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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有此理,竟敢偷我逍遥王府的鱼,走,我们去瞧瞧。”正要起身,想起什么似的,转身拉住泓引,“你跟我们去,见到人就逮住!”
泓引脸一黑,紧闭了嘴,不说话。
过了片刻,道:“你还没拜师呢。”
“那不急。”夏缈摆手,如临大敌往外冲,“我非要逮到那偷鱼贼不可。”
三人去菜场买了鱼,放回厨房,各蹲一个点儿,守株待兔。
…………
蹲了半天,啥贼都没见着,鱼还在。
夏缈拍拍灰站起身,看天色,对王妈说:“看来是偷别人家鱼去了,今儿没事儿,差不多到饭点了,王妈,你做糖醋鱼吧。”
两人携手回去了,夏缈很快乐,泓引不快乐。
当天夏缈果然又吃到了糖醋鱼,还是那句话,夏缈很快乐,泓引不快乐。
离忧门那边,小金子撑着头,手上捏着薄薄的一页纸,纸上字迹端正清秀,短短几行字,他看了一下午,顾萧伸脑袋草草扫过去,再抬眼看发呆的小金子:“真这么喜欢,抢过来不就行了。拖拖拉拉的,不是你的办事风格。”
小金子大叹一口气:“他不像我们,走南闯北的,大条惯了,我要是蛮干……不大好吧。”
顾萧翻了个白眼:“滚蛋,你追的是爷们儿,又不是娘们儿,哪儿那么多废话。”
小金子想了想,没那么抑郁了:“我觉着你说得有理。”
然后重新拿了一张信纸,笔上沾墨写了几个字,吹干,就要折好。顾萧拦住他:“等等,你不会真把门主的名字写上去了吧?”
这回是小金子白他:“我能这么傻么,就算明知是门主我也不可能说是他啊。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那你写了啥?”抢过纸来翻开看,当即嫌弃,“你就写个这个?”
“不然呢?再抄首情诗?”
“算了,那更恶心。”顾萧把纸递给他。
小金子把司城写了字的那张纸小心翼翼的放到自己枕头底下,珍惜的不行。顾萧黑线遁走。
司城收到信看了一眼,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捧着纸跑去问文化最高的司马。
司马接过,垂眼一扫,又丢还给他,道:“上面说,春天快到了。”
城城摇头:“离春天还早的很呢。”
不理他,继续翻译:“猫在这个季节,总是高声□□。”
“??”
“就是说,写信给你的这位朋友,想成家了,叫你介绍个。”翻译完毕。
“啊?”城城听了先是讶异,然后心里有点失落,垂下了脑袋,闷闷的,回去了。
小金子还完全不知道,自己写的文艺告白信,被某个恶劣的家伙,扭曲成了什么样子。
文化高的人就是这点讨厌,仗着别人不懂,空凭一张嘴一张一合歪曲事实,就为了满足自己的恶趣味。
嗯,太讨厌了。
害的小城城失落了好久。
总之,偷鱼贼是找不到了,这一度成为王府十大未解之谜之一。
夏缈不死心还想去守株待兔,被泓引冷哼一声唬住了,乖乖坐好,啥也不说了。
至此,夏缈再也不能天天吃糖醋鱼了,偷鱼贼太神通广大,一个月只有那么一次能躲过他的魔爪,于是,一个月一次啊,每次吃到糖醋鱼的时候夏缈都是眼泪汪汪的。
而都城至北的一处孤儿窟,每天都有鱼吃,吃的都要吐了。
一天,那一身黑衣蒙面的男人又来了,手上提着老远都能闻到香味的鱼。孤儿窟里年纪最大同时也是小领头的男孩子扑到他腿上,痛不欲生:“大哥,我求你了,别送鱼了,送点其他的吧。你是不知道啊,现在我们凑一对唠嗑都能闻到一股鱼味啊。做梦都是鱼大仙要吃了我们啊!”
