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金凌哪肯相信,气极而笑,嗤之以鼻,微微挑起下巴,冷道:
“你就胡诌吧!
“我家月姨一直跟随在东瓴奇公子君墨问身侧,那些年何曾离了半日?
“怎么可能跑到这万里之外的龙苍!
“撒谎也不知打探清楚情况,居然还敢到这里来丢人现眼……”
*
宋黎却是诡异一笑,这丫头想撇清九夫人和玲珑九月的关系,想借此化掉拓跋弘对于九贵妃的仇恨,他怎会如她所愿?
可惜呀,这丫头年小,对于长辈们的那些前曾往事,知道的不是很详尽——
“怎么?
“你不知道吗?
“当年,玲珑九月曾经受过刺激,失踪长达近两年时间。
“那两年里,那个蠢驴的君墨问似也不知从哪找来了一个和玲珑九月一模一样的疯女人,居然就相信那人就是玲珑九月,当宝贝似的爱护着,而真正的玲珑九月却流落到人贩手上,被卖到了龙苍……”
这些事,是真实发生过的。
当年,是他亲自将人带回了九华,一碗忘情汤灌入其肚,那女人居然鬼使神差的想起了以前的事,因此而发现了这个祸害的秘密,才知道玲珑九月是奇公子君墨问的所谓“夫人”,假凤虚凰,瞒尽天下,也是大有来历的。
这女子,甚是狡猾,借着对着九华的熟悉,每到一处,就暗刻记号,终将君墨问以及那个男人一并引了来……
“一派胡言。宋黎,你昨夜是不是没有睡醒?”
金凌亚个儿就不信,对拓跋弘说:“这人,根本就是在胡言乱语……”
“胡言乱语,还是真有其事,小凌子,这重要的吗?反正,我们西秦国就是因为九贵妃的私生之子,才酿成今番这场大乱的。他谋夺权利,引兵而反,致令我西秦多少将士死于非命?还有,我的六皇弟……”
拓跋弘寒着脸,直指金銮殿的方向:
“他才十四岁而已,才遭了九无擎的毒手,尸骨还未寒。
“杀人者要偿命,叛国者必诸。
“他条条罪状如此分明,一杯毒酒赐死,那是轻了,难道你还想巧言游说我放过他吗?
“不可能的!”
他一句话断了她的希望。
金凌张口欲辩,这人再度截断:“你就死了那份心吧!不管九贵妃是不是当年之人,不管我父皇曾做过什么,九无擎罪无可恕。必须伏法。”
古来帝位之争,胜方一方,谁肯给对手以活路,那无疑是自找麻烦,惩治主谋,肃清党羽,重振朝纲,以明王法,那是必然。
这道理,金凌懂,因此,心情越发的沉重。
“你就真非得杀了他,方能一解心头之恨吗?”
金凌沉
沉反问起来。
“是!”
回答的是如此的坚决不矣。
“你就不怕图了一时痛快,而给你们西秦国带来灭顶之灾吗?”
这话令拓跋弘一楞。
金凌没有详加解释,只挑起下巴冷傲的道:
“拓跋弘,你若想用一个快死的人来开这场赌局,好,我一定奉陪到底。
“今日,我便在这里撂下一句话:他若死在你们西秦国,我们九华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若想处决九无擎,那你就先派人往九华沧国打探一下,燕族韧之,是什么人?是你随意能杀能斩的吗?
“我这不是挑衅,而是忠告。
“你若不听忠告,一意孤行,后果,你肯定付担不起,我可以保证!”
