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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熙哥哥一直就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好男儿,你不可以让你的凌儿失望的,你懂吗?
“所以,你一定要好起来的!一定要!”
她将头靠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滚烫的体温,她用手紧紧的抱住他,感觉他真实的存在。
现在的他,不会给她任何拥抱。
他睡着。
就像死了一样的睡着。
听不到她喃喃的低诉,看不到她凄楚的眼泪,感受不到她悲伤的悸痛。
他睡着。
抛开了一切,似乎得到了解脱,终于有了重重喘息的时间,让自己放松的长眠。
不可以的!
你不可以长眠,你还要活过来,绝不可以轻言放弃。
她一抹眼泪,先去漱了漱口,然后折回榻边移过药碗,含了一口,低头对上他泛成火烧云似的唇,而后,挑开火烙似的柔软唇瓣,剔开那紧紧闭合着的牙齿,将那一口药汤对入他的嘴里——他已失去了吞咽的本能,一小半药汤,流溢了出来,另一半就顺着食道滑了下去。
一口,二口,三口……
她小心翼翼的,极有耐心的将那一大碗又苦又涩的药汤对完,然后,用自己的袖口,替他擦干净嘴,一点也不嫌脏。
牢栏外的宫婢皆是不识人事的小姑娘,哪见过这等场景,脸孔噌噌红成猴屁股。两个人都被这“主子”的行径惊到了,心里直在想:这不是皇上的人吗?怎么和死囚有染了?她就不怕死吗?
那些侍卫们呢,傻了眼,心里直在想:“要是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女人亲咱一下,便是死了也甘心。”
有人却是沉下了脸,双眼在冒火——
也不知何时,死牢铁门口,站了一个玄色龙袍的威武男子,正虎视眈眈的看着牢中那一男一女的亲呢状……
“来人!来她给朕拉出来!”
待续!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来日分解!
抱抱!晚安!
皇位之争——装 (求月票)
更新时间:2012…8…18 6:47:23 本章字数:3731
金凌听出了其中的狂怒之色,转头时对上了一脸阴狠的拓跋弘。
那神色,就像是一个男人抓到妻子红杏出墙的那副光景。
有没有搞错,该气的是她吧?
这死王八凭什么嫉妒生狂?
他谁啊他狯?
金凌低头替燕熙最后擦了擦嘴角,深睇着那张银面的面具,对拓跋弘,她是不屑的,对于燕熙呢,以前有多厌恶,现在有多心痛。
她笑的漠然,笑的麻木,人,有点摇摇晃晃,意识似乎开始涣散了,是忘情汤开始发生效果了吗?
也许是辰!
她牢牢牵住他的手,回过头来,憎恨的看了拓跋弘一眼:“忘情汤,小八,呵呵,小说,难道,你要的只是我的身体而已吗?为什么要这么无耻?你会得到报应的!”
下一秒,她倒下去,栽到了九无擎的胸口,缓缓的不甘的合上了眼。
拓跋弘脸色大变的冲了过来,推开了想上去将金凌扶出来的两个婢女,震惊的站到了她面前,看到她的素手,紧紧的扣住男人五指,一副“生一起生,死一起死”的模样。
这样一个境头刺痛着他的眼。
他一把抓过身边一个侍女,厉叫:
“她刚才说什么?什么忘情汤?谁给她吃的?谁给她的?”
恶狠狠的瞪着地上那摔成粉碎的瓷碗,心里自问着:为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
那宫婢吓白了脸,结巴不成语:“奴……奴婢不知……是……是斐先生,是他让奴婢们把药端来的……啊!”
她惨叫一声,被打飞。
“滚!”
他转身,弯腰,想将九无擎和金凌的手拆开,却发现九无擎竟死死的抓着金凌的手不肯放,他微微一惊,难道九无擎是醒着的?
抬头看了一眼,却见面具底下有眼泪淌下来。
心下确定了一件事情,他是醒着的,只是被人用了药控制着——
不用猜,又是斐柱,也就是宋黎的杰作。
宋黎对玲珑九月母子的恨意,似乎比他还要强烈,他这是故意在折磨九无擎!