蒙面男人说了句费解的话:“可吾夫人只喜欢吃鱼。”
男孩想了想,明白了,怜悯的看了他一眼,扭过头去,挥手:“你走吧,你走,把这鱼送给城西面的流浪猫,那儿猫多,应该能撑住。”
都是可怜人。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偷鱼贼的后续
都城的雪来得晚,已是十一月,但还是没有要下雪的迹象。
夏缈坐不住,拉着泓引跑到城外去玩。这段时间泓引暗下都在调查冒充事件,没有新的线索,便同意出去玩玩,放空一下心情。
小银子破天荒不做跟屁虫,而是围着管家大人团团转,讨教各种诀窍,管家看着这孩子,唉声叹气,他还没有隐退江湖的打算,是以尽量忽视他,当空气。小玲儿看了夏缈一眼,又看泓引,摆手回府,自从有了泓引门主,她这个贴身丫鬟已经完全无用武之地,这次也一样,她跟去也没用。司城倒是想跟,可是看见泓引就想起小金子,心情又是一阵低落,夏缈看他状态不好,让他回府歇着去了。
于是最后还是夫夫两人的二人世界。
一路走着出了城门,途中遇见几只流浪猫,团团围住泓引,撒娇挠抓,喵呜喵呜的叫,乖得不行。夏缈惊住,没想到泓引这样气场十足的人,竟然还有猫喜欢他,奇迹,奇迹啊。当然,他怎么可能知道,这完全是由于泓引每天送鱼给这群猫吃的后果。
“咳,走吧。”泓引尽力忽视脚边不断蹭蹭蹭的猫,牵着夏缈,走了。
可怜的猫咪,幽怨的眼神,看着两人的背影,许久许久。
城外人烟少,都是些自然景物,但现下是冬天,没有花,许多树也掉光了叶子,只有湖面还勉强够看。夏缈无所谓,他只是看泓引最近有些愁眉不展,拉他出来散散心罢了。
“还是那件事么?”
泓引疑问:“何事?”
“药,你的药不是出问题了么,还没弄清楚?”
“其实差不多了,只是想再确认一下,”看向夏缈,眸中有微光,“我会处理,不用担心。”
“嗯。”
其实不喜欢他说这种话,知道他在查某件事,还是夏缈自己猜出来的,泓引什么都不告诉他。他总是说没有事,我会处理,你不用管。把他养在深闺里,隔绝了很多纷争,像对待一个女人。
在一起相处,最难的就是,要磨合双方的性格脾气,稍有不经意,就会点燃,甚至引爆,这很危险。
吹风了,泠泠刺骨,夏缈眼睛看着湖面,在怔神,泓引伸指拉紧他披在身上的大氅,毛绒绒的,配合头上的帽子,小脸白白,鼻尖冷得有些发红,大眼睛清澈纯白,一点看不出是生活在深宫里的人。泓引心里喟叹,这人,和小时候一样,怎么就没变呢。
夏缈自然没有看见他眸子深处的情意,泓引一向冷静自持,即使面对感情,也习惯性的隐藏,不动声色;夏缈又一贯迟钝,看不透彻感情。
小道尽头缓缓现出一个人影,袅袅婷婷,浅青颜色,若隐若现铃声,如空谷传来,背着一个背篓,眼睛是看着湖边依偎着的两人的。起初并不出声,待走了一般距离,已能看清面目,方道:“师兄。”
夏缈看过去,皱着鼻子,觉着这人眼熟,但想不起来是谁。就听得身边泓引说:“君陌。”
君陌脚步不停,直到走到面前,才笑了笑,看夏缈:“王爷。我们见过面的。”
哦?夏缈困惑。
君陌见他想不起来了,也不勉强,自己介绍身份:“我是师兄的同门师妹,君陌。”
夏缈点点头,揉鼻尖,望向泓引:“我冷了。”
“回去?”
“嗯。”手被泓引的手掌裹着,好受一点,可露在外面的脸却有些僵硬了,连表情都做不出来,看着这表情肯定让君陌觉着自己不友好。
泓引对君陌:“去都城么?”
君陌颌首:“对,我们一道吧,正好说说话。”
三人同行。
“你在都城做什么?”泓引问。
“我想做个君氏药堂,来都城探探行情,顺便看看能不能收几个门徒。呵,说出来都还挺自不量力的,毕竟师兄可是做出了离忧门的人呢。”
泓引睨她:“没什么自不量力的,只要想做,就随心意去。”
君陌抿唇,和和顺顺的,笑着听着。
“那你住在哪儿啊?以后我们可以来找你玩啊。”夏缈插话。
君陌轻叹一声:“暂住的房子环境不理想,正要重新找房子。等我找到再告诉你们吧。”
寸土寸金的都城啊,找房子哪儿那么容易,一想起这件事就头痛。
夏缈打了个喷嚏,身边的人递上手帕,夏缈接过捂住鼻子,闷声闷气对她说:“你可以来王府住嘛,你一个女孩子,只身一人在外面住着,总归不大安全。”
别说女孩子了,连他一个老爷们都险些遭殃了,还是自己的势力范围内住着安心。
君陌没有回答,而是犹豫的看向泓引,似在看他的意愿。
泓引不看她,只道:“你回去就把东西搬过来,叫小银子帮你搬。”
这是同意了。
君陌也并不推辞,就应了好。
“师兄什么时候来的都城?君陌都没看见过你。”
“一个月前,陪他回来看看。”
君陌打趣:“回娘家?”
