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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妇?”夏远威讥讽重复道,“到现在,你还做着晋王妃的美梦吗?”如果不是体谅她身体羸弱,他早撕裂她的衣服,压入锦榻上好好宠爱一番。
叶凝碧没有答话,她不想激怒夏远威。
“说吧。”夏远威相信她一定有别的话想说。
叶凝碧取出账簿,道:“臣妇近日无意得到两本账簿,是来自钦王府的,里面有钦王贿赂各路官员的记录,请皇上明鉴。”
夏远威取过账簿,大略翻了一下,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贿赂官员,自古以来就有,想要彻查是不可能的,不过,可以根据这账簿,慢慢清除钦王的势力,也是不错的。不过夏远威却没有将这心思显露,他清楚,叶凝碧这是要跟他交换条件的。
叶凝碧有点急了,她道:“钦王如此贿赂各路人马,只怕居心不轨。”
夏远威意味深长的望了她一眼,道:“太后毒害皇子,更是居心不轨。你说,朕要如何处置?”
叶凝碧被皇帝这么一问,心立即凉了,她知道这账簿根本不能转移皇帝的注意力,他对夏远震是抱着必除的决心。
“太后是一时糊涂,皇上何必和一个老人家计较。”叶凝碧辩解道,“况且,你不是已经处置了一回了,何必要弄到绝境才罢休。”
夏远威听了叶凝碧这番话之后,双臂一伸,将叶凝碧拉入怀里道:“你这张小嘴,怎么就不能说出讨朕欢喜的话。”
食指轻轻抬起叶凝碧的下巴,夏远威低着头细语道:“若是你母亲被人杀了,你还要叫那个凶手做母亲,碧儿,你心里是什么感想?”
叶凝碧浑身一震,不再言语,虽然她没有遇到这种事情,可是她却体会到这个帝皇的无奈与痛苦。
“朕的三个皇子,朕是亲眼看着他们在朕面前死去了,那情景。朕一生不能忘。”夏远威放开叶凝碧道,“朕现在不杀他们母子,完全是为了你,碧儿,别再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再惹怒朕,好吗?”
叶凝碧抬眸,望进夏远威的眼眸,像是要弄懂他这话里有几分真实性,半响,她才道:“过去了都过去,死者又不能复生,皇上何必一定要晋王母子死。”
“这话说得倒轻巧,若是朕毒死了太后,你说夏远震会不会放过朕?”夏远威冷声道。
而一旁的叶凝碧则无语辩驳,她深知夏远震的性格,若是太后真的有什么,只怕他要闹得鱼死网破才罢休。
“碧儿。你不能如此偏心,对远震你可以百般包容,对朕,你却十分的苛刻。”夏远威又软化下来,轻声软语诱哄道:“朕知道你对远震那一份心意,朕也明白,要你一时半刻接受朕,这也是不可能的。况且,你若是那种见了朕,就忘了自己的夫君是谁,只怕朕也不会喜欢你。相反,朕就是喜欢你这样的。朕只盼着有朝一日。能够取代他,成为你心里最重要的人,所以,朕愿意等,碧儿,你愿意给朕这么一个机会吗?”
叶凝碧垂下头,她不是不明白皇帝的心意,从那次中五毒掌之后,她就确信,他对她不是玩玩就算那种,只是,她的心里早已住进了一个人,怎么可能还会接受一个人,而这个人还是高高在上的帝皇?一想到以后的日子就要在这样的高墙绿瓦中度过,她就不寒而栗。
夏远威见她神情凝重,就知道自己的话有几分听进去了,十分的高兴,他道:“等你习惯这里以后,朕让你姐姐过来陪你。”
一听到姐姐要来,叶凝碧的心里忽然划过一丝不自然,她道:“不用了,臣妇这段时间还需要静养,皇上就不要让其他人来打扰臣妇。”
夏远威也不反对。点头道:“那你休息。”
“皇上,那个女孩?”叶凝碧在夏远威转身的时候,才记起珠儿的事情。
“你说的那个你带进宫的小女孩吗?”夏远威微笑道,“朕已经知道了,她是沈明珠,对吗?”
