父业。”
尤嬷嬷愤愤冲着门外低叫:“总能压倒她的!”
“嬷嬷你傻了啊,皇上只说公子府半年内必须传出喜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