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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那些事儿-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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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素来胆大,这院落幽深之处反倒激起心底一丝兴奋,四下瞧了瞧便向更深处走去。
凤尾森森,脚下青石小路积了些雨水,沾湿裙裾,竹径尽头是一扇垂花门,穿门而过视线豁然开朗,一处方塘在眼前铺开,碧叶秀莲连顷盛开。
瞧着那些莲花在细雨中瓣蕊轻颤,娇嫩堪怜,荷叶青翠欲滴,便动了心思,琢磨着雨后和婧容来取些荷叶上的雨水做烹茶之用。
荷塘边有一座小巧楼阁临水而建,有一半架于水上,虽然曲径难寻,人迹罕至,但因庭前树木花草繁盛又修剪得整齐雅致,倒也不显得冷清,在细雨中反而别有一番清幽意境,仿佛盛夏酷暑都不会惊扰于此。
漫步走近,只见绣门前紫藤镶边的匾额上是三个娟秀题字:动香斋。
在心里默默念过,随口低吟道:“罗袖动香香不已,红蕖袅袅秋烟里。轻云岭上乍摇风,嫩柳池边初拂水。”回身看看楼前荷塘,抿唇一笑,倒是个应景的好名字。 
忽然之间,紧闭的绣门里竟传出摔打之声,伴随着女人喑哑的抽泣,丝丝缕缕飘散在这竹林间说不出的凄凉幽怨,我心头一紧,是什么人,竟住在如此偏远的居所。
身后脚步轻响,回身看去,只见苏墨华从边门转出,转过廊亭在我面前站定。
他着一身湖蓝色广袖长衫,没有撑伞,雨丝在他发际凝成细细的水珠,越发衬得他清泊淡远,身姿清华。
他皱着眉头瞧我,“哥哥不在,嫂子甚是寂寞吧,竟有空转到这里来了。” 
他的语气极为不客气,我懵然一愣,之前他虽是言语轻佻,但还是保持着大家公子的礼仪风度,断不会说出如此失礼的话来。
不待我反应,他却已经撇下我转身进了动香斋。
我看着那扇梨花木的镂雕绣门在我眼前开启又关闭,只听见里面女子呜咽之声立时大了起来,变成了哀哀的哭号,间或能听见苏墨华的低语,说的什么却听不真切,渐渐的那哭声便停止了。
我只听了片刻便想转身离去,这时却听门轴吱呀,苏墨华从门里走了出来。
动香斋中已经没了声响,他小心地关好绣门,回身看我,嘴角噙着一丝笑意,眼中却是幽深一片。
我从未见过他如此神情,不见了平时那懒怠慵然的模样,生生多出几分冷硬来,似乎正将汹涌的情绪强抑在心底,可是眼底深处却还是不小心透出几丝波澜。
不想触动他,我向他微微颔首,“此处幽僻难寻,不想竟与二公子在这里巧遇。”
苏墨华的瞳孔有一瞬间的收缩,唇角一勾,轻薄冷硬的声音便从唇间溢出,“此处确是偏僻冷清,所住的也是惹人厌弃之人,哪比得上嫂子新婚入府,居世子妃高位,风光无限。”
真是越发无礼,我寒了眉眼望住他,谁知他浑然不觉,依旧接着刚刚的话,“我却忘了,哥哥不在府中,不过纵使如此哥哥也是好福气,前几日嫂子堂上一番话便是泥人儿也要感动了,只是不知嫂子何时对哥哥如此情深,是在他与你拜堂之时,还是他不告而别之时?”