叶凝碧倒退了几步,似乎不敢置信。皇帝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一直不追问?叶凝碧在此刻体会了君心难测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
在皇宫西边,有一处偏僻的行宫里,平常很少人去那里,而夏远震此刻就软禁在这里。这日傍晚,夏远震如往常的坐到饭桌前。盯着桌上越来越糟糕的菜,他心中低叹几声。
这皇宫就是跟红顶白的,当日他得宠,是每样菜式都精致,每样菜式都精美,如今,他刚入冷宫还不过两个月,这菜是一日比一日少,也一日比一日差。
咬着那些宛如沙石一样硬的米饭,吃着那些食不知味的菜,夏远震的心中苦涩是一日比一日多。凝碧现在如何?若是知道自己在这里吃这些苦头,只怕心疼死她了。
再一想到夫妻不知何日可以团聚,夏远震的嘴里更是增添了苦涩,吃了两口,他就放下碗,不再吃下去。
可就在这时,他眼尖的发现米饭里似乎有些东西,趁着旁边的太监不注意,他抓起了一个饭团握在手心里。
等那些太监撤下饭菜,夏远震将饭团的米扒开,就见里面藏着一张纸,纸上写着:王妃入宫。
夏远震看到这四个字,彷如被雷劈到一样震惊,他千想万想,都想不到叶凝碧会自投罗网,恐怕这也是皇兄最终的目的,将自己软禁在深宫之中,叶凝碧必然不放心自己的安危,就算明知道是虎穴,只怕这丫头也不惜闯一次。
“荷妃娘娘,那个地方你不能去。”一个宫女大声喊道,试图阻止叶凝碧往太后的寝宫而去,叶凝碧不理会,直接往自己的目的地去,找不到夏远震,她也只能去找太后想办法。
“荷妃娘娘,请你回去。没有皇上的手谕,你是进不去的。”侍卫挡住了叶凝碧的步伐,不让叶凝碧再进一步。
叶凝碧瞟了他们一眼,道:“我今日就是要进去,你若是不让,就尽管放马过来吧。”说完,叶凝碧就准备硬闯。
“哟,娘娘,你这是做什么?”赵公公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叶凝碧停下了步伐,回头看着赵公公道:“怎么,是皇上的意思?”
“哎呀,这些奴才不懂事,皇上可没有说,荷妃是不能进去的。”赵公公给守门的侍卫一个眼色,那个侍卫立即收起手中的兵器,“娘娘,下次你要是想来,就跟奴才说一声,免得这些蠢头猪脑的侍卫把你伤着了,你要是伤着了,皇上可是会心疼的。”
叶凝碧扬起一抹浅笑道:“倒是我的不对了。”
“娘娘说的是哪里话,你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只有奴才是错的,哪有主子不对的?”赵公公笑着道,“奴才在前面给你带路,可好?”
“这凤曦宫我也来了几次,不劳公公的,不如,你还是回皇上的跟前伺候着,如何?”叶凝碧皮不笑肉不笑的道。“免得到时候,皇上想要人侍候,都找不到公公你呀。”
赵公公知道叶凝碧不想让他跟去,遂退下一个台阶道:“那娘娘慢走。”
娘娘?她不是说了很多次,她不是什么娘娘,叶凝碧越听越火,这些人分明没有把她之前的警告放在眼里。不过她也清楚,就算自己再多说几次,效果还是一样的,不如省了这些口水。
一进入凤曦宫,叶凝碧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这与当初那个金碧辉煌的凤曦宫根本是两样,为什么会这样?
没有走几步,就看到一个弯着背的嬷嬷在扫地,叶凝碧上前轻声问道:“嬷嬷,请问太后娘娘在哪里?”
那个嬷嬷转过身,叶凝碧吓得倒退了好几步,这个人怎么会是那个桂嬷嬷,那个什么时候都精神奕奕的桂嬷嬷。现在的她已经不复往日的神采,不但精神萎靡,就连背也驼了,发丝也白了,原本光鲜亮丽的外表,已经找不到半丝痕迹。
第三卷 豪门深院几多愁 第二百二十章 谁知此心苦
第二百二十章 谁知此心苦
“是王妃呀,你怎么进来了?”桂嬷嬷哑着声音道。“怎么了,是不是奴才这副模样吓坏了你?”
“不,不是,只是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叶凝碧有点不敢想象太后如今的处境。
原来那日东窗事发,皇帝怒气冲冲闯进了凤曦宫,虽然没有惩罚太后,却将桂嬷嬷好好的惩治了一番,打得她死去活来,若不是赵公公出口相求,只怕这条小命也不在了,不过这些事情,叶凝碧是不会知道的。夏远威是早吩咐下面的人不许跟她讲这些事情的。
“能有一条小命,已经是菩萨保佑的。”桂嬷嬷道,“王妃,你实在不该进宫啊,这宫中是非多,你何必再插上一脚了?”
