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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萧,啧啧,直叹可怜可怜,小跑着走了。
留小金子一个糙老爷们儿面对司城送的纸条欲哭无泪。
额滴小城城啊!
作者有话要说:
☆、风雨欲来
离忧山。
大雪覆盖了一整个山巅,山上的树冠都染成白色,四下寂静无声。离忧门坐落在重重树木之后,厚重的门,墨色的楼,以及,空旷惨淡的氛围。
“最近怎么怪怪的?”顾萧站在屋檐下望着大门方向,一只鸟毛都没见着,也没收回眼神,仍是相当困惑,
小金子擦着自个儿的暗器,顺口问:“怎么?”
“你没发现吗?几个月了,没几个人来离忧门求药!”顾萧不敢置信的样子,“现在武林很和平吗?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啊。”
小金子顿了一下,没吭声。
“而且啊,一个月前来求药的那个人,竟然不要门主的药,你说这不是很有问题吗?”想当初,每一个上山来的人,谁不是指明要门主的药啊,而现在,竟然冒出一个指明不要门主的药的人。
顾萧满头问号,一点头绪都没有,他常年待在山上,对山下的事不甚了解,但小金子不同,小金子要时刻关注山下对于离忧门的所有传闻啊谣言啊什么的,以便及时防止那些对离忧门不利的事发生。
小金子:“你是有多不关心门里的生意,这么久了才注意到这个问题。”
“…………”顾萧沉吟,“难道说,这种现象不是这三个月才有的么?”
“去你妈的顾萧,你好歹也是我们门里举足轻重的人物,这么大个事儿,如果不是今天雪下得太大路太滑不能跑步,你还是不会发现对吧!”
顾萧笑,还怕气不死他似的点头:“你说得对。”
“妈的等门主回来我要他撤你的职!”
“你想得美,门主现在有门主夫人了更不会经常炼药了,要是少了我这么个又勤劳又能干的大药师,离忧门该有多大损失啊,你个衷心的离忧影杀首领就每天跪着哭吧你。”
“说正经的,”小金子白眼他,继续擦自个儿的宝贝,“离忧门这种情况已经有半年多了,大概是从上半年四月开始的吧。”
顾萧收敛了笑:“这么早?发生什么事了?”
雪花成串,悠悠飘落到顾萧衣领子上,顾萧感觉到冷,往里面走了一点,他身体不如小金子结实,平时都很注意照顾着。
“有一批人冒充我们离忧门,让那些吃了门主的药的人都病得更严重。三月时候门主一直在补救,有些人救回来了,有些人却死了。这件事传了出来,都说门主医术不济,以讹传讹,理所当然没有人再敢来求药了。”
“门主没解释?”
“解释?这可没什么用处,你又不是不知道人的那张嘴多厉害。”
“也是。”顾萧搓搓爪子,蹬蹬脚,实在受不了了往厨房跑,“艾玛不行,还是太冷了,我去端盆火来烤着。”
小金子手里握着一柄十字镖,叹了一口气望向檐外漫天飘雪。这么久门主都没有动作,真不像他的风格,是在顾虑什么吗?……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离忧山下雪的时间比较频繁,都城不同,都城只有晚上才落一点小雪,次日起来基本就看不到什么雪了。最近王府也很安静,有股风雨欲来的味道。王妈也不为偷鱼贼的事情大声喊骂了,司城练武比之以往更勤了些,小银子终于和管家的关系好了一点,小玲儿大多数时间凑在王府丫鬟堆里唠嗑。
天气太冷了,君陌回来得也较之以往更早,到是泓引,早出晚归,不知在忙什么,君陌不会问这些事,识趣得很。
某日,泓引回来,神情冷峻,给自己斟了一杯杯冷茶,夏缈问他,可还是离忧门的事。泓引闷了一口茶,答:你不用管。
这句话彻底把夏缈惹毛了,不用管是什么意思啊,他俩名正言顺结了亲拜了堂的,他出了事,为什么他夏缈不用管啊。
夏缈炸毛:“你什么意思?!”
泓引冷淡:“我的意思是,你不用担心。”
“不用担心?你这么说我才担心好吧。究竟情况是有多严峻你告诉我啊,我能帮待你我自然帮忙,但是泓引你不能什么事都自己扛着啊,你对待我的方式很像是在对待一个女人啊你知不知道!”
