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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迦铭冷哼了一声,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然后开了扩音,一只手将手机的话筒对着男人的唇,一手掐着男人的脖子,道:“给你男人说说话!不该说的别说知道么?!”
许贤被严迦铭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躲闪不了,只能被掐着脖子,听着那手机里‘嘟嘟’响起的等待音……
没有等多久,在响第二下的时候,对面的人就接了电话,紧接着,许贤就听到熟悉的声音传来,似乎带着一些疲惫,在听到对方喊自己名字的时候,许贤心里一跳,脸上是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微微放松和浅浅的担忧。
只听施盛道:“许爸……在么?听得到我说话么?喂?……”
“……嗯。听到了。”许贤垂着眼,回答施盛的声音很轻,很轻……
“老师,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没有……”
那边的人似乎松了口气,“老师别担心,很快你就可以见到我了……”
“……”
“很快你就可以回来了……”
“……”
“回来我身边……”
听着施盛说的那么笃定,许贤心里既有紧张,也有莫名的软化,这个时候的许贤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他很想告诉施盛,就这样放他自由不好么,可是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口。
如今,他自己身在险境,不知该如何脱身,一切都是施盛在操心帮忙,自己还想着这些有的没的,许贤更是不知该如何开口,那眸底流露出来的为难和犹豫,被站在一旁的戴着羊面具的男子看的清切,眸色顿时冷冽几分,透着几欲挣脱掌控的寒意。
就在这个时候,严迦铭那掐着许贤脖子的手收了回去,同时把手机也关上,猛的站起来,一脚就踩在许贤被绑在一起的手上!男人没有防备,骨头都响了一声,却生生将那痛哼声憋在了嘴里,眼角晕着一片红色。
严迦铭看着那被施盛宝贝着的人被自己踩着,心里那些憋屈也散了不少,勾着嘴角说:“别一副受了委屈的表情,这里没有你男人,做给谁看啊……嘁……”
说完,严迦铭转身就走,因为施盛说不听到许贤声音,就不谈任何条件,他才匆匆赶过来的,来时还偷偷摸摸,生怕被人追到这个地方,跟做贼一样让他浑身不舒服。
不过严迦铭一想到自己以后的潇洒日子,便没有什么不满了,只想着赶快让何少搞定施盛那边,自己也好跟着享福。
严迦铭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中,完全没有注意到一双冷冰冰的眸子直直的盯着他,就像看一个死人。
大概是因为有一个明知道是认识的人在,所以许贤没有太大的危机意识,从某种方面来说,许贤的身边总是会有护着他的人,让男人明明快要四十岁的人了,却依旧很多东西都不甚明了,比如现实的残酷,比如阳光下的黑暗,比如人性本恶……
现在经过严迦铭这么一来,许贤心里远没有表面那么平静,手上的疼痛不断提醒他自己现下的情况与在施盛给他的囚笼里时,并无两样……
还没有等许贤似乎回来,手就被人握住,男人抬头,就看到那个卡通的羊面具……
单调的白色和黑色画出来的面具,只有眼睛的地方被留了两个洞,头发的颜色像是被染过一样,在强烈的阳光下泛着红色,偶尔对方还将衣衫上的连帽戴在头上,宽松的衣服裤子,最普通的鞋子,在选的记忆里没有任何一个人是这样……
不管一个人怎么变,穿衣风格,走路姿势,相处的久了,总会认出来,可眼前这人任何每一个地方许贤都看不出来有什么熟悉的地方,只有那藏在阴影下的眼睛在告诉许贤:
‘呐……宝贝,我们认识……’
其实手只是被踩的时候疼,现在活动几下便没有大碍,可是面具男却细心的用自己的衣袖将男人的手擦拭干净,那指尖不时滑过男人的手心,带来一丝微妙的触感……
“谢、谢谢……”许贤看不透眼前这人,却知道这人不会对他怎么样。
面具男依旧伪装着他那难听嘶哑的声音,道:“看来离你被放出去的时候不远了……怎么?出去后直接扑到你情人怀里去?”