他这一番刁难毫无缘由,我心中愠怒已极,却还是强压着性子冷冷道道:“既然嫁为人妇,对夫君当然要全心爱重。二公子如此谦恭有礼,将来必然也能觅得佳人。”
“佳人?”苏墨华冷哼一声,垂下眼眸默然低语,“佳人情重,墨华万不敢当。”
他语带讽刺,却又弥漫着一丝伤怀与无奈,说完后便瞧着那片荷塘微微出神。
见他如此模样,刚刚郁积胸中的怒气渐渐消散,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与他相对静默。
片刻后,苏墨华短叹一声,回眸看我,“请嫂子移步,以后若没什么事,就请不要到这里来了。”
逐客令已下,多留无益,离开动香斋后转了几转在后花园的游廊里遇见了正在找我的婧容。
“小姐,你跑到哪去了,让我好找!”婧容拉着我上下瞧了瞧,见我没事才长舒一口气,数落道:“怎么一声不吭地就自己跑了出来,担心死我了,还好没什么事。从小就是这样,夫人都说过你多少回了,若是还有下次,看我不去告状……”
婧容说着说着忽然收了声,对于姑姑一力促成我的婚事她多少知道一些,虽然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她不明白,却也知道我因这件事而对母家伤心失望,现下一个嘴快提起了我的伤心事,便捂了嘴一脸担忧愧疚地看着我。
“不妨。”我对婧容微微一笑,已成定局之事,再失望难过也是枉然,不若看开一些,好好活在眼下,才能叫自己好过。将手伸出廊外,细雨落在掌心湿濡一片,吩咐婧容,“去帮我打听一下,后面动香斋里住得是什么人。”
晚饭后我坐在窗边就着白日里最后的天光看书,婧容苦着一张脸推门进来。 
“小姐,”婧容低着头走到我身边,“我打听到了,那动香斋里住的是王爷的侍妾。”
我“嗯”了一声放下书卷,示意婧容说下去,婧容却长叹一声,“我只打听到这么多,府里的婢女家丁没一个知道的,入府早的老人不知为何都不愿提起这件事情,只有浣洗的李嬷嬷告诉我那是王爷的侍妾,可她也不肯多说,只嘱咐我不要随意打听这件事。”
听完婧容的话,我微微沉吟,以前在家时曾听母亲与其他命妇夫人闲谈,说是武相夫人宋氏虽然看起来端和,但却是十分悍妒,决不允许苏颉身边有什么花花草草出现,现在无端冒出一个独居避世的侍妾来,府中竟也无人知晓,这倒有意思了。
看来那动香斋里定是埋了不少故事,打听不到倒也颇吊人胃口,不过我虽然好奇,却也不想招惹麻烦,一件事若是被有意无意地尘封,便必然有它的道理,既然与我并无牵扯,我便无谓去给自己多添烦恼。
看了一眼窗外渐暗的天色,便吩咐婧容掌灯,灯光驱散房中暗影,我重新拿起书卷,至于动香斋,便让它像这天光一样,一直沉默在夜色中吧。






第7章 第七章、初锋
七、初锋
我与苏墨行成亲后仅半月,王府内便有一件大事,筹备八月初十王妃寿辰,入府后我才知王妃竟然是汝冀侯的千金,汝冀侯宋彦卿是东南沿海的封疆大吏,任越,凌,建三州巡抚,手中握有重兵,其麾下三万水师骁勇无匹,东南一带多河流湖泊,这三万水师令沿海番邦与海上流寇闻风丧胆,莫敢撄锋,苏颉能娶到他的女儿当真有几分本事,想来他能有今日成就,也要多赖这桩婚事。
这日一早我还懒在床上不愿起身,婧容便急急推了门进来,“小姐,王爷和王妃要你去一趟呢。”
急忙起身梳洗,到慎思堂时见妙湖正坐在堂下陪着苏颉与王妃叙话叙话。
来时步子太急,我在门口整了整衣饰,平稳了呼吸才踏进门内,屈身行礼,“飞烟来迟了,还望王爷王妃恕罪。”
见我进来,妙湖亦起身行礼。
王妃见了我端柔一笑,招手唤我过去,“是我突然叫你过来的,不妨事,坐吧。”
“谢王妃。”我在妙湖身边坐下,“不知您忽然唤飞烟来有什么事?”
王妃微笑,“是为了我寿辰的事,我本不欲铺张,全家人一起吃个便饭就好,但王爷却一定要为我庆祝。”说着她侧头着看向苏颉,与他目光相触,脸上便泛起淡淡光彩,苏颉也是无言微笑,当真是伉俪情深,羡煞旁人。
过了片刻,王妃才回过头继续道:“以往内府事务都是妙湖在操持。”
不知是否是我多心,王妃在说这一句的时候嘴角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冷凝,转瞬即逝,再细看时依旧是平日那端和淑丽的气度。
“如今要为我操办,大小事务千头万绪,妙湖一个人只怕忙不过来,我和王爷的意思便是让你从现在开始学习府中事务,一则帮妙湖分担,二则你身为墨行的正妻,迟早要接管这些,你看可好?”
我一时有些惊讶,侧头看向妙湖,只见她红唇紧闭,鼻翼微微开合,正睁大了双眼看我,眼中惊诧神色一览无余,撞见我的视线便轻哼一声,别过头去。
我心中微叹一声,这差事着实麻烦,但是又不能逆了王妃的意,只好起身行礼,“飞烟谨遵母妃吩咐,只是飞烟年轻,又新入王府,只怕有许多地方需要您的教导。”
王妃点头,虚扶我起身,“你是墨行正妻,便是苏家未来的女主人,我自然愿意教导你。”她在正妻二字上着重,又转向妙湖,“你身为侍妾,自当好好从旁辅佐。”
妙湖虽不情愿,但依然维持着自身体面,起身盈盈行礼,“是,妙湖定当好好辅佐姐姐。”
“嗯。”王妃满意一笑,“今日我身子乏得紧,你们就先回去吧。”
我与妙湖起身向王妃告退,出了慎思堂,妙湖忽然向我福身行礼,“恭喜姐姐,才入府就要当家了,只是这当家实在是件辛苦差事,我做了这么久可谓是劳心劳力,如今将担子交给姐姐我也轻松了,只是不知姐姐有没有本事挑起这副担子呢?”
