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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长?那就是老爷咯,老爷会把自己的丫环往狼口里送么?老爷舍得么?”她抬头看着我,喃喃地说。
我顿时明白了,原来是老贾这个畜牲,今天徐琳去送支票,然后这厮肯定是把徐琳带到这里来唱歌了,到现在都没放她回去。
“姓贾的对你怎么样了,他在哪?!你快说!”我火冒三丈。
“老爷答应我不去找他,我就跟老爷说。”她紧张地抓住我的手。
“好吧,我不找,你说。”我放松下来。
徐琳将信将疑地看了看我,开始说起晚上的遭遇。
原来徐琳被老贾今天硬拉过来KTV唱歌喝酒,她不太敢去,就半道打电话请示我,我又喝多了睡着没听见,她只好咬牙来了。在KTV一起唱歌喝酒的还有老贾叫来的其他一些社会上混的狐朋狗友。刚开始这家伙还正人君子,但两杯洋酒下去,脸一红就不是人了,一开始只是动手动脚,后来干脆把徐琳往套间里面拽。徐琳极力反抗,把他*了,甩了徐琳一个耳光,骂道:“你不就是一公关小姐么?装什么良家妇女啊?你去圈里打听打听,我老贾是谁?你让我爽了,我就照顾照顾你老板的生意,否则,我就让你们那个小破公司完蛋!”
“这畜牲……你让他碰了你了么?”我的牙狠狠地咬着,吱吱直响。
“哪有?!我马上就逃出来了,还被桌子磕了一下,腿到现在还疼呢!”
“他在哪个房间?!”我问。
“好像是313还是331,我好害怕,记不清了……”她说完就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我转身就往滚石KTV里冲。
“不要去啊!求你了,以后公司还要靠他帮忙的啊……”她赶紧在后面拉着我的手。
“没事儿,我就说个理去……”我甩开她的手,走进了KTV。
推开313包间的房门,就看到几个人在里面狼嚎般地唱歌,还有四五对男女在沙发上互相搂搂抱抱,桌上横七竖八地散落着七八个红酒瓶。
我忽然很后悔让徐琳去跟这样的人接触。
“哦?方总来啦?”老贾嘻皮笑脸地跟我打招呼。
我强压着怒火,在他身边坐下。那边上几个男的也斜着眼看这边。
“贾总,我今天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儿。”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什么事儿以后再说,见面先喝一杯。”他把红酒瓶推到我面前。
“舱位的事儿您帮我办了么?”我缓缓地给自己倒上了一杯红酒。
“哈哈,就你们那点小事儿,在我这里根本都不是事儿,办了办了!”他大笑道。靠在沙发上,腆着肚子,相当得意。
“很好,但是一年之内我不想付钱。”我也笑着说。
“你什么意思?”他翻着黑少白多的眼睛看着我。
“没什么意思,你既然碰我的女人,那这就是代价,公平交易对吧贾总。”我缓缓地说。
“操,原来你小子是兴师问罪来了啊?”
“没那意思,只是公司小,资金运转不开,希望贾总给个方便。”
“你一个公关小姐要抵200万舱位费?你疯了吧?”老贾瞪着他那金鱼眼睛。
“徐琳这丫头不懂事儿,惹你生气了,但她不是公司的公关小姐,而是我的马子。我现在就叫她进来陪你喝一杯!”
我走到门口,拉开门,把在外面哆哆嗦嗦的徐琳带了进来。
我倒了两杯红酒,一杯给贾总,另一杯递给徐琳。
老贾“嘿嘿”笑了一声。
徐琳看看我,又看看酒。我点点头。
她闭上眼,一口就把酒干了。
老贾盯着徐琳丰满饱满的胸,笑得无比*。
“小徐啊,你这样的女孩子,跟着方向不觉得有点亏吗,到我这来吧,我给你开三倍的薪水。要车有车,要房有房,你要什么就有什么,哈哈!”
