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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赛克-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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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吸下去,以后永远在我身边。好不好?”
  打火机点燃了纸张,有几分呛鼻的气味。南楠把简易的烟卷递给我。火光明灭,我不由笑了。
  凑近猛吸一口。烟气从口腔流入,又最终随着呼吸喷出,带着微微的热度。纸烧得飞快,热气直逼手指,不得不将纸张甩在烟灰缸里。吸得太猛,禁不住一阵咳嗽。
  也许纸不好,比吸烟呛一些,烟气带着强烈的刺激。
  南楠卷好第二支给我。再度点燃了。轻烟缓缓地升腾起来,并不比香烟的烟气妖娆或是丑陋。烟气随着空气吸入的一瞬,大脑一阵刺激。扔掉烟尾,缓缓地吐出空气,烟雾在我和南楠之间隔出一个障碍。南楠忽然穿透这障碍,向我吻来。
  铁盒子哐当一声掉落在地。南楠跨在我身上,把我紧紧抱住。
  什么爱恨情仇,一如过眼烟云。腾起时再炽热,再浓密,最后慢慢挥散。看不见。
  明明知道沉迷有害,偏偏热爱,丢掉灵魂,好像才寻到自己。
  在南楠温暖的拥抱里,我便真的渐渐不再觉得痛。似乎找到依靠。
  
  天明后回去,刘静怡已经走了。所有衣物打包干净,除此以外和我每天早晨醒来没有任何区别。一个人的消失,一段往事的消失,一份执着的消失,以为多么翻天覆地刻骨铭心,以为再开新篇动地惊天,却原来平常地好像全世界除了你自己不会有任何人察觉,而你自己,也只是继续重复之前的岁月,直到面目全非。
                      
作者有话要说:  深藏功与名,刘静怡说,乐乐加油,学姐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了。
  于是第三卷只好更虐了




☆、床伴

  周一开始上班,周五下午开大会,宣布人事变动。原公安局副局长调到司法局,方儒升任副局。可谓苦尽甘来。
  有些人略感意外,毕竟之前方儒和丁允先前暗地里有局长之争,如今合作难保没有龃龉。有些人早听得风声,该巴结该回避做好准备以免站错队伍。但不论怎么说,方儒论口碑论资历都够这个位子,破的大小案件也不少,很多从他手下出去的警员都提升了,方儒没道理一直窝在重案组。
  重案组长位子交给一个资历较深的老警察邵阳暂代。大家都知道邵警官年事已高不日就要告老,重案组一时无主。
  碰到孟浩翔,蜜月回来很沉浸在幸福里。下班我们找了个小茶馆坐坐,拿托他蜜月之行免税店带的东西。
  “当时你要调到重案组,队长说不定就是你做了。”我抽着孟浩翔带回来的的黑薄荷万宝路,除了薄荷清凉,几乎全没有味道。
  孟浩翔哈哈一笑,“算了吧,论资历什么的我都差太多。”
  我笑,“你都二十七了吧,当警察这么多年了,想破几个案子也不是很费劲,搞这么蹉跎。”
  孟浩翔不以为意,拈着茶杯道,“话不是这么说。我现在也算明白了,要破案,要上位,所谓机会比不上早作积累。”
  我一时不语,之前使我们提升的案子或许帮到他,或许改变了他。孟浩翔大约认为南楠给我铺路。这样也好。
  “我现在文职挺规律的,没什么加班,回去还能给晓柔做个饭。这边熬资历也不用那么动刀动枪的。”
  “实话说我还想升,现在到底是怎么个门路?”我想了想道,“成名要趁早,我没时间等。”
  “怎么回局里一年了你还是黑道那套。都是论资排辈,谁也逃不了。不是这边排就是那边排。六合会倒掉到南楠回来,局势瞬息万变,情况太乱。”
  “你说乱,我倒觉得浑水更好摸鱼。”
  孟浩翔沉默半晌,闷头吸烟,最后道:“郑乐,我随便讲讲你听过就算了。南楠想要迅速做大只能采取非常措施。既得利益体系一旦受到侵扰,不是那么轻易就算了。一旦搞个大洗牌,站得越高越危险。”
  我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孟浩翔的轨迹与我渐行渐远。虽然我知他忠言逆耳,但是在我而言,真相绝对不是世人皆知的真理。
  原本也不过打个招呼聊一聊,却发现视角和生活都已经相去甚远。当然从头至尾我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大家都等排队,我不知自己能不能等到那时还未老死。就是因为局势万变,越危险才越有机会。何况南楠,就算她不曾想过利用我,我自己也不可能离开她。
  我们岔开话题,聊了些别的,晚饭之前就散了。我有点后悔和他谈这些,周总理教导我们要求同存异。
  
