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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携了梁凉的手,也不顾众人眼光,落落大方去了,喀喀喀,留下落了一地的下巴。
两人走了一段路,梁凉低着头不说话,手被对方牵着,他不自然地撇着头,不知为何头一次不敢看对方的脸,怕自己失态。
马文才也未说什么,只引导梁凉一路走下去,两人间奇异的沉默着。
过了良久,梁凉动了动,他轻轻抽出手,往背后放,一面装出不经意的样子,随口道,“文才兄,这次的事多谢你了。”
马文才“嗯”了一声,没说别的。对于在谢道韫课上所说之话,他并未解释过什么,梁凉也不会过问。
于是一时间两人又是无话。
肩并肩走着,后面有一人气喘吁吁追上来急说,“梁公子,那位如烟姑娘待着不走了,非说要等到公子不可。”
梁凉恍然,“是我走得太急忘了这事,于彤你随我取五百金给那位姑娘便是。”
于彤诧异,“这么多?”
“如烟姑娘戏演得很好,为我们解决了不少麻烦,这是她应得的,”他说到这里,往林子的方向看了一眼,笑说,“姑娘站那边好一会了,也请出来吧,不必全程追踪,梁凉不是那背信之徒。”
话音刚落,只见那林子中袅袅走出一位身姿婀娜的女子来,正是方才哭倒在众学子面前的如烟姑娘,其恸哭的本领倒是叫梁凉领教了,因此绝不敢怠慢。
他令于彤去取了,一面与这女子闲话一番。
如烟娇笑不断,“梁公子真是大方,五百金就随随便便许诺了奴家,奴家还怕你反悔呢。这不,才紧跟着公子呢。”
梁凉无所谓的笑笑,“我说过,区区五百金我还不放在眼里。”
如烟贴着梁凉,轻抚他的胸膛笑的谄媚,“梁公子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来枕霞阁找我,奴家一定服侍得您舒舒服服的。”
梁凉后退了一步,下意识地避开她的碰触,看向马文才。
马文才一脸凝重,拉了他便走。
梁凉郁闷了一会,没有发现如烟眼中一闪而逝狼一般的光亮。
直到回了自家院子,马文才方说,“你与如烟有往来?”
梁凉莫名道,“马文才你在生什么气,如烟不是你介绍与我的?”
“我怎的知道她……”他说了一半,自觉失言,叹了一声,“不说也罢。”
“梁凉,我记得我同你说过一句话。”
“什么?”
“别接近王蓝田,你并没有听我的。”
“我想马文才你误会了,王蓝田也没有这么坏,他甚至主动为我提供线索。”
“他的线索?”马文才抿了抿嘴唇,“难道不没发现其中的关联吗?”
“你是说……”梁凉道,“字条的事?”
“不错。王蓝田对你有所隐瞒,我告诉过你,别相信那些无关的人。”
梁凉冷静下来,细想当时王蓝田古怪的神情,似有所悟,“他那时说话吞吞吐吐,的确很奇怪,如你所言,他隐瞒了一些东西。”
他梳理了下思绪,“王蓝田不是笨蛋,他与秦京生又是室友,两人向来熟稔,看到字条的时候他就有些不对劲,他不会猜不到这事可能与秦京生有关,他却没有透露半分,结论只有一个,他在包庇他。”
“不,”马文才轻飘飘推翻他的结论,“王蓝田只是看不惯我,若是你主动问他,他一定知无不言。”
秦京生最终未被逐出书院,倒是得了一场大病,病的不知自己是谁,梁凉去看过他一次,他也没什么反应,只是有一次书院里的学子见到他半夜起来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口中喃喃念着“如意,如意。”
那学子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也没什么反应,径直绕过他继续游走,仿若看不到跟前有人。
当时的医学把这叫夜游症。
后来于彤问起梁凉如何查到秦京生头上去的,梁凉感叹道,“其实那天也是凑巧,无计可施之下,虽猜到是他,却无证据,见到一女子默默立在尼山书院门口,不进去,只是默默发呆,我便知道是如烟说的那个女子了,无奈她不肯合作,我只得找了如烟串戏。”
“梁公子,我总觉得你找来的那个如烟姑娘,有些不简单。”于彤说出了自己的直觉。
梁凉道,“不必理她,她拿了金子自然会走,我且问你一句,于彤,你想读书识字吗?”
