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眉的明仁大师素袍于身,笑的慈祥,双手合什道:
“有容乃大,方为大丈夫!虚怀若谷,才是真君子!”
众人皆不懂明仁大师说此话有何深意,一道道耐人寻味的眼神皆落到了九无擎身上。
九无擎思量了一下,欠身,恭敬道:
“多谢大师指点!”
明仁大师笑笑。
一直观棋的明觉大师,也冲他投去去深深一眸,微笑的插进一句:
“九公子这盘棋,看似温吞,实则凶狠……不露山也不显水,功力真是罕见……他朝若有机缘,明觉定要与九公子砌磋一局……”
这明觉大师是“公子青”关系极好着,那棋艺也是非凡的很。
“好!若有机缘,一定奉陪!”
九无擎淡淡应下话,又一欠身,正要走,突然,他猛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另一手重重击到棋盘上,“砰”的一下将那一盘黑白子掀了一个大乱。
“怎么了?”
明仁大师看到他手上的青筋在急颤。
九无擎不答,豁然抬头,阴戾的目光的射向一直侍在明仁大师身侧的虚子小沙弥,冷冷的利叱:
“你在茶里加了什么?”
体内一股异样的悸痛在悄然升起,那种感觉,他太熟悉了,是欲蛊被生生催醒的前兆。一个月前,他有过这样的经验,但自从吃了凌子的血,两只蛊虫,一直很安份,月半的时候,甚至没有其他任何一点点异状,可见凌子的血,真是妙物。
但现在,这样一种诡谲的异动又在悄然升起,他心中不觉有惊又怒,说出来的话便如冰如霜,更透着一股骇人的杀气。
那小沙弥楞了一下,被盯的有点害怕,不由得呐呐不成言起来:
“小……小僧并没有加什么呀?茶叶是师父房里的,这水……这水是刚刚自外头的澜泉打来的……”
那必是水的问题了。
九无擎沉声问:“谁打的水?这路上又遇过什么人?”
“水是小僧打的。路上也没有遇什么人……哦,对了……”
那小沙弥突然指向一个方向,说:“入禅院前,曾遇得这位老施主,嚷着肚痛走不动,小僧便放下了泉水想进来报禀,后来她又说无碍,整个人奇奇怪怪的……”
顺的沙弥所指,正是尤嬷嬷站在那里。
看到所有目光都射到了自己身上,嬷嬷眼神一下变的惊慌而急促,那种想将她碎尸万段的目光,真是太让人觉得骇怕。
“老……老婢什么也没做……刚才……我的确肚子痛来了……”
她这表情,分明已在心虚。
九无擎气怒交加:
“北翎,马上到附近看看有没有蛛丝蚂迹,西阎,搜身……”
“是。”
两个不离身的侍卫立即分头行动,一个带人蹿到园外去查看,一个跃过去拿人。
尤嬷嬷尖叫的往后而退,嘴里直叫:“你们干什么?你们干什么?”
一声“哎哟喂”就被西阎抓到手上,宫慈呆了一下,冲过去直叫:“做什么做什么……你们凭什么搜身……”
宫谅眉心直皱,正想问出了什么事,那边已经搜出了证据,令他一惊。
“就凭这个……”
阎西做事很麻利,很快就从他尤嬷嬷身上翻出了一那张揉成一团的纸,扯开来一看,里面尚有一些白色的粉末,他立即交到了爷手上。
九无擎闻了闻,上面果然有春回花的香,心头不由得狂怒,狠狠一拍石案,喝断。
他将威利的眸子冷冷的射向脸上露出惊乱之色的尤嬷嬷:
“尤嬷嬷,这是什么?又是从哪弄来的?你给我从实招来……”
面对罪证,尤嬷嬷脸色灰白的跪倒,忙道:
“只是……只是寻常的**药……老婢……老婢只是……”
“闭嘴!这分明就是春回花粉的香味儿,当着本公子的面人,你还敢狡辩……西阎,掌嘴……打得她招供幕后主使为止……”
一阵噼里啪啦的巴掌,狠狠就打了下去,“春回花”三字令西阎气炸,打下手去没留半分余地。
尤嬷嬷只觉眼前一阵金光乱飞,立刻哭爹喊娘的叫起来:
“这明明就是**药,怎么可能是‘春回花’……怎么可能……啊啊啊……”
她都不敢讨饶,也不晓得这春回花又是什么东西,只觉两腮噌噌噌的发疼,眼泪簌簌而下。
宫慈却是骇白了脸色,惊飞了魂,因为无擎的身子有病,所以,她在宫中闲下来最常的事,就是翻各种古医书,关于“春回花”的解释,她读到过的,那倒不是什么毒草毒花,常人食之无害,但是它能催蛊,能令各种蛊虫兴奋起来,体有若生着蛊虫,那就完蛋。
天呐,尤嬷嬷从何处弄来这种东西?