这语气,是何等的霸气凛凛,是何等的不可一试。
她没有软言细语跪地求饶,反而义正辞严,显露威胁之色,如果,燕熙今日当真命丧西秦,她发誓,一定率兵踏平整个拓跋,以报大仇。
拓跋弘震惊,眼底露出疑惑之色。
他,迟疑了。
*
这一日,新帝并没有立即赐死逆贼九无擎,而是将其打入天牢,以玄钢寒链锁困四肢——那是天地间最最坚不可摧的金属。
***
建元十年四月十七日,晋王拓跋弘正式以新帝身份上朝,至于登基大礼定于四月二十四日。
新帝继位,并未严打严杀,而是采用了怀柔政策,又因为“九公子伏法,七殿下引咎下位”,群龙无首之下,一场血雨腥风,竟然就无声无息的嘎然而止。
新帝是讲信用的,没有大肆屠杀朝中大臣,而是针对性的将诸个牵连其中的朝臣圈禁。
当然,自也有不服者,夜探天牢的去送命的——
四月二十日夜,一些和九无擎交情颇好的将士,假意诚服,曾夜劫天牢,受伏,一干人等有进无回,全部葬送在天牢门外。
这当中,包括北翎在内,无一幸免。
四月二十一日夜,又是一批死士夜入天牢,皆身死。
四月二十二日,新帝上朝,与众臣通告了此事,为了防止这种事再次发生,还将九无擎押上了朝堂,由他亲自劝服那些还心怀异心的众朝臣。
据说,九无擎是被抬上来金銮殿的,倒不是新帝对他动了什么重刑,而是他的身子已经彻底垮了。
御医向外宣称:已药石无医。
消息散开后,各方蠢蠢欲动的势力,终于偃旗息鼓。
五天时间,朝上改头换面,拓跋弘以惊人的速度,稳定了几近崩溃的朝堂,除了像征性的杀了几个老顽固之外,并无其他大事发生,鍄京府一切井然有序,显示出了新帝不凡的驾奴能力。
至于太上皇,则清居颐心园,因身体抱恙,不问政事。
至于永乐王,则幽居北宫,有重兵看护,成了笼中之鸟。
至于公子府,七无欢早已失踪,那是谁都知道的事,如呢,他算是真正失了踪。至于十无殇,则被关进了天牢。公子府一干人,悉数被囚禁。
至于金凌,则被禁足于镇南王府——宋黎知道拓跋弘对那个女人有意思,所以便给出了一个主意:
“喜欢的话,把她肚里的肉弄掉,纳进后宫就行了。有什么好为难的?这丫头生的慕倾城很像,等她治好了慕倾城,可以安排她一个新身份,就说是慕倾城的孪生姐妹,一并娶过来,姐妹共侍一夫,那也是美谈……”
待续!
晚上还一更!
皇位之争——自作多情(求月票)
更新时间:2012…8…13 20:45:02 本章字数:3401
大乱初定那夜,拓跋弘独自坐在御书房,初登皇位的喜悦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快感,有的只是苍凉,是寂寞。
血肉筑成的高高帝位,让人不胜寒意。
无人分享的滋味,心中,一片空荡荡。
他活了二十五年,所有时间都在算计,时时刻刻,如履薄冰,尝不得温情,也得不来暖意。
作人质时如此,作皇子时也如此崴。
成年后,身边来来去去倒也有过一些女人,说什么名门才女,严格来讲皆是一些庸姿俗粉,没人能上得了他的心。
或许是因为,他的心,自小在苦难里长大,生的太过冷硬,女人很难得到他的欣赏,最大的用处,也就发泄罢了。用完了,都不记得她们长什么样?
前前后后这么一算,这辈子,他只为一个女子痛过那么一回疽。
十三岁那年,一个名叫“小凌子”的漂亮女孩子——当她为他饮下毒酒,“死”在眼前时,他觉得自己的世界,彻底崩塌了,那种感觉至今令他记忆犹新。
在他经历了那么多杀戮征伐后,曾经的那一幕,还是刻骨难忘。
如今,当昔日的少女再度呈在他面前的时候,不仅美丽,而且聪明,不仅聪明,更怀着非凡的胆识。
人生在世,若能得如此美眷,那便是一种极致的完美。
他喜欢。
他欣赏。
他想拥有!
对,拥有。
这样的念头,是那么的自然而然,那么的强烈。
哪怕她曾是仇敌的女人,哪怕她怀了仇敌的血肉,喜欢这种感情,还是在骨子里发了芽。
可是,要如何才能得到她笑靥如花?
他不知道。
所以,那日,他将她暂时留在了淑宁宫看禁,听了宋黎的话,他才记起在镇南王府,他还有一个未婚妻。
那日,宋黎道出了几件令他惊讶的事:
“慕倾城曾得玲珑九月救治,她的脸,若是能治好,和这个丫头必是一模一样的。”
“另外,有件事,皇上可能还不知道,当日,大婚,大闹你晋王府的并不是慕倾城,而是这个臭丫头。”
这件事的揭发,令拓跋弘生了好一番惊讶。
不过,细想一番,也只有她能做这等惊世骇俗的事。
她的来历,似乎很神奇。
“黎伯,燕熙是什么来历?”
