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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可以发生很多事,改变很多事。
三年前我终于认清自己的感情,对祝英台放手,然而听到一个噩耗,梁祝二人被祝家拆散,最终二人殉情去了。。
这是民间传闻。
传闻二人死后,他们的陵墓中飞出两只蝴蝶,翩翩起舞,相依相伴。
对此说法,我是不信的,祝家不至于逼人至此,这里面定有文章。
只是我满心寻找那个人,对他二人的事无力过问。
这三年来,我不断的寻找,走遍每个他曾经走过的足迹,然踏遍千山万水,依然寻不到他。
有一日我听说,某个村子曾有相似的人出没。听那个村子的村民说,三年前,他们村里曾住了一个青衣人,青衣人来的时候怀中抱着个少年,那少年人病的很重,青衣人守了他整整三个月。
少年受这么重的伤,村里人起先以为是通缉犯之类的人物,不敢接近,后见那青衣人温文尔雅,气度非凡,遂放了心。。
“三个月后,少年的伤势好了大半,两人就走了。”
“他们去了何处?”我掏出赏银递过去。
那人犹豫了一会,道,“往南边去的,我只知道这个。”
我雇了马车命车夫一路南巡,追寻那个模糊的剪影。
漫无目的的寻找,多少有了点线索。
一日路过一间茶舍歇脚,随便点了些点心,送点心的人实叫我吃惊,我险些认不出他。
“马兄不要奇怪,正是山伯。”端点心的人笑得灿烂。
我怔怔道,“三年前,我听到一个民间说法,说是你们……去了。”
山伯笑容憨厚,“民间说法大多不实,三年前多得马兄相让,我才得以与英台结成连理,祝家的人不承认我便罢了,他们无休止的纠缠英台,甚是烦扰,当时有人给我们出了个主意,借药物假死,除了这世上之名,以得逍遥之境。也多得那人计划周密,此事无人起疑,英台顺利“自尽”,我则假借殉情,实则偷龙转凤,顺利过关,至于那两只蝴蝶,确是巧合。”
“你们今后有何打算?”我打量了茶舍,只是茅屋盖就,十分简陋,可见他们的日子并不好。“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何不改头换面,放手一搏?”
“我同英台早说好了,我们将来要盖所小茅屋,生许多孩子,过隐居山林的日子,再不去搅合朝廷那些事。何况我们已是‘死人’?”
我点点头。
其实他们已经很幸福,可以简单的相守。
而我,吃完茶点,还要继续上路,去找寻我的幸福。
不管要花多少年,都不后悔。
正要上路,梁山伯拦住我,“马兄等等,英台去小镇采买东西,应该快回来了,你不见她一面?”。
我摇头,“不必了。”
“错过今天,下次见面可不知是何时了。”山伯提醒。
我笑笑,“我有更重要的人要见,一刻也等不及。”
“你……你还在寻他?已经三年了。”
“不够,三年不算什么,我想我会用一生的时间去回味,去追寻。”
三年找不到,一辈子又如何?有生之年,总能见到,那时我要对他说一句话。
马车缓缓前行,行到某个山脚停住了,只听外头车夫颤抖的声线,“爷,有……山贼劫道。”
外头果然有男人在嚣张的叫嚷,“轿子里头的人出来,值钱的东西留下。”
我挑挑眉,不以为意,待要掀帘而出。
忽然外头传来打斗声,耳边听到一个清脆的少年的声音,“大胆山贼,哪都敢抢?不知这里是我的地盘?”。
这个声音……。
我的手微微发抖,紧紧捏住手中的帘子,帘子上的坠饰被捏的变形。
这一瞬间,我觉得我又活过来了。同时,我尝到了什么是煎熬,发疯似地欣喜,欣喜过后却开始恐惧。。
他会认我吗?他心里是否有我?他是不是还……记得我?
我捏紧帘子,悄悄掀起一个角。
外面的情形怪异的很,少年挑衅的喊完,却不动手,躲到一同来的青衣人背后去。
山贼头子怒了,揪着少年要痛扁,青衣人轻轻松松挡开山贼的攻势,山贼猛扑过来,扑了个空,失去重心往另一边倒,山贼狼狈从地上爬起来,恼羞成怒,然力量悬殊,不管他怎么折腾,都沾不到青衣人的衣角。
山贼头子的造型太搞笑,他的几个同伴实在忍不住笑起来。
山贼头子怒,回来扯同伴的耳朵,“我让你们笑,让你们笑,几个死没良心的,老子这么拼命可不就为你们混口饭吃。”。
同伴立即道歉,眼角带着泪花,“是,是,大哥教训的是,我们再也不敢了。只是大哥上山以来,兄弟们就没成功劫过一票,干脆改良去了。”
“兔崽子还说!”