****
九无擎又撒谎了!
他没有回来。
枉她又错信了他一回。
楼外的夜色,已渐深,红楼里已熄了明灯,只留着一盏留夜小灯。
金凌憋气的躺在摇摇椅里摇着,她发现,他的话,真的不可信。
也是,按着西秦的婚嫁礼仪,新娘子回门,新女婿得在丈人家住三天,这是一个重规矩,他怎么可能当天去当天回,分明就是在蒙她!
正当失望,楼下忽传来一阵***乱,她侧耳听了听,好像听到了九无擎的声音。
他竟真的回来了!
她微一喜,又皱起柳眉,坐起来,连忙跑回床上去躺着装睡,她才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在等他回来呢!
将头蒙住好一会儿,没有听到他上楼的声音,难道又去东楼了吗?
她心头怪怪的再度坐起,再细细的辨着,楼下分明还有一些声音。
金凌犹豫了一下,终还是披了一件衣裳轻轻开门,门外,并没有看到东罗像平常那般守在那里。
她心头越发诧异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她翼手翼脚的往下而去,但听得有细微的声音自最西边那间里传出来。
首先,她听到的是北翎的声音:
“爷,要是熬不住的话……还是不勉强……每次拼命抵制,最后还是那样,倒不如痛快一些,也不至于伤了自己的身子。”
语气带着急色。
她心头咚的一下——
他怎么了?
待续!
还有更新!
男儿心,谁懂?——治蛊/告白(求月票)
“嗯,我也赞成……”
这是南城的声音:“先保全自己再说!其他事,日后再解决!”
九无擎依旧没有声音。
“那些人太可怕了……他们是故意的……而且还发生在宫府……那个嬷嬷死的真是离奇……”
北翎闷闷的道。
“嗯,他们对爷的一举一动尽了如指掌……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这是东罗在说话,语气是如此的凝重。
“噗……”
好像有人吐血了。
“爷!”
“爷!”
“爷!”
三个男人一阵惊呼。
南城声线直颤的叫起来:“爷,您还是别硬撑了……我给您去准备……”
“别……我没事……不需要!”
九无擎很是疲惫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们去把我的金针去取来,按着我说给我扎穴位……”
“爷……我们都不曾学过针法,只怕不行……”
“不行也得行!”
九无擎态度强硬。
“可是!”
“去!”
“是……”
门突然大开,北翎看到了门口的人,陡然睁大了眸子,吃惊的叫出来:
“金主子……”
被发现后,金凌干脆大大方方的跨了进去,数道目光直直的逼视过来。
她看到只着单衣的九无擎正盘坐于榻上,东罗和南城护在跟前,他似乎正在运功调气,脸上依旧戴着那半截狼形面具,正紧闭双眼,看不到何任何表情,只有那裸在外面的唇,红的异样的丹色,唇角还沾着血,那下巴上渗着层层的汗水,正滴嗒滴嗒往下掉。
东罗最先站起来,心思一动,回头时,对缓缓睁眼、并露复杂色的主子道:
“要不您让金主子给你施针吧……她总归是懂医的,即便失了记忆总还是有印象的不是……”
九无擎不答,对视过去,看到金凌身着雪白的单衣,出现在他们面前,眼里满是惊疑之色。
滋味杂成,无尽苦涩。
为什么她总会在他最狼狈的时候出现,这么晚了,他以为她早睡下了。
金凌莲步轻移,走近,看到地上有一大滩血渍,在冰冷的地面上形成了一朵妖艳的花,很大,看得让人心颤,忍不住轻声问:
“你怎么了?”