拓跋弘恶狠狠的拆开了他们的手,一把将金凌抱起:
“好好给朕看好了九无擎。该吃的药,谁也不准给朕少备了。”
宫婢和侍卫们皆跪于地上,承受着皇帝的怒气,惊颤的应着“是”。
待他们消失在天牢外渐渐深浓的夜色里以后,一道无比惬意的身影出现死牢。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一身蓝袍的斐柱。
新帝继位,给了他帝师的称位,但没有什么官位,但一样可以上朝议政。不过这人性格不拘,说什么不爱为官,没有上过一天朝。这几天,只顾着替拓跋弘铲除异已。
今日这一幕,是他导演的。
唯一遗憾的是,拓跋弘好似来早了一些,但总体来说,还不错。
进得牢门,他轻轻一挥手:“你们下去吧!”
宫婢欠身退下,侍卫们扶他们那位被打成驴头的管事,也行礼离开。
待房内没了人,他才走到九无擎身边,摸出一颗丹丸用内力粉碎,而后翘开九无擎嘴将粉末抖入,又到茶几上取了一盏白开水灌了一口水,随手一扔,砰的一下,摔成粉碎。
没一会儿后,九无擎缓缓睁开了眼,动了动几乎发麻的四肢,极困难的撑坐起来,那目光是何等的目光凶而怒,恨不能将对方剁成肉沫,烧成灰烬,声音是极度黯哑的:
“她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对付她?你就不怕九华得了消息,将派兵过来,将你们的颠覆了吗?”
宋黎无所谓的一笑:
“有什么可怕的?干嘛要怕?
“九无擎,你想的倒是挺远的……若是有这份闲心想将来的事,倒不如想像一下,你家小媳妇躺在龙榻上承宠的那种娇媚吧!
“嗯,她原来是属于你一个人的,可惜,你没有把握好,居然就这么轻易了把那个美梦给打破了。
“话说,先头的时候,你若能不顾一切的带着你的媳妇离开的话,也许我还真拿你没办法啊!
“可惜啊,可惜你选择留下来,为了你那个蠢蛋弟弟,把自己的前程全埋没在了这里!
“怎么样?现在是不是有一种很后悔的感觉……
“哦,对了,在你临死之前,我会想法子让皇上把你的那块肉给打下来,到时一定送过来让你看。
“放心,火化的时候,我保证让你们父子或是父女一起火化……
“这样也算是对你的一种安慰了吧!”
九无擎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恶毒的人过,一阵阵翻腾的怒气在心底头汹涌澎湃,这种刺痛人心的言情,当真能把一个人逼疯。
他却哈哈一笑,无限痛快的扬场而去,似乎觉得只有这样做了,才会觉得解气,才觉得这日子过的舒坦了。
身后,九无擎跌跌撞撞的追了几步,却叫铁链给沉沉的绊住,连他的衣角都抓不住,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消失在面前。
他愤怒之极,一拳重重的砸茶几上,那粗劣的玩意儿,受不到外力的打击,砰,四分五裂。
可他怒的不是金凌吃了那忘情汤——
死丫头,你怎敢在拓跋弘眼皮底下玩这种把戏,你要是出了意外,你叫我怎么受得了?
*
淑宁宫。
拓跋弘将金凌抱到了床榻,看到女人白玉似的脸上,沾着一些了药汁,一阵阵药腥味儿正从她唇息之间散开来,那浓浓的味儿,提醒着他:这个女人刚刚喂那个男人吃过药。
“来人……替慕姑娘沐浴!”
没有一个男人受得了自己在意的女人和别的男人亲密的。
“是!”
管事的姑姑带着宫婢急匆匆走上来,两个小宫婢扶着金凌往浴室而去。
拓跋弘则坐在书案后自顾自发脾气,郁闷着,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懂何为喜欢,可那个美丽的姑娘,却不是他可以拥有的,这真是一种无比痛苦的感觉。
“去把了斐先生找来!”
他吩咐着。
“是!”
守在门口的了小李子应了一声,躬身退了出去。
一刻钟后,管事姑姑托着洗早澡的金凌放到了床上,侍婢退下,管事的姑姑轻声问:“皇上,今儿可在淑宁宫歇下?要不要给您备偿浴汤?”
拓跋弘就坐在床榻上,一阵阵幽幽的梅香在鼻子间浮动着,洗过浴后的脸孔越发的红润好看,水盈盈的模样,似乎在诱惑着他弯下腰一亲芳泽。
“不!朕不睡这里。还不是时候!”
