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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赛克-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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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现在,付出这样大的代价,你还想看清。”
  这话真是千真万确。雕梁玉砌的真相,是多少人携力打造。我却偏偏要打破它,洞穿它,闹个血肉横飞。
  其实在我心底,难道不畏惧这结局?以为看清楚就可以心安,但到此时次日,我何曾安心?
  他到底答应我。其实我们并没有喝很多,我走得也尚早。但我觉得累极了。是因为一个曾经与我同病的人医治成功从此踏上康庄大道吗?
  其实以爱之名的道路,在踏上的一瞬就注定独行吧?就算是令你踏上这条路的人,她也在另一条路上,为了一个人,这人或许还不是你,披荆斩棘。
  但毕竟每个人都是这样。即便我的路看起来似乎更艰难些。
  
  我回去时,南楠还未回来。
  冷汗黏湿了一背。
  就算是美沙酮也会有戒断反应。只不过它的戒断反应来得缓很多。
  我放一缸热水,泡进去。皮肤的烫触到身体的凉,就战栗起来。
  我不知道自己戒不掉的。究竟是毒品,还是南楠。南楠在的时候,不断地跟我说话,吸引我的注意,或者抱着我,让我无暇分心。
  但其实我们都知道,我和从前,已经不一样。或者比她想的更严重,一旦静止,我就没有办法不胡思乱想。我做的事,有无意义。我朝着一个方向跑,却其实四处都是黑暗。不断有声音告诉我走错了,叫我停下来。但我就像一具破旧的马车,随着惯性不断前行。如果稍有质疑,偏转方向或是刹车,那些零件就要松散下来,摊落一地。我要一边像从前那样孤注一掷,一边蒙蔽自己。
  如果有尽头,那就是断崖,是灭亡。
  心里的一根弦绷紧,我被自己吓到。
  清醒起来,发现整个人都埋在水里。我猛跃起来,趴伏在浴缸边沿,大口呼吸。眼角的纱布浸透了,一阵刺痛。我拨去脸上的水,身体在热水浸泡下才带了些血色。我草草冲洗,眼前走马灯一样闪现过去的画面,我使劲闭眼,摇头,也甩不脱。
  我擦干的时候,南楠刚好回来。
  我额角的纱布已经被血浸透。刚刚缝合不能见水,伤口被水泡开了。
  躲也躲不过,我硬着头皮出去,南楠脸色一沉,要带我去医院。
  “南楠,我不太舒服,不想出门。”
  我尽量维持平静的语音。
  她拉住我的手,很温暖。我们坐在沙发上,弓着身子,止不住的僵硬。
  “好,好,我叫医生来。”
  她不必问就知道我毒瘾又发作,虽然美沙酮的瘾比之前已经太轻。我看着她打电话,纤纤玉指抓着机身,撩开披散的长发,露出白皙的脖颈随着话音微微颤动。
  忽然忍不住抱住她,吻着她的锁骨,缩在她怀里。
  南楠摩挲我的头发,哄着我,
  “好啦,乖啦。”
  我只觉得浑身的痛逼着自己。电话刚刚收音,我就把南楠压在身下,毛手毛脚脱她的衣服。南楠被我搅出几分激情,吻着我,又有点心疼地问我还痛不痛。我不加理会,沿着领口的边缘亲吻她的身子,拉开拉锁抽出内衣,就隔着薄纱一样的长裙,抚摸她的小腹。
  她身下还来不及湿润,我舌尖隔着布料,在她胸前略略的突起四周打转,心却越发焦急起来。南楠喘息着,又怜惜地看着我,尽量打开身体。我就埋下身去,跪在地毯上伏在她腿上,舌尖掠过她细嫩的皮肤,吻住展开在我眼前的唇瓣。南楠的身体摇摆起来,为我沉溺一样绝望的爱。
  我是无药可医。
  
