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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九玉的境遇,她的整个心肝都在颤,怒气忽又冒上来,她忍无可忍,狠狠的,再度落下数个巴掌,眼泪止不住掉落下来:
“居然还有脸问吗?
“宋黎,你妄自被人称作翼中奇公子,连自己的女人、女儿都保护不了,你怎么有脸活在这世上?
“你该死!
“你该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你要是死了,这二十几年以来所有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就不会在这么多人身上演。
“你要是死了,我月姨就能和燕伯伯长相厮守;我与燕熙就能无忧无愁的在家里了相伴长大;还有拓跋祈,他能在他父亲的疼爱中长大,二十五年的而今,名正言顺登他的皇位;拓跋曦也就不会降世,来承受这么多不该由他承担的磨难,落到今时今日生死未卜的境地……”
一个个悲剧,全是他一手策划,便是九玉的悲剧,也是他亲手造成的。
他抹黑了多少人的似锦前程,断送了多少人的花样年华,挑起的这一场帝位之争,又害死了多少无辜惨死的儿郎?
这样一个人,为什么对自己如此恶毒的行径,不生半点追悔之心?
**
宋黎不顾脸上的疼痛,厉声吼了出来:
“玉儿在哪?我的女儿在哪?告诉我,告诉我!”
他的身子使不上半分力,如果他能用上劲儿,相信这一刻早就揪住她的胸襟威逼起来。
金凌抹了一把眼泪,退开一步,傲视,讥笑:
“你也配问她们的消息?”
“你……”
宋黎怒目而视,呼吸急促,神情又急又乱又拿她无可奈何。
“宋大哥,别听她胡诌。她这是故意在刺激你!玉儿若是怀着你的身孕,当年,龙域展家那些人怎么可能允许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发人嫁给他们族中最出色的弟子。这分明就是她的诡计!你别激动,别上她的当。”
惊讶之余,容伯第一时间推翻金凌说的事实。
如醍醐灌顶,宋黎呆了一下,稍稍冷静了一下,觉得有道理:玉儿若怀着身子,怎么不与他说?
“我的话,你可不信,贺元的话你信吗?他就在城里,并且可以证明九玉当年到底有没有怀孕。”
这人才那般自我假定着,金凌却很冷静的落下另一句很具有爆炸性的话来。
他的心弦再度拧紧。
贺元,那是宋黎和玉儿一起救下来的一个孩儿,这么些来,他偶尔会去和这个孩子见见面的。
“贺元从没跟我提过这事!”
他指出这样一个事实。
“对,他是没有对你说玉儿怀孕的事,甚至没提过玉儿根本没有死在那一场龙域火祸中。想知道原因是不是,因为这是九玉交代的。他在九玉和你之间,选择维护九玉。根本原因是,你和这个明静皇后纠缠不清,令贺元很看不顺眼。所以,他瞒了你一切。”
宋黎语塞。
当年,玉儿的确是因为明静而离他而去。
贺元呢,一心想着九玉,九玉因恨如此交代,都是符合逻辑的。
他思绪纷乱的忆想着,第一次在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乱了方寸。
但很快,他却笑了,眼神忽变的异样的冷静,所有的复杂纷乱一点点沉淀,而后,以深不可测的目光睇视牢牢抱住玉坛的金凌。
在他看来,这丫头如此紧张这玉坛,是因为太在意坛中的骨灰,是认为这骨灰是九贵妃,她冒险入宫,极有可能是为了这骨灰,至少这一定是她的目的之一。
至于她的其他目的,救拓跋弘也应该是其中之一。
他们能在他层层设防之下还能钻进皇宫大内来玩这一出偷龙转凤,可见拓跋弘一直和外头的人有联系。
那人以不变制万变,示以弱而图最强一击,心思用的极深,不由得令他惊啧,而自己居然一直没有察觉。
他不知道拓跋弘有没有逃脱出去,但他清楚一件事,眼前的这个女人,敢用命来跟他玩这一场对手戏,其背后所想得到的结果,绝对够分量。
“金凌,你以身犯险,冒入深宫,与慕倾城换身份,来告诉我这件事,用意何在?
