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还得被他们吓一跳的。”
正说着,贵姐的二舅母李敏华却来了,李绻因前头还有事,同李敏华打了一声招呼便出去了。这里丫头沏上茶来,李敏华先去瞧了贺诺,“啧啧”赞着真个得人意儿,回头听得贺圆刚才肚子痛,笑道:“小孩子吃东西急,吃完又忙忙坐马车回来,怕是颠着不适而已。”
说起将军府,李敏华点头道:“大将军蒋镇,却同你二舅旧时的东家大富商蒋腾是同族,现下文凤夫家,又是蒋腾的本家亲戚,若是扯起来,咱们还算是将军家的亲戚呢!年前大将军母亲蒋老太太做寿,我还跟着你二舅送了礼过去。蒋老太太娘家兄弟全是军中出身,她们那些人全是一派军人作风。将军夫人做姑娘时,听闻性子也极是活泼,后来过了门,甚得蒋老太太喜欢。他们一家子视规矩如无物,有说有笑的,不同于其它大户人家的。听得蒋家有家传武学,初学蒋家武功时不能近女色,说道女色近得多却会损元气,不知道这话是真还是假。还有,他们府里倒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凡蒋家子孙,年过三十无子者方可纳妾。为着这一条,就有许多姑娘想嫁入他们府里呢!想那将军夫人,可是皇后的表妹,身份何等尊贵,又小了将军十岁,当初还是自己拦了将军的马说要嫁他,这婚事才成的。成亲后,将军倒带着夫人常时出去打猎,后来几次还拿了猎物到我们皮货铺,让我们伙计帮着剥下皮制了皮袍子。因送皮袍子到他们府里,也不敢假手他人,你二舅倒与我亲送了过去。将军和夫人极客气,留吃茶。后来又照过几次面,虽不好着迹就与他们认起亲来,却也就算是认得的。要说他们家几位哥儿,个个都不错,若不是圆姐儿太小,还真是一门好亲事。”
正说话,小橄榄倒下了学,一时见过李敏华,及至见贺圆躺在贵姐的大床上睡觉,又去揭帐子爬上床嚷道:“妹妹回来了呀!”
“妹妹睡觉呢,可别吵醒她!”贵姐挥手让小橄榄下来,却见贺圆睁开眼睛道:“我醒了!”
嗨,装睡也是一门技术活,装得一装,脖子都酸痛了,还是及时醒来的好。
李敏华见贺圆醒来了,过去抱起她,转头对贵姐道:“姐儿倒越来越水灵,度着长大比你还要好看些呢!”
“都说像她爹爹,这眉眼倒确是像了个十足十。”贵姐笑了道:“只是诺哥儿才有些像我。”
“都说外甥像母舅,我瞧着诺哥儿可有些像你大哥呢!”李敏华说起贵姐的大哥郑来荣,一时道:“听得中了举人之后,连着几次都没中进士,来年还要进京来考罢?”
“接了信,来年是要进京来考的。”贵姐笑道:“我爹爹却升了职,只是上任的地方儿越法远了。一家人要团聚,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你现在是贺家媳妇,贺家才是你家,贺年并几个孩子才同你是一家人。爹娘那边却是娘家了。”李敏华深知这些大宅的厉害,贵姐娘家跟贺家不能相比,这会还要掂念娘家,若被其它媳妇们听到,嘀咕得几句,可就变了味儿。这会悄悄道:“爹娘他们,你只能放心上,嘴上不必常放。就算老太太和太太没法跟亲娘相比,面子上可得做的像比亲娘还亲。在大宅里住着,这些道理儿你要常记得。”
贵姐应了,小声道:“因京里还有舅舅和舅母在,我才安心许多呢!这贺家媳妇们,可全是连着线,千丝万缕的。要不是贺年护着我,我又小心着,还不知道会怎样呢!先头她们去赴席,虽见我也接了帖子,倒特意几个结伴去了,撇下我单独一人。后来又借机取笑我头面首饰少,想着我一搭话,就要取笑我的出身呢。亏我沉默着,这才没有多话。因去年小圆球认了长公主为干娘,她们却又转了态度儿,倒时不时来窜门。目下看着一派和气的。”
李敏华拍拍她的手道:“你现下不比从前,这头面首饰确要多置几件。”
她们这里闲话,安平侯夫人却听到将军夫人带了六个儿子上贺家的事,一时道:“唉呀呀,蒋家一门全是一个样儿,有好东西就兴上门去抢的。圆姐儿本是我先瞧中的,她又想抢个先,人家才四岁多,她竟然就上门去提亲了。不行,这回不能让着她,定要比她抢个先的。”
安平侯夫人的姐姐沈夫人年少时爱慕蒋镇,及至蒋镇那回打了胜仗回京,沈夫人正待央求家里为她上书请求皇上赐婚,谁知尚婕倒大胆,当街就拦住蒋镇的马表白。她一个身份尊贵的官家姑娘,生的又好,当时如此一拦,蒋镇也动了心。第二日便令媒婆上门提亲。当时蒋镇已是二十九岁,而尚婕,才十九岁。沈夫人被尚婕抢了一个先,大病了一场,后来嫁到顾家,终日郁郁,日渐消瘦,多得贴身丫头碧音多方护理,才养好了身子。
安平侯夫人至今还记着姐姐当年这件事,现下听得尚婕风风火火跑到贺家要提亲,不由嚷嚷道:“圆姐儿先到的侯府,又跟着咱们少阳亲厚,正是一对儿。我待要等她长大些才上门去求亲,如今既然有人又要抢先,这正好,咱们也上去提亲,看贺家会答应谁?”