泓引皱眉:“夏缈,你不要无理取闹。”
夏缈愣住了,他瞪大眼睛指着自己:“无理取闹?你认为我这是在无理取闹?”
泓引不说话,脸上神情不明而喻。
夏缈气得浑身发抖,愤愤放下手,推开泓引离开房间。
走了一路,被冷风一吹,想起方才泓引脸上表情和说的话,还是气得不行,生气的同时,胸腔里一股失落难受也挥之不去。
他完全不能理解泓引的这种态度,既然两个人都是男人,那么无论是外面和家里都可以拿来一起谈一谈,聊一聊,商量一下。他们是夫夫啊,是要一辈子生活在一起的。你想,如果两个人生活了大半辈子,对方事业上的事你却一点了解都没有,等哪一天他出事了,你都是懵的,这算什么啊?当然他不是说泓引会出事,但是看他这几天的状态,他也会担心啊。
或许泓引这种独当一面的做法对于女人来说会很有安全感,会想,啊,我的男人太厉害了,自己一个人也能轻松解决掉,真是太可靠了,而且那种‘不用我管’的样子好有王八之气哟。可事实上,他夏缈是个实打实的男人,□□那一根是出生就带着的,他不会有这种娘炮想法,他只会担心,他会想,这件事是不是真的那么不好处理,弄得他连给家里人说的勇气都没有。这就是男人和女人最本质的区别。
然而,泓引那个白痴,却是把他夏王爷当做了一个女人在看待。
路上碰见君陌,君陌穿着厚实的棉衣,手里捧着一个暖手炉,看见夏缈,绽开了笑:“诶,王爷怎么一个人溜达,师兄刚回来了,你没瞧见?”
想起他就来气,夏缈气呼呼道:“见了,我自个儿出来散散气。”
“啊?”君陌没明白,不过她也不细问,真的是个极聪明的女子,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王爷穿这么少啊,冷吧?来,这暖手炉拿着。”
夏缈接过,捧着觉着手暖和多了,还有香味的,果然女孩子用的就是花样多:“君陌你再给我讲讲你师兄的事儿吧。”
“成啊。”君陌呼了一口气,“去我那儿坐着讲吧,外面天儿冷。”
“嗯。”
君陌住的是西苑,西苑种了许多花,有块池塘,池塘里有荷花,春天夏天看着很有风景,比较适合女孩子住。夏缈走进去,看见那些花都没了,楞了一下。
君陌慢悠悠走着,看出他的疑惑,叹了一口气:“花都枯了。看着是比较寒掺。”
天气温暖适中的时候,西苑的确漂亮,但相应的,到了冬天,可就不怎么样了。夏缈觉得让一个女孩子住这样的环境不大好,颇过意不去的说:“要不你去住南苑吧,那儿种的是四季青,等过几天下雪了,看着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君陌摇头,仍是笑吟吟的:“这可不行,师兄知道了该说我不懂规矩了。”
她的语气熟稔亲近,仿佛再平常不过的话语。夏缈听在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可能是刚和话语吵了架吧,对于别人对泓引的亲近态度特别看不惯,夏缈这样安慰自己。
“王爷,进来坐吧。不是要听师兄的事吗?”君陌扶着门,站在门里望着他。这样瞧过去,君陌应该是属于越看越耐看的类型,初见并不惊艳,但看久了,就会让人移不开视线似的。她不像别的女子戴头饰擦脂抹粉的,素净清新,见人总带六分笑,不张扬,又让人对她很有好感。沉浸在和夫君大人吵了架的难过中的夏缈却因此忽略了君陌好不好看这种事情。
虽然有些不爽自家夫君的事还要从别人口中得知,不过夏缈还是掀袍落座,摆出很有兴趣的样子。由于长了一张人畜无害没有心机的脸蛋,倒是没有被善于察言观色的君陌瞧出来他情绪的变化。
“师兄这个人啊,就是我们说的,闷。”君陌说着,关上了房门,阻止冷风吹进来,“对于我们来说一张口就能表达出来的话,在他那里根本不行。在贺佛山的时候黎师兄就常弄些事情去逗他,比如在师兄称好的药里面再多放几两,等爹爹来检查的时候,发现师兄没有称对药量,就会破口大骂。
“但爹爹也并不是不讲道理,再开骂之前他会问师兄没称对药量的原因,是不是没有听清楚啊还是怎么样,而师兄呢,明知道是黎师兄搞的鬼他也不会把黎师兄抖落出来,一般都是把错担到自己身上。”君陌捧着茶温手,嗓音如水,有些怀念的意味。
“师兄并没有包庇我们的意思,他知道我们年纪小,经历的苦也少,他是爹爹的大弟子,如长兄一般的存在,对于他来说,照顾我们已经是习惯。别看外界把师兄传成多么冷傲的一个人,其实只要和他关系真正还不错的人都知道他如兄长一样照顾别人的性格。”
夏缈微微垂眼,看着杯中浮动的茶叶,额前碎发遮住了别人探寻的视线。
君陌仿佛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多失礼,忙解释:“当然,你是师兄的……你和师兄已经成亲了嘛,师兄对你自然是不一样的。”
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和泓引的关系,夏缈更悲催了。
“我没事,你继续说。”夏缈坚强的忍住难过。
“继续说?就是不知道你听了下面的会不会生气。”君陌调皮的歪头笑了一下,她很少做这种不成熟的动作,是以夏缈反倒有了兴趣:“你说来听听。”
哪知道第一句话就让他差点没坐稳,君陌说:“本来我和你是情敌的。”
“噗~~~~”夏缈喷水了。还好君陌躲了一下,没喷到,夏缈忙着道歉找手帕,“失礼失礼,真是太失礼了,没事吧君陌姑娘?”