叶凝碧其实也想置身事外,可出事的人偏偏是她的婆婆,她的夫君,她能置身事外吗?
当桂嬷嬷领着叶凝碧去见太后,叶凝碧才发现凤曦宫里所有贵重的东西都已经搬走了。太后身边除了桂嬷嬷,就没有其他人服侍。
“其他人呢?”叶凝碧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
桂嬷嬷的嘴角泛起了一抹苦笑,最后道:“全部杖杀了。”
叶凝碧脚步一顿,不敢相信。桂嬷嬷望着她道:“这就是宫廷,一人获罪,百人遭殃。一些宫女才刚刚进凤曦宫几天,皇上也不肯放过,全部杖杀在太后面前。”
叶凝碧简直不敢相信,那样的场面是何等的残酷,皇帝这不是生生要逼死太后吗?若是她亲眼瞧见了,就算不疯,只怕也少了半条命。
太后跪坐在蒲团上,身上穿着一件灰色的麻衣,头上簪着一个木簪子,一听到有声音,她立即放下手中的木鱼,转过身来。
看到叶凝碧,她的目光先是一呆,继而散发出强烈的怨恨,她道:“贱人,你还有脸来见哀家?”
叶凝碧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有点惊呆了,她道:“母后。”
“别叫哀家母后,你这个媚君惑主的妖孽,若不是为了你,皇帝会这么对哀家吗?会连震儿也不放过吗?”太后边说,边冲上前去要打叶凝碧,桂嬷嬷立即上前护住叶凝碧。对着叶凝碧道:“王妃,你还是走吧,太后不想见到你。”
叶凝碧身边跟着两个宫女,也立即上前拉着叶凝碧道:“娘娘,快走吧,要是伤了你,皇上会杀了我们的。”
叶凝碧哪里肯走,这说不定是她唯一的机会,她推开两个宫女,跪在太后的面前道:“母后,若是杀了碧儿,能解你心中的怨气,你就动手吧。”
太后听到叶凝碧这么一说,反而停下了动作,她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害哀家两个儿子,若不是你招惹他们,他们怎么会反目成仇?”
叶凝碧仰着脸痛苦道:“不是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招惹谁,是太后你亲自赐的婚,若不是你下旨赐婚。凝碧最多也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妇人,怎么会招惹到这些是是非非?”
“是哀家害了他们,是哀家的错。”太后喃喃自语道,“哀家原以为,帮震儿找个好媳妇,好好管束他,难道这也错了吗?”说到最后,太后嘶声痛哭。
桂嬷嬷也跟着哭了,边哭,她边对叶凝碧说:“太后自从那次变故之后,从来就不开口说话,更别说哭了。奴婢一直怕她想不开,日夜守在旁边,可是,太后还是不肯说话,不肯哭出来。”
叶凝碧的眼角忍不住也掉下眼泪,心道若不是自己一时莽撞,或许不会有今日之祸事。
“你走吧。”太后哭了半天,之后,就对着叶凝碧道,“哀家只能说这是天意,可你要记着,你若是再狐媚惑主,搞得这后宫鸡犬不宁,哀家就算成了厉鬼,也会亲自找你算账的。”
最后一句,太后是拼着全力大声嘶喊出来。
“厉鬼?朕倒要看看,你变成什么样的厉鬼?”不知何时,皇帝已经站到了门外。他寒着脸走了进来,“这皇宫里厉鬼多的是,也不差你一个。不过,朕很想知道,等你百年归天之后,朕用符咒来镇着你,你还能兴什么风,做什么浪?”
“威儿,你为了这么一个女人,就这么对待你母后吗?”太后泪眼滂沱道,“哀家辛苦抚养你成人,难道你心里就没有半丝母子情分吗?”
夏远威的脸侧了过来,不再直望着太后,他道:“若不是念着这些年的情分,你以为朕还容得下你吗?”
“你说什么,威儿,你说什么呀?”太后不明白,她喃喃道:“难道说,你连自己的母后也不认了吗?”
“母后?”夏远威的眼眸里闪过一抹讥笑,他道:“杀母夺子,你将朕和朕的母妃生生分离,难道朕还要向你道谢吗?”
太后一惊,往后退了几步。道:“谁在你面前胡说八道的?”怪不得皇帝会一夜之间变得如此冷酷,刚开始以为是叶凝碧在背后挑唆,如今才明白,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