宋黎曾说过,他曾在九华游历过几年,对于那边的文化,颇为熟悉,而那个神秘的国度,却是他们十分陌生的世界。甚至不知道谁是君墨问——
拓跋弘直觉这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他是沧国定北侯世子。不过,玲珑九月还没有和定北侯成亲,充其量也就是一个私生子罢了。至于这玲珑九月,曾是一个侍婢。”
原来也是王侯之后,怪不得气焰如此嚣张。
“那小凌子呢?”
“定北侯府里面伴燕熙长大的一个青梅竹马,没了娘,是玲珑九月养着她,很得九华帝的宠爱。”
拓跋弘点头,表示知道了,原来也是游刃在皇族里的人儿,怪不得霸气十足,居然敢说死了九无擎,就要带九华人踏平西秦。
隔着一个万里黄沙,那是一个天然屏障,任凭他在那边多尊贵,那边的人想要威胁西秦,是笑话。
他之所以没有弄死九无擎,一是怕激起兵变,他需要拿他安抚那些人;二他来日无多,现在死,反而给了他一个痛快,三是因为小凌子。
可思来想去,他都不知要如何接近小凌子,终于还是将她送去镇南王府,由镇南王看着——若是她敢逃,倒霉的便是谁,那自是可想而知的。
同时,他也知道,宋黎这主意,行不通,那丫头的心,全向着九无擎,又为他不怀了孩子,怎么可能乐意嫁给他?
哪怕九无擎会死!
这世上,千金易得,衬心如意的人难求。
放手,他做不到!
想要,又得不到!
***
天牢。
这是一间尚算干净的牢房。
房内,置着一张矮床,床上铺着干净的锦被软褥,此刻,它们正整齐的叠在床头。床边有一张木几,木几上放着一只茶壶,两只茶盏,几后的坐垫上,坐着一身素衣的九无擎,斜斜倚靠着墙。手上,脚上,皆被黑沉沉亮闪闪的铁链给锁了起来。
他依旧戴着银白色的银形面具,散开一头乌发披在身后,闭着眼,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沉思。
牢房内显的很安静。
其实,他是无力动弹了,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与他而言,皆是煎熬——身子里的经经脉脉都在生疼。
这垂死的滋味,不好受。
牢门,突然开了,一阵轻翼的脚步声传了进来。
他侧耳聆听着,嗯,来的应该是女子。
果然,下一刻,便有一阵香气袭来,是兰花的味道。
他立即知道是谁来了!
越发懒的理会了。
那人轻轻蹲了下来,似乎给他披了一件衣裳,然后,是一片沉寂,紧接着呢,一声低低的悲泣,溢了出来,似有轻轻的叹息在耳边漾开。
“无擎,你这是何苦?”
是宫慈来了,幽幽的声音,似在怜悯。
九无擎睁开了眼,淡淡的瞟了一眼,漠然的道:
“你来做什么?出去!”
宫慈的脸色不由得一僵,她好不容易才被恩准来探视,他竟如此的不给好脸色,待想到前几天收到的休书,她的心越发的难受起来,悲切的质问起来:
“你就非要与我恩断义绝吗?”
很突然的一阵笑,自九无擎嘴里溢出来,冷冷落落,就像萧萧秋风里,瑟瑟而起的琴音:
“我说宫慈,你怎么就这么能自作多情。”
他摇头,几丝黑发落到胸前。他伸手提着沉沉的链子,将其拨到身后,而后,手无力的撑在地上,头就那样靠着,望着脸色惨白的她,轻飘飘的语气微带讥嘲意:
“这些年,我除送你一尾琴,那些所谓的情书情诗,全是无昔弄的。
“之所以偶尔见你,也只是因为你是皇帝身边的人。我们想得到皇帝的第一手消息,而你便是我们的眼线……
“这么说,你懂了吗?
“都是假的。“什么情啊,爱的!全是假的!就是我的身份都是皇帝给伪造的,你认为在我身上有什么是真的吗?
“呵,我在这鍄京城,也就一个任由人操纵着的傀儡,一具行尸走肉。左右就是棋子一枚。
“对,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