“以老夫看来,你若没有十足的把握,断断不可能冒这个险,所以,你不是来与老夫玉石俱焚的,你还是想活着出去的,所以,你应该是来与老夫做交易的是不是?
“之前,你并不知道拓跋弘就是拓跋祈,你不存在来替拓跋祈保江山一说,故而,老夫可断定,你另怀着天大的目的而来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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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个有心机的人,想事情就是这样的周全。
金凌也不否定,淡淡道:“我的意图很简单,想要你手上的吸毒神蛭救人。”
“救人?”
宋黎目光一动,难道是真正的九夫人已叫他们给找到了?
可若是找着了,她这么紧张这个玉坛,又如何解释?
“对,救人,顺便讲个故事与你听!”
金凌转开头,戒备的看着了眼前这一大票虎视眈眈的侍卫:
“如果你当真想知道玉儿的底细的话,麻烦你令他们退出去,我们单独来谈桩买卖,相信你一定很感兴趣这些事。比如说,你的玉儿,过的是怎样一种生不如死的日子……”
宋黎听着,心头又一颤,气闷的重复那四个字:
“生不如死?难道她这些年并没有在幻林么?”
“不在。她出来找你,遭遇了可怕的境遇……怎么样,你有兴趣知道吗?”
她一步一步设伏,将这个男人引进自己设置好的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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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觉在告诉容伯,这女人将要讲的事,极有可能会引发另一场不可预知的变数。
“宋大哥,别信这女人的话。”、
他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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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下去,把殿门关上,谁也不得进来。”
宋黎立即下令,并暗递眼色,告诉容伯:一切,他心头有数。
这人从来就是聪明人,他明白这个丫头有备而来,今日,能轻易打乱他的计划,就意味着她来者不善。
他打算一边暗中逼毒,一边故意与她周旋,一边套知有关玉儿的一些事宜。
容伯收到眼神,见其神智尚算清楚,迟疑了一下,扬手,让手下们尽数向外撤出去。
御房门的殿门沉沉的掩上,一切喧嚣,皆挡在了门外,房内一片宁静,浓烈的龙檀香味中,尚可辨认出那淡浅的野菊香,幽幽然搅动着他心头最柔软的那根弦。
不可否认,眼前的这个女子,很能从细节处乱人心扉,心细如尘,了不起。
“说吧!”
金凌收起金丝鞭,将玉坛放到案头上,怔怔的看了一眼坛身上那点点小花纹:
“在之前,我们来玩个游戏。这个游戏会告诉你一件事。你只要配合我,我就能让你如愿的见到玉儿,并且,你还能为你的玉儿报仇雪恨。”
***
明天继续!
皇位之争——惊变 3
更新时间:2012…10…15 23:46:31 本章字数:6885
金銮殿后的怡神阁,是皇帝偶作歇脚的地方,太上皇拓跋躍此刻正被人软禁在其中。
门外,数千武士重重包围,隔着十来步,朝堂上,文武百官尽数守在殿堂之上,宋黎假传圣旨,令他们聚集于此。
所有朝臣,惊惶者有之,愤慨者有之,若有所思者有之,处变不惊者有之,口出忿词者有之,被人杀鸡儆猴者有之。
而控制整个金銮殿的兵力,一半是明家的人,一半是宋黎的人。
凤烈不是第一次来这西秦国的朝堂,以前是以凤王的身份来此,如今呢,他的身份是:拓跋刚悛。
当他带着属于自己的心腹步履豪迈的踏上金銮殿,就尽数将朝臣神态各异的表情收入眼底。
他没有直接走向那张人人垂涎三丈的龙位,而是站在前方傲视各路人马,鹰隼似的目光,自他们身边缓缓掠过,末了,淡淡说了一句:
“各位大人,稍安毋躁,既不必惊惶,也不可反抗,本王领兵入宫自有本王的道理,稍待一会儿,便会给你们一个交代:关于拓跋弘的来历,关于我的身份,关于太皇上的情况,会如实说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慎。
“在之前,请大家别妄动。
“妄动的下场,可能是血溅当场。
“请耐心等待。
“尔等皆是国之栋梁,本王不想折损你们,唯请你们擦亮眼睛,认清事实。
“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各位大人皆是聪明人,怎么做才有利,相信不需要本王来教!
