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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最初对这幼年惊世、少年失踪的公子满怀置疑,到而今,满朝文武渐渐对其心服口服,燕王的心机、手腕,以及智谋,已慢慢展示出冰山一角。
男子们艳羡的同时,更多的敬重。
女子也在叹息:公主固然有惊世之貌,绝世之才,然燕王也非等闲,这样一个时而温润谦谦,时而声色内荏、雷厉风行的俊美公子,是多少闺阁女子爱慕的对像。
在沧国,虽然推行一夫一妻,可毕竟法制推行的时间到底还不算久远。富贵人家三妻四妾的旧规矩并没有完全被打破。
只是经过了十五年的试推,且当今皇上以身作则的带头,朝堂上一些臣子的鼎力相助,令底下的人不敢公然违逆法令。
然个别地方,妻妾同立也是存在的。
于是,有些姑娘们不免开始幻想:
如今公主生的两位小主子复姓燕金,皇上将燕姓摆在了金姓前面,那是不是意味着将来燕王会在转正,做了这江山的主人?
一旦成为帝王,这位主子当真能守着公主过一生一世吗?
试问天下哪个男人不偷腥?
很多少女人都在想入非非,也有一些则有自知之明,不敢对燕王心存异心,只对他身边的那几个追随者投去了恋慕的目光。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位主子,眼中只有那位貌若天仙的金凌公主。
**
进凰宫时,东罗和剑奴皆守在外头。
老远的就能听到屋子里一片嘻笑的声音,属于金凌特有的娇语直直的传到耳膜,令燕熙的脸线,不自觉的柔和再柔和。
燕熙从来不知道,正是自己这样一种温柔的眼神,令无数宫中少女对他怀了几分隐晦的向往。
进得门,这位爷就看到两个小不点,正赖在他们娘亲怀里,正伊伊呀呀说着一些大人永远都听不懂的话。
金凌呢,正编着儿歌和孩子们玩耍,时不时和清漪、碧柔笑有盈盈说上几句话。
这丫头身子,在经过两个多月的药疗后,身体状况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今番又养了一些天,精神劲儿好着呢!
今儿个,穿的分外俏丽:火红的凤尾裙拖地,外套一件滚着雪白裘毛的小袄,如此红白一辉映,衬的她肤若桃花,美的不像话。
至于身材呢,怀孕时,虽然发福了,可睡了这么久,他又刻意给她束了身,如今虽没有以前那般纤细,但也不算丰腴。以他看来,先前是太瘦了些,现在嘛,抱上去,越发的柔软了——依旧是玲珑有致的,毕竟她的胸也长了不少。
头上呢,一头乌黑的头发挽成一个发髻,斜插着一朵凤钗,一副闺中慵懒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
看到他进来,碧柔和清漪连笑着行了礼。
他挥手让她们罢礼。
金凌也转身瞅来一眼,这丫头一手抱一个,走向他,笑着打了一声招呼:
“咦,下朝了?”
“嗯!”
燕熙回以一笑,上去先捏了一下安安宁宁的脸,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呢,安安不知怎么就哭了,宁宁看到哥哥哭,小嘴一扁,也哭了。
就好像全是他这个爹冒犯了他们一般,两个小鬼头,很不给面子的大哭起来,而且一个哭的比一个响亮。
金凌立即“呀”了一声,瞪他一眼,嗔怪了一句:
“干嘛捏他们?瞧,都叫你给捏哭了?”
忙撇开他,一边来来回回的走动起来,一边哄:
“噢噢噢,安安不哭,做哥哥的,怎么可以带头哭?
“噢噢噢,宁宁乖乖,别学你哥哥,没事就瞎哭,好没羞……
“噢噢噢,不哭不哭,爹爹是坏蛋,我们不理他……
“噢噢噢……”
燕熙有点哭笑不得,自己怎么就成了坏蛋?
