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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同人)重生之误入梁祝 2-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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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凉敏感的注意到从入殿开始,四皇子的眼光一刻没离开过皇帝,那神情,竟隐隐透出几分迷恋。
  皇帝真的病了,他的身体孱弱到自己都无法相信,没走几步便摇摇欲坠,小太监惊慌地上前去扶,有人抢先一步扶住,“父皇,脚下当心。”
  这声父皇叫的热切,毫不掩饰其中情意。
  皇帝皱眉,避开那只手向梁凉看去。
  梁凉有些明白了,看皇帝的样子,他并不中意四皇子,他的四哥却对自己的父亲有了那样的想法,难怪皇帝气病了。
  皇帝刚才投来的一眼分明寓意深重,他认命的上前尽孝,扶住他,让他半靠在自己身上,神情恭敬道,“父亲。”
  皇帝点点头,眼中渐渐有了笑意。

  鸡飞狗跳

  皇帝问了几句家常,梁凉一一答了,说了几句发现已无言。虽然是父子,他与皇帝并不亲近。
  皇帝看上去很温和,但自古帝王多无情,在皇帝面前,他总是多番拘束。
  四皇子上前道,“父皇,儿臣有话对您说。”
  皇帝不是很情愿,还是点点头,示意梁凉可以退下了。
  梁凉行礼告退,将门合上。
  并未多作停留,他转身便走,不期然见到一人立在廊下,远远看着他。
  是师兄。
  他想也没想走过去。
  “师兄怎么在此?”
  苏寻道,“臣来见陛下,七殿下来请安?”
  梁凉被他的称呼噎住,呐呐道,“师兄,这里没有外人。”
  “殿下,”那双潋滟的眼抬起,淡淡看了他一眼,“宫中是非多,行事须小心。”
  “嗯。”梁凉应了声,嘴里无端的苦涩,“师兄要说的道理我当然明白,但……我实不愿如此,你也明白我的,我……”
  “殿下,”苏寻无言,将他拉至假山后,叹道,“殿下没能好好保护自己,苏寻难以放手,苏寻真怕有一天回首,殿下却已不在。”
  梁凉不知哪根筋搭错了,鬼使神差喊了声,“那就不要放手。”
  苏寻飞快捂住他的唇,梁凉方才那一声不知是否惊动侍卫,叫人看见他与皇子拉拉扯扯总归不好。
  梁凉更纳闷,自己怎么忽然发起傻来,别放手?这话是随口说的?只怪师兄美色惑人,自己经不起诱惑,一定是这样。
  他尴尬的想说些什么缓解气氛,张了张唇,舌头碰到温润的手心,本能的舔了下,舔完僵硬了,脸颊腾地红了。
  师兄还捂着他的嘴,想是怕他有什么惊人之语招来侍卫。他不禁惭愧,拿眼偷偷瞄他。
  苏寻松开手,在他耳边低低道,“莫要喊了。”
  梁凉连连点头。
  刚抬头脑袋被人按在胸口,他疑惑地看去,师兄轻声道,“看那边。”
  梁凉依言看过去,两个侍卫往这边走来,一人嘴角喃喃道,“奇怪,我明明听到这里有声音的。”
  另一人道,“我看是你听错了,这哪有人?”
  “走,去那边看看。”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假山。
  梁凉顿时一惊,这要是被人发现了……
  他正想走出来算了,苏寻拉住他一只手,将他的脑袋按回胸口,淡淡道,“无碍,他们不会发现。”
  两人挤在一个小小的洞口,身体挨得极近,几乎脸对脸贴一起了,苏寻的呼吸热热的,弄的他有些发痒,他偏过脸去,鼻尖蹭到他的,唇轻轻擦过他的唇。
  电光火石的一瞬,开出斑斓的焰火。
  梁凉捂住唇,不敢看苏寻。
  苏寻眼波微动,拉开梁凉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下。
  梁凉呆滞,那人清浅一笑,紧搂住他的腰,俯身亲下来。
  唇与唇相触的感觉是微妙的,动荡的,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尤其是那舌尖探进来的时候,缠着他的舌,不住的探索,翻搅,搅乱了思绪,世界昏天暗地,一切都成空白,他下意识环住他的脖子,不由自主回应。
  太久没尝过这样的滋味,体内的欲望蠢蠢欲动,是男人都受不了,他此刻只想捧住他的脸,一直亲下去。他已经许久没做过,有些无法忍耐。
  一双眼迷蒙地半睁,衣襟半敞,手臂搭着他,大半身子倚在他怀里。
  这算不算投怀送抱?
  不行!仅剩的理智在挣扎,不可以,苏寻是他师兄,他怎能如此?
