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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边果然潜伏着内奸,那些人果然想拿她作文章,而她果然就是一个不安份的主,一切顺势而为,便有了现在这个情况。
“不给!主子,那一半,等入了九华,就给您!”
坚决不肯拿过出另一份解药。
“成,不给就不成……先来办事!”
这个时候,解药的事不重要。
东罗迷糊,问:“何事?”
金凌笑眯眯的说:“听说你的催魂术很厉害,过来,我现在将这几人弄醒了,你来催魂,咱们去摸他们的老底……喂,别一副吃惊的样子,你家主子说的,四卫各有所长,你呢,人最沉稳,而且擅长催魂。我想你家主子派你跟在我身边,大概也是怀了这样一个心思:摆不平我的时候,就用催魂大法把我困住,就那样稀里糊涂就把我送回去,你说,我猜的对不对……”
猜的相当相当的对,对到让东罗头皮发麻了。这个女子,怎么就这么了解爷的心思,太强了。
他吞了一口口水,陪笑,心下想:不好办,这个主子太难对付了,而且,最麻烦的是,她还想去“惹是生非”,唉……
但是,若真能把那个幕后人揪出来的话,就是替主子报了一个大仇,这个险,该不该去冒呢?
他思前想后,一咬牙,点头。
“我……可以试试!”
***
半个时辰。
“主子,可以了!现在,他的意志由我掌控……”
“是吗?”
金凌原拉着碧柔在边上说话,细细的盘问着她当年的种种,试图想从中寻出什么蛛丝蚂迹,心里曾在暗暗惊心,到底是怎样一个角色,布了这样一局棋,连万里之外的人也就一起盘算在里面。三年来的种种,居然就顺着他们的心思一步步演变过来。由九无擎一手掀起的帝位之争里,他们到底想得到什么?
东罗来请的时候,她正在思量着这些问题,听得他的话,跟了过去。
借着明亮的月光,金凌但看见那个领头的男人目光甚为清醒,一点也不像被催魂,不由得疑狐的反问了。
东罗表示有点受伤:“我的催魂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最匪夷所思的地方就是,让人看不出他已经被催魂。主子若不信,可是试试,现在,你只要问他话,他自会把祖宗十八代全部自报出来。”
语气自信之极。
她将信将疑,眯了一眼后,开始发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回答:“项连!”
“今年几岁!”
“四十有五!”
“隶属谁人麾下!”
这个很重要,非常重要。
这项连没有多想就答了上来:
“毓王拓跋臻帐下军师幕柱近侍……”
围在边上的一行人皆楞住。
拓跋臻身侧还真有这么一号人物,也算是一个了不起的角色,至少在皇室这个圈圈里都知道,裴柱是个不凡的谋士。此番,皇帝招诸个皇个回京,这裴柱也跟着来了京城。
如果说这个人物真是一个祸害,而九无擎却一无所知的话,他的处境会很危险。
金凌的面色凝重起来
“裴先生现在何处?”
“三里村……”
“三里村?他去三里村做什么?”
一声惊叫出声,东罗的脸色不觉大变。
金凌连尽快问:
“怎么了?”
东罗没有答,急急再问:
“他去三里村做什么?”
“捉拿九无擎的孽种!”
项连声音沉沉的回答。
听得这回答,金凌的心也沉了下来:“什么时候去的!”
“日落时分!”
是时已近天明,金凌和东罗对视一眼,各自喊了一声“糟糕”。
“东罗,那边可有人护着……”
她的语气不自觉的露出关切之意。
“只派了两个暗卫守着。阿祥还在替爷办事,未归。小小姐落脚在三里村,除了爷,南城及我以后,再无他人,而他们居然将小小姐的行踪打探的如此清楚,这份能耐实在太可怕了。这个时候,娉儿和小小姐只怕已落到他们手上,怎么办?。”
东罗的心,顿时忧焚起来。
金凌沉默,也开始担忧——那个叫裴柱的暗藏于毓王身边这么多年,很难让人设防,这样的人,太容易在背后给人捅上致命的一击了。
“走……我们去会他一会!”
***
这个时候的金凌,并不知道,这一去,是一条不归路。
大网之下,所有的谋划,只是徒劳无功的可笑挣扎。
待续!