碧柔看着,在边上掩嘴浅笑说:
“许是尿湿了。刚刚奴婢瞧见小皇子在皱眉头。”
金凌伸手一摸,笑了:
“哟,果然真的是尿湿了。”
“我就说,我怎么就这么不被待见了,瞧,当真是被冤枉了呢……”
燕熙为自己叫冤。
金凌瞪他一眼,笑。
碧柔原是想把孩子抱了去,给小皇子换尿布,金凌不放,把宁宁扔给孩子他爹,自己亲手给孩子换,一边换,一边还在逗孩子:
“羞羞羞,安安好没羞,吃饱了肚子尿不休。羞羞羞,安安真没羞,小小男子汉,天天水灾嘘溜溜……”
那安安呢,等身上那片湿尿布给一抽掉,一下就不哭了,睁着一双明亮的黑眼睛,经母亲一逗,咯咯直笑。
燕熙怀里那小妞妞呢,发现哥哥不哭了,也停了下来,梨花带雨的大眼睛,骨碌碌直转,仰头看父亲。
做父亲的,低头亲了亲自己的小宝贝,宁宁顿时也咧嘴笑了——
嗬,多可爱的小不点,将来一定和她娘亲一样的美。
燕熙微一笑。
活了这么多年,他觉得如今这样的生活,终于完美。
嗯,还是一点小小的缺憾,就是这两个小鬼防碍了他和金凌的两人世界,还有就是,整座江山背负在他们身上,令他们不得真正的自在和优闲。
他真的很想寻个时间,带着他的女人,到九华的大地上走走,得一些优哉的时光,去拉近十三年缺失的过去。
所以说,人心,总是贪得无厌的。
“咦,你在走神?”
不知何时,他的小女人走近,正盯着他看:
“在想什么心事?”
“嗯?哦……”
他微一笑,凑过来也在安安的小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将宁宁递给清漪,又把安安自金凌手上要了过来,转而交给了碧柔,吩咐她们说:
“你们带小皇子小公主回自己的寝殿去。我和你们主子有正事商议……”
碧柔和清漪见燕王那般郑重其事,忙欠身离开。
“什么事?这么严肃?”
殿门关上,凰宫里,只剩下这一对孤男寡女。
金凌看到这个男人牵起了自己的手来,神情极为认真,心里开始揣测朝堂上发生什么事了?
谁知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嗯,是这样的,有几件事,我得和你说明一下——
“第一件事,儿子女儿,你可以随便玩,但以后,你玩他们的时间,只限于白天,至于晚上,两个小鬼要睡觉,为了他们能健康的成长,有规律的作息时间,必须从现在建立起来,这样才能养成优良的生活习惯。
“第二,这里将是我们的寝宫,在这里,不准另设床榻——那两个小不点,晚上只能和乳娘睡。不许有意见,反正你没奶水,留在房内,你也帮不上忙,只会坏了你我睡眠质量。为了天下百性的利益着想,咱们身为公主,身为驸马,只能忍痛放弃个人利益,你说是不是?
“第三,大婚以后,你的产假也该结假了,得和我一起上早朝。沧国的江山是你的,我只能在旁辅佐,你这位公主若是长时间休假,臣子们会非议。所以,以后,我们得同睡同起同共事,你别再撇身世外。该你担的责任,我可不会给你担半两。
“第四,婚后,我向皇上告了一个月的假。这一个月,我们一起出去走走,时间我定在三月里,不寒不冷,但两个娃娃不在同行之列。”
金凌没有打断,很耐心的听完,但表情一点点在变化,从最初的担忧,到最终的泣笑非皆,很丰富多彩。
末了,某位没良心的准备新娘子扑哧扑哧直笑,指着他的鼻子眨眼睛,乐不可吱:
“哈哈哈,熙哥哥,你臊不臊啊,这么大的一个人了,居然和两个孩子争风吃醋?哈哈哈,哪有你这样当爹的?”
听听那理由,表面上冠冕堂皇的,其最最主要的目的,还不是在为自己谋福利。
金凌哪能听不明白?
她笑的嘴都歪了!
这人,假正经呢!
***
明天见
情归处——大婚
更新时间:2012…11…8 23:38:37 本章字数:7255
“假,公,济,私!”
她趴在他怀里,挣脱手,点着男人俊挺的鼻子,一字一顿笑话他。
某人皮很厚,脸不红气不喘,丝毫不为自己的行为觉得可耻,伸手将这个可恶的女人圈住,将她的那根白玉似的葱指拽住,振振有词道:
“错了,为夫从来不假公济私。女人,作为未婚妻,最近你非常非常的失职,太忽视我的存在。为此,为夫必须巩固自己的地位。要不然,都没成亲呢,就失宠了,那以后,为夫的日子得怎么混下去?所以,适当的把某个小女人拴在身边,好好联络一下感情,那是非常非常有战略意义的,未来的女皇陛下,您说是不是?”
金凌吃吃的笑,紫眸一闪一闪,笑的脸孔就像一朵盛开的花蕊,那么妩媚艳丽,拨动着他心头那一根只为她而动的琴弦洎。
唉,真是一只祸害呀!