  还有马文才,马文才他……
  他想起马文才不信任的眼神,临行前质问的话,你心里究竟爱谁?
  爱谁?
  心凉了半截,再多的热情也冷却下来,他推开他,理理衣襟,“走吧。”
  先前的两个侍卫走到一半,远远看了假山一眼,未看出什么端倪,心想多半藏不了人,也就懒得理会了,正想继续巡逻,见假山后面走出两个人来,顿时警戒起来。
  “谁?”
  被逮个正着,梁凉无言,暗怪自己不该这样冲动。
  侍卫显然认出了苏寻,恭敬道,“苏大人。”
  苏寻点点头,指着梁凉道,“这位是七殿下,昨日刚回宫,你们该认识认识。”
  侍卫诧异,不敢多问。
  梁凉心虚,编了一套,“方才我与苏大人听见奇怪的响声,便循声寻到假山后面,果然见着个黑衣人,那黑衣人见了我们便跑,轻功厉害的很,你们快追,别让他逃了。”
  他说的煞有其事,侍卫听得一愣一愣,皇子下了命令,他们哪敢不从?便迅速调派人手,全面撒网似追踪。
  那见鬼的刺客,天知道他们能不能抓到。
  梁凉抿唇一笑,显然很开心。
  苏寻满眼不赞同,“御林军的职责是守卫皇宫,平时不可擅离岗位,殿下何必戏弄他们。”
  梁凉不以为然,“这皇宫的富贵让人着迷,才更危险,随时可能潜进几个刺客什么的,多搜捕搜捕总是好的。”
  次日一阵鸡鸣狗跳,侍卫们搜捕了一日,果然抓着个刺客。
  那刺客穿着身标准的夜行衣,潜伏在某个阴暗的角落,见了梁凉就扑过来,手中俨然握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
  梁凉一惊之下忘了反应,苏寻长臂一揽将他带开,轻巧落在地上。
  那刺客追来举臂又是一刀刺来,那双眼寒光闪闪,满眼都是怨毒。
  只听的咚的一声,那匕首被弹开,落在地上,黑衣人捂住手臂伤处咬牙切齿。
  再击不中,远处侍卫追来,良久已失,重重包围下,黑衣人无处可逃,顿觉生还无望,牙关一紧,便要咬下。
  梁凉眼皮一跳,察觉到他的意图,高声喊道,“快拦下他。”
  话音刚落,刺客直挺挺倒下来了,显然已咬毒自尽。
  原来刺客行动前已将毒药藏于舌下,以便被抓到能及时自尽,不落于地敌人手中。
  如此心计,想是抱着必死决心来的。
  这人是谁,竟这样恨他?
  梁凉不解。
  侍卫上前扯下蒙面人的面巾,而后倒抽口气,一脸不忍的别过头。
  梁凉怔了,那是一张他毕生难忘的脸,腐烂的满是血洞,比他见过的任何物事都要可怖。
  那双眼还死死睁着,写满了怨毒与不甘。
  死不瞑目。
  梁凉俯在地上狂吐不止,简直要将心肺了吐出来。

  治水方略

  那张脸想起来便一阵作呕,身边人温柔抚摸他的脊背,抚平他躁动的情绪,那双手有着魔力便叫他平复下来,他有些无地自容,抓住那人的衣襟,轻轻埋首在他胸口,就像小时那样,依偎在他身边,便觉安心。
  那刺客死了便死了,他不会放在心上,梁凉知道,往后这样的事,还有许多许多,他必须要习惯。
  思绪飘远,不禁想起尼山书院木兰围场那支惊心动魄的羽箭,迎面射来的尺度把握的很好,快,狠,准,可知射箭人想置他于死地之心。
  想起来便有些后怕,见周身侍卫都退下了,只剩一片空矿的宁静,京城的风总带着似寒气,刮到颈子里冰凉一片,眼见着要到深秋。
  他拢了拢衣襟,却见师兄退了开来,立在他几步之遥处,脸色漠然一片,淡淡瞅着他。
  这样的神情并不陌生,从前他只以为师兄恃才傲物,是以不把人放在眼中。
  看惯了这样的师兄,他知道事实并未如此,师兄此番摸样,分明是在生他的气。
  “师兄……”他微有些试探的唤了声,声音发紧。
  苏寻神情淡然,“殿下叫我失望了,方才只是小小的刺客,殿下应付起来颇为吃力,竟不知躲闪,若非我在此处,御林军及时赶到,殿下是打算只身赴死。”说着他唇边勾起淡淡的笑意,梁凉看在眼中却一阵冰凉。
  他想张嘴辩驳,师兄认为他不珍重自己,所以他在生气,他想说不是这样的,梁凉之所以如此轻慢,不过倚着师兄在此,他不必担心,因为师兄会救他,只要见了师兄他便觉得安定,自然不会费心去躲。
  此番心思,师兄岂会不知?