其他几个家伙听着哈哈大笑。
“贾总,你喝多了。”我冷冷地说。
“怎么样,考虑考虑吧?”这个畜牲,居然伸手去摩挲徐琳的臀部。
包厢里的人更是狂笑起来。
西班牙作家塞万提斯说过:上帝容忍邪恶的人,但不能永远。
而对于老贾这种人,上帝应该早就闭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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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北京,有情无义之城
“嘭!”一声闷响。
当鲜红的血和着红色的酒从他脸上淌下来的时候,老贾才知道我手里的那个红酒瓶已经在他脑袋上开了花。他捂着脑袋,倒在了沙发上。边上几个人立刻扑了上来。
我一把拽住徐琳,就向门口扑去,一边抄起墙角挂衣服的铁脚架子开始抡。
不知道为什么,在徐琳面前,我竟然有如此的能量。明明知道今天不可能全身而退,却偏偏要逞这个能。
这四五个人都是混社会的,手脚都不善。
我用铁架子打翻了两个人,但后脑勺却狠狠地挨了一记酒瓶。顿时有些发蒙,歪歪斜斜要倒。
徐琳尖叫起来。
门口的人越聚越多,走廊里也站满了周围包房跑出来看热闹的人。
当第三个酒瓶砸在头上之后,我扶着桌子慢慢地倒了下去。坐在那里,手里仍然不停挥舞着铁架子。
坐下的时候,压到了一大块碎玻璃,锋利的边缘划开了我的裤子,深深扎进臀部。
我已不知道疼了。只感觉到温热的液体不停地淌过面颊,我知道那是自己的头在流血,眼冒金星。用手摸了摸裤子,迷迷糊糊睁开眼一看,手上全是血。
不行啦。这几年一直忙于工作和事业,没有时间健身和练拳了,现在居然这几个流氓就能要了我的命。我苦笑着。
三个人围着我一阵猛踢,我弓起身来护住要害部位。任凭他们踢打。
阿浩呢,你在哪里?怎么还没有到,我要完蛋了。
这时候我忽然感觉到有人紧紧地抱住了我。
虽然头部经受了多次重击,鲜血模糊双眼,我已经看不清了,但我明明知道抱着我的是个女人。
“别打了,别打了,求求你们了!”我听见她在喊。原来是徐琳扑在了我的身上,用身体护住了我。
几个人仍然在踢,但都踢在了她的身上。徐琳紧咬着嘴唇,死死地挡在他们和我之间。
由于失血过多,我意识开始模糊,渐渐昏迷过去。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已躺在病床上。右手上插着吊针,正在被输着液。我的左手,被另一只软软的手握着。
徐琳坐在床边,嘴角尚有一小块瘀青,一双很媚的眼睛红肿着。看到我醒来望着她,她眼泪就又流了出来。
“小琳,怎么回事儿?”我问她。
原来我刚刚昏迷过去,滚石KTV的十几个保安就冲了进来,把踢我和徐琳的人拉开了。
然后,KTV经理进来,安排了两辆车送我和老贾以及被我用铁架子打伤的那两个人去医院。
“那你受伤了吗?”我问她。
“我没事儿啦,你看你,伤成这个样子,还管人家……”她爱怜地伸出手摸着我的额头。
“医生怎么说?”我问。
“你失血400CC以上,需要输血、补充营养,并消炎。还有你头上的伤口缝了二十多针,昨晚给你缝的时候你一直昏迷……”徐琳轻轻抚摩着我头顶包裹着的纱布,两颗晶莹的泪珠滑落面颊。
“这算什么?我死不了!那你呢?”我微笑地看着她。
“我就一点轻微的擦伤而已,医生说不碍事的。”她轻轻地枕在我的胸膛上。饱满而柔软的胸部压在了我的手上。
我条件反射地往回抽了抽手。她却挺胸,更紧紧压住了我的手。
一阵燥热的感觉从丹田之处急速上涌,顿时我又眼冒金星。
“我还有多久能出去?”我问她。
“我们就一直这样待着多好啊……”她喃喃地说着。
“嗯?!”我瞪圆了眼。
“哦……医生说明天再做一次血常规检查和颅骨CT,没事儿就可以出院了。”她赶紧说道。
“他们人呢,伤得怎样?”我急切想知道对方伤情,心里要赶紧找点平衡。
“好像他们有三个人也都没出去,现在还住在医院里呢。”徐琳说。
“哦,那就好……”我点了点头。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把手机给我。”我说。
徐琳把我的手机递给我,上面还有殷红的血点。
阿浩半天才接电话。“你昨天怎么没来?”我问他。
“方向,不好意思啊,昨天夜总会里客人很多,老板不让我出去啊,更别说带一帮人出去了……”他说。
“我差点死掉,你知道么?”我说。
“……”
“你知道我现在什么样子么?”我大声地说。
“你怎么样了?”
