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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在我心中占据着很重要的位置,除了云作和霁林,我在省城一中的朋友也是。她说我不够关心她,整天只和那帮朋友在一起,于是她提出分手。我说好。
在操场上,我一个人踢球,泪水和汗水一起流下。其实当年肖翎旋走的时候我也哭过,只是别人都不知道。
事情的结果真的令人痛心,我去秋水第三监狱看过霁林,他说他从来不恨云作,他一直把云作当成自己最好的朋友。至于扶蓉,他说他也很喜欢她,只是这几个人之间的关系他没处理好。
霁林和我说话的时候还笑笑,根本没有把这个地方当监狱。
霁林出来的时候给我打过电话,他说他要走了,永远离开秋水,去河北上私立高中,接着就挂了。我再打过去的时候对方告诉我那是长途车站的公用电话。
霁林,就这么我行我素的离开了。
扶蓉住院的时候我也去看过她,和我爸一起去的,我告诉她,霁林走了,云作也走了,可能都不会回来了。扶蓉把头埋到被子里,可能哭了。
那天看到一篇文章,上面写到,生命中,不断有人离开和进入,于是看到的看不见了,记住的遗忘了;生命中,不断有人得到和失落,于是看不见的看见了,遗忘的又都记住了……看不见的,真的不存在么?记住的,真的永远都不会忘了么?
记得很小的时候,老师说,我一巴掌把你扇出去,当时看老师的样子,想笑不敢笑,如今想起来,敢笑却又不会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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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青春·真的青春了
路过安大略湖畔的时候看见了多伦多电视塔,我突然想起了上海的东方明珠,那年,在东方明珠下,有个嘉年华……
多伦多的大雪似乎没有停止的意思。严伯伯热情地带我到他家。从那天开始,我将要进行为期一年的语言培训。
每每破晓之时,我都望着白茫茫的雪松恣情。现在的秋水,也许正金乌西坠吧。雪停了,出门走走。出门碰见一个年龄与我相仿的金发女孩跑步溜狗,她很自然地冲我挥挥手,我礼貌地笑笑,然后蹲下来看她的斑点狗。她用流利的英语和我说话,但是我听不懂,只好告诉她我刚到多伦多,英语很烂,听不懂。她点了点头,说她叫简,住三十二号,要我有时间去找她玩儿。我说好。我望着她的背影,很难受,除了在严伯伯家和语言学校,我再也听不到汉语了。
对面的雪松森林在清晨显得无比清秀,让我不禁爱上了这个地方,庞大的精致仿佛真的在一瞬间覆盖了我对伤心往事的回忆。
严伯伯在学校放假的时候带我去了传说中的尼亚加拉瀑布,在茫茫的雪白中,唯有它还是那么雄浑,没有结冰.水气贴在脸上,格外刺骨。站在观光平台上,我想起了一句电影台词:当我站在瀑布前,我非常难过,我总觉得,站在这里的应该是两个人……
三个月后,我收到了东韧的E…mail。上面说,扶蓉已经出院了,在家修养,脊椎的伤还要等半年才能康复。遗憾的是,她这一生不能再跳舞了。霁林在一个月前被判处有期徒刑四年零两个月。不过前不久已经假释出狱了。出狱后,霁林去了河北省的一所私立学校读高中。他的手机号码已经注销,至今无法与他取得联系……
青春到底是什么呢?应该是个过程吧,期间,感受爱,感受恨,感受原谅……
成长中的一出戏,无奈草草落幕。
三个月了。我变得坚强起来,不再对青春的散场伤感流泪。
前些天写了一首小诗:
咖啡,调制了深夜的罪;
香味,氤氲了麻痹的胃;
浪费,洗涤掉感情的美;
玫瑰,也不过是带刺的陶醉;
崩溃,直到一无所有不能回味;
会不会,过期的感情可以退?
大脑被麻醉,
把青春封尘积累,
答案无非是错与对。
让霓虹在夜幕享受赞美,
十二小时后看它颓废……
我披上大衣,严伯伯送我去学校。
今天是我十八岁的生日,学校为我组织了一个小型Party。
今天,我成人了!烛光前,我闭上眼,双手合十。
想起一些人,曾经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主角,但现在已经不复追求。一切的一切都像是醒来时忆起的斑驳陆离的梦,谁在我梦里?谁让我无法忘记?