  当晚我去了岳世齐那里。
  岳明常常不在,岳世齐说人老了,一个人呆着总觉得空落落的,叫我常回去。
  我到的时候,整栋宅子只有一个做饭的阿姨和岳世齐的贴身保镖。阿姨做好饭就走了。岳世齐叫保镖同坐一桌。给我夹菜。“身体不好就要多当心。年轻的时候不注意,到老了在注意就来不及了。”
  我忙点头答应。
  三个人在挺大的房间里围着方桌吃饭。三米多高的吊顶,一时显得过于冷清。我寻思要说什么,
  “岳明呢,最近在忙?”
  “不知道他外面跑东跑西在鼓捣什么。”
  二叔摆摆手,
  “现在都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都想着要赶快闯出名堂,憋着要搞出点大动静来。”
  我赔笑道,
  “二叔像我们这个年纪的时候早就成名了吧。顶着父辈的名声多少会有压力。”
  “幼稚!这是冒失!”二叔叹道,
  “况且当年是什么局势,现在什么局势?”
  一天之内连续被两个人教训。其实心急也是情势所迫。
  岳世齐叫我盛菜,缓和道,
  “听说你们局里有人事变动?对你有没有影响?”
  我摇头,迟疑道,
  “重案组叫邵阳代队长,只能算临时的,不知道局里有没有定下人选。”
  “暂代……没错。”岳世齐想了想,
  “看来一时没有什么人选。市里现在正是青黄不接。我看说不好要空降,你做好思想准备。”
  “空降?其他部门不能调过来吗?”
  “其他部门?”岳世齐避而不答,
  “小川,你看得到的,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复杂情况,也意味着调职不只是个人的争斗。你非要一个人在外面,就要懂得配合。”
  我微微一怔,缓缓点头。每个人都很复杂?是这样吗?如果说丁允复杂,似乎可以相信。但是孟浩翔呢,方儒呢,生存的游戏里每个人都戴着假面吗?
  “不要想太多,”岳世齐哈哈一笑,
  “有什么问题就说,队长调成谁也不怕。不过重案组冲在最前面,陷得最深。我还是建议你换个方向。”
  我捧着饭碗摇头道,
  “在重案组挺好的,文职太琐碎,也不适合我。”
  岳世齐默默点头。等我们吃完饭,我将碗筷收拾起来放到水池里,泡了壶茶,准备再呆一下就走。
  临走时,岳世齐道,
  “小川……你年纪也不小了。明儿认识不少好女孩,你也可以见一见,多一点选择。”
  “啊……好呀。”
  我毕竟没有正式表达过自己要找一个女孩的念头。岳世齐这么直说,让我很不习惯。要我认识岳明认识的女孩吗?一个小警察怎么跟他公子哥争?想想就觉得好笑。
  走出门心里很明了。岳世齐的态度明确。叫我不要想队长的位子,叫我远离南楠。
  时局?趋势?我愿逆水行舟。
  