“什么叫回娘家啊!”夏缈炸毛。
君陌住在逍遥王府,她起得早,似乎是真的在为自己的君氏药堂做准备,中午一般不会回来,只有临近黄昏才见得到她的人影。她不像别的女孩子,一点也不娇弱,穿着简约,尽量强求比较好走动好做事的装扮,乌黑的头发总是编成辫子,垂在胸前,是个干练的女子。
夏缈对她挺有好感的,她和泓引一起长大,知道很多泓引小时候的事,夏缈去找她,她也乐意说些泓引年少的事。
某日君陌回来的比较早,经过厨房看见泓引将几条鱼装进袋子里,提了就要带走。想起昨晚吃晚饭的时候夏缈还在哀怨说想吃糖醋鱼,于是走过去问泓引:“师兄,你做什么呢?”
泓引看见她,不答话,出了王府,君陌跟着他到了一处废弃的庙宇。里面有一群流浪猫,也有一些小孩子,看模样是乞丐,没人管的。奇怪的是,还有厨具。
君陌正不解,一个黑黢黢的高个儿男孩儿已经走过来:“大哥,你又来了。”
泓引颌首,一声不吭开始杀鱼,他手法还挺熟练,君陌看得一愣一愣的。高个儿男孩帮他烧火,斜睨了一眼君陌:“你谁啊?”
“我叫君陌。”君陌礼貌道。
“你不会说出去吧?”男孩儿怀疑。
“说出去?”
“就是让他夫人知道啊,他每天都跑到这边来学做糖醋鱼这件事。”
“每天?”
“哎呀,大哥,放多了,多了!”男孩儿转头就吼泓引。
今天的糖醋鱼还是不太完美,没有王妈的家乡味,也没有成亲那日那大厨烧的那么回味不绝。
几个小孩儿围在一堆扫灭几条肥鱼,有些打嗝,猫咪们小口小口吞鱼肉,尾巴懒洋洋的晃。泓引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回王府。
“大哥,明儿再接再厉!”那男孩远远的喊。
“师兄。”君陌跟在后头,还是有些不解。
“王爷说的偷鱼贼……是你?”
“你把鱼拿到这里来亲自做,是为了什么?”
泓引默了片刻,道:“我想了想,他那么爱吃鱼,我总不能扔一辈子。与其让他一辈子念叨别人做的,还不如念叨我做的。毕竟,他是我夫人。”
君陌道:“所以在你还没学会做糖醋鱼的期间,王爷是吃不到糖醋鱼了?”
“对。”
可怜。
晚间饭后,夏缈又想念起了自己的糖醋鱼,君陌目睹了真相,这回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幽幽叹息:“有师兄这么好的男人,你就知足吧。”
厨房王妈与那位没见到面的偷鱼贼斗了一个多月,筋疲力尽,挥泪道:“老娘再也不买鱼了!”
翌日泓引再来,果然没看到鱼。默默的,只好自个儿掏银子买鱼。
离忧门上的小金子忧愁的望着手中小纸条,快要望出两行宽面泪来。
顾萧将自己裹得厚厚的,满离忧门的跑步,妄图暖和一点,他没练武,体质差,比较畏寒。经过小金子见他面上表情,猜到准是又和那司城有关,抽走小金子手中纸条,匆匆一扫。
“拒绝了?”
小金子就感觉日月无光:“他为什么给我介绍别的姑娘啊……”
“那就是拒绝嘛,就是叫你别把心思花到他身上。”顾萧又添一箭。
小金子被重伤,捂着心口:“之前还好好的啊,我亲他他都……”
然后想起司城把手帕扔到他脸上,其实没什么表示。
“啊……”抱头崩溃。
恋爱中的人啊,敏感,多疑,胡思乱想,就是毛病多。小金子就没想起人家司城小脸红红叫他保重的情形。
顾萧,啧啧,直叹可怜可怜,小跑着走了。
留小金子一个糙老爷们儿面对司城送的纸条欲哭无泪。
额滴小城城啊!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