我听出了她话中酸妒之意,不愿计较,只婉然一笑,“当家固然辛苦,我也是刚刚入府,自然会有许多不力之处,但世上无难事,只要有心自然可以做好,我看妹妹的家也当得很好,可不正说明了这个道理么。”
“你!”妙湖被我一怄,恨恨一跺脚,“好,我倒要看看姐姐是怎么当有心人的,做不来的时候可别怪妹妹没提醒过姐姐。”说完携了婢女扬长而去。
我回身看了看慎思堂的大门,心中暗暗伤神,我素性最是怕麻烦,偏偏就担了一个最最麻烦的差事,长叹一声,携着婧容回了飞梧苑。
筹备诞辰确是一件麻烦事,从宾客名单到宴饮菜色,再到戏班子歌舞教坊,一应全是繁杂琐碎的事务,既不能越了礼制又要彰显肃毅王的体面,实在是磨人。 
妙湖自王妃召见那日起便称病不出,这些事全落在我一个人身上,连着几日忙下来已有些吃不消,却又不能叫人瞧了笑话去,只得咬牙硬撑,好不容易才教一切初具雏形。 
午饭后城里流云坊送来了寿宴上要用的布料,我带着婧容前去查看,是湖蓝,湖绿和茜红的薄云轻纱,这种纱轻薄如云雾,用来笼灯或糊窗最是理想,眼下已入盛夏,我有意将寿宴摆在后花园踏月湖边,用流云纱做成帷幕,即可遮挡骄阳,又不会阻碍风的流动而显闷热,到时湖光树影,微风徐徐,便能显出王妃的清雅气度。
我细细验过,吩咐人暂时收进库房,此间事了,又忙里偷闲去花园里逛了逛方才回去,谁知刚到门口便听见院子里吵嚷不休。
驻足侧耳,只听妙湖糯甜的声音传来,“把那个搬出来,还有那个,这个八仙桌放在稍间儿里,快点。”转过院门,果然见妙湖立在院子中央,正指挥着几个家丁小厮在我房里搬进搬出。
“喂!你们干什么呢?!”婧容上前按住一个小厮,柳眉倒竖,斥道:“谁给你们的胆子敢乱动世子妃房里的东西!”
“原来是姐姐回来了。”妙湖闻声转身,笑着走过来向我福身行礼。“这几日府中事忙,偏偏妹妹不中用,辛苦姐姐了。”
我冷眼扫了扫那些搬进搬出的下人,也不急着阻止,“不妨事,为了王妃再辛苦也是应当的。”
婧容沉不住气,行礼后忍不住问道:“妙湖夫人为何要叫人搬世子妃房里的东西?”
妙湖侧头一笑,娇媚神色自眼角斜斜溢出,“妹妹瞧着这些日子姐姐将准备寿辰之事打理得井井有条,自己却躲在房里养病,实在愧疚得很,便想着能为姐姐做些什么。”她回头环视飞梧苑,“姐姐进府后墨行便走了,留下姐姐一个,妹妹怕姐姐在这洞房里睹物伤情,所以才带人给姐姐重新置办一番,不然等墨行回来要怪我怠慢了姐姐。”
看着妙湖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向我炫耀她与苏墨行的亲密,心中不禁失笑,身为侍妾,竟敢向正妻如此示威,苏墨行未入洞房便离去的事情果然让我在苏府中毫无地位。
我拦住欲上前争论的婧容,向妙湖点了点头,“多谢妙湖妹妹,墨行有你这样的红颜知己在旁,真是福气啊。”
妙湖垂下眼眸娇羞一笑,“姐姐莫要说笑。“
“小姐!”婧容不忿地指着那些小厮,“你看不出来这是欺负到咱们头上了么!”
“不许胡说。”我低声喝住婧容,转向妙湖笑道:“妹妹想的周到,我十分感激,只是怕辛苦妹妹了。妹妹身子可好利索了?我瞧你穿得单薄,站在这里吹风病重了可怎么好。”
妙湖见我疏不反抗,微微有些得意地一笑,“替墨行照顾姐姐,妙湖怎么会辛苦。”
我垂眼一笑,看见一个小厮将屋里的龙凤烛和一些礼器抱了出来,正不知该往哪放。
妙湖随意一指院子东角,“就先放在那吧。”小厮领命,将怀里的东西随意一扔。 
我心中不禁有些恼怒,礼器祭品是仪式的象征,妙湖对礼器如此不敬,是丝毫没将我这世子妃放在眼里,只怕在她心里更是将苏墨行与我的亲事当成了一场闹剧,眼下被我这闹剧的主角分去了当家的权力想必她也十分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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