春困发幽情
于彤咬着唇,垂目低头,喃喃道,“梁公子……”
“于彤你只需告诉我想或不想。”
“于彤自然想,只是于彤愚钝……”
“不必自贬,你的资质我很明白,若你不反对的话,我会安排你的入学仪式。”
“梁公子!”于彤猛的抬头看他,不禁怔然。
“不必说什么感谢的话,我不想听,你只需好好读书,将来也可自立,以你的资质,完全不必受命于人,于彤,你未来的路还很长很长,我不想你因为出身原因埋没了自己,若是明白当用功读书,才算不辜负我的一番心意,你明白吗?”
于彤猛点头,那双沉寂的眼睛溢出满眼的流光溢彩,于彤只觉得自己的一方天地霍地打通一处光亮,而这抹光亮是梁凉给他的,他自幼失了双亲,被人卖给大户人家做家仆,对这世间的种种早已不抱希望,然而遇见了梁凉后,他便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然而当梁凉果真提出这样的要求,他还是有些无法相信。
于彤踌躇道,“于彤只是公子的书童,山长怕是……”
“不必担心,山长一定会答应我,他不是冥顽不灵之人。”
“陈夫子那边……”
“陈子俊更好搞定,有钱能使鬼推磨是不是?我梁凉还不缺这点钱。”
说服了于彤后,梁凉跑去与马文才商量于彤入学的事。马文才乍听到此事皱了皱眉,“于彤是我的书童,我想你做决定之前是否知会我一声。”
“我相信马公子不是这样小气的人,不过是少了个书童,要紧是别耽误人家孩子,他这个年纪,正该在学堂好好念书。”
“哦?我倒不知道梁凉你是这样热心的人,要疏通其中关节,想必要花不少钱,你倒舍得。”
“我只想积些功德,何况于彤那孩子实在叫人怜惜。”
“你对他倒是好的很。”
梁凉似笑非笑望定马文才,马公子八风不动回视,两人视线交会处直错出火光来。
夜深人静的时候往往适合做某些事,梁凉看了一会书便窝在被子里不肯出来,马文才仍支着手翻书,一头乌亮的发披着;他拨了拨烛火,又翻了一页。
过了许久榻上那人没动静了,他放合上书,灭了烛火,翻身躺下。
黑暗之中,那人背对着他,呼吸微微颤动。
马文才了然,笑了笑,他一手揽上他的肩头,笑吟吟,“既然睡不着,何必要装?”
梁凉凝神不说话,马文才执着的重复了一遍,推了推他的肩,梁凉无法,只得翻身起来,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又自躺下,并且身体下意识得往床边上挪了挪,又挪了挪,料想夜色遮掩,马文才看不到他的举措。
哪知马文才习武进益非凡,早练就黑暗中视物的本领,于是梁凉的一番举措他早已明了,只是不揭穿他。
梁凉面色潮红,呼吸发紧,只觉得浑身发热发涨,难耐非常,他不由自主将手伸进棉被中,缓缓移到小腹以下,握住了某个勃发的部分,轻轻抚弄。
一面安慰自己,他是个男人,会有欲望实在不算什么,不必这样避着人,若不及早发泄出来怕要憋坏了自己,他是太久没发泄了才会如此,绝不是因为任何人的缘故,他绝不承认任何人为因素,一边这样自我宽慰,一边幻想初恋情人的模样进行自我纾解,遥想那女生洁白的裙子,白皙光滑的肌肤,纤细的身段正发痴,场景一变忽然走出一个穿着浅绿衣裳的俊雅男子,修长纤细的手掌中有一柄画着烟雨图的油纸伞,正遥遥向他微笑,风掀起他宽大的衣襟,隐约可见那性感的锁骨,那人笑容变得暧昧,忽然松开手,那伞远远飘去了,男子向他走来,衣衫层层从他身上褪下,纷纷化作风中淡淡的云烟。
外袍,白色的中衣,贴身的小衣,然后是……
梁凉不禁红了脸,羞恼的恨不得钻入地缝,他扯了被子一个劲往里头钻,借棉被掩饰自己的火热的视线,熟不知他的视线犹如X射线,早已穿透了棉被,直教人邪火焚身。
一只大手伸来,拉了拉被子,“梁凉,你做什么?会闷坏的。”
梁凉猛摇头,“马文才你别理我,睡你的。”
马文才锲而不舍,“让我看看,你病了?”