正文 未完待续
安平侯听得夫人要上贺家为小儿子提亲,对方只不过四岁多的女娃,不由斥道:“几位大的哥儿还没议亲,怎么就论到小的议亲了?且四岁大的女娃能看得出什么来?小时看着尚可的,大时未必佳。”
“贺家素来最是教女有方的,贺圆长大也不会差到哪儿去!且贺年当年名满京城,是人所皆知的小神算,若不是这几年刻意避着锋芒,怕早得圣心了。况且贺圆如今可是长公主的干女儿,长公主是皇上唯一同母的亲妹妹,兄妹感情自小便深厚,更兼皇后从前是长公主的司绣女官,两个人说是闺密也不为过。有这样一个靠山在,贺圆年虽小,不知多少人暗暗觊觎着呢!”安平侯夫人冷笑道:“将军夫人昨儿可带了六位哥儿上贺府提亲去了,天幸贺府还没答应。若不然,凭我这会费再多的心思也是白搭。”
却说贺圆因到将军府里住了几日,倒落下几日的功课。别的还罢了,这繁体字的一笔一划,不紧着练习,还怕写出来缺笔少划,一不小心,更怕写成简体字。这一天不用上学堂,见小橄榄临帖,也不敢大意,忙跟着在案前摆了纸墨练字。
小橄榄上了族学这些时候,功课倒是进益了不少,人都赞他聪明。只是他小孩子心性,要他自动自觉起早摸黑的勤学习,这总归是不可能。因此学业上虽说不差,在族学里却也算不上顶好。这会儿临帖子,见得贺圆一笔一划写的极工整,不比自己差的,不由起了好胜心,倒用心的临起自己的帖子来。
贺年进房时见得龙凤胎练字,一时考了他们几句,又指了几个字让他们认。贺圆倒全认了出来,小橄榄却认不全。
不得了,妹妹居然认的字比自己多!小橄榄一时起了好胜心,不行,以后一定要努力些,不能让妹妹取笑。
一时贵姐进来,贺年让龙凤胎自己练字,同贵姐道:“将军府让人送了六位哥儿的时辰八字过来,现放在祖父处。我只说小圆球还小,这会论婚事太早。只是他们既着人送了时辰八字来,待会只怕还会来的,还得先想了法子婉拒才是。”
正说着,秋水进来禀报,“少爷,少奶奶,将军夫人带了六位哥儿又来了!”一时又同贵姐悄悄道:“老太太倒说了,姐儿虽小,但是将军府着实是一门好亲事。让少奶奶留着心,看看将军家六位哥儿哪位更合眼缘!”
贵姐张了张嘴还没说话,秋波气喘吁吁跑来道:“不得了,安平侯夫人也带了哥儿亲上门来了,……老太太请少奶奶和姐儿出去呢!”
“两家都不能得罪,现下只有请长公主出面了。”贵姐急中生智,叫过秋棠嘱了一番,令她坐了贺府马车往长公主府里送信去。
这会儿,坐在贺府厅里的安平侯夫人和将军夫人正不着迹的暗暗斗嘴。蒋家老二蒋华宽探头同蒋华安道:“大哥,娘这回还真个着急了,为了小弟的婚事,把我们都拉来了。只是小弟还小,用得着这么急么?”
“他虽小,难得跟圆姐儿玩的来,先定下也好!”蒋华安和蒋华宽都以为尚婕要定下贺圆,是为小弟蒋华盖定下的,只有他们两个年纪差不多,在府里又玩的好,不定给他又是定给谁?既然是小弟要挑媳妇,几位做哥哥的,自然要一起出面帮着他。
尚婕听得自己儿子说话,一抬头见贵姐牵了贺圆的小手出来了,决定先下手为强,抢先安平侯夫人一步站起,先行上去抱了贺圆到身边,笑着指指自己几位儿子道:“姐儿最喜欢哪位哥哥?”