  当晚她一直抱着我,我抖得厉害,扰得她也无法入眠。我头痛欲裂,就闭着眼要她。南楠就像藏在重重花瓣里的精灵,我拨开一层层阻挠,又与她缠绵在绷紧的布料里,汗水不停地淌着,好像在欲望的海里,扎进去,再无踪迹。
  到后来她倦极睡去。我不忍心再缠她,像蚕一样试图用被子裹住自己,挣扎到天明。
  我心里好像破了一个洞,用尽一切地想要填满,才发现深不见底。
  我的汗水将被子都浸湿。
  早上我冲了澡,靠在南楠身边装睡。南楠翻个身,睡眼惺忪地抱住我,我忍不住又吻她。南楠回吻我,忽然将手覆在我额上,
  “这么烫,发烧了?”
  她要起身,我缠着她不放。
  南楠抱住我,我还要亲吻,被她轻轻推开,她盯着我的眼睛,也让我看着她,
  “阿乐,慢慢来好吗?嗯?不能这样一下子戒掉,你会受不了。”
  我看着她,她眼里的惋惜。才惊觉为了转移痛苦而索要她,其实也同样是依赖性的逃避行为。我把她当什么,又把自己当什么。我缓缓地摇头,也松开搂她的手,露出一个微笑,
  “没关系,忍一下就过去了,也不是很疼。”
  南楠的手从我肩头抚下,扫过锁骨,按压在我心脏的位置,
  “我不是怕你痛得忍不住,是怕你心里受不了……”
  她掌心的温暖贴着我的胸口。我感觉到心脏在她手底颤动。她用粘稠的爱意把破碎的我重新拼凑起来。对这个新的我,我们都有太复杂的情绪。
  “对不起,南楠……没有时间了。”
  我轻轻叹息。我比她更心急渴望恢复原样。就好比跑出去又返回来,期望寻找原地那个自己。但我发现那个人在风沙里渐渐化为烟尘,好像再也追不回来。
  南楠陪我到中午。我们安静地呆着。拉着她的手,一支接一支抽烟,没有再要她。
  下午等南楠走后,我咽下美沙酮,打开邮件,翻看任晴三个月的电话记录和账单信息,挑出几条近期可疑的记录,发给孟浩翔请他调查。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要破案什么的我再想想。。顺便想想还没有地方可以加肉。。。




☆、暗夜

  最重要的是,任晴为什么提前下班,下班前去了哪里?
  任晴的通话记录非常复杂,短信记录倒是比较简单,基本都是谭小流和几个集中的号码。我逐个在自己手机里搜索。我上一个手机在南楠失踪的时候于建安路醉酒遗失。这个用了不到一年功夫,也算记下不少电话。最重要是任晴很多短信聊的小姐妹,那些莺莺燕燕,居然被我从复杂的通讯录里翻出来。
  也难怪孟浩翔说从我手机里搜出一个靠谱的人是多么不容易。
  最令我惊讶的,任晴和岳明几乎每周都有电话短信联系,比我想象关系密切。
  再其次,任晴出事那天虽然和谭小流吵架,下午五六点上班之前都呆在我身旁,却给谭小流断断续续发了十几条短信,晚上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谭小流的,九点五十,离警方推断任晴遇害的十一点一刻之间有一个多小时。足够发生什么。
  
  我想起那日我和任晴光着身子在床上喝酒。一方橘红色的阳光洒在她年轻的身体上。
  她拿着手机靠着床头玩什么。我面对她盘腿而坐,指尖沿着她胸口的小蝙蝠勾画。
  那时我已经基本掌握自己想得到的东西。或许喝了酒,我话多起来,
  “你看我们这样呆在一起,心里还想着不同的人。”
  “乐姐,你不用想太多,我和谭小流……我们本来就有问题,不关你的事。”
  我们是打算将这一日的放纵止于这一日的。并似乎建立女性之间以情感八卦的共鸣为基础的友谊。
  “在一起难免需要磨合。”那我可算是磨心?我自嘲地笑了。
  “你和南姐呢?”
  我回想着,做卧底的时候,我对南楠一直是不卑不亢的态度,小心保证自己不深陷其中。但其实遇到刘静怡的“死讯”,南楠那样照顾我,我也不知不觉脱下保护。因为境遇,我们的感情是不同步的,她爱我时我小心不爱她,我爱她的时候又一再打击她,再到后来,她对我是爱是恨已经分不清楚。
  “我们……”
  我只觉得我们是身不由己。
  “乐姐,为什么南姐那么对你,你还留下来?”
  任晴忽然从手机里抬起头看着我。
  那种奇特的感觉,好像不吐不快。我忍不住说了句很错的话,
  “因为我杀了南楠的父亲。”
  我们都沉默下来。这么大的事情,一直当做秘密埋起来,现在我忽然告诉不相干的人。
  孟浩翔不知道,在他眼里我就是一个异类,所以总觉得我伟大,用生命去追不存在的感情,搞到现在的地步,所以以我为戒。杨风也不知道,觉得只要我够包容,南楠气出够了,我们又能在一起。
  其实我就是这样非得和南楠纠缠在一起。
  这个对我来说致命的秘密,我不知道任晴有没有来得及告诉别人。
  