所有的结局都已经写好,所有的泪水早已经起程,却忽然忘了是怎样的开始,在那个不会有回来的夏日……
花开花谢,春秋变幻。终有一天,我们绕回原点,彼此相见,没有别的话可以说,唯有淡淡的一句:哦,你也在这里。
那些寒冷的冬季,冻结了我的破碎的回忆。是我们的紧紧相依,让我苦苦寻觅。
在这万物回春的日子里,没有我的梦想。
启明的时代已经过去,我的青春还糜烂着芳香的记忆……
(剧终)
后记:拾起灿烂的青春(1)
1
在键盘上敲完小说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有种成就感!感觉上像是做了件伟大的事。这么长时间的敲击,我的指法已经相当的熟练。我和我妈开玩笑,我说让我现在去练钢琴最起码指头非常灵活。
我的网名叫随风飘曳,大家都叫我随风。不是随处风流的风,而是随意的风。现实生活中,无法做到随意,所以给自己起了个这个名字,只愿在网络中随意。刚开始写小说很随意,可以骂人,可以把自己写得很强悍。小说起笔的时候,我上高一,当时还有两个多月就十六岁了。全部写完的时候是上高二,还有两个多月就十七岁了。回想我这十七年,好像还就写了个小说这点可以铭记的破事,其余没干什么。
写小说的时候比较累,因为思维跨越了很远,回到了别的时空,努力去搜集当时的记忆。那时我说,我是在荆棘丛中与记忆赛跑,如果我能冲过终点,我一定是伤痕累累的。
唯一可以支撑我写下去的是曾经的记忆,那些玩世不恭天真烂漫的记忆,写着写着仿佛就回到了小时候,一起放声地谈天说地,一起轰轰烈烈地逛荡。为了那些一去不复返的记忆,我竟然洋洋洒洒地涂鸦十几万字,想来都觉得自己很不容易。
小说写完后,万老师告诉我要写后记。当时我的第一反映就是后记怎么写?写什么?想了半天,决定在后记中写写我生活在现实世界里的书中的原形,再写写这个小说的创作经历。
2
习惯了叫他表孙。提起他,第一反映就是瘦。一米七五的个子不足一百斤,还逢人必说他初一的时候二十三公斤的体重保持了一年。
表孙的IQ很不正常,初中时候常常挥斥方遒说理化老师是个菜。我很早就下过结论,他是块学理化的好料子。果然在今年他不负我望,很酷地弄了个全国性科技创新一等奖。
想起他,就想起了当年一起牛B闪闪地在学校里做些自认为很酷的事情。那次表孙有事回家取东西,在车棚看见了一辆没有上锁捷安特。于是锁上自己的车子,骑上那辆就走。办完事后他竟然从家里拿了个大锁把捷安特锁在了车棚铁栏杆上。他说,哪有人像我这么拾车不昧!要是别人,早骑走了,让他砸锁总比丢车子强吧!
表孙一直都在学校旁边的小卖部买芬达,而我喝百事。然后我们就在高大挺拔的白杨树下并肩行走,漫无目的地找饭馆吃饭。很多个傍晚就是这样被白白浪费掉。要是吃完饭时间还充裕,我们就在精品店里翻找学校里从没有人用过的东西,找到了不管好看与否,都高兴得要命。那时候,生活真的过得很简单,很快乐。我当时对表孙也特崇拜,我问他为什么每天都这么有劲。他很不在乎地说,生活永远都是灿烂的。
初中毕业,他去了郑州一中,并且感到了压力。对于一向很自以为是的他来说,算是一种打击。到现在,我们分开有两年了。我对其他朋友说,表孙变了,变得没有锐气了。后来他郑州的朋友说,他知道你们说他后很严肃地想了一个晚上他到底变了什么。我说,不管他变了什么,他永远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这两年我也变了,成熟了,嗅觉也强了。我对表孙说,朋友之间的感情受距离远近的影响。表孙给我回了一条短信,他说,有一种东西,即使分隔在地球的两端,却感觉依然在眼前,那就是知己。当时我看着手机屏幕,直到泪眼模糊,手机上的字体歪歪地跳动。
表孙是我的小说的第一个读者,记得当时只写了两万字的时候给他看的。他看完后说写得很真实,很有当年的感觉。我听得出他的兴奋。
小说终稿定下来以后,又是表孙先看。看完他问我,以后还写小说么?我说我写小说靠的是耐心而不是天赋,写这个写得我身心俱疲,估计很长时间不会再写东西了。表孙如释重负地说,我还以为你田原真的热爱上文学了呢,原来精神还是正常的!