“没有,你走开,别理我。”
“梁凉,我们是不是兄弟?”
“当然。”
“那么,手松开,自己从被子里出来还是要我来帮你?”
“马文才你不讲道理,你不能这么要求我。”
“我能。”
梁凉此时红透了整张脸,一是内火烧的,一是急的,恨得牙咬咬,“我说不行就不行。”
“乖,让我看看,哪不舒服了?”
乖?!马文才你当我三岁啊?!!
梁凉气得直想咬人,“我说了没有不舒服,马文才你能不能别这么鸡婆,以后少管我的事!”
瞬间的沉默。
梁凉缩在被子里不开口,心内发虚。
那人果然没有再纠缠他,拉着被子的那只手松开了,梁凉不禁气馁,暗怪自己说话重了;但若要他道歉,他是万万开不了这个口的,于是一张红通通的果子脸憋得更红。
正当他生闷气时,隐约从被子窥见外面透进的一丝光亮,他往外探头,只见一人持着烛台立在他身旁。
梁凉正诧异着,那人俯下身来,也没他怎么动作,大片光亮透进来,照亮了梁凉一身,身上的一凉,梁凉才察觉寒冷,忙低头查看自己情形,他只穿着贴身小衣,棉被这么一掀,薄薄的小衣完全不够用,某些突出的部位暴露无遗,由于未及时得到纾解,仍龙马精神的立在那里。那一刻,某人脸上捉弄的神情攸地一变,梁凉听到自己渐重的喘息,他无力的抓住被单,手指握的发白,声线颤抖不住,带着说不出的羞耻,哑着嗓子说,“马公子,这下你可满意了?”
亲密接触
马文才也是脸色一变,‘梁凉你……”
梁凉拉过棉被掩住自己的身体,整张脸撇向一边,就是不看他;他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脸算是丢尽了,但愿马文才得了失忆,他才好重新做人。
马文才当然没有失忆,只听得他的呼吸发紧,气息有些乱,他也撇过头,不看梁凉,闷闷道,
“梁凉我没有……我只是……”他顿了顿,像是下定决心说,“我帮你便是。”说着便要再掀棉被。
梁凉大骇,连忙按住他的手,对他摇摇头,“不必你帮忙,你出去便是,今日的事……你就当没看到。”
按理说男生到了生理期擦枪走火也是常事,他大可不必如此,从前在宿舍里也有几个男生闹着玩互相安慰,他也不是没有尝试过,别人的手碰到那地方确实能带来更多的快乐,但他此刻非常别扭,他不能幻想,一想到那个人换成马文才…… 便觉得下身又热了几分,他耍头不去回想那怪异的感觉,只自己一味撑着,要他在马文才面前□,即使隔着层被子,他也无法接受。
也许是太久没有发泄,身体的反应非常诚实,他几乎是艰难的去忍耐那种涌遍全身的燥热,过了一会,马文才还站在那里。
他只得勉强看向他,困难的说,“马文才,你能不能……先出去。”
马文才上前一步,神态带着不正常的,抓住他露在背后的手,靠近他耳边轻声说,“梁凉,让我帮你。”
那嗓音又轻又柔,几乎是带着蛊惑,梁凉懵了懵,视线落在马文才一张一合的唇上,不自觉咽了咽口水,那唇线如山峦起伏般妙曼,他几乎克制不住自己想吻上去。
靠!看不出来马文才这厮还有狐狸精的潜质,梁凉心中直骂,被迷惑的不行。
梁凉却不知自己在马文才眼中是另一番模样,半掩着身体,露出一截雪白的膀子,微仰着脸,一双迷蒙的眼半含着羞,浅粉的唇瓣微微张着,那姿态,分明是邀君品尝,他冲动的想去碰一碰那唇,堵住那张总是说着不的嘴唇。
那嘴唇的主人却仍然说着违心的话,这让他头痛了好一阵子,他带着诱哄的口吻说,“梁凉,别为难自己,这种事不能忍,来,放开手,我会让你舒服。”
梁凉不知不觉松开了紧攥着棉被的手,迷茫的看着他的眼,耳边低沉的男音又响起,“来,放松,别紧张,放心交给我。”
梁凉望着他线条优美的侧脸,那种迷眩的感觉又回来了,他不知该解释自己的心情,因为他解释不了,他只是发着呆。
那人在他耳边吹气,“怎么了?在想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