害得他,一颗心,砰砰砰的为她乱跳。
“放心,我的夫君,为妻我一辈子只宠你。你想失宠也没得失……乖,别吃醋,虽说吃醋有利身心健康,但是,两个娃娃的醋,你也是少呷一些。太丢堂堂燕王爷的脸面了!溽”
嘻嘻嘻,一边笑,一边勾住这个男人的脖子,娇嫩的朱唇倾上前,含住了那张唇,满嘴茉莉花茶的清香一点点钻进他的鼻子里。
那么幽幽淡淡,那么勾人魂魄……
这妞,还坏坏的用她那灵活的丁香舌来戏弄与他……
嗯,他从来不是柳下惠,在享受了她片刻的投怀送抱、唇齿嘶咬以后,发现她想撤退,可能是玩够了。他可不干,一手扶住她的腰,一手按住她的头,以强悍的力量反~攻了过去。
男人特有的气息,直贯入她的嘴,他不依不饶的缠着她,彼此之间间隙越来越紧密,身体内似有直么火热的东西给挑了起来。
她似春水般的瘫软在他怀里,双手无助的勾着他,产后畏寒的身子,慢慢的发烫起来,从脚心到耳根,一寸寸泛出粉嫩的红……
嗯,这人吻人的技术,越来越让她招架不住了。
突然之间,她突然很想把这男人扔上床,吃净抹干,“饱餐一顿”:男人会有渴望,女人也会——
但转眼想想,那样做,有点丢脸,所以心里自然是渴望他能再进一步的……
呃,虽然现在大白天的,有点……
正当她想入非非的时候,他的攻势,突然嘎然而止。
这人放开了她,令她满身为火一般的脉动,失去了沸腾的力量,忽有点不知所措,抬头看着那个坏坏在笑的男人,俏脸煞时通红。
调戏,反被戏!
“嗯……我还有事要去办……先吃中膳,膳后要得去国寺……母亲还特别交待,婚前严禁再见面,呵,我忍不住才偷偷来看你的,不能在这里待很久……”
他慢吞吞的解释,眼里夹着笑意,满是促狭之色,而后,在她耳边呵了一口气,说:
“后天晚天,为夫任你蹂躏……”
哦,可恶,说的就好像她是***薰心的“淫娃荡妇”。
她磨牙,往他手腕上,隔着一层布料“阿唔”一口咬下。
“哇哇哇,臭丫头,你想谋杀亲夫呀?”
咬的很重,又没破皮,这丫头……够阴险的!
“叫你逗我……”
她瞪目,叉腰。
也不是全是想逗她,实在是时间好紧张,他可不想偷偷摸摸寻欢,他要的是光明正大的厮磨。
他低笑,手轻轻往她额头弹了一下,牵着她,柔声说:
“走了,陪我出去走走……梅林的花开的正艳,今天天气好,一起去看看……”
十三年前赏过梅,那时,她是青梅,他是竹马;十三年后再赏梅,她是孩子他娘,他是孩子他爹,虽然时过境迁,但那份情谊,一如当年,如漆似胶,日久弥香。
“从今年开始,我们年年都能一起赏梅,直到满头白发,牙齿掉光!”
他对着她的眸,低诉。
她的“怨气”消了,憧憬了一下,紫眸一转,点头:
“好,我们把安安宁宁抱了一起去赏梅……”
燕熙差点呻吟出声,这妞儿,还真能大煞风景呢!
他连忙把人拉住,咕哝道:
“没他们的份。就只会吐泡泡的奶娃,懂什么赏梅……”
她掩嘴,回眸,笑的狡黠。
他懂了,她故意在捉弄他,不觉弯唇笑,轻轻捏了她的瑶鼻一下:“鬼灵精!“
她做了一个鬼脸:“你这个爹爹,真不称职!”
“称职的爹爹就是教好他们,管好他们,严禁他们霸占他们的娘亲。嗯,以后,我会慢慢教他们:娘亲是爹爹的,不能黏,要黏就去黏自己的青梅竹马……”
他放开她,一边去给她取银狐皮制成的斗蓬给系上,一边煞有其事的说,惹得金凌扑哧扑哧大笑,直摇头:
“哪有你这样的爹爹!”
出了门,燕熙挥退了东罗和剑奴,没有奴婢跟随,没有孩子闹心,只有他们彼此,就如儿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