现在我会偶尔收到表孙的信,大都是些自习课无聊的破烂。但我还是会对着信封露出最真挚的微笑。
现在我和表孙说话也不再含沙射影地议论友情是否存在,是否坚固。有时我们打电话,他说他在研究衣藻的无性生殖。我就说我的助手刚刚破解了人类基因密码。他煞有介事地说我吹牛,并澄清他说的话是真的。我说我知道是真的,但是拜托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说什么理科的东西。表孙犯贱地说,就是刺激你,谁叫你当初报文科?
挂了电话,窗外树叶沙沙地摩擦,像是表孙的声音。
3
好多次我对减肥说,我的CS已经今非昔比了。减肥无奈地摇摇头,叹息道,老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减肥是我所有朋友中最洒脱的一个,有时候洒脱得让你感觉傻。有次我问减肥,你交这么多朋友,没想过利用利用谁么?他很惊讶地看着我,利用?我又没什么目的,干吗利用他们?高兴就好!
初中毕业前,减肥和表孙打赌,谁输了就要在二○二六年给对方六百万人民币。那个赌是什么我现在想不起来了,但是记得后来减肥赢了。减肥说,只要这些年有口饭吃饿不死,到了二○二六年我就是有钱人了!
减肥很有女人缘,以至于每次和他走一块儿我总是自卑。甚至有一中的女孩问我,二高的校草韩建飞是不是长得像古天乐?我不厌其烦地澄清,没有没有,除了肤色和性别像,别的都不像。
后记:拾起灿烂的青春(2)
高二的时候,减肥说,我初恋了。当时包括鄙人在内的众多九九级八班同学诧异地看他。时间证明了减肥的话,他真的遇上了对他来说很重要的女孩。
减肥在初中时给我的印象不算是太深刻只是最后一年才在一起玩儿的,那时候发现他这个人很直爽,不兜弯子,于是欣喜若狂地开始和他玩儿。减肥老说自己成熟,其实他是最藏不住事的,虽然嘴里不说,但是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
上了高中之后,减肥的社交能力开始迅猛发展,有次去二高玩儿,减肥跟我吹牛,说,田原,只要在二高的地盘上,你看谁不爽上去扇他就行,扇完说你是韩建飞的兄弟就没人有意见了。我说你现在是太保,当我也是太保啊?!减肥说,没有,就是向你证明,你要是在二高,我完全有能力保护你!
当初我在写小说的时候,我还一度怕减肥对书中的情节不满,后来看他的样子,好像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似的。不过减肥是唯一一个看过我的小说劝我等两年功底深厚了再重新写一遍的读者。他说,小说我看得最多了,你这本不上档次!
有一次我和减肥两个人在咖啡厅里聊天,说到原先的班级,减肥很遗憾地说,九九级八班好像永远活在记忆里了,那些原先的同学一个个都变了,表孙变了,你田原也变了,我也变了!我问他我变什么了?他说不知道,总觉得初中的田原和现在的判若两人了。我叹了口气。说实话,我希望一辈子都活在当初的班级,热闹的彼此,和善的老师。减肥说那是异想天开,纯粹的浪费时间,人都是要长大的,都是要有出息的,活在过去的记忆里是对生命的不负责任。
总感觉那种对往事的伤感只会出现在大学生的笔下,但现在,我的的确确地伤感,说不清来由。
记忆就像是手中的那杯茶,不断地加水,它就不断地稀释着,慢慢变成白水。
那天减肥给我发短信,你要是还喜欢她,就去追吧,自己认定的事就去做,不然会后悔!我给他回复,难道这就是韩建飞第N定理的内容么?他说,是的,你一定要牢记!我说,在我的大脑里,有一块特殊的区域,是专门铭记韩建飞语录的!
当我给减肥发短信说我在写你时,减肥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