早上还好好的呢!
九无擎没有答。
“爷病发了!
东罗低低的回答:“金主子,你来帮一帮爷吧?”
“哦,是吗?病的很严重吗?我……我又该如何帮你……”
看他们的表情,似乎很糟糕。
金凌发现,心头所有的恼怒在看到他狼狈的模样时,悄无声息的熄了下去。
东罗、南城和北翎彼此看了一眼,关于这件事,他们不知道要如何和她说。
“好,那就由你帮我……东罗,去拿针给她……然后,你们都退下,守在外头就好!”
九无擎吩咐着,轻轻拭掉嘴角上的血迹,又开始运气。
很快,针送到了金凌手上,一行人退出,房内只剩他们。
九无擎的神志尚算清楚,这番蛊发不比前次厉害,是她的血的功劳,这也许是那个摧蛊者所没有料想到的。
虽然,对这个男人有诸多不满,她见不得他受苦,但是,她真的能帮他吗?
“过来坐!你站那么远,怎么为我施针?”
气血稍定,九无擎再度睁眼,看到她正抓着针盒发呆,便开口低低的唤她。
“你先说,我怎么帮你?我真会使用这东西?”
其实她好奇的是,自己若真有这本事,怎么就做了东方若歆的女奴——好吧,对于自己的来历,她表示很揪结,可恨的是这个男人一直不肯说。
她觉得他是知道的。
“嗯!你会,那本事,不会比我差……”
九无擎鼓励着她,她的表情有点不自信,这样的不自信,他也有过——曾经一度他也迷茫过。
金凌打开了盒子,看着里面那一层亮铿铿的银针,指间捻起一根,有点熟悉的感觉回来了。
“过来!”
“哦!”
金凌坐到榻上,与他面对面。
“听着,我现在让你施扎九针,其中灵台穴上一针
最为重要,关乎性命,若是施的不准,也许我的小命会完蛋——如果你真讨厌我,可以趁机下手。”
金凌嘴角一抽,斜眼,这几天,他一直戴着银色狼面具,将他那张俊美的脸孔掩了去,现在她看不到他脸上任何神情,不由得悻悻的道:
“少来激我……把你作了,我还有命活着出去的吗?”
他的那四个侍卫铁定第一时间把她斩了陪葬。
九无擎瞅着她,摇头,轻声道:“他们不会!”
第一时间否定了她心头的想法。
“才怪!”
“我是说真的。今天是我心甘情愿把命交给你……你让我活,我就活,你让我死,我就死……即便我真死了,他们也不会伤你半毫……只是金儿,若你真把我治死了,记得离开的时候一定要拿上我在书房一直在作笔记的医书,你的失忆之症要怎么治上头都有记载,现在我缺的是药引……你只需按着上面的做就可以……到时,你的人会来接你出去……”
“喂喂喂,你这怎么像是在临终遗言……”
她没好气的捂住了他的嘴,心头一阵开心,又是一阵恼的,等手上感觉到一片灼热,才发现自己行为有点过了,遂急忙收回手——那样岩浆似的热度吓到了她。
这热度有点记忆深刻。
九无擎看出她的局促:“别怕,相信自己……你一直是最棒的!”
“你就这么信我?”
她甩开那些画面,抬头看着,疑惑重重。
“嗯!”
“因为是你!”
“我不懂!”
“以后跟你说……现在,快给我施针……”
“哦!”
“帮我把衣裳脱了吧……”
“啊……”
她一怔:“哦!”
脸上微微生红,金凌将手探到他的腰际,扯落,一层层把衣裳往后剥下去。
她原以为会看到一个如玉石一般美好的男子胸膛,可跳入眼底的是刀疤,烧伤的疤痕占据了他大半个身子。左肩上还有一个新添的剑伤,似才愈合不久。左胸口则有一个青红青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