  当晚我去了cross。
  做最平凡的打扮,略显宽大的深灰色衬衣,紧身裤,化淡妆掩饰脸色,进门后挑角落的位子。如果不是天气尚热,我都想戴帽子。Cross看起来没有任何改变。但能明显感觉到别人的目光指指点点,简直要像南楠出事后我第一次踏入建安路。
  我叫了个跟任晴相熟的姑娘。点了瓶洋酒,也不怎么喝,问了问任晴出事那天临走的情况。
  任晴其实就是很平常地翘班,随便跟小姐妹打了个招呼就走了,自然也没什么交代。我又随便问问她和谭小流的事情。一如我从前的了解,谭小流一直在程徒手底下混,建安路这边划归程徒之后谭小流被调过来,不久之后任晴来这边发展。似乎谭小流先追任晴,但也是那种挂撒网似的,两个人就自然而然走在一起。岳明骚扰任晴那件事之后,关系才突飞猛进。
  其间我借了烟抽,就只是普通的烟。
  什么都没问出来。
  
  我从后门出来,叼着烟在巷子里走。闭上眼睛想象自己是任晴,会往哪里走。当然什么都想象不出。
  朝迁延巷逛去,想起那晚带着任晴,她俏皮又小心地轻轻环住我。车子骑得左摇右晃,她也并不抱得更紧。
  我是在一瞬间感到危险。右手探到腰间的匕首,身体弹射一样闪向墙边。我肩窝感受到巨大的震动,另一颗子弹落空射在另一面墙上的落水管道上,射穿了,弹头与金属碰撞打出火花。
  我所在的这段巷道是几户拼起来,大约一百三四十米。一边的房子开了门还有几户有外伸的二楼阳台,另一边的房子是背对着,有很高的窗户。我前方距离岔路大约七八十米,后退也有六七十米。屋门都是紧锁着,尤其一楼有门有窗的人家都做了特别加固。没有可以躲避的地方。
  子弹是从前方不远处的阳台射下,改装过的步枪,装了消音器,威力并不很大。我准备逃的时候那边扣了扳机。
  我贴在阳台这一边的墙上,尽可能使对方的设计角度变得艰难。但也被子弹追着,无可奈何向开枪的源头跑去。那是没有完全包住的阳台,我想那支步枪的子弹还不足以穿透阳台的水泥板。正下方的一楼也开了窗户,用铁网封住。
  就在这个时候,小巷两端也有持枪的人影闪进来。是听到子弹落空的声响作为收网的信号。
  这两个,拿着都是手枪,射程不足以达到,就有叮当的声响在我身旁溅起。
  我虽穿着防弹衣,但那一枪的力量,还是阵得我左臂酸麻。没有时间考虑,对方准备充分,我连可以掩护的地方都没有。
  就这时候,忽然有来路不明的火光,两枪,打在朝我逼近的持手枪的杀手脚边。
  巷道两边的人慌起来,各自贴向墙边,端枪四望。
  我连跑几步,跃起,左手在铁网上一撑,一如预想的没有力气。脚下猛蹬。腿刚刚腾起,之前站着的地方就闪现出火光,击中玻璃,静夜里发出玻璃碎裂的哗啦声响。
  我凭着那一蹬的力量,向侧边跃起许多,右手扒在两层之间墙上一条一寸宽的缝隙上,恰恰避过阳台再蹬着墙,人向阳台翻去。左手将要触到阳台边沿,但终于力量不足。头顶忽然亮出枪管,我右臂忙攀住枪管,子弹射击的一瞬,手心灼热,整个人却翻进阳台。
  步枪脱手坠下阳台。这时候手枪子弹也在身边炸开,但终于停了火,大概是怕误伤同伴。
  阳台上是一个瘦小精干的寸头男人。
  我闪进阳台,他向后躲了一步,旋即晃出一把三棱刀向我刺来。我一边躲一边抽出匕首格挡。他顺着这一刺的力道,从我身边闪过,左手撑着扶栏,从阳台跃下去。
  等我从二楼跃下,几个人已经没影了。
  一旁忽然有道门打开。
  “你还要追?”
  我扭过头,刘静怡提着口黑色的巷子对着我笑。
  
  “好久不见,乐乐,你怎么瘦成这样。”
  我没所谓地耸肩。我们站在楼道里,轻声交谈。
  刘静怡顺势捏住我的左臂,我没有反抗。
  “怎么会,你都没有复健吗?真服了你,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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