君陌默默搬凳子换了个位置,没坐夏缈对面了,才说:“王爷这么激动干嘛,我只是说‘本来’”
“哦,本来是什么意思啊?”夏缈终于找到一张手帕擦桌子,随口一问。
君陌幽幽的:“就是和师兄终究没到那一步的意思。”
夏缈顿了一下,是重复:“什么意思。”
“以前拽住师兄向他表明过心迹,那时候人小,还挺有浪漫细胞的,专门挑的一个恰好有花开放的地方,花开繁了自然就会掉落,粉红色的花瓣,瞧着倒也好看。我先到,就蹲着一边捡花瓣,一边等师兄过来……”
小姑娘蹲久了腿麻,看见有人来了以为是自己等的那个人,欣喜地站起来,却一时晕眩一屁股跌坐在地,来人看见她这模样,丁点不客气的笑出了声:“哈哈哈!君陌小师妹你干什么呀?就算是看见你美人师兄也不至于激动到行这般大礼吧哈哈哈!”
来的不是泓引,竟然是黎铮那个妖孽。
君陌跳起来横眉倒竖:“泓引师兄呢?我叫的是他,不是你!”
黎铮环臂倚树半勾薄唇,笑意直达眼底,他穿的是特别风骚的红袍,在这花瓣纷繁的树下,竟衬得他如妖美艳。从第一眼见到这个人的时候,君陌就知道,等这个人下山那一天,绝逼要祸害无数不明真相的群众为他拼个你死我活!
黎铮用君陌喊泓引的称呼半阴不阳的说:“泓引师兄又被师父带着去救民与水火了嘛。那可是天下苍生黎民百姓啊,我们尊敬的泓引师兄可是观音菩萨转世,命中注定的救苦救难的英雄体质啊!”
说完掩唇挑眉笑意沉沉的望着铁青着脸的君陌师妹。
君陌果然咬牙切齿:“我今天早上就告诉过他,我有重要的事要给他说!”
“唉哟师兄本来是要来的,可是她临时改变主意了,师兄告诉人家……”黎铮端正了吊儿郎当的站姿,负手而立,敛了笑,模仿泓引的语气表情道,“‘师妹可能又找到什么玩耍之地了,黎师弟,你便舍身代我去陪陪她罢。’人家就百忙之中抽身来陪你了嘛,小丫头还不领情,真是的,人家好伤心的呢。”这大男人自然地作了西子捧心状。
君陌黑着脸把手里为了装一把娴静淑女的逼而捡了半天的花瓣一股脑的丢到黎铮身上,大声吼:“去死吧混蛋!”
“小孩子火气不要这么大嘛……”她走得极快,黎铮风骚的说话语气逐渐听不见。
这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失败的告白史。
听完之后夏缈起身决定要回去了,开门时,听到君陌在背后说:“我要告诉你的是,这个故事虽然是失败的,但不代表它永远是失败的。”
夏缈踏出门槛,旋身关上门,看着屋里端正坐着的君陌,说:“而我其实是在奇怪,我为什么要在这里和你气氛平和的谈论我自己男人的事情,更何况,还是对