“我头上缝了二十多针,流了满地的血。”我的牙快咬碎了。
“……方向,我要劝劝你,我们都不小了,别再这样了……”他居然开始教育我。
我无语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就是十几年的兄弟?
“……方向,你也知道,我不想丢掉这份工作的……现在干这行人多,要是我被老板开了,就很难再找到合适的工作了……”
我挂了电话,闭上了眼。突如其来的失望、迷惑、伤悲和孤独感,一齐涌上心头。
北京,这个地方,真的能把一个人彻底改变么?他既然能把义人变成懦夫,又能把好人生生就变成了坏人,那么坏人来了呢,是不是就会变得更坏到骨子里去呢?还是变成更会伪装的坏人呢?
那么现在偎在我胸前的这个女人,以后又会变成什么样呢?
我开始敬畏这个城市了。
古希腊欧里庇得斯的悲剧《安德洛马克》里写道:特洛伊城陷落,皮罗斯俘获了特洛伊将领赫克托尔的妻子安德罗玛克,并与她一见钟情,因此一再拖延与斯巴达公主赫耳弥俄涅的婚期。公主妒火中烧,唆使钟情于她的希腊特使俄瑞斯忒斯杀死了皮罗斯,最后自己也悔恨自杀。
我所向往的朋友,正如这本史诗里所说的那样:他们襟怀坦荡,为人正直,有求必应,勇于冒险;他们能忍受一切,勇敢地牺牲一切,对朋友永不变心。
当然,这也正是我想在朋友的眼里成为的那种人。
第15节 欲火焚身(1)
也许因为极度愧疚,阿浩并没有到医院来看我,而是托人捎了一千块钱给我,我拿起笔在一张纸上写了几个字,然后拿那纸把钱包了起来,让送钱来的人给他带了回去。
檀冰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并没有跟她说我受伤的事情。只是告诉她最近公司有活动,在郊区搞封闭拓展训练,一周后就回公司上班。让她不用担心。
一周后,我出院了。
北京午夜的三环路,不再像白天那样拥堵。三三两两的车辆在归家的路上。疲惫,但却疾驰。
从傍晚就飘起的秋雨,如烟如雾,笼罩着这个没有夜生活的城市。让人惆怅慵懒,又令人的孤独无比悸动。
车,飞驰在雨水浸润的路面上,雨刮器重复着单调的动作。
今天温度很低,但车里却没有开空调,因为两个人的热度和这段生与死的经历,已足够温暖彼此落寞的心。我和坐在副驾上的徐琳,一路都没有说话。
这几天在医院,该说的话都已说完了。那么剩下的,就是该做点什么了。
车开到徐琳住的翠微小区时,雨渐渐停了。
“你到家了。”我把车停在小区门口。
“嗯。”她点了点头,却没有立刻就下车的意思。
“早点休息吧,这些天你够辛苦的。”手握着方向盘,我不敢看她的眼睛。
“嗯……”她点了点头。缓缓地拿起她的包,推开车门,下了车。
我挂挡,倒车。掉过头来的时候,发现她还站在小区门口。
“怎么还不上去?”我摇下车窗。
“小区灯坏了,我一个人害怕,你能不能送我到楼下?”
这时候我才发现小区里面黑漆漆一片,看来路灯确实坏了。
徐琳住的这个小区,物业比较落后,路灯坏了也没人来修。一路上很多地方都很暗,而且天又开始下起了雨,我打着伞,随着徐琳一起走,几次我俩差点摔倒,两个人相互搀扶着,手自然就握到了一起。
夜深了,很安静,只有我们两个的脚步声。
“明天你应该投诉小区物……”我刚要说话,徐琳就用食指放在了我嘴上。
“别,别说话,我喜欢这种宁静……”她缓缓地偎进我的怀抱。
“静得能听到你的呼吸和心跳,还有雨声……”她抬头看着我。
那无比娇美的脸仰望着我,星眸闪烁,*无边……很肉感的身子在我怀里微微地扭动着。
我拼命地压抑着内心的沸腾。然而,在医院的这些天来,几乎无话不谈。那点领导和员工之间的矜持,已如风蚀的残垣断壁,此时又如何能抵挡得住奔放暴发的洪流?!
我扔掉手中的雨伞,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