  坐在出租车里,忍不住在兜里摸,烟都抽光了。这时候,南楠给我电话。掉头的一刻,心里悬着已久的好像将要得到满足。我知道自己,无论身心,都将被欲望吞噬。
  每晚去南楠那里,她都把东西备好。起初只是因为她的要求,好像我吸下去,便是完成了与她不离不弃的承诺。之后就在强烈的兴奋中肆意承欢。像是作为奖励,南楠总是抱我洗澡,然后拥我在怀里入睡。无论是事前的快感还是事后的抚慰,即便饮鸩,我也欲罢不能。
  才不过六天,我已经开始想念那份超越思维和意志的快感,也因此加倍期待南楠的电话。也许已经不知不觉上瘾。也许这正是南楠期待的,以追求白粉的强烈渴望表达对她的渴望。
  如果南楠感到满意,我也不会介意。
  南楠在房间里等我。一支叫诱惑,一支叫沦陷,烟卷包得很紧。
  起初我以为南楠自己也吸,后来她说之前很多日子熬不过,忍不住想尝试,却都最终放弃。我不由笑道,“只是好奇想亲眼看看会有怎样的反应吗?那我吸给你看也好。”
  我终于熟练地像抽烟一样。不能染给她,就在厨房水池边吸。贴着纸卷,可以闻到带着诱惑的香气,轻轻捻着纤长的纸卷,似乎能触到南楠的气息。越是即将到手越要显得沉着,漫不在意地点燃渴望已久的烟卷,和着空气一同吸入,好像优雅地品味珍稀。呼出烟气的一瞬,明明身体忍不住颤抖,看着飘散的轻烟,却好像陶醉的模样。
  厨房和餐厅隔着一道落地玻璃窗。南楠坐在外面看我,接连不断地吸着烟。修长的手指搭在脸畔。烟雾袅袅升起。透着魅惑的气息。隔着玻璃却似隔着镜子。我们做着相似的动作,欣赏着镜子里美好的自己。
  两支吸完,打开抽烟机。冷风从身畔腾起。扶着料理台,浑身都在颤动。好像有什么随着鲜血翻滚进脑海中。
  我跌跌撞撞地出门,抱起南楠。解她的裙子,解不掉。嗓子里干的似要冒火。急将裙子扯裂。
  南楠发出一声惊笑。搂住我的脖子,由我抱起来,抱在墙上。小腿紧紧夹住我的腰。南楠也将我上衣扯开,丁字裤移到一旁,摩擦在我腹部。湿热而奇特的质感。
  南楠说:“阿乐,你抽烟的样子真勾人。”
  我笑,“你也一样。”
  生活好像再度点燃,迅速而猛烈地放出焰火。我和南楠,都不能奢望地久天长,生命也不过如流火一闪而逝。如果可以,我愿意燃尽自己,给她命途中最绚烂的光亮。
  
  最终清醒过来时已经在浴缸里。我身体像散架一样萎靡无力。温热的水喷洒下来。
  “南楠,一直都没问……任烽呢?”
  南楠把头埋在花洒喷溅的流水里。半晌探出来,
  “他在东南亚处理货物的问题。我们约定五年内事成之后结婚。”
  南楠说得很直接。我不知道内心是否感到刺痛,
  “什么货?你在做什么生意?”
  南楠玩味地看我,微微一笑,
  “这个你还是不要知道好。”
  我尴尬地笑,不知该说什么。
  “公私分清楚,我们在一起顾虑少一些,才开心。”
  南楠道。
  我笑而不答。下身在温热的浸泡下再度胀起。忍不住探到蓬头的水里,亲吻南楠。温水的润滑下,南楠的皮肤变得加倍光滑诱人。身体在水中触碰,若即若离。
  南楠将我的手抓到身下,以示鼓励。闭着眼睛,在蒸腾的热气和不绝的水声里。我只想将她揉进身体里。
  从未想过有一天和南楠会变成床伴的关系。如果只谈私事,只谈□,是不是变得简单?没有未来,也不考虑过去。不再有利益,不再有感情,靠着药力和本性,每一个动作都不需要思考,诚实,可靠。
                      
作者有话要说:  爱或者无爱,哪一种更残忍




☆、羡慕

  第二日天未亮我便清醒。南楠靠在我怀里,背对着我,枕在我上臂,身体略微弓起,手臂伸展开来。睡得很安稳。
  身体像被碾过,胳膊几乎是酸痛。药效下越发不能感受身体的极限,做着疯狂的事情,透支精力。
  半夜时任烽给南楠电话。似乎喝醉了,重复不断说想南楠。南楠把电话按掉,不一会儿任烽又打来,完全不知道被拒绝一样,锲而不舍。
  南楠就把任烽电话放在一旁,压在我身上。那时候我身体很干,她的手指划过我下身,另一只手在我胸口揉搓,勉强地寻到方向,马上肆意挺进,像是无声的发泄。手机屏幕亮着,我咬牙看着墙上南楠起伏的身影,抱住她,把她扑在身下。
  不知道是电话先挂掉或是我和南楠终于睡着。
  有时我会跳线一样忽然想起刘静怡。刘静怡的打趣玩笑,止于调情。好比舞步,我若进她便退,若即若离,保持亲近又可以脱身的余地。
  在同样知晓没有未来的情况下,刘静怡的暧昧,南楠的疯狂,是各自选择的伪装。既然白头偕老于我们这样奢侈。
  我可以理解这两种状态。明知荒唐,明知虚空。同样是游戏人间,百花丛中过和纸醉金迷夜,哪一种更高尚,或者哪一种更堕落?
  我心有不甘。
  
  南楠醒来后,说谭小流出院了,一起去看看。
  迁延巷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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