山贼头子跳脚,完全忘了被晾在一边的肥羊。
肥羊们开始主动交流,“车里的可是位公子,山贼被我们解决了,请出来吧。”
山贼头子,“……”
山贼同伴,“呜呜,大哥,我们还是走吧。”
山贼头子机械的点点头,被小弟拖着走了。
。
我从帘子缝隙里看到两人交握的手,心中一疼,越发苦涩。
那人笑容灿烂,一如往昔,“车里莫非是位姑娘?是梁凉冒昧了。”
下定决心,我深呼吸,掀开帘子。
“阿凉,是我。”。
我的声音带了点苦涩,找寻多年,他们果然在一起,十指亲密的扣在一起,那样随意自然。
少年盯着车厢,直了眼,他看了一会,确认后生生别过头去,“马文才,你……你不是在京城吗?”。
我不禁高兴起来,他记得我,原来他从未忘记我,我还有希望。
我说,“阿凉,我找了你三年。”
番外三
梁凉怔了怔,“马文才,你……”
我上前一步,“我一直在找你,想见你,想的发疯。”
我欲拉他的手。
他却退后一步,倚在那人身边,“何必再说这种话,我们已经结束了。”
我痛不可挡,喃喃道,”阿凉。”。
他眼神平淡,“三年了,马文才,我以为你该明白,当初你刺我一剑,让我幡然醒悟,马文才,我们不可能的,我们已经错过太多次。”
他说着牵起身边人的手,自然而然的相握,彼此相望,仿佛眼底只有对方。
“也是那次,让我明白,师兄的感情,也发现自己的渴望,说起来我要谢谢你。”
“你的伤……”。
“早便好了,多得你手下留情。”
“如果我说那一剑并不是我本意……”。
“迟了,马文才。”梁凉闭上眼叹息,他还记得,他被师兄抱走后,那段辗转养伤的岁月。
每天日落之时,师兄会抱着他,看那美好的夕阳。
苏寻轻轻抚顺他的头发,说,“小师弟,不再有那些纷争,在世人眼中,你已然是个死人,从此便做我的人。”。
不管经历多少事,被怎样欺骗,他依然是他的小师弟,他依然爱他。
梁凉深深明白,他早已跌入师兄的温柔陷阱,无法自拔,即使是错,也会永远错下去,绝不言悔。。
梁凉说,“我同师兄好不容易在一起,请你不要再寻我。”
“不要打扰,对你而言,我已经是外人?”
“是。”
残酷的答案,他何以如此狠心。
我不禁想,如果当日被刺的人是我,今日又如何?如果我不曾忘记,又如何?
阿凉,我可以放弃官职,放弃荣华富贵,放弃所有的一切,你可愿意跟我走?
我终于没能问出口,他的答案无需猜,他的眼神让一切明了,只需一眼,我便知道,他是下定决心要拒绝我的。。
见不到的时候拼命想见,见了又是个什么结果?
没有阻拦的理由,我眼睁睁看着他们二人牵手走远,那一刻,头脑空白一片。
他们越走越远,我忙让车夫驾车追赶,我马文才是什么人,会轻易放弃?
阿凉,你何其心狠,便是天涯海角,也不放过你。
心下打定了注意,便命车夫缓下速度,不急不慢跟着他们一路前行。
眼见他们入城歇息,城中异常热闹,街市繁华,街上挂满了了花灯,花饰,隐隐聚着些人猜灯谜。。
我随他们到了河边,河边已聚了许多妙龄女子,她们手中捧着纸船儿,点上烛火,小心翼翼放入河水,默默祈祷。。
民间的乞巧节有个风俗,有情人将心意写在纸条上,附于纸船等物事上,随它漂流,可保岁岁平安,美梦成真。。
我掏出面具戴上,默默看着阿凉放下河灯,任它随处漂流。
我站在河边,见那河灯漂到我脚下,河有些深,水很凉,我想也不想跳下去。
扑通一声,岸上的人惊了一片,纷纷围过来。
我很顺利拿到那盏灯,牢牢握在手里,我不怕世俗的眼光,只想向他证明我的决心。
“马文才,你上来。”我听到他的声音有些发颤,发抖。
我笑笑,“告诉我,你许的什么愿。”
“你先上来,我什么都告诉你。”
我说,“我要先知道。”。
我知道我此刻很任性,很自私,这辈子这么任性一次,我会终生后悔,我已无所顾忌。
跳下去的时候我只是在想,阿凉,阿凉,你会有什么反应,是否依然无动于衷?
结果没有让我失望,阿凉,你终究对我有情。
我湿淋淋上岸,手中空空如也,那只河灯被放回河面,辗转漂向自由的国度。
他满脸错愕,”马文才,你……”。
我抬起他的脸,不由分说吻下去,堵住他所有吃惊。
七夕,原来可以幸福,我会幸福。
河灯越漂越远,渐渐看不到了,上面的字条已被河水浸的化开,模糊可见几个字……
师兄……。
马文才……。
请你们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
更完了,这是3P!3P了!
虽然偶写的比较隐晦,请注意阿凉最后写的字条,两个人的名字,谁也放不下,所以当然是3P啦。。。。
撒花花……
偶这算七夕双更把,算吧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