明天见。
皇位之争——鍄京之乱 6(求月票)
更新时间:2012…7…31 22:52:58 本章字数:4360
注:上文“毓王”改为:梁王,毓王被关押着。
***
天微亮时赶回皇宫,拓跋曦第一时间就跑去了紫宸殿。
殿门口侍立的是阿剑,殿宇前,金戈铁甲的御前侍前,如临大敌般,层层罗立。
经过的时候,他怔怔的看他一眼,这个跟了自己好些年的侍卫,在他当上太子以后,他一手将其提拔上来,没想到,竟也是九哥安排在他身侧的人——原来这几些年,他所有生活都在九哥掌控之中崴。
放在以前,他会觉得九哥是为他好,现在呢,他觉得自己很悲哀。
剑奴发觉殿下看人的目光有点怪,便欠欠身,轻轻道了一声:
“太子殿下,该去早朝了!朝臣们都在殿上等。举”
所有人都在等着太子解释:太子和晋王之间的冲突因何而起?东西营为什么突然结兵而出和骠骑营大战?外头的流言飞语,必须尽快遏止。身为储君,必须定民心。
他没有理会,转身进入殿门。
剑奴微微蹙眉,在这个节骨眼上,太子万万不能和九爷离心,否则,会出大乱。
殿内,侍着几个婢女,都是以前帝驾前服侍的,九哥没有立即换掉紫宸殿里的人。只是限制了所有人的行动。包括顺公公在内。
紫宸殿已和外界隔绝消息。里面的人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外头的人,不知道里面是怎样一个情形。只有他可以自由出入。从一个侧面来说,他已经是和九哥同谋。
此刻,顺公公正忧心忡忡的守在龙榻前,两鬓微然发白的他,面对现在的局势,必然是一筹莫展了,看到他来时,眼神微一亮,随即又一深,也不知在思量着什么。
“殿下……”
拓跋曦出现在龙榻边上时,顺公公立即跪了下去,重重的,深深的叩了一个头。
“顺公公,你为何下跪?”
他静静的看着这个自小看自己长大的老公公跪倒在脚下,心下其实明点他想说什么。但他还是问了。
“殿下聪明,应该知道老奴想说什么的……九公子意图不轨。殿下难道听之任之吗?”
顺公公悲痛的质问,不太敢大声叫嚷,生怕惊到了守殿之人,连同将自己也梆起来,如此的话,皇上当真就太危险了。
拓跋曦坐在龙榻上,低头看着自己的父亲,刚毅的脸孔,全是苍老之态,久久才问:
“顺公公,九哥是我同母异父的兄长是不是?”
这话一出话,顺公公的心顿时凉了,嘴上则低声争辩:
“那又如何?九无擎不忠不孝,人人可诛。”
拓跋曦恍若不闻,又问:“父皇的病,已经无力回天了是不是?”
顺公公心头一痛,想了想,才道:“也未见得,殿下,那个叫伍燕的小姑娘不是很有能耐吗?”
“可是伍燕说,父皇就算救醒了,也活不得半年!”
犹显稚嫩的手掌握住那一只曾经苍劲有力,可拉开乌铁神弓的大手,病了这么久,手上的肉,开始掉了。
“顺公公,你希望能救醒父皇,然后将九哥绳之于法是不是?那我该如何自处?顺公公,你说,我是不是也该一死以谢天下,九哥做的一切,全是为了我。”
他的声音,带着无尽的迷茫,笑晏晏的脸蛋上全是痛苦的神色,年轻的脸孔哪还有以往那清如风、明似月的笑靥。
“殿下……”
顺公公看着心疼,可再心疼,国家大计还得顾。
“顺公公,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是对的,一边是父皇,一边是九哥,一边是四皇兄,我不希望他们任何一个人出事,他们都是我的亲人。我盼他们都好好的,难道是错的?
“可现在,不管我怎么做,都是错的,动一动,遭罪的是黎民百姓,你说我该怎么办?
