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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小灵芝,请皇上恕罪。”
高公公额头的汗滴滴落了下来。落在大殿光洁的地板上,明晃晃的,他不敢抬头。
夏远威在大殿中踱着步,面色逐渐阴沉了下来。叶凝碧的毒是再也不能拖下去,这几日,她的精神是越来越差的,若是继续消耗下去,只怕药齐了,命越没有了。
夏远威走了几个来回,最后问道:“可有什么民间的神医?”
宫里的御医开的药方未必靠的住,况且。若是这些药凑不齐的话,难道眼睁睁看着她死在自己的面前吗?不,他夏远威不会这么容易认输的。
“这……”高公公迟疑了一下,半响道:“很多都是江湖郎中,混口饭吃,不足为信。”
“这么说,泱泱大国,居然没有一个能人吗?”夏远威这下子怒了,“朕就不信,一定要靠这些药才能救她。偌大的金夏王朝,朕就不信找不到医术高超的人。”
夏远威的话,早就一字不漏的被夏远震听到了,他缓步上前道:“皇兄,你也莫心急,关于舍利子,也不是完全没有法子可想的。”
夏远威双眼一亮,望着夏远震问道:“你可有什么法子?”
夏远震摇头苦笑道:“法子,臣弟是没有,可皇兄你记不记得,母后上次在禅定寺参佛的时候,恰逢无悔主持圆寂,当时是母后主持的焚化仪式,而禅定寺为了感谢母后,特意将无悔大师的舍利子赠送了一个给母后?”
“对啊,朕居然忘了这件事。可千年灵芝怎么办?有了舍利子,就差这一味药。”夏远威高兴之中,也难掩失望。
夏远震也皱紧了眉头,若是少了一味,会不会影响整个药方呢?
这时,旁边的赵公公开口道:“皇上,若是奴才没有记错的话,皇后宫中该有此药的。”
夏远威和夏远震闻言,双眸顿时有了异常的神采,夏远震道:“此话当真?”
赵公公答道:“当年皇后娘娘嫁给皇上的时候,先帝爷曾赐下大量的恩典,其中就包括了六株千年灵芝。由于此物难求,皇后娘娘这些年来也没有怎么用。只是上次二皇子重病,皇后娘娘才用了一株。”
夏远威也想了起来这回事,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刚想说话,却听到身后“咣当”一声,好像是什么摔碎的声音。夏远威立即回头一看,原来是张御医,他手中端着的药此刻已经掉在了地上,碎了一地。而他则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夏远威疑惑的道:“张有福,你怎么了?”
张御医愣了好大一会儿,才迟疑的道:“没事,没…”匆忙的蹲下身子,去拾捡地上的碎片。
夏远威也没在意,转过头继续对夏远震道:“对,朕怎么也把这件事给忘了?当年先帝爷还把那御赐的名单给朕过目,朕还特地记了一下。没有想到,等到要用的时候,朕居然会忘记。”
话一说完,夏远震和夏远威又沉默了下来。
不管是皇后还是太后,都不是好相与的角色,要从这两个人手中拿走这两样东西,只怕没有那么容易。
心有灵犀般互望了一眼,夏远震道:“臣弟去求母后赐舍利子,可灵芝……”就差了一味灵芝,能不能从皇后手中拿到,还真的是一大难题。
夏远威思索了一会儿,道:“皇后交给朕了,你去向母后求舍利子吧。”一旁的高公公听到皇帝如此说,心里就安定了下来,感激的望了赵公公一眼,赵公公只是回了一抹微笑给他。
夏远震听到夏远威答应下来,就立即告退,往太后的寝宫走去,而夏远威望着叶凝碧的寝室,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一旁的张御医,却是一脸的死灰。他双目空洞,宛如是一具木偶,呆站在一旁。
夏远震兴冲冲的跑到凤曦宫,可迎接他的人不是太后,却是桂嬷嬷,在凤曦宫大概翻找了一下,却没有看到太后的身影。夏远震焦急的问道:“母后呢?”
桂嬷嬷见他心急火燎的样子,就道:“是不是王妃的病情加重了?”
夏远震摇摇头,道:“不是,是有一件人命关天的事情,要求母后的。”
桂嬷嬷听他说的如此急切,就知道一定关于晋王妃的。她先拉住夏远震的衣襟,阻止他乱闯的脚步,道:“王爷,你就算把凤曦宫翻个遍,也找不到太后的。”
夏远震闻言,顿住了脚步,转身盯着桂嬷嬷的眼睛道:“嬷嬷,从小你是最疼本王的,难道这次你也不帮本王吗?”