蒋华安和蒋华宽相视一笑,等着贺圆说最喜欢蒋华盖。贺圆暗翻白眼,心里也以为尚婕等着她说喜欢蒋华盖的,表面上却一派天真烂漫道:“六位哥哥都一样喜欢!”
尚婕笑眯眯摸贺圆的头道:“既然都喜欢,那无论挑谁都一个样。我帮你挑一个吧?”
啥?帮我挑一个?贺圆无语问苍天,将军夫人,你难道内定了,就等着我这句话,然后就顺手推舟给我指定一个了?
见尚婕拉了贺圆问话,安平侯夫人自己不好过去抢人,只得悄悄嘱小儿子宋少阳道:“快过去牵了圆姐儿过来说话!”
宋少阳颇为喜欢贺圆,这会见蒋家几个哥儿全围着她说话,心中早已不快,得了母亲的话,一下蹿过去,伸手要去拉贺圆,嘴里道:“圆姐儿,我们过去那边说话!”
哇,居然想在眼皮底下抢走小弟的未来媳妇,也不瞧瞧我们是谁?蒋华安仗着人高,手一伸,把贺圆抱了放到肩膀上,俯视着宋少阳道作威胁状,不怕死的娃就过来抢吧!
贺圆坐在蒋华安肩膀上无奈极了,这会儿报信的秋棠却已到了长公主府。
“圆姐儿是我的干女儿,谁家要提亲,岂能不问过我?再有,圆姐儿不过四岁多,这会还小,提这个为时尚早。”长公主听得尚婕带了六个儿子上贺府去提亲的话,一时乐了,却又摇头道:“也忒胡闹!”她话才说完,管事嬷嬷进来道:“公主,郑少奶奶身边一个丫头来报信,说是安平侯夫人也带了小哥儿上贺府提亲去了。”
长公主吓了一跳,“什么?安平侯夫人也凑这个热闹?若说将军府里的哥儿,那个大的已是十四岁,眉眼已长成,性格儿脾性儿也看的出来了,度着将来不比他爹爹差的。若不是差着这岁数,配圆姐儿尚还过得去。这安平侯夫人的小儿子嘛,不说他将来袭不了侯位,单说他现下年纪太小,看不出好歹来,也是不能答应他家的。来人,往贺府把圆姐儿接来住几日,顺便放话,就说我长公主的干女儿,现下还不到许配人的时候。想求亲的,起码得有功名在身才有资格。”
正文 兄妹一条心
年底时,贵姐的大哥来荣上京准备应考,兄妹相见,自是欢喜无限,因见贺诺极像自己,来荣笑道:“词哥儿和圆姐儿十足十像妹夫,难得诺哥儿倒像我们郑家的人。”
“舅母也这样说呢!”贵姐说着,笑问起祖母并爹娘等人的情况。听得祖母郑婆子上了年纪,脸上却开胎脱皮,不由笑道:“阿嬷莫不成像那蜕皮的蛇一样,脱了一层皮之后要返老还童不成?”
“倒是请大夫瞧了,说没有大碍。只是额角上脱皮,脱的白生生的,脸颊上的皮却完好。这秋冬拿帽子一罩也就过去了,至夏季时,脱了帽子,看着却有些寒碜人。”来荣笑吟吟道:“阿嬷不知从哪儿听来一个法子,每天起个大早,跑到荷花池采那露珠洗脸,说是能让皮肤不再脱皮的。她每天起早跑来跑去,又踏腿又揉脸的,看着却比先时还精神些。因节下忙,她起的早,居然把堆在院子里的柴也劈了,还抱怨粗使丫头没力气,居然提不动一桶水,嘀嘀咕咕说道她年轻时却比丫头能干活之类的。”
贵姐听的发笑道:“我倒备下许多物事儿要给阿嬷的,明年你回家,正好捎给她。要给娘的东西,我倒叫人捎到爹爹上任的地方儿去了。”
“你手头紧的话,倒不用给他们捎东西了。他们这会儿只怕比你还有银子使呢!”来荣笑道:“你临上京城时,不是让叔叔雕了好几种新款的小房子?那小房子捎了出海卖,那边的人在下面装了发条,一拧动,小房子就在地下滑行,一下就翻个几倍的价钱又倒手卖出去的。那接头的严科极机灵的,自己悄悄买了发条,又买了几只人家装好发条的小房子回来细端详,倒叫他看出道道来。这回雕了小房子,便让叔叔这边的人自行装上发条再出海去卖,可赚了好多银子。他还算厚道,并不多要,照着以前那样的多要了两成的钱,大家也说他公道。今年卖木雕分到手里的钱,比往年多了不止一倍的。咱们跟叔叔又没分家,叔叔手底有钱,也就是咱家有钱。而且那木雕小房子还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