  然望进那片汪洋如海的眸子,解释说不出口,显得如此可笑。梁凉只知摇头,对于师兄的质疑,他却无从开口,何谈解释?
  他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师兄叹了声,几步走来,执手相看,“殿下心里有话,说了便是。”
  梁凉手心感触到另一双手的温度,朦朦胧胧,如坠云间,不禁惘然起来,声音也带些飘渺,“师兄,梁凉总觉得,这世间的一切太过苍茫,一切都是变数,自梁凉来到这世间,遇见了师兄,再遇了马文才,与他相知,马文才忘了我,而师兄还在我身边,梁凉真怕有一天,师兄也会离开……”
  握住的手一颤,握的更紧些,“殿下每日都想这些乱七八糟?殿下未免多虑,马兄的事只是意外,殿下不必介怀。”
  “那师兄……”梁凉忍不住想确认。
  “苏寻自然时时刻刻在殿下身边。”
  梁凉笑了,“既然师兄这么说了,何必担心梁凉的安危,有师兄时时刻刻相伴,刺客怎会得到机会?”
  苏寻蹙眉,“原来殿下说方才那些,是在套臣的话,殿下怕臣怪罪?臣自然时刻伴着殿下,殿下自己也该多加小心。”
  梁凉私下嘀咕了一句,不是有你在吗?
  苏寻松开他的手,神情回复冷淡。
  梁凉忙抓住他的手,急忙道,“梁凉刚说的都是混账话,师兄不要见怪,梁凉实在该罚。”
  苏寻瞥他一眼,“殿下知道便好,殿下想逃脱罪责,果真该罚。”
  梁凉皱眉,待要开口,却见那人低下身子,托起他的下巴,浅浅碰在他唇上。
  清亮的眼瞪大了,眼前的阴影散去,唇上失了温度,回复冰凉,茫然间只以为吹过一阵风。风过了,唇与唇相处时那般迷恋的滋味,也浅了,散了。
  那人的背影湮灭在尘埃,如他来时般悄无声息。
  掩住唇,那人说的惩罚,便是这个?
  真是……甜蜜的惩罚。
  宫中的生活果然无趣的很,宫规森然,许多玩乐的事皆被禁止。闲了只得在房里看看书,练练字什么的,此外便是托着脑袋发呆,等师兄进宫来见。
  他虽是皇子,出宫也不得随意,须得陛下批准,陛下召见他的次数不多,对他这个小儿子看来也不太重视,只前后召了他两次,问的都是些在尼山求学的事。
  皇帝状似无意的提起,江淮一带常有水患,百姓苦不堪言,朝廷的赈灾银一笔一笔拨下去,毫不奏效,国库再充盈,也经不起这样损耗。
  这些灾银去了何处?皇帝心里有底,梁凉也明白。
  皇帝叹了句,灾情不容乐观,若不得抑制,恐有动乱。我朝之大,难道无人能办此事?
  赈灾一事,向来难办,地方的官员大都靠结党买官上位,与朝中高官勾结,官官相互,见了这么大笔银子,哪有不眼红的。
  眼下国库是不能再拨银了,眼看灾情日益恶化,有了,梁凉灵光一现,想起个人来。
  梁祝里似乎有过这么一本书叫《治水方略》,而这本书出自某个人之手。
  他大胆提议,“父皇,儿臣识得一人,或有此才。”
  说起梁山伯,梁凉又想起一人,同样品学兼优的学子,于彤。那个已是尼山学子,却常喊他公子的人。
  不觉间已是三月不见,甚是想念。
  皇帝点点头,见他神色黯然,随口问了几句另他退下了。
  皇帝的脸色越发苍白了,明明很不舒服的样子,仍然坚持处理案几上成堆的公文奏折。
  书房外响起踢踏踢踏的脚步声,有太监进来禀告,“陛下,四殿下到了。”
  皇帝点点头,挥手让太监出去传唤,只是脸色更差了些,梁凉借机退下。
  走到门口,正撞见在书房外等候的四皇子。
  “七弟,许久不见,一切安好?”
  “小弟很好,多谢四哥关心,看四哥的神色,似有喜事?”
  四皇子心情很好,简直眉飞色舞,唇边的笑意无法遮掩,“确是一桩喜事。”
  反观皇帝越来越差的脸色,梁凉愈发觉得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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