桂嬷嬷叹气道:“若是为了王妃的病,嬷嬷劝你早点回去陪她,别浪费时间了。”
第三卷 豪门深院几多愁 第二百章 最大的阻力
第二百章 最大的阻力
夏远震一听,急了。道:“嬷嬷说的是什么意思?”
“唉,王爷还不清楚吗?这些药方,根本都是那些御医敷衍你们的。哪有解一个毒,用得着这么多珍贵的药物。况且,能不能凑齐还是未知数,王爷何必为了这种事情,来烦你的母后呢。”桂嬷嬷语重心长道。
夏远震一听,冷冷瞥了一眼桂嬷嬷道:“本王一直以为嬷嬷是疼本王的,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桂嬷嬷脸色一僵,不自然的问道:“王爷,你是不是误会什么?”
夏远震袍袖一挥,沉着脸道:“本王是不是误会,你心里清楚。亏得凝碧一直说,在母后身边,就属你是最贴心的,也是最值得尊重的长辈。”
桂嬷嬷被夏远震这么一奚落,愣住了,半响,她徐徐道:“王妃是个好孩子,只是。她的命不好。”
夏远震闻言,嘴角的笑意更冷了,道:“她的命好着呢,嬷嬷不必替她担心。倒是你,嬷嬷,你到底把母后藏在哪里呢?”
从今日嬷嬷的言语判断,夏远震很肯定的知道,母后必定是预料到自己会来找她,就先行躲起来了,可一粒区区的舍利子,难道比不上儿媳妇的性命吗?
桂嬷嬷心中暗叹一声,半晌不语,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夏远震只是冷冷的看着她,也不催促,终于桂嬷嬷长叹一声道:“好吧,王爷跟奴婢来吧。”
夏远震心中暗喜,脸上却不表现出来,跟着桂嬷嬷一路走去,走出了凤曦宫正殿,然后左转,往一个偏僻的角落里走去。等到了目的地,夏远震恍然大悟,原来母后在佛堂里,难怪自己在前面怎么也找不到她。
举步就要踏入,桂嬷嬷一把拦住了他道:“王爷,如果您不想碰壁的话。就在外面先等一下,待嬷嬷先进去,跟太后说说。”
夏远震已经跨出的脚步迟疑了一下,还是收了回来,缓缓点头表示同意,桂嬷嬷行了一礼,便自顾走了进去,夏远震在外面的亭子中坐了下来,心头开始忐忑起来。
桂嬷嬷走进佛堂,敲击木鱼的声音一声一声的,如同敲击在人的心上,抬目望去,只见太后盘膝坐在一个蒲团上,膝上放着一个木鱼,她正在虔诚的默诵着**。
桂嬷嬷轻轻的走了上去,俯身在太后的耳边道:“太后,晋王来了。”
敲击木鱼的声音嘎然而止,太后的眼眸逐渐睁开,没有转头去看身边的桂嬷嬷,而是注视着前方的地面,声调平稳的道:“哀家不是已经跟你说过。哀家不见他吗?你怎么还把他带到这里了?”
桂嬷嬷低声道:“太后,晋王说了,你要是不见他,他就长跪不起,奴婢想着,这样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就斗胆把王爷带过来。”
太后不再敲击木鱼,转而对桂嬷嬷道:“从小到大,你就偏着他,到现在,你还是什么事情都护着他。他已经不小了,再继续下去,你和哀家还能护他到几时?”