他低低的摇头。
他要的是心甘情愿,而不是这种变相的强迫。
现在,他最忧心的是,她喝了忘情汤,是不是当真就把一切全忘怀了,连同十三年前那一点点美好而又可怜的记忆一同抹掉。
若她醒来,他面对的是一个什么都不记得的她,那是他想要的吗?
“皇上,斐先生来了!”
“请她在殿外候着,朕与他到御花园走走!”
拓跋弘还是忍不住轻轻抚摩了那白玉似的脸蛋一下。
这几天以来,他们同室相处,他对她一直是彬彬有礼的。这样的克制也大大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因为知道她不喜自己的亲近,而不做任何亵渎的行径。
转头时,他瞟了一眼身后管事姑姑姨眼:“好生侍候着。侍候好了,有赏,侍候坏了,便是罚!”
姑姑欠欠身忙应了一声:“是!”
但是,这好与坏,怎么分?
这位珍姑姑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殿门关上,姑珍姑姑吹灭了烛火,只留了两个宫婢侍在房里陪寝。
殿下终于得了安静,原本该昏睡的金凌突然睁开了眼,心头在叹气:
这活死人,还真是不好当呢!以后,装失忆,也是一件痛苦的事。可是为了熙哥哥,丫的,她什么都忍了。
是,她没有失忆,忘情汤对她没有用。
原因是:九无擎早有预防,先头做解药的时候,多放了几味药,除非打坏了脑子,要不然,任何类似“乱魂醉”的玩意儿,对她都起不了作用。
她倒是很想趁拓跋弘靠近的时候,一举将他擒拿,如此一来,就可以挟持他,带燕熙出去。
可不行。
燕熙哥哥神识是有的,甚至还能抓住她的手不放,却没有清醒的痕迹,这表明有人控制了他,而拓跋弘居然不知道“忘情汤”一事,一切居然又是宋黎的手笔,这表明那家伙居心叵测。
当下那种情况,第一,她想要拿下拓跋弘,机率不大,那人对她有着一种本能的防备;第二,无擎不醒,凭自己一己之力,想要又挟持拓跋弘,又要带上他一起离开,那根本就是在异想天开;第三,宋黎这人大有问题,比拓跋弘更难防备,也许她应该好好查一查。综合以上所述,她认为,与其打草惊蛇,倒不如装失忆。
*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
章节目录 皇位之争——装 2(求月票)
金凌当真忘切了一切。
四月二十三日,拓跋弘下朝后才回御书房,淑宁宫珍姑姑来神情怪怪的报:
“慕姑娘醒了,可是,她问这里是什么地方?问自己是谁?奴婢说这里是皇宫,姑娘是皇上的人,姑娘听着皱眉一皱,就直嚷着要出声,说……”懒
“说什么?”
珍姑姑一想到那姑娘说的话,心肝就颤,吱吱唔唔半天,才硬着头皮答了上来:
“姑娘说做皇帝的全是种牛种马。她才不住宫里,才不做皇上的人。她要回家。现在,她和宫里的侍卫闹上了,一个个全挨了她的打。”
说到最后,姑姑是苦笑迭迭,她在宫里待了这么久,从没有见过如此嚣张的女子,比当年的九夫人还要张狂几分,根本就没办法驾驭。
拓跋弘听着,扯了扯嘴皮:看来,虽然失了记忆,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可是一点也不变——会把皇帝说成“种牛种马”的,想必这世上也只有她一人。
不过,不知怎么的,突然之间,他觉得她这个说法还真是贴切。
刚刚在朝上的时候,就有朝臣上奏说:该选个吉日,广纳秀女以充后宫。至于皇后人选,有人主张镇南王府的慕小姐虽说和皇上有婚约,但因为容貌丑陋,又因为东方轲曾是前废太子的辅臣,实在不是合适的皇后人选,宜另挑名门千金以显皇后之尊贵。虫
拓跋弘听着,将这两道奏折全部驳回,只道:社稷刚定,暂不招秀女入宫,至于皇后人选,既有婚约,如何能毁婚另娶?
帝位上的人,面对着太多的利益牵绊,很多女人都是政治联姻下的牺牲品。
他现在能压下他们的提议,那么,以后呢?以后该如何面对?
此刻,拓跋弘不作多想,扔下手中才看了一半的奏折,换了一件玄色常袍,往淑宁宫而去。
才到御花园,就看到女扮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