许贤神色微动,苦笑着说:“院子里的葡萄树……大概开花了……如果可以,我想回家看看……”
男人刚说完,就发现对方握着自己的手都紧了一下,许贤很不确定,却还是在这个时候小声的问道:“童童,是你么?”
第114章:一模一样
许贤的说话的尾音刚落,那带着疑惑也淡淡亲近的眼神也通过那双略微湿润着的眼看着对方,手却顿时被捏的生疼!且‘咔咔’作响!!
“嗯唔……”许贤想要将手抽回去,无奈越是挣扎,对方握力便越大,而后便听到对方在自己耳边低沉道:
“你觉得我哪里像你那个儿子了?嗯?”
面具男的声音不管再怎么伪装都开始透着一股子的阴冷,好似男人在说错一句话,他就生生将男人活活吞进肚子里面!
许贤手上的骨头像是要被捏碎了一样,隐忍着没有再发出什么奇怪的呻吟,但是对方却像是非要听到男人被疼的哼出来才高兴,也非要听到男人回答他的话才搞定!
男人想了想,断断续续的说:“你……我只是……猜测……够了,松开!”
面具男嗤笑了一声,继续在男人耳边说:“你骗我……”
“没……”
“你又骗我……”
“啊唔……”许贤皱着眉,却在准备好迎来更大疼痛的时候,将他压在墙角的人就抽身离开,走时留给许贤的眼神似乎在说:
‘再给你一次机会……’
许贤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低下头,入目的是自己被捏的泛紫的手,突兀的颜色让男人心里并不好受,不住的想着刚才面具男的话:又骗他?
是的,刚才许贤的确是看到面具男细心帮他擦手的动作,一下子就想起了周童,童童从小就懂事,从很久以前开始就会在他每次洗完手后把毛巾递过来,瘦小的周童那扬起脑袋把毛巾递给他,到后来长大到比他还要高,直接一根根手指的帮许贤擦拭掉手上的水,这样常年累积下的习惯叫许贤不记住都难!
于是,下意识的,许贤便猜测对方是童童了……
自从当时一别,许贤总觉得童童变了一个人一样,也或许自己从来都没有了解那孩子,直到现在曾经很完整的家已经变的零碎,也不知道周悦这段时间一个人会不会害怕,会害怕的吧……
毕竟是女孩子……
因为施盛的缘故,许贤最近想起舒城的时间与次数越来越少,并非忘却了当时的悸动和在一起时的安心愉悦,而是被施盛强制的想着一些别的事情,用视线转移甚至身体力行。
许贤总是不能很好的体会到施盛的对他的感情,像是忽然出现的,却又出现的在情在理,男人无法否定也没有办法承认,于是就那么存在着。
现在大概施盛真的很担心他,大概会真的把自己的所有物交换出去,来换得自己,大概已经在交易了,大概已经失去了很多东西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真是不值……
舒城大概也会知道自己的事吧,或许就像施盛说的,对方已经不会喜欢他了,自己被看到了那么肮脏霪乿的一面,没有人会允许自己刚确定关系的恋人被其他人占有的吧……
不得不说这段时间男人并非是全是因为施盛才不去想舒城,更多的是因为他自己,潜意识觉得自己被再次放弃,没有脸去想那个人了……
仓库里面昏黄的灯光照在男人的身上,满是灰尘的地面有着无数凌乱的脚印,不远处是几个戴着面具的壮汉在一起说着有颜色的笑话,再远一点是严迦铭和刚带进来的一波人。
而此刻没有人知道现下男人又想起了谁,或者想到了什么,只是那双修长的腿就那么叠放在一旁,整个人靠在角落,双手双脚被束缚着,怎么看怎么都叫人心生一样的触动,让人不住的想要再开一眼从裤脚露出的那一小节白白的脚踝……
说出去大概没有人会相信这是个快要四十岁的男人了,除了眼角多出来的细纹和日渐让人沉醉的温柔,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停滞在了从前……
……
那先后被放进来的两拨人,似乎分工合作着,面具的那些人主要是在仓库里面守着许贤这个人质,时不时的会在四周转悠,这个仓库里面装着的全是些塑料箱子,还有比较陈旧的机器,东西杂乱而一眼完全看不到头,因为视线全部都被挡住了。
没有带着面具的那些人统一穿着黑色的衣服,有些人还干脆不穿,打着赤膊,身上不停的流着汗,然后竟然人手一把手枪装在了裤腰上……
表情有兴奋也有紧张,但是……
许贤发现那些带枪的人中有几个会奇怪的看他一眼,只是很迅速的一瞟,而后就再没有看过他……
那边严迦铭交代完话后,就趁着夜色未浓,又消失在了暮色里,并且很小心的看了周围没有跟着他的车辆,才驱车离开。
严迦铭不是个安分的主,在他看来,何容缚也没有准确的说是否要在得到好处后直接把那老男人放回去,所以他刚才就和那些看守的人说了,等收到他的短信,就直接将那老男人杀了好了。免得以后看着心烦……
他会什么时候发短信呢?