桂嬷嬷闻言,面有愧色,她道:“奴婢没有孩子,晋王是奴婢看着长大的,就等于自己的半个亲人,看着他委屈,奴婢怎么也狠不下心来。”
“你道哀家就狠得下心吗?当年先帝猜忌于哀家,就没有少让这孩子吃苦头,等先帝驾崩了,哀家才可以弥补当年的过失,也一再的去纵容他,放任他为所欲为。”太后脸上露出了愧疚,“本来指望为他找个好妻子好好管束他,没有想到,找了一个门当户对的王妃,偏偏又让皇上看上了眼。你说,哀家要是继续让他们兄弟互相争夺。你说,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桂嬷嬷垂首道:“兄弟反目,手足相残。”
“不错,哀家怎么能够让一个女子毁了他们兄弟两个之间的情谊呢?自古君王,杀弟夺妻的,已经不是少数了,哀家决不能够让这种悲剧,发生在他们兄弟俩的身上,所以,只有牺牲了叶凝碧,才能够避免掉这样的事情。哀家宁可让他们两兄弟一个也得不到,也不允许发生兄弟相残的事情。”太后的脸上呈现了一抹狠厉的决绝。
桂嬷嬷看到太后脸上闪现的杀机,就知道她已经下定决心,要除掉叶凝碧。她脑子里迅速转了几转,然后慢悠悠的开口道:“太后,以奴婢之见,还是救了晋王妃的好。”
太后脸色一变,要不是因为是桂嬷嬷,估计早就大发雷霆了,忍住汹涌的怒气问道:“给哀家一个理由。”
桂嬷嬷不慌不忙的道:“是,太后。您想,现在皇上和王爷都喜欢着晋王妃,那现在晋王妃垂危。他们两个人都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正急得团团转。如果这个时候太后您不但袖手旁观,还把舍利子藏了起来,最终导致晋王妃死掉的话,那您想,皇上和王爷会对您怎么样?”
太后一愣,她倒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只是想着不能够让他们兄弟两人自相残杀,却忘记了自己,此时一想,心中立刻升起一股寒意。喃喃的道:“他们两个都会对哀家恨之入骨。”
“不错。”桂嬷嬷知道太后也是个明白人,只要提点一句重点就可以了,果然太后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桂嬷嬷接着道:“他们兄弟目前还没有反目,晋王妃也有自己的选择,并没有左右逢源,那就是说,这件事还有转圜的余地,当务之急,是先救回晋王妃的性命,至于他们兄弟之间的争斗,日后再想办法慢慢化解,也许,这样事情才不会变的更糟糕。说不定晋王妃,恰好会是制止他们兄弟之争的关键人物呢。”
太后的眉心聚拢了起来,显然是被桂嬷嬷的这番话打动了,想了许久才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哀家如果现在执意不交出舍利子的话,叶凝碧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恐怕他们两个都会认为是哀家害死她的,到时候,只怕他们恨死了哀家。哀家本来也不怕他们恨,只是,哀家怕他们两兄弟也会因此互相怨恨对方。唉,进退两难啊。”
桂嬷嬷立刻道:“是啊,而且太后,依奴婢所看,这解药,多半还是没有效果的。试问有哪种毒可以用得了这么多珍贵的药材?”
太后点点头,终于下定了决心道:“那好,那你去让震儿进来,哀家就把舍利子给他,剩余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桂嬷嬷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忙应了一声,去叫夏远震了。太后手中执着敲木鱼的小槌,人却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半晌都没有动。
夏远震听到宣召他,大喜过望。跟着桂嬷嬷立刻走进了佛堂,看到母后在佛像前敲着木鱼,神情肃穆。夏远震急忙走上前去,俯首叩头道:“儿臣参见母后。”
太后停顿了一下,继续敲着木鱼。
夏远震也不打扰,继续跪在那边,一动也不动。
太后敲了一会儿,就悄悄斜视一眼跪在地上的夏远震。夏远震头还是伏在地上,一动也不动,那虔诚的姿势,就如在参拜佛祖一般。
太后徐徐叹出一口气,放下手中的木槌道:“起来吧。”
夏远震并没有起身,开口道:“儿臣有一事相求,请母后恩准。”
太后转动了手里的佛珠,不语。
夏远震再次叩头道:“儿臣有一事相求,请母后恩准。”
太后手中的佛珠不再转动了,望着夏远震的目光划过了一丝精光,她道:“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儿臣恳请母后,赐儿臣舍利子。”夏远震又再一次伏跪在地上。
“舍利子?”太后重复道,“你可知舍利子的由来?”
夏远震一震,他当然知道舍利子的由来,当年母后常常做噩梦,只好请无悔法师进宫说法,之后,无悔法师圆寂,派人送来这颗舍利子,母后也就从那个时候开始礼佛。
“母后,儿臣是逼不得已。若不是凝碧急需这颗舍利子做药引,儿臣纵有千百个理由,也万万不敢动这颗舍利子的念头。”夏远震低声道。
“舍利子真的能解凝碧身上的毒吗?”太后质疑道,“不是哀家不肯给,只怕哀家给了也是白白浪费这颗舍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