“本王言尽于此,暂且失陪!”
出金銮殿,将一干秦廷朝员抛在身后。
正欲入怡神阁,正好看到兰姨自鸾轿中走出来,抬头,看了看那巍峨的殿宇,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看到他时,富贵娇妍的脸孔上,微散几分阴戾之色,转而淡一笑,向他招招手。
凤烈迎了过去,听得她淡淡的说:“二十五年如一梦,想当年,我只是明静皇后身侧一个小小的宫娥,而今有幸活着回来,也算老天有眼了。”
凤烈什么也没有说,只知道眼前的女人,有着一种可怕的意志力,二十五年执着一志,真不知该敬佩她的忠贞不二,还是惊惧她这样一种可怕的复仇之念。
也许站在他的角度,该怀揣前者心情!
若没有这个女人为自己一心一意的筹谋,他,凤烈,只是九华沧国中一个身份尬尴的多余人罢了。
**
怡神阁阁门大开。
倚兰跨着不疾不慢的步子优雅的走进去。
这一次,她的身份,不再是微不足道的婢女,而是高高在上的贵人,能将曾经把她视若蝼蚁一般的那个人,拿捏在手上。
太皇上坐在轮椅上,穿着龙袍,束着龙冠,神情呆滞的瞪着进来的一男一女。
在倚兰的印象中,拓跋躍有着神一样的气质,盛怒之时,龙袖一挥,天地也能为之变颜色。
可现在,他再没有那种叱咤风云的神韵。
第一眼看到这个男人,倚兰差点没认出来,半天才对着他冷笑了几声,啧啧摇头:
“原以为你有如何如何的了得,原以为你一定是不败的神话,扯掉你身上这一层权利的盛装,拓跋躍,你不如过此!”
拓跋躍微微抬头,侧头在看,那模样,似乎是认人。
倚兰甘脆走的更近一些,他若认不出,她会觉得很遗憾。
她要让他知道她是谁!
她就是想要羞辱他!
“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淡淡的笑,随即又大声回答:
“我是倚兰,静皇后身边的兰儿!
“怎么样,记得起吗?
“想当年,你为了九贵妃那个贱女人,害惨了静皇后,我兰儿曾跪在你御书房外求了一整夜,请您救救皇后,看在您与皇后多年的夫妻情份上,救她一救。
“那一日,大雨滂沱,寒风刺骨,我冻昏在园中,你呢,呼呼大睡到天亮,置我不理!
“这世上,怎么就有你这样铁石心肠的人?
“拓跋躍,你对静皇后若有半分怜惜之意,就不会落到现在这副田地!
“兰儿我就不明白了,静皇后有什么不好?
“她为你生儿育女,默默支持你打江山,安天下,几乎可以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八个字来形容了,然而,你一等自己的翅膀硬了,就将静皇后弃如敝履!
“这天底下,你,拓跋躍,是我见过的最最最忘恩负义的男人……”
二十几年的激忿,二十几年的委屈,二十几年的积郁,终得于一朝渲泄,她素手一扬,往这个骄傲的男人脸上落下巴掌,啪啪啪,不可停止。
就像在开闸的洪水,倚兰一骂不可收拾,一打停不下手。
凤烈默不作声,没有制止。
他的记忆里中,没有这个男人的影子,自然也就没有一个子辈对于父亲的那种感情。
他的这个年纪,早过了慕孺的年纪。
不知过了多久,容伯忽急匆匆跑进来,看到这情形,有点傻眼,马上奔上来叫住这个有点疯狂的女人:
“倚兰,先别忙着教训拓跋躍,有件事不太妙!”
倚兰这才收住玉手,定住心绪。
此刻,她只感觉手心一阵发麻,双手合什抚了抚,深吸一口气后,凝神,回望:
“什么事?”
容伯的神色极度难看,这是他遇上的最最麻烦的事:
“宋大哥叫人挟制,如今身陷御书房出不来!”
倚兰一怔,不可思议的直叫:
“宋黎居然能叫人挟制?像他那么小心翼翼,功夫又好,怎么可能遭人挟制?而且,他身边跟着你们一这帮子人……”
是啊!
这种事原是最最不可能发生的,偏偏它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