“顺公公,你是没看到,昨夜里死了多少人?好多好多人……没了脚的,没了手的,没了头的……满地全是尸首……”
拓跋曦害怕的抽动着双肩,不敢回想,不能忆想,单纯的心,始终无力承载这样一个异变。
“可殿下,你必须有所取舍……”
顺公公呆了一下,急切的提醒着:“这种事没办法两全……”
拓跋曦点头,喃喃道:“是,必须有所取舍。父皇不醒,四皇兄已和我决裂,此刻,我若再和九哥对立,那么整个西秦就成散沙,百姓就再无福泽可言。父皇,我别无选择。我必须先稳定朝中大臣……父皇,不管错对,我已经决定这么做了。一切以大局为重……”
****
拓跋曦上朝去了,顺公公将他送到了门口,现下,整个天下的安危全系在了他一人肩上,他能压得住院满堂朝臣吗?
顺公公不知道,以这孩子现在的心态来说,这将是一个可怕的变数。
先前时候,他深信,只要没有祸乱,按步就班的继位,七殿下必能成为一个有道的守成之君,能领着西秦帝国走向另一个辉煌,可如今,皇上命悬一线,九无擎弄权,晋王兴兵自卫,国乱当头,打破了正常的帝位接替,在这种情况下,七殿下还能力挽狂澜吗?能成为一代明君吗?
顺公公还是不知道。
这个时候,顺公公越发的恨起九无擎来,是他一手将局势演变成如此情形不堪。
看到七殿下愁容满面,看到皇上昏睡不醒,看到满朝危机重重,顺公公的步子跨的极其沉重,跌跌撞撞的,来到龙榻前跪下,不由得老泪纵横,喃喃自语起来:
“皇上啊皇上,当初您不该救这小畜生。您为他伤了底气,他回敬您的是什么?九儿主子更是养不熟,您掏心掏肺的待她,她呢,满心满眼全顾着那小王八蛋,宁可不要自己的性命。也一心保全他,这样的人,您要来何用……瞧瞧,现在的鍄京城都叫他搞的人心惶惶,一片乌烟瘴气……皇上,您说,这要如何收场?”
顺公公叽叽歪歪的骂了一番,实在是心头憋的慌,不骂实在难消心头之恨。
他不知骂了多久,他惊讶的看到皇上放在锦被上的手指在动。是不是眼花了?
顺公公瞪大了眼,往皇上脸上看去,皇上双眼紧闭,分明不省人世,他不由的低声叫了一声:“皇上……”
皇上的手,依旧在动,曲着一根手指,极慢极慢的在被面上龙纹上描划着什么。
顺公公心思一动,忙将自己的手心垫了过去,声音很是激动的低叫起来:
“皇上,您在老奴的手心上写?您想说什么?老奴定当万死不辞的为您办到……”
那根手指开始慢慢在划动,一笔一划,很轻很轻。
顺公公用心的辨识着,皇上写了一句话:
“带朕自暗道出去找淮侯。快!”
顺公公呆了一下,看来,皇上只是醒不过来,周围发生的一切,他还是能听到的。
“可是皇上,紫宸宫内也有逃生暗道?”
他只知道御书房内有密道。
那根手指再度动了起来:“顺时针转动龙眼360度,逆时针三周半!”
“好!老奴知道了!”
顺公公依言操作。
当逆时针转完最后一圈时,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整张龙榻骤然下沉,连带着将他带了下去,就听得轰然一声巨响,巨大的冲击力拉着他们不断的往下陷下去,一阵黑暗吞没了他们。
守在门口剑奴一听到里面有异样的声音响起,有宫婢在尖叫,急急忙忙冲进来时,就见到原先放着龙榻的地方,已空无一物,缓缓的闭合的暗洞里传来顺公公惊叫之声,他骇然的想跳进去,可为时已晚,暗道封口在眨眼间封合。
“该死的!”
剑奴怒叫,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头翻了上来。
***
“砰”的一下,终于着地。
密室内,有灼灼之光。
等顺公公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紧紧的抱着皇帝,皇帝依旧死气沉沉,没有半声生气,那能说话的手指没有再动弹一下,就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皆是假相。
室内寂寂无声,没有半分喧嚣,他们安全了吗?
为什么他会有一种陷入危境的直觉。
顺公公顾不上观察自己落到了哪里,第一个反应是查看皇上的情况。
不想,正当这个时候,一个冷落的声音响了起来:
“拓跋躍,天堂有路,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