嗯,当然是等施盛找到了地方,见到那老男人的那一刻,就在施盛面前弄死那老男人好了……
没有了金钱地位和一切能够左右锦州大小官员,让所有人都又敬又畏还嬉笑着巴结的东西的施盛,再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或许他还能看到施盛这个从来都没有对任何人用过心的人哭出来的样子……
光是想想,严迦铭就觉得自己今晚该是睡不着了!
因为今晚,就是说好的交易时间。
约莫晚上十二点,施盛会来到刚才那个仓库,然后看到一句尸体……
真是……
太棒了……
沉浸在自己美好幻想中的严迦铭从没想过自己也在别人的计划里,并且充当着死的最惨的角色。
夜,静谧的不可思议。
月亮也好像是知晓今晚即将上演的好戏,于是静悄悄的躲在乌黑的云朵后面,只留下几颗闪亮的星星孤独的挂在天边。
许贤也因为心里的莫名烦躁而无法睡眠,睁开眼便看着那面具团伙和另一波黑衣带枪的那些人似乎在准备着什么,然后那戴着老鼠面具的人就和戴着羊面具的人一同走了过来,似乎要把他带着走到仓库的最里面去,而其他人则一同出去,像是迎接什么人……
只见那戴着羊面具的男子走在前面,戴着老鼠面具的人则沉默的走在后面,两人一步步的朝许贤走来,那脚步声竟叫男人的心跳都不自主的加快,紧张起来。
戴着羊面具的男子一手就将许贤拉起来,男人的双腿这么久被绑着,别说他双腿还没有好,就是个正常人都站不稳,所以刚被拉起来,男人就一头栽进了对方的怀里,还没有反应过来,双手的束缚就消失掉了,而后头顶传来的依旧是那沙哑难听的声音:“好了,开始吧……”
开始什么?
许贤一回头,便看见那戴着老鼠面具的人将面具摘下,露出来的……
是和他一模一样的脸!!!
第115章:空无一人
一个人,即便是快要死了的恶人,都是会有割舍不下的东西,于是这些让他割舍不下的东西便会被另一个恶魔利用,榨干他的剩余价值……
朱思同生前欠了一屁股的债,从十七岁开始,那戒不掉的赌博就像是他的索命暗器一样,时刻让他活在自己臆想的美好生活中,可实际上他却住着最肮脏的地下室里,搞大了一个妓女的肚子,有了个不该降临在这个世上的生命……
他从没有觉得那个小婴儿会给他带来什么救赎,事实上他也并没有因为自己有了小孩儿而痛改前非,从在再不碰赌。
朱思同就与那个给他生下女儿的妓女一样,想要把那个本来就多余的生命随便扔到那个厕所,或者丢到福利院孤儿院的门口,他甚至想过要不要把女儿卖给地下钱庄,那样,说不定还可以得一点儿赌资,管别人是把他女儿切了肾还是其他什么器官,他自己还活着就好!
可是那个从出生就注定了一辈子卑贱的女婴却似乎从来不哭不闹,只会看着他笑,出于好奇,他把她留了下来,那段时间,他赌钱一直都在赢!他几乎以为这个女婴就是他的幸运物!不!应该说是财神爷!
因为有恃无恐,朱思同把以前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